“我讚同。”
“我也讚同。”
戴閑、趙銳相繼表示同意。
一旁的王言海生怕自己顯得不合群,趕忙應了一聲,“俺,也讚同。”
戴閑的目光掃了過來。
趙銳的目光也望了過來。
張飛雪卻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將她的經歷以口述的形式說了出來。
“我昨晚去的是四樓,一開始沒有什麽,同時也觸發了隱藏任務:找齊畫像的拚圖,現在已經找到了三塊,還缺三塊,今晚再給我點時間的話,應該就能全部找齊,不過在四樓有個非常恐怖的東西。
王言海好奇道,“什麽恐怖的東西?我們二樓也有。”
這一回,張飛雪瞪了王言海一眼。
王言海心道瞪我幹嘛?但他沒敢吱聲,因為趙銳、戴閑二人顯然在等著張飛雪的下文。
“那是一個差不多五六歲的小孩。”
小孩子有什麽可怕的……王言海心中想著,不過他這一回學乖了,沒說話。
趙銳則是認真聽著,因為如果是無關緊要的小孩,張飛雪不會說出來。
她不是那種會說廢話的女人。
趙銳心中給張飛雪打了一個標簽。
“他最開始找上我的時候只是讓我陪他玩遊戲,我沒當一回事,以為可能是系統出現的隱藏任務,就陪著他玩了一會……”
說到這裡的時候,趙銳、戴閑兩人都是發現了張飛雪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了開來。
“但我發現他的要求越來越過分了,索求的遊戲也越來越變態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王言海的眼睛一亮,“怎麽個變態法?”
這一回,張飛雪終於忍不住,朝著王言海噴了過去。
“收起你那猥瑣的心思,一個小孩子而已,沒有你腦子裡面那條蛀蟲的思維。”
我什麽都沒說,我只是問個怎麽變態了,你玩針對是吧?雖然我是那麽想的……但嘴上面,王言海冷哼一聲,“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麽?我只是好奇他跟你玩的遊戲都是什麽?為什麽會讓你覺得恐懼?”
“一開始只是簡單的猜拳,我想這也沒有什麽,就跟他繼續玩,想著能不能通過遊戲從他嘴裡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出來,一開始贏了兩局,但是後面的話小男孩可能覺得只是單純的猜拳沒有意思,他提出了賭注。”
“我只是簡單的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畢竟只是猜拳的遊戲,而他又只是小孩子,小孩子能有什麽壞心眼呢,但我還是低估了賭注的內容。”
“三局兩勝製,我贏了一局,向他索求了一個情報,小男孩也告訴我了,內容是:我在和媽媽玩捉迷藏,媽媽找不到我,因為她被叔叔藏起來了,我在衛生間裡面發現了媽媽,我在書房裡面發現了媽媽,我在黑漆漆的小房間裡面發現了媽媽……”
聽著張飛雪的講述,趙銳的瞳孔一縮,小男孩嘴裡的媽媽,會不會就是自己尋找殘缺屍體的線索?
因為每一個殘缺屍體的位置,都跟小男孩說出來的一模一樣。
如果是的話,他就知道剩下兩塊殘缺屍體在哪裡了。
交換情報的價值這不就體現出來了?
張飛雪盡管獲取的情報跟自己無關,但她還是分享了出來,因為她知道這種信息可能會對自己的同伴有用。
在這樣子複雜的浮生副本當中,肯定不是自己一個人活下來才能通關,必要的時候,可靠的夥伴也能夠幫忙將副本的難度降低下來。
“媽媽,還有的媽媽去哪裡了,我找遍整個林院也沒有找到媽媽,叔叔把媽媽藏到哪裡去了……接下來他開始頭疼了,因為他好像苦惱著自己找不到自己的媽媽。”
聽到這裡,趙銳皺起了眉頭,第五個屍塊已經從張飛雪的嘴裡說出了,但是最後一塊卻找不到?
假如說小男孩將整個別墅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自己的媽媽,那麽自己又如何找到?
而從小男孩的嘴裡,他應該是見到叔叔將媽媽殺害的全過程。
張飛雪在說情報的時候目光也是落在在場的三個人身上,想看看自己的情報究竟是跟誰扯上關系。
於是她看到了趙銳皺起了眉頭,不由提醒道,“如果林院都沒有線索的話,那麽不妨考慮一下線索是否不在別墅。”
這個女人在提醒自己?
趙銳給張飛雪投去了一個感謝的目光。
而下一刻,張飛雪才慢慢說出了小男孩的恐怖出來。
“第二局,我輸了,我以為他的賭注會是糖果或者抱抱之類,畢竟他失去了媽媽,應該比較欠缺母愛,但他給的賭注是一片指甲蓋。”
“你給了?”
王言海忍不住問到。
張飛雪冷酷的回答道,“沒給。”
就在王言海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張飛雪將自己左手伸了出來,只見她左手小拇指位置的指甲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肉模糊,很是驚悚。
“他自己取的,我沒怎麽看到他出手,但他一下子就到了我的左手邊,直接拔下來一塊。”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趙銳都很佩服張飛雪的膽量,一般女生遇到這種情況大部分都是哭唧唧,不是找男朋友就是發朋友圈,或者找好哥哥安慰。
可張飛雪顯然不是外面那些妖豔賤貨,她當時應該哭都沒哭,最多皺了皺眉。
哪怕她把自己受傷的左手伸了出來,也沒有要在幾人面前找安慰的意思,因為她很快就把手伸了回去。
“因為想著他的賭注可能不會很大,大概率大概率指甲蓋這些,所以我選擇了第三局……”
真是大膽的女人啊!
三人心中同時想到,不過如果自己身處當下的環境,大概率也會做出如此選擇,趙銳,戴閑心中如是想著。
魔術師的能力本身就是詐騙,他有辦法讓自己贏。
“運氣不錯,這一局我贏了,我向小孩子問出的問題是,第二晚會不會變得更恐怖……”
這是四人都關心的問題。
“他跟我說不知道,但是叔叔們似乎很熱衷於破壞,他們每天晚上都會隨機破壞一個房間或者兩個房間。”
聽到這個消息,趙銳,戴閑,王言海三人臉色都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