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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文弱謀士,你一人戰三英?》第157章 賈詡:莫不是我暈的遲了?
靜待天時?

 什麽天時?

 曹操有些疑惑,下意識目光轉向戲煜。

 “奉義,不知是何等天時?”

 他有些好奇,如今大漢天下的格局分外明顯。

 北方袁紹攻伐並州呂布,意圖一統四洲之地,河內張揚佔據了部分司隸地區。

 長安李傕、郭汜等人龜守不出,荊州劉表躊躇不前,漢中張魯,忙著在宣揚五鬥米教。

 至於西蜀劉璋父子,早已於中原隔絕。

 淮南袁術,佔據揚州等地。

 這天下諸侯之間,分外明顯。

 曹操看不出什麽天時,也猜不出戲煜看到了什麽樣的天時。

 但,穩固許昌,算不上什麽大事情,有他在,整個許昌之內,沒有人能夠泛起絲毫的浪花。

 看著曹操好奇的眼神,戲煜抬頭朝著對方看了看。

 什麽天時?

 這事情倒是不好解釋。

 如果他沒有後世的眼光的話,放在眼下這個時候,確實也看不出有什麽樣的天時機遇。

 但!

 誰讓他對於整個時代的進程,早就了若於心了。

 有些事情說不得。

 難倒他轉頭要告訴曹操,袁術那家夥現在滿心裡都是想著稱帝的事情?

 說實在的,雖然眼下大漢朝廷的權威已經沒有幾分威勢了。

 但,大漢在如今天下百姓和士子的眼裡,還是有著一些影響力的。

 四百年的余威,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輕易磨滅的。

 然而,袁術那個家夥就是能在這般情況下,作出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過佔據一點點的地盤,就開始飄了,然後自顧自就開始稱帝了。

 如今天下的格局,各諸侯之間,都忙著發展自己的勢力,彼此之間暫時出現了一種割裂感。

 但,隨著某個人跳出來稱帝,對方一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的眼中釘。

 戲煜搖了搖頭,沒有給曹操解釋的打算。

 這事情,只有發生的時候,才能看清。

 而關於袁術會在什麽時候稱帝,戲煜如今也不清楚。

 按照原本的軌跡的話,現如今的袁術,已經開始謀劃稱帝了,但如今,袁術的勢力沒有之前那般強盛。

 對方還會不會在這個時候稱帝,是一個問題。

 什麽是天時。

 準確的來說,袁術的稱帝,便是給大漢的強力一擊。

 明面上雖然各大諸侯都開始討伐袁術,但對方稱帝了,誰知道這天下諸侯心裡都是怎麽想的。

 戲煜心思飄得有些遠。

 這功夫曹操見戲煜有些沉思,不打算解釋,倒也沒有繼續追著去問。

 此番誤會的事情算是解開了,看樣子奉義並沒有將西進失利的事情放在心裡。

 曹操松了口氣,緊跟著又連番念叨著自己之後一定不會再犯西進的失誤。

 戲煜沒理會對方,這功夫思緒飄得有些遠。

 以前離得太遠,對於袁術為什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稱帝,戲煜是猜不透對方的想法的。

 但現在,身處於大漢之中,見過了這些年切身實際的情況,又見了,大漢真正頹敗下去的樣子。

 他大概能猜到一些袁術的想法了。

 實際上的袁術,並非是什麽無能之人,雖然老曹對於對方的評價一向有些看不起。

 但,能成就一方諸侯,甚至於坐擁倆州之地。

 袁術本身自然是有些能力的。

 對方能選擇出稱帝的想法,或許是性格的原因。

 這多少是因為這個時代的人,眼光並沒有那麽遠的緣故。

 袁術稱帝。

 其一,流傳太久的大漢讖言在其中的影響不可謂不重。

 那句,代漢者,當(途)塗高也!

