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國的軍功簿上是有等級的,山東六國山東各封君小國四方蠻族。
因此,哪怕他們打到了匈奴王庭獲得功勳恐怕還不如一個山東六國的封君封地來得大,性價比實在太低了。
「若是我告訴你們,在那裡有一個遼闊無比,不亞於趙國三大馬場的大馬場呢?」晉遙微笑著說道。
「嗯?」縮盱和王賁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不亞於趙國三大馬場的一個馬場,那是什麽概念,他們太清楚了。
秦國雖然是牧馬人出身,可是不代表秦國就有大型馬場,否則也不會被趙國卡住東出的咽喉。
「我稱之為河西走廊!河套平原!」晉遙笑著說道。
「有輿圖?」王賁和縮盱都期待地看著晉遙。
黃河如今只有黃河以南是在中原掌控之中,而晉遙說的河套平原和河西走廊都是後來蒙恬北懼匈奴後才奪下的,但是還沒來得及開發秦國就沒了,河套也重新回到了一統草原後的匈奴手中。
「需要輿圖嗎,用腦子想啊!」晉遙鄙視地看著兩人,然後給兩人科普了什麽叫河流泥沙淤積平原,什麽叫對流雨,什麽叫山脈之下必有平原。
「你真的確定?」縮盱和王賁都有點懵,這些東西還沒有形成理論,但是常識也還是有一些的,畢竟每一座山的山腳都會是平地,山麓都適合養馬牧牛,他們還是懂得。
放大之後,山脈之下有大型平原開闊地這也就不難理解了。
「至少能設一到兩個郡,就看你們願不願意去賭了!」晉遙笑著說道。
縮盱和王賁對視一眼,若是在上郡和北地郡的北方真的有這麽一片富饒的土地,那他們絕對可以賭一把,甚至他們有把握說服秦國百官去攻打這片土地,驅逐匈奴。
「那為什麽不是從上郡出兵,而是要從北地郡呢?」王賁跟疑惑了,若是真如晉遙所說,那現在的他身為上郡主將,也更容易出兵,也不用換到北地郡啊。
晉遙看著自己用酒水在條桉上畫出的黃河幾字,再看著被王賁和縮盱標注在幾字中間左右分開的北地和上郡,陷入了沉思……
「我能說,其實我也沒弄懂輿圖嗎?」晉遙尷尬了,這也是他說著說著發現自己錯了,卻選擇性忽略的這個問題的原因。
就好比你女朋友跟你吵架,吵著吵著,然後發現她錯了,然後就變成了,你敢凶我的原因。
「喝酒喝酒!」晉遙只能舉起酒杯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了。
「這麽大的軍功,我倆吃不下,甚至加上王家也吃不下!」王賁卻是凝重起來,按照晉遙用酒水畫出的草創輿圖,那將是一個巨大的平原,甚至可以設置兩個大郡的富饒土地。
僅憑現在的王家和沒有跟腳的縮盱,他們是吃不下這麽大的功勞的,而會眼紅的也很多。
兵事最怕的不是士卒和主將不能打,而是後方在使絆子,多少戰爭會失敗就是因為後方不穩。
「蒙家、司馬家、子車或者說這將是一個秦國所有貴族的饕餮盛宴,具體怎麽操作,你們自己決定!」晉遙想了想,本來只是覺得拉上秦國的幾大軍事家族就行,可是轉念一想,只是軍方參與還是不夠的,文官和勳貴使絆子的手段,幾個軍方大家合起來都打不過人家一個。
「草原動兵,可不容易,我們雖然強大,但是架不住兩條腿跑不過他們四條腿甚至是八條腿、十二條腿。」王賁想了想說道。
他們是知道草原部族的強大的,馬下單打獨鬥,他們敢說讓對方一隻手都
能教匈奴做人,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秦有銳士,誰與爭鋒?
問題就是,人家打不過能跑,他們還不敢追,就算打下了河西走廊和河套平原也經不住對方的不斷襲擾。
「年後動兵,我會讓整個匈奴精銳會不去王庭和祁連山!」晉遙自信地說道。
「墨家?」王賁和縮盱不敢相信,墨家有這個能力吞掉匈奴的幾十萬大軍?
但是想想又搖頭,墨家真要有這能力,七大諸侯還打生打死個屁,合起夥來先弄死墨家算了。
「內部消息,暫時不要說出去,明年秋,墨家會有五千弟子前往雁門關,聯合趙國給北方蠻族各大部落看一個大寶貝!」晉遙攔住了兩人的肩膀低聲說著。
「吱呀~」臨風酒肆的掌櫃是時候的進來,他剛剛就一直在門口外陪襯著,也聽的興起,然後就想讓小二再上點酒水,結果就不小心聽到了這麽大的一個軍事行動。
若是秦國真的也參與進去,可以想象草原會遭受怎麽樣的一個傾伐,秦趙兩個大國默契的聯手,那兵力恐怕將會直奔五十萬了。
「我能說我什麽都沒聽到嗎?」掌櫃很想哭,為什麽要來聽呢,聽了就算了,為什麽要進來呢?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三個年輕人在吹牛瞎扯,但是現在,明顯不是啊!
晉遙抿了抿嘴唇,一副要擇人而噬的樣子,嚇得掌櫃更加怕了。
「你背後應該是蒙家吧!」縮盱卻很清楚能在鹹陽開這麽大一個酒肆背後的是誰。
「是!」掌櫃真的要哭了,尿都到頭要噴射了。
「回去告訴蒙驁師叔, 他會知道怎麽做的!」晉遙笑道,他們為什麽每次都來臨風酒肆,就是因為安全啊,背後就是蒙家,自己人。
「是,是,是,小的一定轉達!」掌櫃的松了口氣,背後都濕透了,鬼門關前走一遭說的就是這樣。
「別想著亂跑,亂傳遞消息,墨家的手段你知道的!」晉遙威脅說道。
「小的知道!」剛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掌櫃的是真想捅聾自己,就不該聽這些東西。
「為什麽不殺了?哪怕不殺了,拘禁起來也好啊!」掌櫃的走後,王賁和縮盱看著晉遙問道。
這種涉及數十萬大軍的兵事,為防止消息走漏,弄死一個無辜之人是很常見的。
「畢竟也是一條人命,而且我看他順眼!」晉遙笑道,墨家不會去濫殺無辜,而且,能在鹹陽支撐這麽大一個酒肆的就不會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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