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面前的聯隊長閣下是不會樂意的吧。
既然不樂意,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聯隊長閣下,是應當要做出決定了,這邊有一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若是聯隊長閣下一直耽擱下去,我們將會錯過最佳的撤離時間,還請聯隊長閣下三思。”
三思。
自己三百思都有了。
難道自己不想撤離嘛。可若是現在撤離下去了,今後自己還能有臉在怎麽的嘛。
松井扭頭看了自己的參謀長一眼;“你認為我不想撤離嘛,一直來,我們的進攻,那都是勢不可擋的,可是如今,在這六號區域,我們卻是接二連三的失敗,這若是讓旅團長還有一些同僚知道,我們還有什臉面。”
這個時候,還想什麽臉面啊。能不能想考慮如今的局面。
“聯隊長閣下,臉面沒有了,我們可以到時候再去爭取,可是性命若是沒有了,我們是連爭取的機會都不可能會有了。”
這一刀,捅的松井不說話了。他看向正在進攻的兵力,無奈下點頭;“撤離吧。”
張仁華親自去了後邊,他的作用,就是擋住這支兵力,給他們最大限度的殺傷。
因此在對方前軍抵達,他的迫擊炮就下令進行攔截。
要離開,自己不是不答應,但想要離開,你不留下一些屍體出來,想都不要想。
而且迫擊炮過去後,還有機槍,機槍過後,自己的步兵也會攔截一次,隨後才會讓你離開,等你撤離到一定的程度,那這口子,就要關閉上,任何一個人,也不要想在從這個口子出去。
被攔截的兵力似乎已經忘記了前面是一個可怕的陷阱,無數的日軍根本不顧炮火的攔截,他們內心,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從這個地方逃出去。
只有逃出去了,他們才能有活下去的機會。
也許是他們知道,他們這些年來,乾的事情,落在這邊人手中,是絕對沒有生路的。
軍官、士兵之間以往的和睦,此刻成為了空談,每一個人都想用最快的時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慌亂不看,讓車上的松井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帶領的部隊。
什麽時候,自己帶領的部隊,居然已經混亂成為了這個樣子。
這那裡還是什麽軍隊,簡直就是街上的小混混,不對,這可是比街上的小混混都不如了。
“我就沒這麽丟人過。”松井鬱悶的在車上悲憤道。
參謀長看向到處亂跑的兵力,此刻也是欲哭無淚,他也不知道,自己擔任這個聯隊的參謀長,究竟是福還是禍。若是福氣,似乎也是,這些年來,自己可是獲得了不少的好處,可若是福氣,自己好像可是將命運都給貼在上面去了。
“會好起來的,我們終究還是會再一次站起來的。”
參謀長不疼不癢的話,根本就沒有將松井內心中的鬱悶給化解掉,他只能憋悶的閉上了眼睛。
張仁華已經想好了日軍會全面突圍,甚至會組建敢死隊。
周衛國和其余幾個人都提到過一個問題,這幫人是當真不好惹的,可誰又能知道,這幫人居然根本就沒有組建什麽敢死隊,完全就是一窩蜂的進行撤離。
“他們瘋了吧。”張仁華扭頭看了自己的副官。
日軍撤離的方式他也算是見到不少了,可是用這樣的方式撤離,還是第一次見到。
副官想了想;“也許是他們知道,如果在不撤離,就不可能活下去了吧。”
他們還真就不能活下去了。
張仁華哼了一聲扭頭;“傳令下去,最大限度的給我乾掉他們。”
周衛國在日軍撤離後,就將前線的只會權利交給了胡勇,在確保日軍已經完全撤離,山田島第一時間,就帶領著人來到了前面,他需要將日軍的物資弄走。
只是,興致勃勃過來的他,在見到日軍陣地上遺留下來的東西,瞬間也就沒了多大的興趣。
本以為,他上來能獲得一些好東西,可是這一看,好東西是沒有的,倒是一些廢銅爛鐵還在。
“真是為難他們了,都已經這麽一個樣子了,居然還能將東西給帶走。”山田島氣憤的一腳將旁邊的一個彈藥箱踢飛後對一同上來的牛島道。
牛道看了一下四周,隨後攤開雙手笑道;“這就是他們的過人之處了,畢竟不是每一個指揮官,都能在這樣的情況下, 將物資給弄走的。”
是了。自己建議周衛國動用毒氣彈,還是在發起襲擊的情況下,如此情況,他們都還能將東西給弄下去,可想二次,這幫人的能力,還真是蓋的。
“得找到老周,不管如何,最大限度的射殺他們,避免他們死灰複燃。
周衛國已經回到了掩體,戰鬥結束,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只是還不曾躺下,山田島走了進來。
對於他的到來,周衛國有些詫異的哎了一聲;“你怎麽來了,剛才我聽說,你不是帶著人去上面弄東西了嘛。”
弄個屁啊。
山田島一屁股坐在了彈藥箱上;“什麽都沒有,留下的就是廢銅爛鐵,老周啊,這支部隊的確是厲害,在我們突然動用毒氣彈的情況下,他們還能安穩的撤離,可想而知,他們若是要再一次的成長起來,時間也不會太久,我建議,不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就算是讓他們逃離了,那也要讓他們損失慘重才是。”
最好,讓他們幾個月的時間內都不要想在恢復過來。
竹下俊正在吃東西,聽山田島這麽一說,他看了一眼周衛國道;“要不要,我帶領小分隊過去一趟,將他們的軍官給殺了。”
日軍可不是以往,軍官沒了,老兵也都能指揮,現在不是了,軍官沒有了,老兵不一定能指揮得了。
周衛國轉悠了手中手槍片刻後搖搖頭;“算了,殺他們,沒多大用,留下這個人,也許對於我們今後的作戰,有幫助。”
這能有什麽幫助?正提起暖水瓶的山田島嗯了聲;“你說這話,我倒是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