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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唯漢》第一百三十章 劉盈:奇跡行者還在刷野!
最新網址: 冰天雪地,大雪塞途,行人絕跡,但是在茫茫雪原裡,卻有一排小小的黑點在快速穿行。

 這些正是劉盈一行的狗拉爬犁。

 北海東岸平地雪深近丈,在這種環境下無論是馴鹿還是馬匹都無法行走,唯有體型較小的狗才能在雪地上飛奔,此刻那些從本地部族找來的獵人駕駛著爬犁,在外人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冰原上準確找到方向。

 嗯,其實找尋道路這件事和他們的關系並不大,主要靠的是拉爬犁的狗。

 畢竟雪橇犬是一種工作犬種。

 而且相比於諸如獵犬、尋回犬、防暴犬、緝毒犬之類的其他工作犬,雪橇犬的自主能動性更強一些,這也是二哈號稱‘撒手沒’的原因……

 劉樂坐在最中心的車輛上,身上穿著紫貂皮襖、棉夾褲、牛皮面的氈靴,頭戴狗皮風帽,臉上蒙了一條毛巾,毛巾的邊緣已被呵氣蒙上一層白白的霜雪,豆豆眼好奇且警惕的打量著四周,手中緊緊握著一杆使用米涅彈的燧發槍。

 無他,遠處有陣陣狼嚎。

 但劉盈卻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有幸做過一條二哈的主人,對於這種傻狗了如指掌,因此他很清楚,遠處那並不是狼嚎,而是先遣探路的隊伍攜帶的雪橇犬在瞎坤巴叫……

 “弟弟,你說的那種海豹跑得快嘛?”

 劉樂有些緊張,沒話找話。

 劉盈頭也不回的說道:“跑不快,但游泳賊快!”

 劉樂滿臉茫然:“游泳?這麽冷的天還要到水裡游泳?而且,那不是豹嗎?”

 劉盈扭過臉:“海豹就一定是豹了?老婆餅裡有老婆嗎?賣夫妻肺片的都是殺人犯了?人家海豹只是長得像豹子,又不是真的是豹子!”

 劉樂瞪著豆豆眼:“你什麽態度?”

 這一拳三十年的功力,我擋不住,我溜了……劉盈沉默,只是叫停了爬犁,換到了劉如意坐的那個爬犁上。

 劉如意滿臉嫌棄。

 劉盈拍了拍劉如意的肩膀:“有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你要不要承擔?”

 劉如意歪著頭:“我能拒絕嗎?”

 劉盈頷首:“當然可以。但要按照抗旨不尊論處……”

 劉如意:“……”

 許久之後,他才咬著牙問道:“什麽任務?”

 劉盈笑著說道:“我聽人說此地有一種碩大無比的白熊,到時候若是真的見到了,你能當誘餌嗎?放心,我的槍法賊好,保證一槍把它撂倒!”

 劉如意沉默不語,開始背詩:“煮豆燃豆萁,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

 劉盈仰頭大笑:“跟你開玩笑的。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爹能饒了我?”

 劉如意也附和著尬笑了起來。

 不過他的眼神中滿是對劉盈的猜疑,有些暗暗後悔沒有跟著劉邦一起縮在行宮打牌……

 這一刻,老父親帶給他的是滿滿的安全感。

 ………………………………

 北海行宮。

 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陽光中,劉邦和盧綰並排蹲在牆根,保持著同樣的農民揣姿勢,雙眼放空,百無聊賴。

 不知過了多久,盧綰用手肘捅捅劉邦:“要不,你去認個錯,咱倆再回去接著打牌?”

 劉邦將腦袋扭到一邊:“不去!臭婆娘不來請乃公,乃公絕對不回去!”

 嗯,他指的臭婆娘自然是呂雉。

 此刻他被趕了出來的原因,在於他老了,手抖,於是出老千的時候被呂雉抓了個正著!

 至於盧綰,則單純是兄弟義氣……

 盧綰滿臉無奈:“可是這外面好冷啊,我穿這麽厚都有些頂不住了……”

 劉邦譏諷道:“從前咱倆小的時候沛縣也下大雪,那時候咱倆穿的是啥?麻衣塞稻草!不照樣到處亂跑著玩?你再看看現在,錦帽貂裘,還說冷?依我看,都是酒色害了你!”

 你這話說的喪良心……盧綰皺眉:“那時候咱倆啥歲數,現在啥歲數?再說了,我只有阿虞這一個女人!話說,你真的不打算回屋?”

 劉邦滿是傲嬌:“不回去!”

 盧綰嘿嘿冷笑兩聲:“我懂了,你是想要把自己凍出毛病,然後讓弟妹心疼!”

 臥槽,被這廝看穿了……劉邦內心一緊,但裝作你這凡人豈能知曉本尊心中所想的樣子,不屑的說道:“指正,那是嫂子,畢竟乃公比你大半個時辰,這是我爹親口說的,錯不了!”

 呵呵,看來乃公猜對了……盧綰笑而不語。

 畢竟他和劉邦同年同月同日生,屬於是光著屁股玩到白發蒼蒼的交情,自然就像是對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不用多說,隻一個神情就能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劉邦臉上的神情越發傲嬌:“再有,那臭婆娘鐵石心腸,乃公就是今天就死在她面前,只怕她也不會掉一滴淚,就別說只是生病了!”

