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令人尊敬的德國顧問

　關於淞滬會戰時，八十八師在戰場上根據德國顧問的建議，實施了《鐵拳計劃》秦川倒是知道，只不過並不清楚詳細情況，而是只知道八十八師應該是組織了兩個營的兵力，增加了輕機槍和戰防炮，仿效一戰時德軍暴風突擊隊的形式，試圖一舉突破日本海軍陸戰隊設置的防線，將日本海軍陸戰隊的防線分割開來。

　不過，讓秦川感到惋惜的是，由於八十八師的部隊沒有巷戰經驗，在日軍利用房屋建築組成防線上損失慘重，這個計劃最終沒能成功。

　在錢通和督查室警衛組休息的院落裡，秦川等人領到了軍裝，他們的軍裝毫無疑問地都是灰綠色德械師的軍裝，不僅秦川如願以償地戴上了中校軍銜，就連錢通也戴上了上尉軍銜。

　張炎元當場宣布，他們別動隊將要上戰場打鬼子後，眾人目光都看向秦川。

　秦川直到這時候需要他出場了，立刻跳上一把椅子，開口說道，“弟兄們，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國難當頭，匹夫有責，現在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我秦川身為中國人，自然不甘人後，我決定服從京滬警備司令部的命令。”

　“如果你們有人願意跟隨我打鬼子，我可以保證，所有人員每月薪水翻倍，立功和表現優異者另行嘉獎，沒打死一個鬼子嘉獎一百塊，負傷人員根據輕重成度，戰後督查室發給法幣一百到五百不等，殘疾者督查室依舊會留用，如果有戰死者，發給家屬撫恤金一萬元，如果有不願意直接參戰的，現在就可以佔到右側去，這些人可以跟隨巡查大隊繼續從事其它安全一些的工作。”

　另外，秦川還宣布，他說的這些話，也包括沈叔逸帶來的十二個特務處特工，這讓這些特工們人人喜上眉梢。

　秦川很清楚，督查室這些人同他僅僅是雇傭關系，想要憑命令甚至大義讓他們參戰，秦川底，這個時候不開出賞額和高額撫恤，很多人都會退出。

　張炎元宣布要他們上戰場時，這些人中果然有很多人對於直接上戰場打鬼子有些不甘，這也正如秦川所料，還是在他說嘉獎以及撫恤還有高額薪水後，這些人臉上才露出喜色，然後也依然不出秦川所料都留在隊伍裡。

　這一場景看得張炎元不住搖頭苦笑，不過他也更對秦川有了好感，即便他大致清楚秦川的身份，可也對他拿出自己的錢財來安穩軍心很是敬佩。

　為了他們執行任務方便，同時也害怕誤傷，張炎元讓人給警衛組和沈叔逸帶來的是幾個特務都配發了軍裝，而且還讓秦川和沈叔逸自己整合他們手下的近百人，兩人商議後，設八個小組，每組十二人，設正副組長兩人，算上趙毅和李飛一共八個小組，每三個小組組成一個小隊，錢通和趙毅任小隊長，剩下的兩個小組由秦川和沈叔逸親自帶領。

　按照秦川的設置，張炎元又破例給這些組長和小隊長都配發了軍銜，當然他們的軍銜只是臨時性的，京滬警備司令部不會備案存檔。

　由於警衛組都是秦川收集來的老兵，所以組長都是警衛組原小組長擔任，沈叔逸的人分散到各小組，並有人擔任副組長，雖然沈叔逸沒有明說，可秦川清楚，這是沈叔逸不放心警衛組的人。

　張炎元本來還準備再多給他們配置一些武器，可當他看到秦川和沈叔逸拿出八十支衝鋒槍後，隻給他們配置了八挺輕機槍和足夠的彈藥。

　秦川本來帶了二十支衝鋒槍和兩挺機槍到虹橋，可李明哲跟隨喻耀離離開時，帶走了兩挺機槍。

　時間緊迫，換上軍裝後，張炎元就親自帶著他們去了八十八師，只不過師長孫元亮去了前線，師部只有少將參謀長張伯亭和掛著上校軍銜、身穿德械師軍裝的德國顧問霍斯特.巴倫斯班。

　秦川很清楚，中日兩國在華北大打出手後，迫於日本人的壓力，德國政府已經要求在華德國顧問回國，只不過在現在的總顧問發肯豪森拒絕後，德國方面也做出妥協，可那就是要求德國顧問不得在前線參與戰事，但隨後很快就強令所有德國顧問必須返回德國，現在能在這裡見到德國顧問，顯然是此人沒有聽從德國方面的命令。

　秦川依稀記得，即便在德國要求所有德國顧問必須回國後，仍然有幾名德國顧問沒有返回德國，而是留在了國內，甚至在常德會戰最緊張激烈時，還有一名德國顧問親自衝殺在一線，不幸戰死。

　這幾名沒有回國的德國軍官，甚至還被德國國防軍除名，而這個霍斯特.巴倫斯班，就是沒有回國的幾人之一，他甚至還接替了發肯豪森的總顧問一職，對於這樣的德國人，秦川自然是極為尊重，很正式地向霍斯特.巴倫斯班敬了軍禮。

　對於張炎元的到來，參謀長張伯亭很是熱情。

　秦川記得張伯亭雖然不是出身黃埔，可他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又是浙江人，但是能在中央軍嫡系部隊裡混到少將師參謀長也是不容易的，這也足見其能力。

　在張炎元介紹了秦川和沈叔逸的來歷， 然後又出示了張將軍的手令，張伯亭雖然有些疑惑，可還是點頭同意，又把手令遞給巴倫斯班，可巴倫斯班根本沒結，而是冷著臉說道。

　“不，不，他們僅僅是剛剛成為軍人，讓他們參加《鐵拳計劃》，不僅是對他們的生命不負責任，也是對《鐵拳計劃》不負責任，我絕對不會允許。”

　由於前任總顧問賽克特和現任總顧問發肯豪森都得到委員長的絕對信任，所以現在德國顧問在軍中很受尊重，一般來說，部隊主官都會遵從他們的建議，即便是委員長手下的驕兵悍將也同樣如此。

　見巴倫斯班如此，張伯亭不由苦笑起來，正想要勸說巴倫斯班，秦川卻上前一步說道，“尊敬的巴倫斯班上校，對於您為了幫助我們抗擊日本侵略者，甚至不顧貴國政府的命令，本人深感敬佩，同時對於您在這樣危急時刻還考慮到我們的生命安全更是深表感激！”

　秦川再次向巴倫斯班敬禮後又說道，“巴倫斯班上校，我的部下雖然是剛剛成為軍人，可他們以前都是軍人，他們甚至可以說都是有經驗的老兵，而且我們對巷戰有過一定訓練。”

　“我們國家有句諺語，叫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想請上校您看一下我們的演練，如果你還不滿意，我們可以不參加《鐵拳行動》。”

　見巴倫斯班還冷著臉不出聲，張伯亭急忙拉著巴倫斯班向外走，“上校，我想我們還是看看再做決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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