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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影:命令與征服》第四百一十八章,九十%真話……
沉默。

 安靜。

 張庸抬頭看天。

 夜色。不迷人。

 天津衛的夜空,星象紊亂,似乎在預示著災禍將至。

 事實上,還有一年多的時間,這裡就會完全成為日寇的地盤。日寇的鐵蹄,將會蹂躪平津地區的每個角落。

 家破人亡。

 生靈塗炭。

 “你說,日寇會全面佔領平津?”

 “是的。”

 “我們也有軍隊。”

 “不是對手。”

 “據城堅守也不行?”

 “守不住。”

 “哦?”

 曲先生目光深沉。

 張庸低頭喝茶。掩飾難堪的一幕。

 二十九軍高層始終幻想著繼續和談,哪怕是盧溝橋事變以後。

 沒有認真做好戰備。

 等到日寇主力完成部署,已經沒有機會了。最終,完敗。

 “你們走吧!”曲先生意興闌珊。

 “給我電話。”張庸說道,“等我電話通知。立刻派人來搬運。”

 “你走的時候,夥計會給伱的。”

 “告辭!”

 張庸於是站起來。

 梅筱疑惑的看著他。覺得他的話沒說透。

 張庸搖搖頭。

 曲先生應該是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了。

 他對堅守平津可能還有信心。覺得至少能夠抵抗一段時間。這應該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但是事實上……

 他們完全想象不到日寇戰鬥力的強大。

 在抗戰之初,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日寇軍隊,絕對是碾壓一切。在東亞,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日寇一個大隊,就能拿下宛平。一個聯隊,就能對付中國軍隊幾萬人。

 一個師團,就能打穿整個晉省。一個第五師團,就能橫掃大半個中國。

 很殘酷的現實。

 殘酷的讓人無法置信。無法理解。

 在開戰之初,沒有人能想象得到,日寇軍隊的戰鬥力會那麽的恐怖。

 然而,現實就是現實。

 在犧牲了無數先烈以後,最終不得不接受現實的殘酷。

 出門。

 果然,店小二給了他們一個電話號碼。等他們離開糖水鋪以後,立刻將木板門重新裝好。

 “現在去哪裡?”

 “回去石虎街49號。”

 “好!”

 兩人摸黑回到石虎街。

 余樂醒已經安排人將倉庫監控起來。

 竹下隆不在。

 “他在兩個小時之前就離開了。”

 “白糖還在嗎?”

 “在。但是不知道裡面有幾個守衛。”

 “十七個。七個日本人。十個其他人。應該都有武器。詳細位置我一會兒再說。”

 “明白!”

 余樂醒立刻放心了。

 之前他們不敢動作,就是摸不準裡面有多少人。

 敵情不明,當然不能行動。

 現在,張庸來了。敵情明了。那就可以安排行動了。

 然而,想要強攻,確實不容易。

 首先要打開大門。

 之前是騙開門。這一次,又有什麽辦法將門打開?

 眾人都看著張庸。

 張庸:???

 都看我做什麽?我也不知道啊!

 上次那樣的騷操作,未必有效。

 幸好……

 他眼珠子一轉,居然想到了辦法。

 沒別的,就是上去直接拍門,然後大聲喊:“開門!開門!開門!”

 主打的就是一個粗暴。

 結果,不久以後,大門真的打開了。

 裡面的人記住了他的聲音。知道他是張本政的手下。

 竹下隆的手下,都是日本人。自然覺得自己高張本政一頭。出來就要教訓他。

 三更半夜的,嚷嚷什麽?

 一個日寇走出來,不耐煩的罵道:“八嘎!又是你們!你們要做什麽?”

 張庸陪著笑臉,“我們剛才撤離的時候,遺留一點貴重東西在裡面……”

 “八嘎!”

