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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唯漢》第116章 劉盈:興滅繼絕×開疆拓土
“千裡傳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著眼前的幾個黑箱子,以及滿地零零碎碎,說不出名字的零件,盧綰和劉邦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作為上了年歲的老人,對於新生事物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保持質疑。

不過他倆也同樣見證了數不清的,顛覆他們固有認知的新事物,因此現在就處於質疑和相信二象性之中……

尤其是劉邦,他質疑完後,滿是皺紋的臉上洋溢著好奇的情緒,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把,試試手感……

只是在他身邊,盧綰一把拉住,小聲滴咕:“別亂動,免得到時候他弄不成了,又賴給你,你家小崽子多奸詐,你不清楚?”

嗯,盧綰素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劉盈……

你等著,將來盧虞得給我生個足球隊……劉盈滿臉鄙夷的看著對面那兩個滿臉鄙夷看著他的老頭,雙手抱臂問道:“爹、盧叔,你倆找我幹啥,沒見我這正忙著呢?”

盧綰看了看劉邦,示意他去說。

慫貨……劉邦慢悠悠走了過來,臉上浮現出幾分不好意思:

“你盧叔這麽些年一直在長安住,都沒怎麽回過封地,這不是正好要在遼東用兵嗎?所以他就想著,能不能讓他去帶領北路軍……畢竟你盧叔是燕王以及太尉。”

劉盈看向盧綰,心中隻浮現出了一個字。

該!

當日開朝會的時候,劉盈專門讓人去通知過盧綰,結果那廝說自己身體欠佳,恐怕來不來了……

但其實吧,那廝是領著自家媳婦和閨女去大戲院聽戲去了……

如今聽到樊會領兵掛帥,又心癢難耐了。

早幹嘛去了?

劉盈搖了搖頭,滿臉為難:“這恐怕不好辦吧……”

嗯,假的。

畢竟和歷史線上不同,盧綰的女兒再有兩年就進宮當皇后了,而劉邦依舊建在,沒有了呂雉的支持,樊會憑什麽敢和盧綰爭?

但問題的關鍵是,這對劉盈來說有什麽好處呢?

盧綰喜歡他,不妨礙盧虞做他的皇后,盧綰討厭他,也不妨礙盧虞做他的皇后。

所以,劉盈特意拉長音,就是為了點醒盧綰。

果不其然,盧綰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咬著後槽牙憋出了幾個字:“說條件吧。”

在劉邦的滿臉懵逼中,劉盈笑眯眯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想了想,又伸出了一根手指:“燕民二十萬戶……戰後移民遼南半島bandao防河蟹。”

劉邦滿是好奇:“不是說興滅繼絕嗎?嗯,對,現在繼絕不了了。不過,那破地方有啥好要的?崇山峻嶺,冬天還冷……”

“冷歸冷,但河谷還是能住人的,尤其是有煤有鐵,資源也還行……”劉盈辯解兩句,旋即撓了撓頭,讓人將今年最新版的一副輿圖拿過來。

“爹、盧叔,你們看,看出點什麽來了嗎?”

盧綰輕輕搖頭,劉邦捏了捏下巴,做出我懂但我不想說的神情,很是認真的頻頻點頭。

呵呵,這老頭那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劉盈指著輿圖說道:

“圖上深紅色的地塊,是漢庭中央直轄的郡縣,淺紅色的是諸侯王國以及幾個總督府、都督府、都護府下轄的方國。”

“至於白色的地方,用紅筆標注的是尚未成為漢之藩屬的國家或是部族,黑色字體標注的是咱們的藩屬國……”

“所以,現在看出來了嗎?”

盧綰再度搖頭,劉邦依舊是我懂但我就是不說的神情,只是他雙眼中的茫然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畢竟,他已經是個年過七旬的老人,身體雖然硬朗,

但頭腦已經不複從前的清明,尤其是跟不上思維越發清奇的劉盈……於是劉盈滿是鄙夷的左看右看,直到盧綰攥緊拳頭準備發飆的時候,才指著渤海向東的地方說道:

“看,從這向東,全是粉紅一片,但唯獨這裡有了空缺,造成了輿圖的不美型!所以別說衛滿動手了,就算是衛滿不動手,過兩年我也要對他們動手……”

“要不然,這強迫症根本受不了哇!”

嗯,這是他玩p社遊戲時留下的病根,地圖填色,有時候就為了地圖的完整性,直接以‘帝國主義’的口號宣戰……

所以,更別說那些地方本來就是漢之玄菟、樂浪,屬實是一點都不能少!

聽到劉盈的解釋,盧綰滿臉懵逼,劉邦沉默了片刻,怎吧怎嘴說道:“二十萬戶?是不是少了些?”

