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大決戰(求訂閱)
在離開鹹陽前,秦王政留給他三個錦囊。
到了代郡後,三個錦囊可依次打開。
錦囊,談不上妙計,卻可以解決一部分問題。
到了代郡後,李信打開第一個錦囊,錦囊中有著紙條。
上面寫著:“可謠傳秦軍已經攻克邯鄲,李牧已經投降。若是趙國官吏不辟謠,代郡的民眾半信半疑。可若是趙國的官吏辟謠,代郡的民眾會堅信邯鄲已經淪陷。”
果然,隨著謠言的發酵,尤其是趙國官吏的辟謠,代郡淪陷的速度在加快。
只是短短十幾天,就是攻克了代郡。
可謂是望風而降。
隨後,李信帶著忐忑和喜悅。
打開第二個錦囊。
上面寫到:“殺死代郡的頂級權貴,焚燒債券,將其土地分給平民,可穩定代郡的局勢。”
打死地主,窮人不一定能變富。
可打死地主,卻是能減輕窮人負債,能讓窮人不用還債了,可以喘一口氣。
很多窮人很是勤勞,也不傻,勞動積極,可還是經常受窮受餓,欠債眾多。
這是因為上層貴族,不允許底層的民眾變得富裕,當底層的民眾剛剛有了多余的錢財的時刻,就是變著法子的剝削走他們的財產,讓他們陷入赤貧當中,甚至是負債階段。
這叫鼓勵消費。
只有窮人眾多,才能顯示出貴人的尊貴。
只有讓窮人陷入負債當中,窮人才有奮鬥動力。
在代郡當中,那些佔據人口不到百分之五的頂級貴族,卻是佔據代郡百分之一百五十的財富。
那多出的百分之五十的財富,就是來自窮人的借條和負債。
佔據百分之九十的窮人,在負債百分之五十的情況下,需要世世代代努力為貴人打工,不斷償還欠債的利息。
即便李牧成為代郡太守,也無法改變這一切。
畢竟李牧就是頂級貴族,總不能自己革自己的命。
李牧不能,可秦軍能。
秦軍是入侵者,是殖民者,不在乎彎彎道道,可以大膽的砸碎瓶瓶罐罐,因為不是自己的東西不心疼。
然後,開始清洗代郡那百分之五的貴族階層。
這些貴族階層,很多是品德高尚之輩,人品出眾之輩,可秦軍還是大膽的殺戮。
犯罪了,不一定會死,只要有價值,還有可能活著。
可若是該死,需要某些人的死穩定局勢,震懾人心,那某些人必須要死。
治國,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而是選擇立場。
秦國想要在代郡站穩腳跟,是討好那百分之五的貴族,還是討好那百分之九十的底層民眾。
趙政的選擇是,殺掉那百分之五的貴族,討好那些百分之九十的底層民眾。
因為收買貴族的成本太高了,即便是給予爵位,官職等,他們也未必會忠心耿耿,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可給底層民眾十畝地,每頓能吃上窩窩頭,底層民眾就是感激不已,就是忠心耿耿。
既然如此,秦國果斷站在那底層民眾的立場上。
然後在代郡,大開殺戒。
殺死代郡的那些頂級貴族,有諸多的好處,第一個是殺死貴族,可讓底層的趙國民眾畏懼,降低統治成本;
第二,殺死這些貴族,可以掠奪他們的耕地,分給底層的民眾,獲得民心。
說是大開殺戒,其實也沒有殺多少。
代郡人口稀少,人口也僅僅是五十萬不到,頂級貴族也就兩千多人。
只要乾掉這兩千多人,秦國在代郡的根基,就能穩定下來。
在李信出動兵馬,斬殺了兩千趙國貴族之後,又是拿出契約書,將貴族留下的各種借據,盡數搬出來,焚燒起來。
宣布,底層民眾的債務清零。
立刻,無數的民眾歡呼起來。
債務消失了,民眾不需要每年償還利息了。
從百分之五十的負資產,立刻變為零資產,這是好事情。
很多趙人跪在高呼起來。
李信又是宣布按戶分田,每戶分十畝地,給趙國的底層的民眾,立刻民眾跪下感謝著,此刻秦人不再是侵略者,而是親爸爸。
又是宣布著,有男丁加入秦軍,可再度獲得十畝地。
