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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從偽裝者開始》第570章 毒辣陽謀
“什……什麽有了?”晴氣慶胤一臉不解地問道。

 然而那柴山卻似乎並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直接轉頭對藤田剛說道:“藤田君!你現在就去一趟憲兵司令部,把那些死了的屍首全都拉出來,掛到外白渡橋上去!”

 “哈依!”藤田剛聽了立刻就來了精神,打了一個立正就轉身離開了。

 藤田剛離開之後,柴山便立刻提筆龍飛鳳舞地寫了封信,交到了才晴氣慶胤的手上。

 “這……這是……”晴氣慶胤不看還好,一看到上面的內容立刻就大吃了一驚。

 柴山則笑了笑,“晴氣君,這裡是你的地盤,所以這件事我只能拜托給你了,請你幫忙找一家熟悉的報社,把這封信上的內容發布出去!”

 “可是……”

 “一群雜魚而已,留著也是浪費糧食,不如用來換一個主謀,這麽劃算的買賣,晴氣君難道還算不清楚嗎?”

 晴氣慶胤也不傻,趕忙點頭稱是,“卑職這就去辦!”

 然而還沒等他走到門口,柴山的聲音便再次響了起來,“對了晴氣君,這種小事,我想你就沒有必要向影左君匯報了。我雖不是你的直屬長官,但也算是同僚一場,希望你能明白,現在是特殊時期,凡事都要小心,免得招人嫌話,引火燒身才是啊!”

 晴氣慶胤心裡當然清楚,那柴山口中的特殊時期指的並不是全城搜捕刺殺了赤木親之的真凶這件事,而是日軍本土上正愈演愈烈的權力爭鬥。

 隨著時間的推移,以東條英機為首的軍部已經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甚至已經把組閣提上了日程,而那個影左禎昭可是個鐵杆的近衛派,一旦東條英機成功掌權,是絕對不會允許他繼續擔任汪精衛政府最高軍事顧問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職位的。

 所以柴山那番話真正的意思,是在提醒晴氣慶胤盡快跟影左禎昭這個直屬長官完成切割,以免到時候受到他的牽連。

 而這,則無形中與之前土肥原賢二的話不謀而合,如果說那晴氣慶胤一開始還有些不以為然的話,那麽現在的他不得不認真地開始為自己的前途多做考慮了。

 想到這,晴氣慶胤便趕忙衝著柴山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柴山中將提點,卑職知道該怎麽做了。”

 柴山聽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明白就好,去吧!”

 ……

 是夜,還在為如何破局而大傷腦筋的李牆突然接到了關露打來的電話,相約半小時後在百樂門見面,有要事相告。

 於是半小時後,李牆便如約來到了百樂門舞廳。

 “不多不少,剛好半個鍾頭,看來上一次的確是個意外,明處長你還真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啊!”剛一見面,關露便忍不住的打趣道。

 然而李牆卻似乎根本沒有那個心情,於是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什麽事電話裡不能說,還要這麽急著把我叫來?”

 關露也沒賣關子,很是乾脆地掏出了一張字條,遞了過去。

 李牆的反應則跟早些時候的晴氣慶胤如出一轍,但與之不同的,則是李牆一眼就看穿了這封信的真實意圖。

 一旁的關露見狀則似笑非笑地說道:“明處長,看你的反應就應該已經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在電話裡說的了吧?”

 “這麽說,有人拿著這封信去了你們報社?”

 “是,

也不是。”此話一出,李牆便立刻皺起了眉頭,關露則立刻做出了解釋,“就在今天下午,的確有人將這封信送到了報社,但有兩點值得注意的是,送信人的身份十分特殊,赫然竟是上海特務機關的副機關長,晴氣慶胤。而另一點則是送信的報社並不是我所在的《中華日報》社,而是剛剛創刊沒多久的《清鄉日報》社。” 李牆聽了立刻就抓住了關露剛剛那番話中的疑點,於是連忙追問道:“既然如此,那你是如何得知那封信上的內容的?”

