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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從挖地道開始》第310章大丈夫就當如此!
狗是一種神奇的動物,生命力十分頑強。

 就在趙昊給嬴陰曼的狗洗胃不到一個時辰,這隻大黃狗就晃晃悠悠醒了過來,並順便吐了幾口泡泡。

 雖然精神看起來依舊萎靡,但卻知道找東西吃,這讓嬴陰曼十分高興。

 當嬴陰曼拿著羊奶放到它面前的時候,它先是輕輕的嗅了嗅,然後試探性的舔了舔,感覺味道不錯,又認真的舔了起來。

 “你看,昊弟你看,博雅它好了”

 眼見自己的狗宛如新生,嬴陰曼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趙昊捂著屁股,勉強的笑了笑。

 女生一般都比較喜歡動物,特別是貓狗一類的動物。

 但趙昊卻不怎麽喜歡,因為他上輩子曾養過一條狗,後來被狗販子偷了,傷心的哭了好幾天,最終決定再也不養狗。

 有時候,保護的最好辦法就是不去觸碰。

 因為一旦觸碰,就可能失去。

 而失去的痛苦也沒多少人能夠承受。

 “怎麽了昊弟,屁股還疼嗎?父皇他.”

 眼見趙昊興致不高,嬴陰曼強壓下心頭的歡喜,抬手理了理耳旁的秀發,欲言又止。

 本來,她應該帶著自己的狗回自己小院的,但又怕自己照顧不好剛剛脫離生命危險的狗,所以跟趙昊來到趙昊小院,讓趙昊指導她照顧自己的狗。

 而趙昊聽到她的話,卻是搖頭苦笑:“沒事,平白得了父皇一座莊園,挨他一頓打也是應該的!”

 “話雖這麽說”

 嬴陰曼稍微措辭,依舊難掩佩服之色,笑道:“但昊弟是真的厲害,我還從沒見誰跟父皇討價還價過”

 “呵呵。”

 趙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忽又想起什麽似的,好奇道:“你跟胡亥一直都不對付嗎?今日之事,怕是會得罪他!”

 “得罪就得罪吧,反正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若非父皇帶我們一起東巡,我才懶得跟他一起.”

 嬴陰曼毫不在意的嘟囔道。

 趙昊嘴角抽了抽,心說歷史上的胡亥,剛登基就處死自己兄弟姐妹,好像也不是沒有原因。

 他對兄弟姐妹的感情,可以說非常涼薄。

 而且,兄弟姐妹似乎並不喜歡他。

 在這種涼薄的感情下,他殺兄弟姐妹也不需要有什麽心理負擔。

 稍微思量,趙昊無奈的搖了搖頭,朝嬴陰曼囑咐道:“雖然不太可能,但在路上還是小心點,盡量別一個人。”

 “這”

 嬴陰曼詫異:“昊弟是擔心胡亥”

 “不許說出來!”

 “嗯,不說。”

 嬴陰曼眨了眨眼睛,小聲問:“他會暗中使壞嗎?”

 “誰知道!”

 趙昊聳了聳肩,笑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

 說完,打了個響指,只見兩名護衛抬著一張躺椅,搬來一個布匹縫製的太陽傘。

 又有宮侍舉著兩把超大號羽扇,站在躺椅兩側。

 趙昊緩緩起身,當著嬴陰曼的面,躺在躺椅上。

 很快,隨著宮侍擺動羽扇,微風輕輕吹來,一種恬靜閑適的感覺油然而生。

 嬴陰曼看得目瞪口呆,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其實,她跟趙昊的關系並不熟,也就在文思閣遠遠看過趙昊兩次。

 私下交流更是從未有過。

 若非因為胡亥的事,不好找嬴政,她根本不會想到找趙昊。

 現在趙昊對她下逐客令,她也只能識趣的離開趙昊小院。

 目送嬴陰曼離開,趙昊冷不防的問了一句:“二師兄,你覺得我皇姐如何?”

 “我的劍袋呢?”

 趙昊的話音剛落,一道似幽怨,似疑惑的聲音,悄然從他耳邊響起。

 “我問的是,你覺得我皇姐如何?”

 “我隻關心我的劍袋!”

 “這個.”

 趙昊面露難色。

 無涯眼睛微微眯起,直勾勾地盯著他:“那劍袋是我從西域商人手中購買的,花了足足一金.”

 “哦,原來是錢的問題!”

 趙昊恍然一笑:“師父說,你今後要跟在我身邊保護我,我也不能讓你白保護,這樣吧,我每個月給你一百金,如何?”

