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奔襲了三天三夜的魏國烏合之眾們,本以為是逃出升天了,結果呢?
望著眼前在峽谷前嚴陣以待的秦軍,他們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只是一個衝陣,就被對方全殲俘虜了,然後再次回到了熟悉的俘虜營地。
“這才對嘛!”看著重新被俘虜回來的魏國烏合之眾,李牧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勝歸營的王翦、蒙武等人自然也是知道了李牧和縮盱搞的這些事情,也都沉默了。
“魔鬼啊!”秦軍所有將領都是恐懼的望著李牧。
不僅僅是因為李牧的用兵如神,更是因為對方這近乎變態的追求完美的操作。
當然,看向縮盱這個遞刀人的時候,也是沒什麽好感了。
這一抓一放,你是能剩下多少糧草啊,至於要這麽做嗎?
“唉,自幼家貧,見不得浪費糧食啊,跟你們說,小時候,我經常吃不飽飯啊,米粒掉地上了,被狗搶了,我都去狗嘴裡給它搶出來吃!”縮盱歎了口氣說道。
整個中軍大營全都沉默了,包括李牧也是一樣,所有人都默默低下頭看看自己碗中是不是有米粒落地被浪費了。
而這個事也在秦軍之中傳開了,所有士兵也都知道了,他們有一個節儉到了極致的軍需官。
能到狗嘴裡搶食的人,讓他看到自己浪費糧食,還有自己好過的!
“武安君有令,大軍全勝,取消軍中禁酒三日!”
聯軍徹底被擊潰,能逃回去的還是因為李牧故意放走的,所以,秦軍也分批佔領了計劃中的各郡。
但是該嚴苛時嚴苛,該寬松時寬松,否則一直緊繃著一根弦是會斷的,李牧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允許軍中飲酒三日,不過還是不許夜不歸宿或是帶女子入營地。
只是,這麽一來,喝多了,喝吐的自然是不會少。
只是當所有人都喝多得要吐時,縮盱這個軍中從不沾酒的人澹澹地從中軍大帳前走過,讓所有人都是渾身一顫。
蒙武看著灑了滿桌的酒水,整個人就撲到了桌上。
王翦看著手中本來打算丟到的骨頭,想了想,直接一口將骨頭給咬碎了,想抓我浪費糧食?浪費肉?不可能的,老子直接連骨頭都嚼碎了,看你怎麽說我浪費肉食!
而酒量差點的李信本來是要出營吐的,可是看到了縮盱,還是忍不住一顫,然後就要吐了出去,只是見縮盱的目光看來,急忙用手捂住了嘴,然後咽喉一陣蠕動……
“牛人啊!”李信的這一舉動,讓整個大營的人全都驚掉了下巴。
縮盱看著李信,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平靜的走過,繼續去巡營了。
“太特麽嚇人了!”李信劍縮盱走後,才松了口氣說道。
“你更嚇人好吧!”所有人看著李信說道。
“我覺得,這次回去,縮盱將軍,很可能會出任治粟內史了,這樣的人才,不去治粟內史衙門是真的屈才了!”李牧遲疑地說道。
“我也覺得!”王翦等人也是認同。
論資歷、論軍功,縮盱確實也都夠資格了,尤其是縮盱娶了子車氏嫡女,在秦國也不再是無根之萍,資歷、軍功、人脈都有了,出任九卿之一的治粟內史也是正常。
最主要的是,他們可不希望縮盱出任武庫軍備總管的左戈之職啊!
要是讓縮盱擔任左戈,那他們以後的日子就真的難過了!
所以,這樣的大才,還是趕緊去治粟內史衙門混吧,軍中太小了,會阻礙人家的前程的!
“你們就不怕,他真的成了治粟內史,我們日子更加不好過?畢竟左戈府的錢糧裝備也是要通過治粟內史衙門的!”王賁認真地說道。
李牧等人都震驚的看著王賁,好可怕啊!
左戈是軍隊的武庫和補給衙門,可是軍費開支是治粟內史衙門說了算的啊,若是真的讓縮盱擔任了治粟內史,好像苦日子真的才是開始啊。
“應該不至於,軍費開支是九卿、國尉府、丞相府和大王討論訂下的,只要軍費到達左戈府,怎麽用就是我們的事了!”李牧不確定地說道。
畢竟縣官不如現管啊,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把縮盱踢出軍中更好一些,不然以後他們就要緊巴巴的過日子了。
“軍方這些人是集體抽風了,還是說縮盱將軍被他們排擠了?”看著軍方所有人聯名舉薦,嬴政和呂不韋都愣住了。
軍方聯名舉薦一個人擔任治粟內史,是他們從未想過,也從未發生過的。
哪怕是嬴政也不得不認真考慮,而且軍方還列舉出了縮盱的各種資歷和軍功,確實也達到了擔任九卿的資格,加上之前主導過三郡事務,擔任治粟內史也是有經驗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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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縮盱將軍是子車氏的女婿,子車氏在秦也是老牌貴族,人脈不差,不可能會被軍方集體排擠!”呂不韋搖頭。
排擠縮盱,那就是不給子車氏面子,這種事,軍方就算腦子裡全是肌肉,剩下的哪一點腦汁也不可能做出來。
“相邦的意思呢?”嬴政問道。
“國尉府的聯名舉薦,不得不慎重啊!”呂不韋沒有多說,但是也傾向於認同。
畢竟他也不想跟軍方的那些家夥杠上。
“那就等大軍返回再說吧!”嬴政其實也是認同的。
現在他親政,自然是要培養自己的親信來擔任九卿,而縮盱正好就是他著重培養的,不然也不可能直接成為三郡最高軍政長官,直轄西域事務和新軍操練。
秦軍大勝, 自然也意味著聯軍大敗。
項燕帶著被打殘到差點連編制都沒了的雷豹軍團和騰龍軍團返回了壽春,姬無夜和樊於期也帶著殘存的韓軍返回了新鄭,至於魏國,是真的一個人都沒剩下,全被俘虜了。
而齊國是隻提供糧草,而沒有出動大軍,自然也是溜得最快的,秦軍想抓住即墨,真就是抓了個寂寞。
只能說,即墨的名字是真的取得好。
秦軍佔領了泗水郡、南陽和棠溪,將楚國和韓國、魏國給從中切斷,剩下的就是秦國使節和四國使節的扯皮和談了。
而秦國的使節也不是別人,正是秦國新任典客卿,郭開!
一番爭論下來,郭開是春風得意,四國使節則是想著怎麽回去交代。
郭開是差點讓他們連底褲都當給秦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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