立刻有無數的民眾,加入秦軍當中,對大秦變得忠心耿耿起來。
很多代郡的民眾搖身一變,從趙軍變為秦軍,還恪盡職守起來。
接下來,李信可率秦軍的主力南下,進攻趙國。
至於趙國,想要收復代郡變得無比困難,代郡的民眾會拚死的抵抗趙國的歸來,因為若是趙國的耕地沒有了,代郡的耕地會再次落在貴族手中。
代郡的民眾,就是這樣沒有底線。
只要是耕地足夠,就是果斷的背叛趙國。
……
此刻,李信打開第三個錦囊。
錦囊當中寫到:“四面皆是代人之歌,攻心之戰,以破趙軍。”
下面又是寫著具體的策略,寫著對趙人的許諾。
李信看著這些,頓時眼睛明亮起來。
五萬的秦軍攻佔代郡,固然是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可更多是攻心戰術。
這一次對決李牧,也是兵征為輔,攻心為主。
對付李牧這樣的小白起,與他比拚兵法,這是最大的錯誤。
而是要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秦軍在整頓兵馬,只是留下一萬多的秦軍,再加原有部隊,守衛代郡。
然後,四萬多的秦軍一分為二,五千的騎兵直接向邯鄲而去,去恐嚇某些人了,這些騎兵不需要打下邯鄲城,只需要在邯鄲城附近繞幾圈,點幾把火,就足以動搖趙國的民心。
至於三萬五千的騎兵,卻是南下而去番吾,圍獵李牧。
這一戰,定要擊潰李牧之主力,平定趙國。
轟隆隆!
隨著秦國騎兵南下,秦國攻佔代郡的消息,也在快速的傳遞。
在番吾城當外,王翦收到了情報,不由的大笑起來,“好好,時機到了。代郡已經丟失了,李牧的家都是丟了,代郡士兵還有多少戰鬥力。大王的算計,終究是成功了。”
“接下來,我的任務就是黏住李牧,防止李牧逃走;同時,要防止李牧狗急跳牆,魚死網破!”
看著地圖上的標準,雙方的兵力配置。
哪怕是一向性格沉穩的王翦,也是臉上帶著喜悅。
在南線和北線,皆是陷入僵持的時刻,秦軍遲遲無法打開局面。
可隨著李信出奇兵,佔據代郡後,這樣的僵持局面徹底被打破了。
北方通往邯鄲的門戶,徹底被打開了。
秦軍可直接南下,攻擊邯鄲城,動搖趙國的根基;也可以南下進攻著李牧大軍,可謂是進退自如。
……
此刻,在番吾城當中,有三萬趙軍。
在城外的高壘之上,修建趙軍的營寨,這裡有十萬趙軍。
兩處的秦軍,相處製約,相互牽製,形成對峙的局勢。
這樣的對峙局面持續了三個月。
若是沒有意外,對峙一年多時間,秦軍也無法取得進展,那時秦軍只能退去了。
這也是李牧的計劃,以防禦代替進攻。
在防禦當中,消耗秦軍的糧草,消耗秦軍的主力,直到秦軍堅持不下去,最後退去。
而秦軍遠道而來,糧草運輸線漫長,這樣導致糧食的損耗巨大;反而趙軍的糧草,只需要就近補給,糧食運輸距離較短,反而運輸壓力很小。
若是在這個過程當中,秦軍露出大的破綻,甚至可以反擊一把,咬下秦軍的幾塊肉。
這樣的局面很好,可直到不久前,一個驚人消息傳來。
秦軍攻佔了代郡。
李牧聽後,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可稍後看著地圖,卻是沉默了。
此刻,他陷入困境當中,此刻他只有倆個選擇,一個是退回邯鄲,一個是繼續僵持。
若是退回邯鄲,不說撤兵帶來的士氣大跌,足以讓趙軍陷入崩潰當中。
到了那時秦軍騎兵追擊而來,就足以讓趙軍全軍覆滅。
可若是繼續僵持下去,會陷入會陷入南北夾擊擊當中,最後全軍覆滅。
退並不可行,死路一條。
僵持也不可以,也是死路一條。
回想這些,李牧閃過絕望之色
秦軍並不好打。
在前面的幾場戰鬥當中,他固然佔據了一些優勢,固然佔據上風,自身損耗也不小。
這樣的戰鬥在繼續幾場,趙軍也是吃不消。
“傳,司馬尚!”