 可是傳了太長的時間了。

 正如當年秦國之時,隕石上的讖言,始皇帝死而地分。

 基本上差不多。

 讖言對於這個時代的影響,根深蒂固。

 袁術認為,途(塗)與自己的名術和字公路相應。

 而袁氏先祖出於春秋時代的陳國,是舜的後裔,舜為土德。

 土為黃色,漢是火德,火為赤色。

 按照陰陽五行理論,火生土,以土代火、以黃代赤是五行運轉的必然結果。

 這明擺這,就是讓他代替大漢。

 再加上如今漢室的樣子,從洛陽之亂,到長安,再到劉協顛沛流離的樣子。

 袁術的心便開始動了。

 其二,袁術坐擁倆州之地,實力上,整個天下諸侯,能與其比肩者也就那麽幾個。

 有實力,自然就飄。

 孫家能三分天下,說實際的整個基本盤那都是繼承袁術的。

 如果說孫堅能作為袁術的同盟,而現如今的孫策,卻明擺著就是袁術的麾下小弟。

 而整個孫家不止孫策,孫賁,孫香等人,現如今都是袁術的麾下,擔任這一地太守的位置。

 當然,袁術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剛一稱帝,孫策那狗崽子就跟著反了。

 以至於袁術有些猝不及防。

 最後,完全就是因為這家夥的性格。

 太膨脹了,或許是因為身份地位的原因,對方從小的自信心那便是常人無法比擬的。

 最後,又有傳國玉璽這樣的東西出現在袁術的面前。

 就像是一切在推著他一樣,推著他去撼動這大漢的根基。

 差不多想明白之後,戲煜便收回了心神。

 不管這個所謂的天時會不會按照預期所言出現,他都會出現的。

 大不了,去推一把。

 只有天下重新在亂起來的時候,這天下的格局,便是第二次重新洗牌的時候。

 到時候,能留在牌桌上的人,就寥寥無幾了。

 “兄長,回去把,今兒個,煜還有其他事要處理!”

 戲煜抬眼,眼神朝著曹操看了一眼。

 聽到這話,曹操臉色有些猶疑。

 怎麽剛才還好端端的,奉義怎就突然下了逐客令呢!

 “奉義,可是還在因為此前西進之事,責怪與我!”

 曹操忍不住,這事情今天必須攤開了說。

 戲煜朝著對方搖了搖頭。

 “兄長想多了,西進之事吾已不放在心上,不過,有件事我倒是要提醒兄長一句!”戲煜輕笑。

 “奉義盡管說!”曹操開口。

 “我手下的人,日後兄長在想要驅使,恐怕就不是那般簡單了!”

 說著,戲煜頓了頓,眼神落在典韋身上:“特別是典韋!”

 這話說完,曹操臉上有些糾結。

 但他也沒有多想,畢竟,戲煜手下才幾個人,而他手下文臣武將,又有多少。

 只要戲煜不將西進的事情,放在心上,那什麽事都算不上事。

 曹操終歸是走了!

 走的時候,心情比之前好了許多。

 等到對方走後,戲志才突兀間將戲煜拉到了一邊。

 “阿煜,你今日所言,有些太過直接了!”

 在戲志才看來,特別是戲煜剛才的話,有些過了!

 再怎麽說,他們兄弟現在都算是依附在曹操身邊。

 若是對方心裡因此而生出顧及,對於往後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戲煜朝著戲志才看了看。

 “兄長不必多想!”

 如果老曹連這點都看不開的話,那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至少,他現在還算是站在曹操身邊的。

 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那自然是看曹操的態度。

 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多想。

 看到戲煜不在意的態度之後,戲志才只是歎了口氣。

 既然自家弟弟不太在意,他也沒有多想。

 在院子內又做了一會兒之後,戲志才便想到自己今日還有公務要處理。

 要不是曹操拉著他過來的話,眼下他正該處理事情呢!

 沒有在耽擱,戲志才想了想,直接又出門直奔許昌衙署而去。

 這功夫,院子內剩下的便只有典韋和甄宓。

 剛才討論哪些事情的時候,這丫頭一直站在邊上,能聽見的都聽見了。

 戲煜倒是沒有避諱。

 而甄宓,也是聰明伶俐的人,有些事情和她沒有關系,她也乖巧的沒有插話。

 這功夫,典韋手上還捧著詔書。

 臉色多少有些不好。

 瞧著這家夥一臉難色的樣子,戲煜伸手便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阿韋啊,何必苦著臉呢!”

