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傳來急切的腳步聲,走進一個文士。
申越說道:“做事當穩重,莫要急躁!”
文士說道:“君子,大事不好,公子政被刺殺!”
申越說道:“政公子,傷勢如何?”
文士說道:“政公子無恙,只是一個侍衛死亡!此刻,政公子正在為那個侍衛守靈,以大禮儀送葬!”
申越松了一口氣,說道:“只要政公子無恙,那一切就是安好!是誰刺殺的政公子?”
文士說道:“那些刺客皆是說著趙語,檢查外貌,發現為趙人。那些刺客,在刺殺公子政的時刻,更是高叫著為長平而血戰!”
申越聽著,卻是笑了起來:“趙人刺殺……可未必是趙人。公子政若是被刺殺成功,秦王憤怒之下,率兵攻擊趙國,趙國又要損失慘重。刺殺公子政的,可能是魏人,可能是韓人,可能是齊人,甚至可能是楚人,燕人。可唯獨不可能是趙人!”
文士說道:“正是此理!當初,公子政被趙盤等人毆打,腦袋都是被打破。從那以後,侍衛的數量就是增加。趙偃,趙盤、趙戈等看著公子政不爽,也只能悄聲罵著,不敢上前欺凌,只因為趙王警告過!”
“趙王不可能刺殺公子,平原君不可能刺殺公子,倒是趙盤有可能……畢竟他是趙括的兒子,為父報仇倒是談的上。可上次,趙盤打破公子的腦袋後,卻是嚇著跑路了,想來不敢!”
申越點頭道:“誰刺殺公子,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在邯鄲城被刺殺,平原君和趙王必然要給一個說法。”
說著,站起身來。
開始整理著衣冠,換上華麗的衣裳,登上馬車前往趙王宮,求一個說法。
……
趙王宮當中,趙王丹在翻閱著竹簡。
竹簡上,記載邯鄲發生的一些事情。
在旁邊還放著一堆竹簡,都是臣子們的奏折。
翻閱了這個竹簡,對其批閱後,又是換上新的奏折進行批閱。
這樣的竹簡,每天要批閱三十多斤,事務巨細,皆是要給予回復。遇到一些大事情,更是要召喚來臣子,前來討論一二。
趙王丹,論及才略不如父親趙孝文王,論及武功不及爺爺趙武靈王,唯有勤懇可稱道一二,每天的奏折都要準時批閱,絕不拖延到第二天。
放下一個竹簡,似乎有些疲勞,趙王丹取過酒壺喝下一口。
站起身來,舒緩著身軀的疲勞。
有了椅子之後,坐在椅子上批閱奏折,要輕松容易很多,不必如跪坐那樣疲勞。可住在椅子上時間長了,還是會屁股發痛。
站起身來,活動著筋骨。
“大王,不好了!”
就在這是,一個寺人急切的上前,神情頗為慌張的說道:“趙政被刺殺了!”
趙王丹問道:“趙政是誰?可是王室哪一個弟子?”
寺人說道:“大王,趙政是秦異人的兒子,秦異人跑路之後,趙政就是質兒。在不久前,大王還召見他!”
趙王丹拍著腦袋,閉上著眼睛,又是睜開,歎息一聲說道:“趙政嗎?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他。趙政若是被刺殺了,秦人必然借口進攻趙國,犯我國土,我趙人又是要遭殃了!”
寺人說道:“大王,趙政沒有死,只是侍衛死了!”
趙王丹松了一口氣,說道:“沒有事情就好。趙政安全就好!”
寺人說道:“大王,秦人會訛詐我趙國!”
趙王歎息道:“這些年來,
被秦人訛詐的還少嗎?” 說到這裡,眼中閃過疲勞之色,神情有悵然:“召叔父,平原君!”
“大王,我來了!”
就在這時,有一黑衣男子疾步走來,頭上有著白發,神情有些憔悴,正是平原君。
平原君門客眾多,多有眼線布置在各處,在趙政被刺殺後,很快得到消息,速度比趙王還快。
平原君上前道:“大王,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有人雇傭趙人,刺殺趙政,這是要讓我趙國背鍋。若是趙政死在我秦國,秦軍派兵攻擊而來,我趙國又是要折損士兵,又是要割讓城池!”
趙王丹上前道:“叔父,你怎麽看?”
平原君歎息道:“還能如此,臣稍後會前去拜見趙姬,拜見趙政,向其低頭,然後送上一些禮物!”
趙王丹說道:“叔父辛苦了!”
平原君說道:“國勢衰微,只能勉之!”
又是有侍衛稟告,秦國小行人申越前來拜見。
趙王丹說道:“這是要威脅我趙國!”
平原君歎息著,說道:“臣前去迎接,大王高座便可!”
邁步前去迎接。
在宮門口,遇到了申越。
申越上前,恭敬行禮道:“拜見君上!”
平原君笑道:“申子,最近可好?”
申越說道:“不好,很不好!公子政,出生在邯鄲,母親又是趙人,算是半個趙人。趙國上下對公子政,應該是憐愛之。可現在卻是有不軌之徒,對公子進行刺殺。不知這是趙王的意思,還是平原君的意思?”
“若是想要殺公子政, 直接斧鉞便可,為何要行此詭詐之事!”
平原君笑道:“刺殺趙政,既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趙王的意思,只是小人欲要挑撥秦趙大戰而已!”
申越說道:“公子政被刺殺,求君上給一個說法。若是沒有好的說法,百萬秦軍會兵臨邯鄲,向趙王討回公道!”
平原君眼中閃過一絲煞氣,可下一刻忍受住看,語氣平靜道:“申子,莫要說氣話,我們去面見趙王吧!”
申越點頭道:“好!”
兩人邁步,進入大殿當中。
申越見到趙王丹,恭敬行禮後,說道:“臣申越拜見大王,大王萬年!”
趙王丹說道:“趙政被刺,寡人必然給趙政一個說法。申子也莫要說氣話了,秦國忙於進攻魏國,韓國等,暫且無力進攻趙國。所謂百萬秦軍兵臨邯鄲之說,也不要說了!”
申越說道:“不知大王,如何給公子政說法?”
趙王丹說道:“刺客,為歹人所為,對於刺客之屍,將車裂之,懸其首級於鬧市!”
審越說道:“不夠!”
趙王丹說道:“這裡有一千金,有俊馬八匹,還有貢品若乾,可贈給趙政!”
申越說道:“不夠!”
趙王丹說道:“那你要什麽?”
審越說道:“公子政,喜歡和氏璧,打算拿在手中把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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