李牧說道。
頃刻後,司馬尚出現了,上前道:“將軍發生什麽事情?”
李牧說道:“李信從上郡出發,進入黃土高原,繞過草原,兜了一個圈子,然後殺到代郡,只是很短的時間就是佔據代郡。局勢對我等而言,極端不利。我麾下的將士,多數為代郡的邊軍!”
司馬尚聽著,啞口無言。
許久後,沒有說出話來。
然後看著地圖,呆呆的發愣著,說道:“將軍,我等該如何?我們的家丟了!”
李牧說道:“你說接下來,秦軍會如何?”
司馬尚說道:“秦軍可以進攻番吾,消滅趙軍主力,也可以南下進攻邯鄲,我們沒有退路了!”
李牧歎息道:“只能賭一把了!”
不久之後,一隻趙軍出擊而去,攻擊著秦軍。
可王翦卻是守護的滴水不漏,趙軍無奈的退去。
雙方又是交鋒無數次,可依舊無法擊退秦軍。
在這個過程,李牧多次露出破綻,想要引誘秦軍進攻,可王翦卻是穩健如老狗,始終堅守著不出去。
到了現在,能拖死敵人,為何要血拚。
能穩健就穩健,能不冒險就不冒險。
這樣固然有些苟,勝利的不光彩,可勝利就可以了,何必追求所謂的華美。
王翦有自知之明,他不是白起那類軍事天才,不是李牧那種戰場嗅覺敏銳,能做到的只是穩健為主,不給敵人一絲破綻可言。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
直到半個月後,李信率領著三萬五千的秦軍,到了番吾城外,與王翦匯合在一起。
“拜見將軍!”
李信上前道。
在不久前,秦王傳來旨意。
這一場戰鬥,大軍由王翦為主將,李信為副將。
王翦也是客氣道:“多虧了將軍北線出擊,攻佔代郡,終於打開了局面!”
兩人彼此客氣著,進入營帳當中。
分賓主落座。
李信說道:“王老將軍,現在優勢在我,可李牧卻是陷入困境當中,我軍當主動出擊!”
王翦卻搖頭道:“不久前,大王傳來書信。在書信中明確說了,李牧是小白起,若是論及用兵之狡詐,戰機把握之精準,也唯有武安君白起可媲美。李牧很是能打,我們僅僅是有二十三大軍,只有五萬多騎兵;可李牧也是有二十萬大軍,還有三萬多騎兵。”
“我軍佔據優勢,可優勢並不明顯!時機,還未到!”
李信說道:“何時時機到了!”
王翦說道:“想要擊敗李牧,唯有是他兵力的兩倍之多。 此刻,大王在後方緊急征召兵馬,打算匯聚二十萬大軍到番吾城外。那時秦軍五十萬,李牧為二十萬,以二大打一,我軍必勝!”
“這是大王的書信!”
說著,直接遞過一個書信。
李信翻閱著書信,書信當中正是秦王旨意。
內容當中寫到,秦王要親臨前線,更是要率領二十萬大軍支援前線。
看著這些書信,李信也是沉默了。
昔日長平之戰的時刻,秦軍動員六十萬大軍,至於後勤的民夫也有二十萬之多;
可這一次規模更為巨大,直接動員了七十萬大軍,後勤運輸的民夫,達到五十萬之多。
這對秦國而言,幾乎是舉國之戰。
除了部分戍守部隊還未動彈,還要防禦楚國,魏國,韓國,齊國之外,秦國動員了所有可以動員的機動部隊。
秦國所有的底牌,所有的人力,物力,財力等,盡數押下去。
論及規模之巨大,軍隊數量之龐大,民夫數量之多,運輸距離之漫長,對秦國消耗在巨大,勝過了昔日的長平之戰。
……
“寡人要到前線!”
宮殿當中,趙政開口說道。
“大王,你能不能不去!”
王后羋倩擔憂道。
趙政說道:“寡人必須要去。那些驕兵悍將,誰也不服氣。只有我去了,能壓住那些桀驁不馴的將軍。”
“這一戰,寡人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