 日本人惱怒。轉身就走。

 張庸迅速的拿出一捆日元,放在他手掌心。

 那個日本人低頭一看。臉色頓時緩和了。原來是日元啊!哦。這個可以商量……

 曹孟奇等人趁機從旁邊將大門打開。

 “嗒嗒嗒……”

 “嗒嗒嗒……”

 湯姆森衝鋒槍已經開火。

 那個日本人感覺不對。隨即軟綿綿的倒下。

 卻是被人從旁邊插了一刀。

 余樂醒乾的。

 熟練的一刀插脖子。當場斃命。

 老殺手了。

 技能嫻熟。

 梅筱:……

 眼神驚恐。

 身體情不自禁發抖。

 她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見過殺戮。焉能不怕?

 幸好當初張庸只是將她們打暈。這是最好的結果。否則,讓其他人動手,那就……

 這個張庸真是。

 手下的人一個個都這麽可怕的嗎?

 殺人跟殺雞似的……

 張庸拉著梅筱的手,躲在旁邊的牆壁後面。

 打仗,不是他的長處。

 有曹孟奇和余樂醒他們就足夠了。

 武裝到牙齒的他們,只要能進入倉庫,剩下的事情就好辦。

 最多五分鍾就解決戰鬥。

 裡面的守衛根本沒想到,張本政的人,居然敢對他們動手。所以,猝不及防的,幾乎是被了一個措手不及。

 “嗒嗒嗒……”

 “嗒嗒嗒……”

 黑暗中,燈光飄忽。衝鋒槍成為王者。

 張庸默默的監控地圖。

 紅點消失……

 紅點消失……

 最終,七個紅點全部消失。

 其他九個小白點也逐漸消失。但是始終還有最後一個。

 咦?

 張庸疑惑。

 這個小白點很能打啊!

 眼看著他居然消失了。

 厲害!

 居然跑了?

 進入倉庫。

 “別追了!”

 張庸急忙將人叫住。

 進入辦公室,發現電話沒有損壞。

 於是立刻撥打曲先生的電話。很快,有人接聽了。

 “搞定了!”

 “馬上來搬!”

 “今晚必須搬完!”

 張庸快人快語。

 那邊沒有說話。

 張庸將話筒放下來。然後走出來。

 外面,都是七零八落的敵人屍體。

 有日寇。

 有漢奸。

 “有人傷亡沒有?”

 “沒有!”

 曹孟奇十分痛快。

 殺不到日寇憲兵,殺其他日寇也行!

 唯一的損失,就是子彈掃射的太凶殘,將很多麻袋都打破了。

 麻袋裡面的白糖無聲無息的漏出來。

 唉,可惜了。

 但是沒辦法,戰爭就是這樣。

 處理屍體。

 同時清理現場痕跡。

 不久以後,街口來了很多人。他們要麽是挑著扁擔。要麽是推著板車。

 得,是巴老虎的人來了。

 “我們撤吧!”

 張庸揮揮手。

 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巴老虎處理。

 他們只需要在附近監視。不讓日寇前來打擾就行。

 忽然注意到一群壯漢到來。

 好家夥。一個個都赤裸著上身。頭上包扎著紅布。

 很壯。很魁梧。古銅色皮膚。一看就是非常能打。

 然而……

 有什麽用!

 連一把手槍都沒有。

 就身後背著一把鬼頭刀。刀柄上綁著紅綢。

 怎麽打?

 用身體去擋子彈?

 一人給一挺捷克式,還有足夠的彈藥還差不多。

 就一把鬼頭刀,真的以為可以殺鬼子嗎?當然可以。但是,效率太低。自己死一百個,都未必能夠殺死一個日寇。

 都三十年過去了,拳民還是沒有進步啊!

 當中一個彪形大漢,估計就是巴老虎了。

 張庸停住腳步。

 “你就是少龍先生?”巴老虎半信半疑。

 “我叫張庸。字少龍。”張庸平靜的回答,“我不是那麽先生。過獎了。”

 “曲先生說你有大才。他既然這麽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大才不敢。我應該怎麽稱呼你?”