 “小師弟恐怕誤會了,不是錢的問題.”

 無涯正色道:“我自幼跟在師父身邊,雖然日子過得有些拮據,但師父對我很好,師父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趙昊點點頭,頗為認可的道:“我明白,你跟師父受了不少苦,這樣吧,我再給你加點,一千金如何?”

 無涯額頭瞬間掛滿黑線,不滿道:“小師弟把無涯當什麽人?無涯即使沒錢也會保護你,這是師父的囑托!”

 趙昊露出幾分溫柔的笑容,含笑點頭,並輔以‘嗯’,或者‘哦’。

 無涯眉頭大皺,下意識握緊手中的長劍。

 可惡!有錢了不起啊!

 “哦對了。”

 趙昊忽又想起什麽似的道;“之前我聽你說,師父不召你回來,你還在四處遊離,意思是,你沒有自己的房子?”

 “這”

 無涯語塞,不知該怎麽回答。

 雖然他是尉繚的弟子,但尉繚現在都住在茅草屋裡,他也不好意思問尉繚要錢買房。

 這些年在外漂泊,他基本都是靠做任務過活。

 畢竟秦國統一六國之前,六國多盜賊,只要幫官府緝拿盜賊,就有賞金。

 但是,這些賞金也只夠他日常開銷,根本不夠買房娶妻。

 眼見無涯沉默不語,趙昊眼珠子一轉,慷慨道;

 “這樣吧,看在師兄弟的份上,我在我新莊園旁邊給你修個別院,有練武場,馬場,還有花園,水池”

 “這這如何使得?”

 “怎麽使不得?跟在我身邊,老是住我這裡也不好,以後娶妻生子怎麽辦?”

 “小師弟”

 無涯眼眶一紅,突然想跟這個小師弟天下第一好。

 但趙昊卻淡淡擺手:“不用太感動,先考慮清楚,你也知道,跟在我身邊隨時都可能有危險,甚至有性命之憂”

 “小師弟不,公子!”

 無涯脫口而出,忽又覺得不對,連忙改口,朝趙昊肅然行禮:“涯飄零半生,隻恨未逢明主,公子若不棄,涯願誓死追隨!”

 “哈哈哈,有師兄守護,我命無憂也!”

 趙昊朗聲大笑,當即下令:“來人,備酒!”

 次日清晨。

 始皇帝站在雍城宮門前,默然片刻,朝宗廟方向躬身行了一禮,才下令東巡繼續啟程。

 浩浩蕩蕩的車隊,在兩萬精銳的護送下,緩緩出城。

 一路行來,有不少百姓爭相觀望。

 此時,距離城門口不遠的酒館內,劉邦幾人正在商量如何見趙昊。

 蕭何的建議是,先搞些事情,吸引趙昊的注意,暗中觀察其人品,再做決斷。

 劉邦的建議是,不用那麽麻煩,直接去陶坊找趙昊便是,反正他們也打聽到陶坊的位置了。

 至於趙昊的人品,他相信應該不差。

 因為趙昊在鹹陽很得民心。

 要知道,鹹陽可不光有老秦人,還有從六國遷移到鹹陽的六國人,連六國人都誇趙昊,說明趙昊真的不錯。

 畢竟秦國才剛剛覆滅六國。

 按理說,六國人應該痛恨秦人,特別是嬴政的兒子。

 但奇怪的是,六國人不僅不痛恨趙昊,反而對他讚賞有加。

 由此可見,趙昊絕對值得他們投奔。

 但蕭何依舊覺得有些冒失,應該穩妥一點。

 “蕭老弟,你在擔心什麽?你難道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嗎?”

 劉邦喝了口悶酒,不滿地說道。

 蕭何看了眼他,無奈地道:“雖然我們確實是來找公子昊的,但我們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如何判斷他是我們的明主?”

 “就是因為不能判斷,所以才要見他嘛!”

 “可是,咱們就這麽貿然去見他,能看到什麽?又如何判斷?”

 “那你說,該怎麽辦?”

 劉邦破罐子破摔地道。

 他雖然也有心計,但在這種目的明確的事情上,反而沒想那麽多。

 畢竟,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一個人是否值得他追隨,他一眼就能看出。

 比如當初的張耳,他就是看出張耳不值得自己追隨,才果斷拒絕張耳,重新回到沛縣的。

 “蕭吏掾,劉三兒,你們別爭了,爭得我腦袋都大了,要不咱們出去逛逛,說不定能遇到那公子昊?”

