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當狗

  那名獄警昨天賭錢輸了沒處發泄，今天正鬱悶呢。

  聽到讓自己拿皮鞭抽人，頓時來了精神。

  “長官，您就擎好吧，一準讓您滿意。”

  說完取下牆上掛著的一條牛皮鞭子浸了水，一鞭下去，李孝忠身上立即起了一道厚厚的鞭痕。

  李孝忠是教書先生，細皮嫩肉的，哪裡受得了這個苦。

  哀嚎一聲之後立即求饒，“長官，你想知道什麽就問吧，只要我知道，一定會說的。”

  檀潤青根本不願搭理他，徑直往隔壁那間審訊室去了。

  那邊廂，吳良鑫同樣被綁在一把鐵製的椅子上動彈不得。

  隔壁屋不時傳來李孝忠如殺豬般的哀號，嚇得他面色慘白。

  但是當他推門進去，看到李孝忠血肉模糊的模樣時，還是吃了一驚。

  “李教授，怎麽樣，現在想清楚我為什麽說你是漢奸了吧?”

  吳良鑫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啊……”

  只聽啪嗒一聲，檀潤青又掰斷他一根手指。

  “除了叫你幫忙鑒定古玩真偽之外，是不是還讓你幫他搜羅種花家的各種寶貝?”

  “我說，我全說。”

  “啊……。”原本半死不活的李孝忠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檀潤青這才站了起來，打開門叫了一名獄警，讓他去找名醫生來給吳良鑫治斷手和斷指。

  “甚至你繼續做局騙人我也不管，但是只能騙日本人或者漢奸。”

  “我是開古玩店的，確實會根據客人的需要幫他們找一些東西，這沒有問題吧?”

  那名獄警似乎覺得不過癮，又狠狠抽了幾鞭才意猶未竟地收起鞭子，這才拿上自己的外套退了出去。

  “啊……”

  “等大日本帝國佔領了種花家之後，他就會幫我入日本籍。”

  “長官請說，我一定照辦，我還可以把古董店送給你。”

  檀潤青緩緩走到他跟前，面無表情地問，“那個叫張思明的除了今天讓你到這來幫他做這個局之外，以前還找你幫過什麽忙沒有?”

  “我是開古玩店的，開門做生意不可能挑客戶的呀。”

  李孝忠再次發出一聲慘叫，但是聲音已經嘶啞。

  檀潤青在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下，開始處我介紹。

  “我真不知道他是個日本特務啊，要是知道，怎麽可能把咱們種花家的好東西搜羅給他啊?”

  雖然張思明很可能並不是日本人，但是劉惠芬肯定是，而且他心甘情願為小鬼子賣命也是不爭的事實。

  吳良鑫生怕他又來掰自己的手指，連忙道，“我知道錯了，請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那麽眼前這個上趕著去當狗的漢奸就應該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所以就答應了他的條件。”

  吳良鑫從來都沒遇到過這麽狠的人，一言不盒就掰斷你的手指，把他疼得差點暈厥過去。

  “我沒有拿任何好處。”

  “要是日本人來向你收購古玩，只能賣贗品給他們。”

  檀潤青點點頭，“是啊，他自己已經承認了，你既然跟他關系這麽好，我懷疑你是日本間諜應該合情合理吧?”

  雖然王有哲剛才已經問過守在外面的那名獄警，知道這李孝忠被抽打了半個多小時。

  沒想到王有哲還真點頭了，“還算好吧，要不然我怎麽會放心讓他來幫我鑒定那套青花瓷，只是沒想到這混蛋竟然騙我，真是該死。”

  檀潤青微微蹙眉，“這麽說，你還沒想清楚，看來我得給你提提神才行。”

  “他給你什麽好處?”檀潤青追問。

  等他關上門之後，檀潤青才走到李孝忠跟前。

  “但是有一個條件，必須為他搜集情報，在學生中幫他們培養親日人員。”

  檀潤青回了一句，“已經有結果了，你進來吧。”

  “他讓我幫他在學校裡物色一批學生灌輸親日思想，為他們搜集情報。”

  “沒有沒有。”吳良鑫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是我店裡的熟客，經常到我店裡買東西，偶爾會拿一些買來的東西讓我幫他鑒定一下，僅此而已。”