 “別人都叫我巴老虎。”

 “那好,我也叫你一聲巴老虎。你們盡快將白糖搬走。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謝謝了。但是,我也帶了足夠的人手。”

 “好。”

 張庸沒有說什麽。

 各有各的套路。各有各的心思。

 雖然拿到了四百噸的白糖,但是,巴老虎未必承他的情。

 江湖交往,往往就是這樣。

 想要真正建立信任關系,只有一句話:日久見人心。

 於是撤退。

 余樂醒帶著其他人找地方隱藏。

 張庸和梅筱則是返回日新飯店。

 需要易容。

 於是回到她家。是一座精致的小閣樓。

 沒有其他人。靜悄悄的。

 於是……

 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又發生了。

 梅筱那個生氣啊,好想揍他。都什麽時候了,還胡天昏地的。

 但是最後還是拗他不過。隻好從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終於是有力氣幫他易容了。

 他也老老實實的坐著。讓她盡情施展。

 結果……

 她一氣之下,將他裝扮成一個老頭。

 拿鏡子一照。好家夥,直接就是五六十歲的樣子啊。頭髮都有點發白了。

 “這是戴了一個假發套?”張庸好奇。

 也不生氣。

 感覺這個扮相也不錯。

 正常人應該無法在短時間內認出自己就是張庸。

 看來,美女生氣,手藝更好啊!

 “別用力扯。會掉。”梅筱悻悻的提醒,“走路的時候,你別跑,別健步如飛……”

 “明白。我會之一的。”張庸從善如流。

 感覺挺好玩的。

 第一次扮演成其他人的樣子。

 之前他一直都沒有易容過。都是用本尊面目出現的。

 現在終於可以試試諜戰劇裡面各種神奇的易容術了。

 老婆都認不出老公那種。

 厲害吧?

 “如果遇到熟人,一定要特別小心。”梅筱繼續叮囑,“熟人不用看你的容貌,單純是從你的動態就能懷疑你。”

 “沒事。我會裝的。”張庸一本正經的回答。

 “還有聲音。”

 “這個能變化嗎?”

 “只能你自己想辦法。”

 “好!”

 張庸站起來。

 故意佝僂著。模仿老年人走路。緩慢。搖晃。

 梅筱:……

 “不用這麽誇張。你又沒有七老八十!”

 “那加快一點?”

 “對!”

 “不用這麽快……”

 “哦……”

 梅筱仿佛糾正。

 張庸全力配合。倒也學得很快。

 梅筱也就不生氣了。

 好吧。他也不是完全白癡。

 一般來說,只要不是長期接觸,應該問題不會太大。

 如果自己作死,偏偏是要和熟人長時間接觸,那多麽神奇的易容術都支撐不住。易容又不是七十二變。

 收拾妥當。

 梅筱也簡單收拾一下。

 稍微裝扮的成熟一些。辦得非常的富態。

 正好,張庸的隨身空間,有一些珠寶首飾什麽的。都放了好久了。

 好像是從吳元甫的“小白宮”裡面吞沒的。

 正好,給梅筱戴上。

 瞬間,梅筱就麻雀變鳳凰,飛上枝頭了。

 那些翡翠玉石,可都是真家夥。不帶虛的。識貨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梅筱這個貴婦人的身份,自然也就坐實了。

 “你還帶著珠寶?”

 梅筱感覺不可思議。

 張庸的身上,難道是有萬花筒嗎?

 什麽東西都有!

 這家夥的身上,只有一套中山裝啊!

 腰間倒是插著一把勃朗寧手槍。除此之外,她再也沒有看到其他任何物品。

 難道這個家夥變戲法不成?

 “哦,我在上海灘的時候,和一個戲班學來的。”張庸隨口解釋,“障眼法。”

 “教我,教我。”梅筱十分好學。

 “三歲就必須開始學。超過年齡就不成了。”

 “騙我。”

 “真的。我師父就是這麽說的。”

 “你……”