 “這東西,正如我說的,對你有利有弊,而弊端又能算得了什麽。”

 典韋沒有回應,都已經接下了詔書,他已經能想到過兩天這事情傳出去後,別人是怎麽看他的了。

 戲煜這功夫在院子內坐了會。

 大約巳時左右,黃忠一臉焦急神色焦急的便從朗庭內直奔了過來。

 “先生!”

 黃忠臉上的神情有些急躁,聽道聲音的戲煜下意識有些疑惑。

 等對方近了身前,他便聽到黃忠急切的開口。

 “先生,那賈文和暈倒了!”

 

 嗯?

 戲煜愣了一下,黃忠急匆匆過來,他還以為是黃敘身上出現什麽問題了呢!

 這段時間回到許昌之後,關於賈詡,他算是徹底遺忘了。

 眼下突然聽黃忠說起這個名字,他才算是反應了過來。

 賈詡!

 他好像讓黃忠將對方扔在輜重營裡,之後便沒管了。

 算算時間,都大半月的時間了。

 那家夥一個已經半百之年的家夥,扔到輜重營跟著那些將卒訓練,撐不住倒了也是正常。

 反應過來之後,戲煜便跟著也站起了身子。

 “怎麽回事?”

 “先生,自從返回許昌之後,我按照你所說的,將賈詡帶到輜重營訓練。”

 “只是我也沒想到,這老小子的身體,竟然那般差!”

 賈詡的年齡比黃忠也就稍小幾歲,兩人年齡相仿,因此黃忠對於賈詡還是多有些照料的。

 只是,黃忠沒想到,輜重營的訓練也就爾爾。

 誰曾想,這才半月的功夫,賈詡竟然能在訓練的時候,暈過去。

 他都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裝的。

 “啥,伱按照你自己的方式訓練那家夥?”

 戲煜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將賈詡放在輜重營他也不過是興之所起罷了!

 雖然這時代的文士,體格多少都不算太差,有君子六藝在身,比常人要強壯一些。

 但,賈詡終究是年過半百了。

 而且,黃忠這家夥是把自己的身體素質往賈詡身上套啊!

 那些輜重營的訓練,在黃忠眼裡算不上什麽,但對於賈詡來說,多少就不一樣了。

 一兩日或許沒什麽,但連續大半個月,賈詡現在才暈過去,都已經證明這家夥絕對不是裝的了。

 “走,過去看看!”

 將賈詡弄回來,戲煜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這功夫,他自然不能讓賈詡就這樣掛了!

 對方再怎麽說,也是他認定的人才儲備之一。

 不多時。

 戲煜帶著黃忠和典韋,直奔輜重營。

 轉道進了營帳之後,抬眼戲煜便看到已經躺在床榻上的賈詡了。

 此刻才半個月的功夫,賈詡身上的氣色多少已然變了一些。

 這功夫賈詡還未蘇醒,戲煜倒也不著急。

 “先生不必擔心,雲剛才已經讓軍醫看過了,賈先生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有些虛罷了!”

 賈詡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問題。

 畢竟,這家夥可是能跟著董卓、李傕、郭汜哪些人連續奔波不斷的。

 只是,輜重營的訓練畢竟和這個時代的軍卒訓練有些差別。

 一瞬間來了高強度的訓練,賈詡扛不住倒也正常。

 從趙雲口裡得之賈詡並沒有什麽問題之後,戲煜便擺了擺手讓趙雲帶著圍觀的輜重營將卒離開。

 賈詡這家夥還是有一手的。

 才堪堪來了大半個月的功夫,整個輜重營的人,就連趙雲都喊著對方為先生。

 眼下對方暈厥,戲煜能清晰的看到哪些輜重營將士眼裡的擔憂。

 戲煜在賈詡邊上等著。

 大概有一會兒的功夫,賈詡終於悠悠轉醒。

 那雙眼神睜開之際,戲煜便將視線落在了賈詡的身上,後者回過神入目便倒影這戲煜的身影。

 “先生!”

