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不明白?”見那周幼海遲遲沒有反應,李牆便只能繼續說道,“我且問你,那本書你是怎麽處理的?”
“我……”
就在那周幼海還在猶豫要不要如實相告的時候,李牆卻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拆穿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是姚祖彥,對不對?”
此話一出,周幼海的眼睛裡便立刻閃過了一絲驚訝,隨即便輕輕地點了下頭,但是緊接著便又立刻替他辨白道:“不過明先生,我相信祖彥的為人,他是絕對不會出賣我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誤會?周少爺,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難道你忘了上一次自己的行蹤是如何暴露的嗎?”
“不,這次跟上一次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李牆依舊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我就是相信他。”
然而話音未落,就被李牆老不留情地給點破了,“你這不是相信他,而是害怕,害怕失去這個朋友。”
“我……”周幼海聽了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竟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來。
“你說呢?”
“五十。”
“混蛋,他怎麽可以這樣!”
“明先生為何如此肯定?”
“不,屬下只是懷疑有人打著岩井公館之名,行縱容包庇紅黨分子之實。”
“哦?那是什麽事?”
老實說,即便心狠手辣如南造雲子,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高木純子竟然會答應得這麽痛快,於是便繼續說道:“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出來,我一定幫你辦到。”
“二!”
半小時後,原隸屬於伊藤商會的一間廢棄的倉庫裡,一個穿著中式服飾的女人緩步來到了南造雲子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態度恭敬地招呼了一聲,“雲子小姐!”
“報告!”
……
聽到這,饒是南造雲子,也不免為兩人之間的感情而大為動容,“好,我答應你!”
“報告橫田長官,屬下明天有一個行動,希望能夠得到長官批準。”
如果李牆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那個說話的女人非是旁人,赫然竟是在藤田芳政東窗事發之後便神秘消失了的劉秘書!
南造雲子則點了點頭,隨即便慢悠悠地說道:“劉秘書,不,或許我應該叫你山本純子才對。”
“就是這間, 聽到我們敲門非但開門配合檢查,還直接把房門給反鎖了。”
“進來!”話音未落,南造雲子便推門走了進來,這讓原本還坐在辦公桌後面處理公文的橫田多少有些意外,畢竟這還是自他上任以來,南造雲子頭一次主動來找他,於是便趕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問道,“南造課長?這麽晚過來,有什麽事麽?”
看得出來,這次周幼海是真的怒了,然而李牆卻反而出言安慰道:“周少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光靠憤怒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在事情一發而不可收拾之前,解決眼下的危機。”
“很好,既如此,那我就直說了罷,我想讓你明天一早就帶人封鎖,搜查百老匯大廈,但是不能以特高課的名義,更不能打著我的旗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然而那顧慎言卻說什麽都不肯配合,死命地賴在地上,抱著床腿拚了命地掙扎,嘴裡還不停地說著:“我不走,我不走,我告訴你,我可是有身份的人,就是巡捕來了,不給個合理的說法也不能隨便抓人你知道嗎?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雲子小姐叫我高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