 “說來也巧,就在不久之前,汪主席辦公室發布了一個人事調令,特調我進入《清鄉日報》社,擔任副主編一職。所以自然就知道那封信上的內容了。”

 “這麽說,關小姐這是高升了啊!”李牆聽了臉上立刻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假笑,恭維了一句,但是緊接著卻又猛地話鋒一轉,“可這跟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跟你是沒關系,但是跟你們明家關系可就大咯!”

 “此話怎講?”

 “因為晴氣副機關長在送來這封信的同時,還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你們明家的大少奶奶,也就是前76號情報處處長汪曼春已經因為孩子的失蹤而徹底陷入了瘋狂,已經在憲兵司令部的大牢裡,折磨死了十幾個被捕的渝方特工,並且還下令明天一早就把那些人的屍首統統掛到外白渡橋上曝屍示眾。晴氣機關長要求我們務必要對這件事情大力報道,然後再把紙條上的內容刊登出去,說是只有這樣,才能逼那個刺殺了赤木男爵的真凶現身。”

 “是啊,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無解的陽謀,可這樣一來,我那可憐的大嫂沒準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第二個赤木親之了。”李牆聽了很是頭疼地說道,可即便如此,卻還是對關露表示了由衷地感謝。

 關露則連忙擺手說道:“謝就不必了,倒是李主任之前拜托你的那件事,還是抓緊一點的好。”

 聽到這,李牆才終於明白了關露此舉的真正用意,於是便連忙點頭說道:“那就麻煩關小姐幫忙給李主任帶個話,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件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不過在那之前,還請李主任耐心等待。”

 “好,明處長放心,這些話我一定幫你帶到。”

 ……

 “交換俘虜?真虧那家夥想得出來,看來我們這次真的碰上硬茬子了。”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李牆帶回來的那封信後一臉擔憂地說道。

 “大哥,你說的硬茬指的是晴氣慶胤,還是……”

 明樓則沒好氣地說道:“當然是那個柴山兼四郎了!說句不客氣的,就憑晴氣慶胤的腦子,是絕對想不出這麽一個陰險毒辣,近乎無解的陽謀的!一旦讓他得逞,我想不光是整個第三行動大隊,就連整個上海站,甚至於你我都會徹底暴露,後果不堪設想啊!”

 李牆當然知道,明樓這話可絕不是在危言聳聽,因為這封信上的內容一旦見報,那麽就會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軍統甚至是重慶身上,屆時如果不能及時地給予強有力的回應的話,那麽就會極大地打擊民眾堅決抗日的信心,而一旦失去了民心,會帶來什麽樣災難性的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無論從哪方面考慮,老蔣和戴笠都很有可能會接受柴山兼四郎的提議,甚至即便沒有上峰的授意,身為大隊長的蔣先華也會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以保全更多人的性命。

 然而這件事情如果真的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麽接下來才是整個陽謀之中最為致命的殺招!

 因為一旦完成了交換,就意味著將會有一大批曾經被捕的特工被釋放,屆時上海站就將被迫陷入兩難的境地,因為根本就沒辦法甄別這些被釋放的人員當中,哪些是真正堅貞不屈,寧死不從的勇士,哪些是貪生怕死,賣國求榮,為了活命成為了轉變者的叛徒。

 可以說稍有差池,就會讓那些成了轉變者的叛徒將上海站毀於一旦。

 而如果出於保險起見,將所有被釋放人員送到後方隔離審查的話,耗時費力不說,還會給予汪精衛製造輿論的話柄。

 最讓人感到絕望的是,這樣的結果明明都是可以預見的,可偏偏卻硬是找不到破局的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態一步一步地朝著最壞的情況發展。

 這,才是整個陽謀中最為毒辣之處!

