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井沒有了,誰來為自己擋災呢。
吉田覺得自己這一次真是失策。再怎麽樣,那也不應該讓上井去殿後,自己身邊,隨便一個人,也都能的啊。
這一下,可該如何是好。
“他們恐怕已經為帝國玉碎了。”吉田無奈歎息了聲看向稀稀落落的兵力,知道在以當前的兵力在展開進攻已是不可能,他也只能是讓副官立即去請求增掉兵力,並且說明了一件事,對方擁有毒氣彈。
因為毒氣彈,才造成了他們損失慘重。
周衛國見日軍在遠處停留下來,知道對方必然會對自己展開新一輪的進攻,而且重點,就會是在三號高地,因此他下令部隊立即構建防禦攻勢。
“團長。”徐虎的聲音在遠處傳來,正在和薑悅等人商議防禦的周衛國站起來,徐虎從遠處跑了過來。
他扭頭看了一下,二營和特務連沒有回來,甚至是四營也沒有跟著回來。
“那邊戰鬥已經結束,為什麽隊伍不回來啊,咱們馬上可是有一場硬仗要打啊。”周衛國等徐虎來到跟前,喝了水後問道。
徐虎嘿了聲;“團長,那邊還有一股兵力,將近兩百人左右,如今讓咱們給圍上了。“
哦,還有兩百來人。
是了,吉田不可能顧頭不顧腚,真敢帶著所有的兵力撤離,一定是留下殿後兵力的。
那些兵力,其實就是棄子,在吉田眼中,是必然死了的。
“走,去看看。”周衛國將手中鉛筆丟在了地圖上,甩手掌櫃一般的將這的事交托給了薑悅,帶著南忠美和蕭雅就往前面趕。
等他們到達的時候,二營和特務連已構建了一個建議的防禦陣地,周衛國找到了在前面的黃瑩和劉志輝。
見劉志輝綁著繃帶,他嗯了聲;“怎麽,受傷了?“
劉志輝看了下自己的臂膀:“哥,讓刺刀咬了一口,沒事。”
小傷,周衛國也不過分在意的點頭後指了下前面;“是什麽情況?”
黃瑩將望遠鏡遞給了周衛國,在等到他觀察完後道;“團長,大概有兩百來人在前面構建了防禦陣地,川軍和四營進攻了一次,但讓他們給打回去了,我們本打算立即返回,但是見他們做出防禦,因此只能過來協助。
“上井在裡面。”周衛國將望遠鏡放下眯起眼睛說了一句。
南忠美皺眉了下,這根本就看不到對面軍官的影子,周衛國是如何能夠確定,上井是在對面的。
“你怎麽知道,上井在裡面?”南忠美側目見周衛國的眼神露出的肯定,帶著困惑問道。
周衛國將望遠鏡遞給了南忠美;“你自己看看,這和我們不久前遇到的防禦工事有什麽不同啊。”
南忠美接過來看了一下。
似乎,沒什麽不同,都是用的環形工事。
可問題,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日軍士兵,是聽從軍官指揮,軍官的習性,是不會那麽容易改變的,上井在上次應對的時候,運用惡毒就是環形工事,那麽這一次,他一定還會用這樣的方式,因此我能肯定,上面的人,是上井。”
不對啊?
上井是一個大佐,吉田又怎麽可能會讓一個聯隊長來擔任殿後,這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一個中隊長其實就足夠了,何必用一個大佐來這殿後。
這擺明不劃算啊。
“吉田是瘋了嘛,
他怎麽可能會用一個大佐來殿後。這……” 質疑,讓周衛國呵呵一笑的抱起雙臂笑道;“上井連續讓我收拾了兩次,兩次都是大敗而歸,他在吉田那裡,已經算的上是一個棄子,這樣的人,不留下來殿後,留下幹什麽,難道還要讓他繼續統禦兵力嘛。”
周衛國的解釋,讓南忠美覺的又道理。
她抬手指了下遠處;“那我們如何進攻,別看他就是兩百來人,可是我們若是要進攻的話,恐怕也會傷亡不少。
殿後的兵力。一般都配置有充足的彈藥。
“他們配給的彈藥恐怕不少,特別是機槍方面,恐怕有所加強,難道我們將火炮調動過來。
火炮也不會有多大動靜。
周衛國指了下那翻新的泥土;“看見沒有,上井已經讓我給打怕了,你看那挖掘堆放出來的泥土那麽多,他肯定已經做好了準備,避炮洞肯定是挖掘好了的。就這一點,倘若我們進攻,對於他的殺傷力,並不會很大,相反,因為我們進攻處於平地,損失最大的,可是我們。”
那麻煩了?
南忠美有些沮喪的依靠在了旁邊的戰壕嘟嚷:“這可怎麽辦呢, 進攻損失慘重,不進攻,難道我們的兵力就在這裡跟他們耗下去,咱們前面,可是隨時有可能讓他們打上來的啊。”
前面的兵力就那麽一點,而這裡,卻是消耗了將近兩個營外加一個特務連的兵力,就去了三分之二了將近。
接下來惡戰鬥必然不會輕松,倘若沒有後續增援,特務團如何應對呢。
蕭雅見南忠美一臉沮喪沒有辦法的樣子,笑了笑來到了她跟前;“怎麽發現,你這段時間腦子有些不夠用呢,是讓什麽給影響了呢。”
讓什麽影響了,自己也不知道,但她也覺察到,這段時間,她的腦子,好像真不如從前。
將目光看向旁邊正在和黃瑩劉志輝說話的周衛國,南忠美皺眉了下伸出手;“應該是因為他吧。”
蕭雅笑了笑從旁取過了水壺遞給了南忠美。
南忠美擺擺手;“我不渴啊。”
蕭雅抬眼看了下這天,天氣很好,陽光毒辣,照射在人身上都有些發燙,一些士兵正在用水澆灌機槍槍管。
“一壺水,能喝多久的時間呢,就算是分配,他們又能堅持多久時間呢。”蕭雅慢悠悠的說著。
南忠美扭頭看了蕭雅,直覺告訴她,面前的蕭雅是在告訴自己什麽,但是這個點,她卻是沒有打開。
而最終,她目光漸漸轉移到了蕭雅還沒有放下的水壺上,然後又看向了遠處的日軍陣地。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