 看到戲煜就站在眼前,賈詡瞬時間便想要從床榻上撐起身子。

 這功夫戲煜身手輕輕的壓在對方肩膀上,隨即將賈詡身子扶正,依靠在床頭之上。

 兩人目光對視,戲煜這才笑著開口。

 “文和不必著急,此番是煜之過也!”

 將賈詡仍在輜重營大半個月的功夫,完全是他的失誤。

 誰讓他回到許昌之後,轉過頭就將賈詡的事情忘了呢!

 要不是今日黃忠跑過來說賈詡暈倒了。

 大概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才能想到賈詡呢!

 “這!”

 賈詡張了張嘴,嘴裡的話有些遲疑。

 這大半個月的遭遇,可算是讓他明白戲奉義這家夥是一個什麽人了。

 對方這是明擺著給他下馬威啊!

 原本憑借他的身份,賈詡還想著即便是到了許昌,以自己的能力,戲煜也會重視他的。

 誰曾想,給他扔到這破軍營之內,這一扔便是大半月的時間。

 若是尋常軍營,賈詡到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畢竟不管是跟著李傕、郭汜,還是張繡的時候,賈詡都沒少在軍營裡生活過。

 只是,眼前的輜重營和他以前所處的那些軍營,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這輜重營裡面所有的訓練方式,都是賈詡此前聞所未聞的事情。

 才堪堪訓練的幾天的時間,他便有些吃不住了。

 只是,戲煜還沒有來。

 又幾天之後,觀摩了輜重營裡面的情況後,賈詡算是看明白了,這人數三千的輜重營。

 看起來不起眼,但這絕對是一隻天下少有的強軍。

 怪不得當夜宛城,張繡敗的那般塊。

 若是戲煜提前直接對著張繡出手的話,甚至於張繡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而之後的時間裡,賈詡也開始和輜重營的將士打成一片。

 畢竟活了半輩子,賈詡為人處事方面,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只是一群頭腦簡單的漢子罷了。

 他隨手便可以拿捏。

 可惜,賈詡即便是將關系處的不錯,但該訓練的時候,還是沒有人給他說情。

 這些軍卒眼裡,似乎將一切都劃分的清楚。

 關系是關系,訓練是訓練。

 以至於賈詡最後撐不住,終究是暈了過去。

 眼下看到戲煜出現,賈詡心裡終究是松了口氣,對方出現了,那便說明在戲煜眼裡,自己還是有些作用的。

 若是對方此番都沒有出現的話,賈詡便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如何應對了。

 “先生有何用得著賈詡的,盡可與詡直言,你我皆是一點就透之人,何必要如此一番!”

 此刻的賈詡多少有些抱怨。

 聽道這話之後,戲煜不由的有些掛不住臉。

 他並非是故意針對賈詡的,實在是回來之後,轉過頭就將對方的事情忘了。

 “文和,我並非針對與你,實不相瞞,只是近日裡事情頗多,忘了你了!”

 戲煜沒有絲毫隱瞞。

 賈詡是聰明人,找借口這樣的事情沒有必要。

 更何況,他還要用賈詡,有些事情直接說透了更好一些。

 忘了就是忘了!

 看到戲煜如此直白的解釋,賈詡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忘了?

 感情自己在輜重營裡這樣訓練了大半個月的事情, 其實是戲煜這家夥因為其他事情,給忘了他!

 是不是他今日沒有暈過去的話,這家夥還想不起自己。

 也對,就輜重營裡的這些人,除了那叫做趙雲的小子,就是黃忠這家夥都是死板的緊!

 要是沒有今日的事,恐怕沒有人會主動找戲煜提起這事。

 賈詡有些無語。

 這搞得好像他暈的有些遲了一樣。

 要是早早就暈過去的話,是不是戲煜這家夥早就過來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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