 梅筱懷疑對方是在騙自己。可是,她又找不出有力的證據。

 三教九流,各有各的規矩。有些規矩,的確是不可思議的。外人根本無法理解。隻好打消念頭。

 兩人回到日新飯店。

 使用的當然是新身份。假冒一對留洋歸來的夫婦。

 證件當然是陳恭澍提供的。

 偌大的天津站,搞點證件當然難度不大。

 順利入住。

 就在原來的房間隔壁。

 進入房間以後,張庸就默默的查看整個飯店的信息。

 紅點很多。

 說明到處都是日本人。

 仔細觀察每個日本人的行動軌跡。

 每個日本人都有可能隱藏有財富。

 日新飯店這裡聚集的,更多的是日寇生意人,又或者是來自新羅半島,或者東三省的商人。

 日租界確實安全。可是也沒有那麽自由。

 比如說,你想要叫幾個漂亮的姑娘,喝點花酒什麽的。日寇憲兵都得審查半天。

 如果是想要叫個戲班,或者是搞點其他娛樂活動,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整個日租界,都是死氣沉沉的。日本人“勵精圖治”,表面非常反感各種娛樂。

 忽然,有連串的紅點從外面進來。

 張庸舉起望遠鏡觀察。好像是竹下隆的車隊?

 可惜,看不到竹下隆下車。

 故意走到外面走廊,觀察一樓大堂。果然,看到竹下隆帶著屬下進來。

 很意外,居然還有一個熟人。

 岸田武夫!

 他居然跟著竹下隆到來。

 看來,這個竹下隆,和岸田武夫的關系匪淺。

 張庸暗暗的鎖定岸田武夫。默默等待岸田武夫落單的機會。結果,機會真的來了。

 可能是因為這裡是日新飯店,岸田武夫大意了。居然一個人去上廁所。出來的時候,正好需要拐一個彎。張庸就在牆壁背後埋伏著。

 “噗!”

 一棍。岸田武夫就被打暈了。

 張庸迅速的將他攙扶起來。架在自己肩上。然後上樓。

 在外人看來,岸田武夫就是喝多了。被朋友攙扶著回房。這樣的場景,在日新飯店裡面,見怪不怪。

 路上遇到人,張庸還露出一絲絲無奈的笑容。

 好像是在說,他又喝醉了。我真是拿他沒辦法。別介意。能搭把手嗎?

 結果,別人都是笑笑。表示理解。然後讓開。然後請他先過去。但是幫忙攙扶,絕對不可能。有經驗的人的人都知道,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

 將岸田武夫攙扶回到自己的房間。

 梅筱:???

 嚇一跳。

 怎麽就搞了一個人回來?

 這個人是誰?

 張庸將岸田武夫扔在沙發上。自己喘氣。喝水。

 還別說,要自己扛回來一個人,還真是有點累。

 “他是誰?”

 “日本人。”

 “做什麽的?”

 “日寇特務。”

 “啊……”

 梅筱無語。

 張庸抓了一個日寇特務回來自己房間?

 那豈不是暴露了?

 難道審訊完以後,就要滅口嗎?

 胡思亂想……

 “醒醒!”

 “醒醒!”

 張庸用力拍岸田武夫的臉。

 岸田武夫迷迷糊糊的醒來。

 “你是誰?”

 “我是張庸。老朋友了。”

 “什麽?”

 岸田武夫大吃一驚。

 張庸?

 暈!

 他又將自己抓了?

 茫然的看看四周。

 沒錯,的確是再次被抓了。

 他現在身邊沒有任何人。即使有,也是張庸的人。

 看著張庸。

 容貌不像。但是身高、體型、動態都像。尤其是說話的聲音,絕對是本人。化成灰,岸田武夫都記得張庸的聲音。

 張庸問道:“你來做什麽?”

 “竹下隆說他的一批白糖被搶了。”岸田武夫沮喪的回答。

 “你了解詳情了嗎?”

 “還沒。”

 “那你覺得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

 岸田武夫搖頭。

 很茫然。他哪裡知道是怎麽回事?都還沒開始調查呢!

 “是我做的。”

 “啊?你搶了竹下隆的貨?”

 “不。準確來說,是竹下隆給我提供了情報,然後我去搶了張本政的貨……”

 “等等……”

 岸田武夫感覺思維跟不上。

 貨到底是誰的?張本政的?

 “這批白糖,本來是張本政的。我帶人襲擊了倉庫,打死了裡面的守衛。然後冒充是張本政的人,將白糖賣給了王竹林。但是王竹林沒有立刻將貨搬走,結果,竹下隆又橫插一腳。他也想要。於是。我又賣給他。聽明白了嗎?”