 他邊說,漸漸被自己言辭洗腦,開始變得感傷起來。

 於是,他用低沉而沙啞的嗓子吟詩:“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壟兩依依。空床臥聽南窗雨,誰複挑燈夜補衣……”

 啪啪啪!

 在他身後,突然響起鼓掌的聲音。

 劉邦猛地轉過頭,看到的就是一臉戲謔的呂雉。

 “哼!”

 劉邦賭氣的再度將腦袋轉了過去。

 皇帝哥哥的爹好像小孩子哦……盧虞為了不讓自己笑出聲,強行將腦袋轉到一旁。

 呂雉笑吟吟說道:“怎麽,兒子才走兩天半,這就開始想了?”

 劉邦再度冷哼。

 呂雉隨手抓過劉炎,問道:“大父剛才念的詩是誰寫的?”

 劉炎滿臉懵逼。

 畢竟他只是個剛斷奶沒兩年的奶娃,連蒙學都還沒有上過呢!

 呂雉笑笑,回頭看向劉啟等人,問道:“你們呢,有誰知道這是誰的詩?”

 竇漪房裝作漫不經心看了看劉啟,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於是,劉啟站在原地不動,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

 畢竟作為庶長子,他的出生就帶著些許原罪,為了防止木秀於林,這種風頭出不得!

 劉德則毫無顧忌的走了出來,昂起頭:“回大母的話,這是父皇寫的詩,收錄在《今上詩集》第五卷第九十四頁,名字叫做《鷓鴣天·重過閶門萬事非》,不過我有些不懂裡面的句子……”

 呂雉摸了摸他的腦袋表示讚揚,轉過頭看向劉邦:“聽見了吧?一個人躲在這裡偷偷摸摸念兒子的詩,還說不是在想念兒子?”

 “躲?乃公哪裡躲了?”劉邦氣不過,高聲說道:“乃公這不是被你趕出來了?”

 呂雉瞪著卡姿蘭大眼睛:“你吼我?你居然吼我?”

 劉邦滿臉懵逼。

 學到了!學到了……盧虞睜大眼睛。

 盧綰歪著頭:“一個人?那我呢?”

 呂雉笑了起來:“聽說過那句戲詞嗎?羊不離左,左不離羊嗎?你倆就是那羊角哀和左伯桃,誰也離不開誰,自然只能算一個人!”

 盧綰愣住,旋即大笑出聲。

 這就是呂雉,劉邦之下的第二人,當初在沛縣時劉邦身邊能有那麽多人心甘情願的追隨他,離不開呂雉的功勞。

 畢竟當年劉邦落草芒碭山,沒吃沒喝,人心散了的時候,是呂雉偷摸帶著吃食找到劉邦,並且在事前沒有溝通的情況下,和劉邦演了一出戲。

 劉邦假裝感到吃驚,問呂雉官府都找不到他們,呂雉如何找到他們?

 呂雉則一臉雲淡風輕,故意大聲嚷嚷,季所居上常有雲氣,故從往常得季,意思就是雲從龍,劉邦並非凡人!

 重要的是,她還不停在沛縣散播同樣的言論……

 然後就是喜聞樂見的環節。

 沛中子弟或聞之,多欲附者矣……

 但劉邦依舊滿臉傲嬌。

 畢竟他是被呂雉毫不留情的從牌桌上趕了出來,如今呂雉沒有道歉他就回去,這不就顯得很沒有面子?

 盧虞有些迷茫的眨眨眼睛,靠近虞姬問道:“娘,誰是羊角哀和左伯桃啊?我怎麽不知道?”

 虞姬滿臉嫌棄:“當初叫你多讀書,你不讀,現在聽不懂了吧?”

 你什麽時候讓我多讀書了?不是你讓我多練舞,保持體態以色侍人,才好把皇帝哥哥迷得不要不要嗎……盧虞滿臉委屈。

 呂雉耳朵動了幾下,扭頭說道:“羊角哀和左伯桃都是春秋戰國時期的燕國人,二人結伴去楚國,但正值風雪交加、天寒地凍,兩人衣衫單薄,乾糧殆盡。左伯桃為了不使兩人都死於凍餓,脫下衣服,將乾糧交給羊角哀,鼓勵他去楚國謀取功名,自己鑽進樹洞凍餓致死。羊角哀在楚國獲取功名後,返回二峰山,安葬了左伯桃,在他墓前自盡……”

 藍瘦,想哭,但哭不粗來……盧虞眼眶紅了,隻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攻城錘狠狠的撞了一下。

 呂雉有些失望。

 她現在百無聊賴,因此想要看到一個小姑娘梨花帶雨模樣來讓自己開心開心……

 但盧虞卻沒有如她的願,所以她準備放大招了。

 “巧了不是?就在剛剛有宮人來報,說是長安大劇院最紅的梨園班到了,等下讓他們唱個‘左羊之交’的全段給咱們聽聽!”

 ps:淡化一下釣海豹的過程。畢竟保護動物來著,雖然在有些國家吃海豹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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