 樊噲突然拍案道:“有句話不是這麽說的嗎?一切隨緣!如果我們與那公子昊有緣,就一定會遇到他,如果無緣,即使我們想盡辦法,也會與他失之交臂!”

 “這”

 眾人聞言,不由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但很快就有人附和樊噲。

 卻聽周勃道:“樊噲兄弟說得不錯,有緣自會相聚!”

 “是啊,與其在這裡想辦法,不如出去碰碰運氣.”

 劉邦眼睛一亮,當即起身,朝蕭何道;“蕭老弟覺得怎樣?”

 蕭何想了想,道:“也好,那就”

 “快看!陛下的車隊要來了!”

 蕭何的話音還未落下,門外就傳來一道呼喊。

 緊接著,酒館裡的人全都跑了出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

 劉邦眼珠一轉,當即朝眾人揮手。

 很快,他們也來到酒館外面。

 只見街道兩旁,站滿了人,一個個翹首以盼。

 “發生了何事,怎麽這麽多人?”

 樊噲有些納悶的嘟囔道。

 盧綰捋著胡須道:“我剛才聽到有人喊陛下來了,莫非是秦王政的東巡車隊?”

 “什麽秦王政,要稱呼陛下!”

 一旁圍觀的百姓,聽到盧綰的話,頓時投來敵視的目光。

 劉邦連忙上前解釋:“誤會誤會,我們剛從鄉下趕來,不知禮數,還望見諒”

 說著,又面帶微笑的詢問:“敢問兄台,前方行來的車隊,是否為陛下東巡的車隊”

 “正是!”

 “好,多謝。”

 劉邦陪笑兩聲,扭頭瞪了眼盧綰,然後退出人群,朝蕭何低聲道:“始皇東巡啟程了,公子昊應該不在陶坊,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蕭何沉吟了一下,道:“先看看再說!”

 “行!”

 劉邦隨口應了一聲,就帶著他們朝街道內側擠去。

 此時,嬴政東巡的車隊剛好路過他身旁。

 看著前後數千名精挑細選的猛士,手持象征皇帝威嚴的彩旗,騎在戰馬上威風凜凜,劉邦和同伴全都面露震驚之色。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大的排場。

 以前在沛縣,王顯令剛剛接掌沛縣的時候,也轟動了整個沛縣。

 當時的他們,做夢都想成為王縣令。

 畢竟,王縣令當時出動了足足十輛馬車,拉載自己的家眷,以及仆從。

 讓沛縣父老無不羨慕。

 可是,現在看到嬴政東巡,他們心中又有種‘螢火之光,豈敢與皓月爭輝’的既視感。

 特別是嬴政的豪華轀車,以及文武重臣,隨行姬妾的金根車,猶如一條巨龍,綿延看不到首尾,讓劉邦不禁仰天長歎:“嗟呼,大丈夫當如此矣!”

 “嗯?”

 劉邦的話音剛落,人群中一名白發老者,突然尋聲望來,不由面露詫異之色。

 只見他稍微遲疑,便悄無聲息地靠近劉邦,笑吟吟地道:

 “足下面相,乃天下最尊貴的貴人也!”

 “你是.”

 劉邦微微一愣,不由眉頭大皺。

 雖然他性格豪爽,喜歡交朋友,但對這種來歷不明的人,還是心存警惕之心。

 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說成是貴人。

 而且還是天下最尊貴的貴人。

 要知道,他祖上三代都是農戶,跟‘貴’字一點也不搭邊。

 即使他曾幻想過自己有一天能成為貴人,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卻見白發老者輕捋胡須,淡笑出聲:“足下可信相術?”

 “相術?”

 劉邦皺眉,忽然想起呂公給他說的話,當即板著臉擺手:“懶得跟你廢話,我還要看陛下的車隊……”

 “呵呵,今日觀之,明日擁之,何須多看?”

 “你”

 劉邦聞言大驚失色,下意識環顧左右,發現沒人朝自己望來,連忙壓低聲音斥道:“你在胡說什麽?不要命了!?”

 “老夫都這個年紀了, 何懼生死?只是”

 白發老者說著,頓了頓,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劉邦,似笑非笑地道:“只是貴人生不逢時也!”

 “你到底想說什麽?”

 劉邦有些不悅的問道。

 白發老者呵呵一笑,沒再多言,直接轉身朝人群外走去。

 劉邦見狀,連忙上前幾步,想要拉住白發老者的衣袍,奈何白發老者的衣袍就像泥鰍一樣,滑不溜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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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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