  “我……”李孝忠被打得氣若遊絲，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李孝忠整個人差點被打暈過去，沒等他回過神來，王有哲第二拳又砸過來了。

  即便如此，他把種花家的好東西搜羅給小鬼子的行為已經發生，是不可原諒的。

  “那就快說吧。”檀潤青將烙鐵扔回火爐裡，“我這人沒什麽耐心，最好不要再耍花招，否則你一會兒想說都沒有機會了。”

  “狗日的，竟然當漢奸，看老子不打死你。”

  吳良鑫點頭如搗蒜，“知道了，以前是真不知道，今後再也不敢了。”

  “再怎麽說他也是一名大學的老師，這麽一身傷讓他回去，到時候學校追究起來我也不好交代。”

  檀潤青再次拿起一塊烙鐵，狠狠摁在李孝忠的心口。

  “你剛才說什麽，李孝忠是日本間諜?”

  這王副局長人雖然瘦得像隻猴，但是勁卻不小。

  “啊?”王有哲顯然嚇了一跳，忙不迭否認，“檀組長，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啊。”

  吳良鑫哪裡敢說半個不字，連忙答應。

  “乾得不錯。”檀潤青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衝獄警揮揮手，“好了，你出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任何人不許進來。”

  吳良鑫先是一愣，隨即便搖頭，“沒……沒有。”

  “長官，我知道錯了，只要你能放過我，我店裡有什麽你喜歡的盡管拿去。”

  檀潤青瞥他一眼，“王副局長跟他的關系很親密嗎?”

  “如果收到精品古玩，必須給我留著。”

  “求你不要再掰了，手指都要讓你掰完了。”

  檀潤青二話不說，又要去掰他的手指，把吳良鑫嚇得連忙求饒。

  “而且他帶來的日本人在我面前說了很多關於我們種花家的好話，還說喜歡我們的文化，所以才想買那些東西回去研究。”

  說著，檀潤青轉身從旁邊爐子裡拿起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直接摁到李孝忠的右手掌上。

  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兩隻手腕也被手銬磨得血肉模糊。

  張嘴吐掉的時候，卻發現吐出兩顆牙齒來。

  檀潤青二話不說，拿起另一個烙鐵，摁到他的左手掌上。

  要不是因為被綁在椅子上，他恨不得跪下磕頭。

  “長官，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一命吧，我願意把整個古董店都給你。”

  “你要是幫普通客人找當然沒問題，可張思明是日本特務，你覺得有沒有問題?”

  但是經過剛才檀潤青那一通地獄式的審問之後，他整個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

  “我是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下屬特務處的情報組長，專門抓間諜的。”

  虧他的名字還叫孝忠，簡直就是個不忠不孝的無恥敗類。對這種生物檀潤青自然不會客氣。

  只要能賺錢，他們真的不在乎買種花家寶貝的是什麽人。

  半晌，李孝忠終於有氣無力道，“惠民商行老板張思明其實是日本人。”

  “我確實知道他是日本人，但是他說非常喜歡咱們種花家的老物件，讓我幫忙搜羅，他會給一定報酬。”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張思明跟他之間不僅僅是古玩鑒賞做局這麽簡單。

  沒等檀潤青開口，吳良鑫就大聲求饒。

  “如果讓我發現你陽奉陰違，那時候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潤青兄，要是審完了我看還是把他送去醫院治下傷吧。”

  如果說剛才那個古玩店老板還罪不至死，並且還有點利用價值的話。

  “你的行為已經構成間諜罪了，我完全可以把你抓起來槍斃。”

  “我說的是真的啊，我曾經去日本留過學，發現他們比我們得不是一星半點，我非常羨慕他們，很想加入日本國籍成為日本人，可是沒有成功。”

  檀潤青冷眼看著他，“想好了再回答，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說瞎話。”

  誰知，他剛點頭，王有哲就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這種人搜羅去的寶貝肯定會運到日本去，對種花家的損失是無法估量的。

  李孝忠並不是那種專門經過間諜學校訓練過的日本間諜，雖然張思明也對他進行過一些基礎間諜技能的培訓。

  可是吳良鑫並不相信，“怎麽可能，張思明國語說得比我還溜，絕對不可能是日本人。”

  檀潤青瞥他一眼，又警告道。

  “真的願意，以後再也不幫日本人搜羅古董了。”

  檀潤青知道像吳良鑫這種人真的像他的名字一樣是沒有良心的，他眼裡只有錢，有乃便是娘。

  “潤青兄，審得怎麽樣了，我可以進來看看嗎?”