“不少了。”劉盈搖搖頭說道:“那裡的基礎條件太差,需要邊修路邊移民……不過好在如今國內的糧食多到吃不完,因此遼南半島的移民不需要從零開始平整土地開墾農田。”

“到時候直接賜爵一級,這樣他們就可以合法蓄養一兩戶耕奴為其勞作,至於自己,則搞基建或是進工廠、礦山打工。”

“之前不是說了嘛,那裡多煤多鐵,礦產豐富,如今有了蒸汽挖掘機、抽水機、升降機之類的器械,再加上靠近海洋,運輸起來也方便,要不了十幾年,發展程度就不會比中原差勁太多。”

“所以不光是遷燕民二十萬戶,後續還要從楚、齊、荊、趙、中山等國遷民百萬戶……”

盧綰看了看劉盈沒有說話,劉邦沉默片刻,輕聲歎息:“如今你是皇帝,國家大事自然由你做主,但莫要忘了血濃於水這四個字。”

這老頭又想歪了……劉盈抿了抿嘴。

其實他根本就沒想著什麽遏製異姓王同姓王,強令從他們那裡外遷人口,主要是因為帝國管轄下的郡縣人口並不足以支撐如此大規模的遷徙。

或者說,如今的漢國並不限制人口流動,很多百姓家中次子長大之後,就會選擇背起行囊去遠方闖蕩一下。

畢竟漢國整體上來說地廣人稀,而且雨後春筍般建起的工廠也需要大量廉價勞動力。

但諸侯國不同。

他們的收入來源很大一部分是人頭稅,所以他們不太願意百姓離開封地,尤其是劉邦在卸任之前頒布詔書,確認了推恩令的存在。

因此,那些居住在諸侯國,從前沒有合法繼承權的次子和庶子,如今也有了從長子那裡分一杯羹的法律背書。

農耕文明,百姓安土重遷,當他們從父輩那裡繼承了土地,再蓋上幾間瓦房、娶個媳婦生個娃,只要餓不死,就不會想著出去闖蕩。

這,不符合劉盈為這個時代定下的主旋律。

尤其是如果讓這種風氣蔓延開來,只怕歷史的怪圈就會再度重演,中國人首先開始了地理大發現,但最終卻守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將無盡的海洋和陸地拱手讓了出去。

不過劉盈也懶得解釋,只是專心搞著眼前的調試。

於是,劉邦的注意力也漸漸被眼前這莫名其妙,光怪陸離的一幕所吸引。

尤其是劉盈在一個黑箱子前擺動幾下,另一個黑箱子裡的蜂鳴器滴滴滴滴的響起時,劉邦更是恨不能自己上手也擺弄一番。

嗯,能響就說明沒什麽問題……劉盈心中小聲滴咕了一句,旋即看向等在門口的韓談:“讓人來把電報機抬走,之前那個訓練手冊刊印出來了嗎?”

韓談領著幾個身材高大的內侍走入,拱手說道:“回陛下,電報公司那邊傳來消息,已經讓人去街上張貼文書,招募學員了。”

你看,這就業崗位不就又有了……劉盈輕輕頷首,旋即看向探著腦袋戀戀不舍盯著電報機被抬走的劉邦,皺眉問道:

“吔?你們怎麽還在這裡?”

“你這是什麽態度?”

……………………

藍田南,大軍校場。

隆隆鼓聲之中,一個穿著全套板甲,如同鐵罐頭般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騎士在演武場中飛奔。

只是他的手中拿著的並不是騎槍,而是火槍。

準確的說,是兩把大口徑手槍。

在戰馬凌空而起的一瞬間,人馬合一的騎士瞬間找到了最佳的射擊機會,於是他雙手分別瞄準不同的目標,同時扣動扳機。

滾滾白煙中,兩聲槍響幾乎重疊,與此同時,被當做標靶的紙人也四分五裂。

畢竟這種口徑的手槍,近距離射擊下,即便是號稱擁有冷兵器時代最強防禦力的板甲也是一槍一個洞,就別說是紙人了。

於是,當報靶的聲音響起時,校場上頓時歡呼一片。

只是在劉盈旁邊,廣嚴侯召歐撫須而笑,滿臉謙遜。

畢竟那個鐵罐頭,是他的大兒子召勝。

嗯,召歐是沛縣人,一路跟著劉邦攻入關中,懷定三秦,楚漢戰爭時期和麗食其共同勸降燕王臧荼,之後又參加了垓下之戰,因此封廣嚴侯,食邑兩千兩百戶。

劉盈今天到此,為的是點將。

準確的說,是分蛋糕。

戰狂之所以是戰狂,主要是因為他們可以通過打仗攫取自己平時無法獲得,以及普通人一輩子也無法獲得的財富地位。

所以,劉盈這些天的身邊,就聚集起了一群嗡嗡嗡嗡的蒼蠅。

為了‘公平起見’,或者說是劉盈想要出來玩,以及看看這幫二代中有沒有可用之才,就有了眼前這一幕沙場點將。

劉盈看了看滿臉謙卑,但雙眼中寫著快誇我三個字的召歐,笑著說道:“果然虎父無犬子……”

“陛下謬讚,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召歐抱拳,滿臉堆笑。

賤不賤呐……張不疑微不可見的翻了個白眼,不過他的嘴角旋即揚起。

因為今天,不止武試還有文試!

