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放箭,快放箭!」趙朔急的跳腳,沒命令著床弩手放箭。
「距離太遠,射不到!」床弩手卻沒有放箭。
「放箭,放箭,我命令你放箭!」趙朔睚眥欲裂,看著掌門級高手和宗師們從撕開的口子開始衝進了陣中屠殺著自己的袍澤們,卻沒有任何辦法。
「對方移動太快,射不中!」床弩手也是紅著眼,緊緊地咬著牙,卻沒有扣動扳機。
「必須給他們創造機會!」李瑤也同樣是在看著,回頭望了一眼閣樓,然後提起了長劍朝其中一位正在收割著士兵的掌門級高手猛的就是一劍。
這名掌門級高手顯然也是早有預防,果斷的回首一刀將李瑤給震飛向了另外的一位宗師高手。
只是,因為防備李瑤的一劍,這位掌門級高手不得不回頭抵擋,但是圍著他的一位士兵卻猛的躍起,以自己為繩索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對方給保住。
「刺向我!」士兵高喊著。
其余士兵見狀,雙目也變得赤紅,卻也只能憤然出槍,將那士兵連帶著那位刀客一起刺穿在了槍下。
李瑤也是紅著眼,卻不得不回身以手撐住劍身,擋住了宗師的一式平斬。
可是宗師之所以是宗師就是因為他們對劍術技巧掌握到了技近乎道的地步,雖是平斬,卻也是一抖,繞開了李瑤的抵抗,穩穩的刺向了他的胸口。
「休想!」圍著那名宗師的其他將校見狀,也急忙支援而來,使得那位宗師的劍不得不偏轉了半分,刺向了李瑤的左臂。
「我們,低估了掌門級和宗師的能力!」趙朔死死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只能紅著眼看著下方街道上的廝殺,卻什麽也做不了。
「就是現在!」李瑤卻突然大吼了一聲,驚醒了趙朔。
趙朔目光看向了李瑤方向,才發現李瑤不顧自己的修為不足,再次催動了墨家的必殺之劍,十步一殺,猛的刺向了那位宗師。
宗師皺了皺眉,感覺到身邊風的流速變化,然後就看到了一劍凌厲迅猛而來。
「墨家十步一殺嗎?可惜,你的修為不夠,若是你能有掌門級修為,這一劍我也不敢小覷!」宗師冷笑,猛然一劍斬向了攜劍而來的李瑤。
「逼得你全力出手就夠了!」李瑤確實笑著望向了客棧的雅間。
一杆碗口粗大的床弩箭失也在這時猛然射出,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那宗師的胸口上,直接穿體而過,帶著對方的身體狠狠的釘在了青石地板上,震得四周的石板也跟著松動飛起。
「床弩!」那宗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躺在大地上掙扎著想抬起頭,卻只能看到那如旗杆一般的床弩箭失的末梢。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死去的,沒有死在同級別的高手的手中,甚至不是死在一位武者高手的手中,而是死在這樣的攻城利器之下。
一位宗師就這麽倒下了,戰場都為之一震,所有人都愣神了片刻。
「小心,他們有床弩!」楚南公等人也都被嚇到了。
這些人是瘋了,居然將床弩從城牆上給拆了下來!
「殺,殺,殺,不必管是不是宗師了,給我射穿他們!」趙朔瘋狂的吼著。
刺客們也都慌了,本身這些士兵的搏命打法就能威脅到他們的生命了,一旦再被那架床弩盯上,他們也得死,連宗師都擋不住的,他們拿什麽去擋。
「都退下!」突然間,天空中飛過巨大的陰影,一道道人影從朱雀上一躍而下。
「你怎麽來了,快走,他們的目標就是你!」李瑤見到晉遙的身影落下,急忙吼道,卻再沒有半點力氣爬起來,只能被士兵們拖著撤向後方。
「所有人
都退下,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晉遙再次喝道。
諸將看著自己的傷亡大半的士卒,再看向晉遙和他身邊的冰白神殺和驚鯢,最終一咬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但是走出一半後,自己卻又反身往回走。
「將軍要去哪?」士兵們也都停下了腳步。
「食君俸祿,為君分憂!」諸將笑著,攜手而反。
「你終於是來了!」楚南公等人看著士兵退走後,也停下了廝殺,將晉遙、冰白神殺和驚鯢圍在了中間。
【鑒於大環境如此,
「我只是奇怪,你們怎麽知道我要來的!」晉遙很不理解,怎麽會有這麽多宗師和高手會來方城等著他,又是怎麽確定他來的不是木偃身。
「墨家人的性格太容易被猜到了!」楚南公澹澹地說道。
晉遙點了點頭,看著士兵們遠去之後,才低聲對冰白神殺和驚鯢說道,「各選對手,他們的目標是我!」
冰白神殺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出劍,找上了一位他們在空中觀察到的,實力最強的掌門級劍客。
驚鯢猶豫了一下,也果斷出手,找上了雲中君。
而剩下的兩位宗師和四位掌門級高手也都組成了戰陣將晉遙圍住。
「真是看的起我啊,居然有這麽多高手前來!」晉遙緩緩抽出了陌刀,這種亂戰,沒什麽比陌刀更適合的了。
「小心!」見晉遙抽刀,楚南公小心提醒著眾人。
話音落下,晉遙也果斷出手了,猛然朝其中一位宗師劈斬而去。
那宗師也不敢大意,樹的影,人的名,晉遙這些年的名聲太大了,他自然是早有防備,悍然出槍,槍出如龍,猛的在陌刀上一撞,陌刀和精金長槍彎曲,而後各自彈開。
那宗師被震得後退,晉遙卻也是一樣,但不一樣的卻是晉遙借著那宗師長槍上傳來的巨力,陌刀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圓月,猛的展現了他身後朝他偷襲而來的掌門級高手身上。
掌門高手本以為晉遙被逼退是他出手的好時機,卻沒想到晉遙會借著巨力向後劈斬,招式變老之下,只能勉強收回,改進攻為防守,將雙刃交叉舉過頭頂,想要抵抗住陌刀的這猛烈一斬。
而他卻是是架住了陌刀,但是刀上的巨力卻將他手中的雙刃斬斷崩飛,帶著承影之凌厲的陌刀依舊是從他的右肩斜斜的切下,整個人被一刀劈成了兩半,崩飛出去,隻留下一地的血霧和一道深達半尺的刀痕鐫刻在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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