 “好像有點明白……”

 岸田武夫似懂非懂。甚至不願意搞懂。

 因為覺得裡面的所有人都很弱智。怎麽可能會被張庸這麽輕易玩弄於鼓掌之上?

 你們好歹智商正常一點好吧……

 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忽然想到自己的倒霉遭遇……

 算了,不提智商。

 他已經被抓第二次了。還有什麽臉提智商。不由自主的,沮喪的懷疑人生。

 “那竹下隆怎麽又說貨被搶回去了?”

 “什麽?搶回去了?”

 張庸裝傻。

 這是最關鍵的一步。

 前面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但是最後一步我沒做。

 我說了90%的真話。但是剩下的10%是假話。這樣一來,別人想要分辨出假話,難度就會很大很大。

 “你不知道?”

 “我將貨賣給竹下隆,我就撤走啦!”

 “你撤了?”

 “對啊!竹下隆親眼看著我離開的。”

 “那……”

 岸田武夫暈眩了。

 那就是說,後來的襲擊者其實不是張庸。

 張庸將前面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了。沒必要隱藏後面。反正自己又奈何不了他。

 “後來發生了什麽事?”張庸表現出好奇。

 “竹下隆說他留下的守衛被殺死了。只有一個人逃出來。報告說是張本政的人做的。”岸田武夫頭大如鬥。

 “貨呢?”

 “被人全部搬走了。剩下的散落一地。”

 “我沒有這多人啊!”

 張庸皺眉。

 岸田武夫於是深信不疑。

 沒錯。人可以是張庸殺的。但是搬貨,絕對不是他。

 這個張庸,沒有那麽多人可以將四百噸的白糖搬走。

 他是外來戶。

 一個外來戶,哪裡來那麽多人手幫忙?

 所以,肯定是本地人乾的。

 或許就是張本政?

 岸田武夫不敢輕易懷疑。畢竟沒證據。可是,確實是張本政嫌疑最大。

 可能是張本政自己也搞糊塗了。以為倉庫是被敵人佔領了。於是發動反擊。結果後來發現是竹下隆的人。發現搞錯了。為了避免被日本人責怪,於是堅決否認。來個死不認帳。同時,將所有的白糖全部搬走。以免被日本人查抄。

 那麽大一批白糖,價值接近十萬大洋。換誰都不可能不心動。

 這樣的解釋最合理。可能性最大。

 “你走吧!”

 張庸擺擺手。

 岸田武夫:???

 什麽?

 這麽容易就放我走?

 抓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幾句話?何必呢?

 頭好痛……

 下次你直接打個招呼可以嗎?

 不要動不動就砸人腦袋。萬一砸出腦震蕩怎麽辦?我又沒有說不配合……

 更加沮喪……

 “我就是請你過來,告訴你一些事情。”

 “那我走了。”

 岸田武夫小心翼翼的轉身離開。

 還好。無事發生。

 摸摸還隱隱作痛的後腦杓。沮喪的想要一頭撞死。

 完蛋。居然被抓第二次。

 根本還沒搞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就已經被抓了。

 難道說,這個張庸,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在他的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是沒意義的?

 唉……

 走出來。看到竹下隆正在尋找自己。於是勉強抖擻精神。

 “岸田君,你去哪裡了?”

 “我去找個線人了解情況。”

 “那了解到了嗎?”

 “初步了解,有張庸介入。但是,最後搶走白糖的。不是這個張庸。”

 “張庸是什麽人?”

 “他是複興社特務處的小隊長。從金陵過來的。”

 “不是他!絕對不是他!”

 竹下隆連連搖頭。

 一個外地來的,做不成這麽大的事。

 肯定是張本政!

 絕對是張本政!

 竹下隆就咬定張本政了。 他的損失,必須讓張本政來賠償!

 “一定是張本政!”

 “一定是他!”

 “我要求和張本政對質!”

 竹下隆怒吼。

 岸田武夫:……

 這就麻煩了。

 他沒有這樣的權限。

 他沒辦法將張本政直接抓過來。

 怎麽辦?

 隻好如實報告憲兵司令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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