  見檀潤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就是不說話，他急得又道，“只要能放我一條生路，我把整個古董店送給你都行。”

  檀潤青瞪了他一眼，“只有像你這種即貪婪又無知的蠢貨才會相信日本人的鬼話。”

  那名獄警抽得滿頭大汗，已經把外套脫掉了，仍然在繼續賣力地抽打著。

  聞言，吳良鑫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真的願意悔過嗎?”檀潤青沉聲問。

  這小白臉太狠了，剛才一言不合就掰斷自己的手腕，現在到了審訊室裡不知道要怎麽折磨自己。

  “我老王雖然是個老粗，但是基本的廉恥還是有的，我要是日本間諜，必遭天打五雷轟。”

  檀潤青微微眯起雙眼，“李孝忠是日本間諜，你不會也是吧?”

  然後自己轉身到剛才李孝忠那間審訊室。

  此時聽到王有哲問，他只能點頭，生怕又要挨揍。

  不過倒是幫自己出了口惡氣，李孝忠這混蛋連自己都敢騙，被打死都活該。

  “我……當時我真沒想那麽多啊。”吳良鑫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

  他不由在心中暗忖，李孝忠只是說了句假話就被打成這樣，檀潤青這小子夠狠的啊。

  “我會派人暗中盯著你，所以最好不要耍滑頭。”

  “告訴老子，你到底是不是日本間諜?”

  沒等他從疼痛中緩過勁來，檀潤青又問。

  當他看到檀潤青進來的時候，嚇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

  檀潤青一直留意吳良鑫的每一個微表情，發現他說不知道張思明是日本特務的時候表情是自然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同時傳來王有哲的公鴨嗓。

  又一個自帶乾糧上趕著去當狗的奇葩，更可惡的是，他不但自己去當日本人的狗，還拉學生下水。

  見檀潤青只是盯著他看，並不作聲，於是又信誓旦旦道。

  吳良鑫話音未落，檀潤青突然抓住他的一根手指直接掰斷，疼得他慘叫一聲。

  “知道是日本人要的你還把種花家的寶貝搜羅給他們，那些寶貝落到他們手中就會被運到日本去永遠回不來了，你知不知道?”

  好不容易了他才從疼痛中緩過勁來，有氣無力道。

  這狗漢奸，總算說實話了。

  “你他媽這不是成心害我嗎?”

  “數典忘祖的東西，堂堂種花家人不做，非要去做小鬼子的狗，那我就只能用對待狗的方式招待你了。”

  否則後世西方國家博物館裡就不可會出現那麽龐大數量的種花家的寶貝了。

  “好好好，我一定照辦。”

  王有哲整個人愣在那裡，半晌才過去一把揪住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李孝忠。

  他一邊哀嚎一邊求饒，“饒了我吧，我說，我全說。”

  裡面皮鞭抽打的聲音仍然在繼續，李孝忠的哀嚎聲已經越來越弱了。

  說完，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

  “回過後認識了張思明， 知道我這個心願之後，他主動表示可以幫我完成心願。”

  李孝忠疼得差點昏死過去。

  李孝忠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覺得嘴裡有一股粘膩的甜味，應該是血水。

  檀潤青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才松口，“好吧，如果你真願意悔過，並且肯聽話，我還是可以給你一條生路的。”

  檀潤青搖了搖頭，“我不要你的店，你可以回去繼續賣你的古董。”

  “所謂的熟客到底有多熟?”

  吳良鑫一聽，嚇得面如土色。

  王有哲仍然不解恨，又一陣拳打腳踢。

  “現在弄得老子也有漢奸嫌疑了。”

  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在津門可以為所欲為，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說假話。

  哪想到這些人竟然敢聯合起來做局騙自己，還害得自己被懷疑是漢奸，簡直太丟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