張不疑作為大漢頂流,勳貴圈子之中的當紅炸子雞,和那幫功臣二代目、三代目們都很熟稔,知道他們有幾斤幾兩!

比如召勝,騎馬射箭,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只可惜人不可能是個全才,若是讓他提筆寫字,三個時辰能寫兩百個字,都算是他家祖墳冒青煙了……

所以張不疑只是一言不發,專等看樂子。

站在張不疑另一邊的,則是抹不開面子,被一眾功臣從家裡拽出來的韓信。

他作為劉邦認證的攻必克、戰必勝的漢初三傑,在劉盈親至的場合下,如果對那些正在演武場上表現自己的功臣子弟們點評一番,準確的說是美言幾句,則那些年輕人必然仕途通暢。

但問題的關鍵是,這廝名叫韓信,就是怒懟劉邦只有自己十分之一能力,以及恥於和樊會同伍,並當眾表示出來的韓信。

所以,指望這種人玩點花花轎子大家抬的事情,屬實是癡人說夢。

不過韓信也有另外一點好處,那就是他毫不留情的懟人,但也會很中肯的讚揚。

比如召勝手持雙槍,能在奔馬上命中三十步外的標靶,雖說主要靠的是運氣,但背後也同樣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

因此韓信捏著胡須,看向正在劉盈面前表示謙虛的召歐:

“廣嚴侯太過於虛偽了。人說強爺勝祖,你家召勝就比你強了太多,你三十步內別說手持兩把手槍,就算是一支有膛線的卡賓槍也未必能上靶……”

刹那間,鴉雀無聲,召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一點點轉過頭說道:“淮陰侯教訓的極是……某今日回去之後就勤加練習……”

哈哈哈哈嗝……劉盈用力擰了一把大腿,深呼吸兩口說道:

“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如今有了火器,個人勇武就越發的不是那麽重要了……廣嚴侯的能力並不在個人技擊,而是指揮騎兵作戰,淮陰侯有些苛責了……”

張不疑面容扭曲,哆嗦著嘴唇問道:“比武進行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通知準備文試了?”

沒等劉盈說話,召歐皺眉問道:“中書仆射可是身體不適?”

張不疑滿臉痛苦的搖了搖頭:“沒事啊……我很好,就是腿被蚊子咬了一口……”

劉盈一臉若無其事的點點頭:“既如此,那就準備文試吧。想來將門虎子,家學淵源,必然不會令朕失望……”

…………………………

啪!

啪!

劉盈一臉暴怒的接連扔掉兩份卷子,讓站在他面前的一種功候戰將連大氣也不敢喘。

“孫武和孫臏弄岔了情有可原,朕不怪你們,畢竟年代太遠了……

“李牧和白起也能弄錯啦?”

“啊?”

“李牧坑殺趙軍四十萬?哦,朕明白了,合著封號都叫武安君,就是同一個人啦?”

“平日裡一吹就是個孔夫子挎腰刀,文武雙全,到了正兒八經時候了,就給朕寫了這麽點狗屁不通的東西?”

“居然還有人敢交白卷?你以為你不寫名字,朕就不知道是誰了?”

“大家都寫名字,就你不寫,怎的,以為朕不認識你?”

“真是個小機靈鬼!”

“還有,連剛剛啟蒙的孩童都會計算的大軍糧草問題你們都不會算?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啦?”

……

在劉盈的咆孝聲中,他對面那群二代、三代們變得越發謙卑,恨不能低入塵埃之中。

但這只是在裝模作樣。

畢竟在他們看來,分得清李牧和白起有什麽用,他們的老爹祖父大字不識一籮筐,不照樣也從沛縣起兵,橫掃天下!

劉項原來不讀書!

再說了,計算大軍糧草的事情本來也不歸他們管,他們有的是錢,大不了到時候雇傭幾個窮書生,將寫寫算算的活包出去不就完事了?

作為武將,他們隻管廝殺!