 兩人就這樣在書房對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時,李牆才終於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大哥,我有個想法,不知行不行得通。”

 “什麽想法?你說。”

 “既然是無解的陽謀,與之硬鋼是自然不明智的,那我們可不可以把它給繞過去呢!”

 “怎麽繞?”

 “讓整個上海站撤出上海!”

 不得不說,李牆語出驚人,就連一貫沉穩老練的明樓聽了都忍不住大吃了一驚,“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說,既然結局已定,那何不直接釜底抽薪,直接來個壯士斷腕呢?”

 話音未落,明樓就立刻潑了他一盆涼水,“就你這個想法,別說是老蔣和戴笠,就連陳站長那關你都不過去啊!”

 然而李牆卻撇了撇嘴,“大哥,凡事無絕對,不試試怎麽知道?再說我們又不是一定要說服他們,只要給他們提供一個備用選項即可,等到事情真的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也好有個退路,你說呢?”

 “有退路自然是好的,可問題是你要怎麽說服他們呢?”

 “陳站長那邊暫且不提,因為只要戴笠一聲令下,他就算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也得乖乖執行命令。至於老蔣,對他來說臉面可比一個上海站要重要得多,所以我們只需要說服戴笠一人即可。至於辦法麽……大哥,還記得我在裘莊找到的那本《建國方略》嗎?”

 此話一出,明樓立刻就明白了李牆的想法,“你是想用上海站換一個周佛海?”

 “不錯,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個柴山既然那麽想要一舉搗毀上海站,那咱們就還給他一個大號的定時炸彈,看到時候誰能笑到最後!”

 ……

 時間來到上午九點,原本平日裡就人來人往的外白渡橋此刻已經擠滿了人,因為此刻,就在大橋的橋頂,赫然懸掛著一排已經斷了氣的屍體,不停地向周圍散發著惡臭和恐懼。

 盡管那些人在咽氣之前全都已經使節叛變,加入了漢奸轉變者的行列,但橋上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卻還是將他們當做了堅貞不屈的抗日英雄,紛紛暗自替他們感到惋惜和同情。

 不少年輕人的臉上更是難以抑製地浮現出了極度的憤怒,然而很快,他們就被混在人群中的特務控制強行帶走,從此便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有了任何消息。

 盡管那些被吊掛在橋頂的屍體很是成功地激起了民眾的怨恨和不瞞,但真正將他們壓抑在內心的憤怒徹底爆發的,則是那份由關露親自操刀主筆的號外。

 看到上面詳細介紹的汪曼春嚴刑拷問時所使用的的殘酷手段,哪怕只是文字都會讓人感到不寒而栗,脊背發涼,僅僅經過了半天時間的發酵,汪曼春這個名字便已然成功取代了之前的“丁屠夫”和“李魔鬼”,一躍成為了與之並列的“女魔頭”,就連租界裡的外國記者,都憤而將其描述成了新一代的“連嬰兒見了都不敢啼哭的恐怖主義者”。

 是夜,明樓推掉了所有的安排,專門趕到了憲兵司令部,見到了自打孩子出事以後,就一直都沒有回過家的汪曼春。

 “曼春……”看著汪曼春那已經變得憔悴不堪的面龐,明樓便沒來由地感到了一陣心疼。

 然而汪曼春卻好像沒聽到似的,好半晌才機械地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問道:“孩子……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

 此話一出,明樓就很明顯地能感覺到汪曼春暗自松了口氣,畢竟這個時候,沒有消息可能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誰乾的?重慶?延安?還是咱們的仇家對頭?”

 “不知道,不過阿牆已經在全力追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然而這樣一句明顯的安慰話,顯然對現在的汪曼春已經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了,

 於是明樓也隻好換了個話題,“對了,不知道是哪個家夥多嘴,把你審訊的過程透露給了報社記者,見報之後反響很大……”

 然而不等明樓把話說完,汪曼春直接開口打斷了他,“師哥,現在我隻想找回我們的孩子,其它的,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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