劉盈罵罵咧咧了一會,隻覺得口乾舌燥,於是狠狠悶了一口涼茶,結果又被嗆到,更是咳嗽連連,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看起來神情越發猙獰。

麻蛋,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劉盈慢吞吞坐回椅子後,搖了搖頭,回想起曾經上網衝浪時學習過的沒什麽卵用的知識。

比如近代軍校制度的起源,大約分兩種模式。

其一就是清末民初很流行的講武堂,也就是武備學堂模式。

這種模式最早出現在沙俄、普魯士之類的封建君主製國家,主要特點是學習時間相對較長,而且有越來越長的趨勢。

這是因為當時的貴族一般不上學,而是在家接受家庭教師的教育,家庭教師的能力有限,這就要求貴族子弟在進入軍校後,還要花費時間繼續一部分基礎知識教育,然後才能進入軍事專業教育。

進入19世紀下半葉,隨著基礎教育的發展,武備學堂模式還衍生出了預備軍官學校,貴族們依舊在家接受初級教育,然後去預備軍官學校接受中級教育,再進入武備學堂。

而另一種是專門教育模式。

這種模式以美國最為典型,即青年首先在國民教育系統接受充分的教育,然後再學習幾個月到一年不等的初級指揮學。

美國采取這種模式的主要原因是美國沒有軍事貴族的傳統,畢竟那個年月美國只是個建國沒多少年的新興國家。

不過雖然沒有什麽歷史,但有錢,因此美國的教學水平以及國民受教育程度,在全世界的范圍內都可以算的是上頂流。

於是這種軍官培養模式也慢慢傳到了歐洲,比如小胡子的好幾個元帥,就是畢業於這種教育類型的軍事學校。

而清末引入的軍官培養體系,是武備學堂模式。

原因也很簡單,清朝當時根本沒有建立國民教育體系,幾乎全部的基礎知識必須由軍校來教。

劉盈看了看面前凌亂的試卷,覺得教育改製的問題其實已經迫在眉睫了。

首先要做的,自然是建軍校。

畢竟他也是個戰狂……

劉盈抬起頭,用一種暴風雨前寧靜的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說道:“都還站在這乾甚?等著朕留你們吃飯?有臉吃嗎?”

於是,一群如釋重負的人走了之後,徒留下雙手抱臂看樂子的張不疑,以及滿臉無所謂,早就見怪不怪的韓信。

張不疑慢吞吞的走過來問道:“中午吃啥?”

劉盈沒好氣的說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我阿姐傳染你啦?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張不疑冷笑:“很好,這句話我會如實傳給止陽。”

劉盈愣了一下,回憶了一下說道:“聽說軍營外面有家小店面條做的不錯,自製的豆腐乾更是一絕……”

……………………

遼南半島,王險城。

城中的大火已經熄滅,遍地屍骸的景象也已不複存在。

只不過那些或殘破,或保存完好的民居之中,居住的主人已經換成了衛滿軍隊的家卷部眾。

這就是他們願意跟隨衛滿攻入王險城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畢竟王險城中的狗都有一個舒適的狗窩,而他們這些為了箕準打生打死的戰士,卻窮困潦倒,上無片瓦遮身的遊蕩在半島之上。

嗯, 有些誇張了。

但畢竟他們居住的只是木頭房子,而王險城中,卻全是水泥混凝土房子!

相比於木頭窩棚,水泥房子更加結實、厚重、保暖就不必說了,重要的是冬天的時候可以盡情的燒柴取暖,完全不必擔心牆壁會被火焰引燃!

不過改善最大的,當屬衛滿。

如今他坐在箕準花了大價錢從漢國請設計師修建的王宮之中,懷中擁著的是箕準那個尚未來得及享用的姬妾。

只是盡管對方擺動腰肢,如蛇一般在他懷中蠕動,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享樂的神情。

相反,他覺得厭煩!

於是他一把將那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扔在地上,在對方驚恐萬分,瑟瑟發抖的時候,獨自站起走到窗前,大睜著一雙三角眼向西眺望。

那裡,一片霧蒙蒙,沒有什麽特殊的景色。

但衛滿還是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

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宮闕,一個擁劍而坐,冕旒遮面的男人。

那是漢帝國的皇帝,天下最有權勢的人!

只不過這個男人,並不打算給他留一條活路……

憑什麽?

他誅殺懦弱無能的箕準,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王朝,就是十惡不赦的罪過,人人得而誅之!

而你的父親斬蛇起義,誅滅暴秦,就是吊民伐罪,順天應人?

這,不公平!

衛滿在原地站了許久,憤滿轉變為戰意。

如今的王險城堅城一座,漢人要戰,那就殊死一戰吧!

於是他轉過身,戰意昂揚的走向那個趴在地上的女人,狠狠的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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