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能怎麽的。
京都那邊沒有人了怎麽的,就你能對付敵人怎麽的。
你真要去跟上面提出這件事,不用說,這句話恐怕就扣你頭上了。
竹下俊何嘗不想回去將周衛國給殺掉。可問題,有些事情,你無能為力。
“去查,給我查出來,他究竟是在什麽地方,特別是這次蘭封會戰中的幾個軍,給我查,他一定是在這幾個軍中的。”竹下俊咬牙切齒一字一語看向宮本茂冷冷道。
海上的日子是無聊的,不過好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漂泊,周衛國總算是見到了遠處的海岸線。
甲板上,依偎在周衛國身邊的蕭雅看了下遠處隱隱出現的上海外灘,緩緩將目光看向了自己身邊俊俏的周衛國;“你真打算這麽做了嘛?”
昨天晚上開始,她就見周衛國在弄定時炸彈了,如果她沒有想錯的話,恐怕自己的夫君是想將這船給炸了。
“你看出來了啊。”周衛國伸出手撫摸了下蕭雅秀發後扭頭看向桅杆上懸掛的膏藥旗一眼哼哼了聲;“他們做的,那我也是做的,一切,都是他們先動手的。”
想當初,日軍對於渡江的民用船隻都不放過,肆無忌憚的對渡江船隻下手,他們那時候能夠做出這種是喪盡天良的事情,那麽自己也是能夠做的這些事的。
“你心軟了嘛?若是你不樂意的話,我就將它拆了吧。”見蕭雅沒有說話,周衛國認真道,他不想蕭雅不高興,這幾個月來,蕭雅跟隨自己,吃了不少的苦,自己本是要將她送到山城的,可是她根本就不去,要留下來在自己身邊。
蕭雅噗呲一笑;“別,那你還是做吧,我可不喜歡你為了我,而做出一些不願意的決定。”
周衛國笑了笑,在靜靜的看向了遠處越來越清晰的碼頭一眼後伸出手刮了下蕭雅鼻子;“知道你這幾天,在那邊是沒有吃好飯的,等上岸了後,我們去吃一頓好吃的,然後去酒井家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我們就回軍部。”
美滋滋的在上海外灘一家飯館中出了一頓,周衛國就帶著蕭雅去了酒井家中。
今天的酒井似乎很忙碌,一直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才回到了家中。
一到家,看著客廳中大咧咧坐著正在喝著一杯茶的周衛國,他將軍帽取下來放在不遠處架子上後道;“我還在想,今天碼頭那艘運輸船為什麽會突然之間在乘客離開後一個多小時給炸了,原來是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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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國茶杯端起看了下酒井澹澹一笑;“怎麽樣,損失如何啊?”
損失?
提到這件事酒井嘴角肌肉不自然的抽了抽。因為是民用碼頭,恰好邊上有一艘去本土的船,這一爆炸,將邊上那艘船隻給引了。結果死了五十幾個,如今閘北憲兵警察署等是全面出動,抓捕凶手。
只是上面恐怕永遠都不可能知道,這個凶手,現在就在自己的家中,正美滋滋的泡茶呢。
“托你的福,我又要忙碌好幾天了,到是你們在那邊還折騰的挺不錯啊,不但殺人,還刨墳,甚至憲兵司令部都炸了不說,還炸共用廁所,你們夠狠的啊。”
共用廁所?
自己並沒有這麽做吧,難道是藤田做的,應該是,這家夥應當是炸了自己的司令部後,恐怕擔心這邊有些不相信,會來堵自己,所以又順道的路邊一個廁所給炸了,從而造成自己依舊還在那邊的假像
他目光微微看向蕭雅,
見蕭雅也是同樣的眼神困惑看向自己,也就哦了聲;“我若是不炸的話怕是回不來得來。”他放下了茶杯;“他們走多久了。” 坐在了邊上,酒井見也沒有誰為自己泡茶,也自己去了角落取出茶杯一邊泡茶一邊道;“走了,你們走後的第三天他們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給了我家一些錢,說是這地方有些不合適,讓我們換一下,也順便為孩子的學習找一個好環境。你們可真是好人啊。”
“那可不,我們一直都是好人,你到如今才發現啊,真他麽的沒有眼力。”周衛國順著酒井的話就說了下去。
這讓酒井張張嘴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只能是苦澀搖搖頭。
反話他聽不出來嘛?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說這人心狠手辣,但是對於自己,還算是不錯的。
他不想在糾纏這個模湖不清的問題,也不在說話,而是將茶杯端起來放在茶幾上道;“等兩天走,這兩日不怎麽安全。”
京都,藤田家中,書房內。
藤田真眯起眼睛來回打量著這手中的一個花瓶,這花瓶是從岡縣那邊弄來的。他很喜歡的來回撫摸, 邊上,藤田秀子依舊是嗑瓜子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在見他將花瓶放下後。
她這才上前後不解的問道;“爹啊,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去炸廁所呢?”
還有臉提這件事?
藤田是疼的咬牙切齒。
他斜眼打量了下自己閨女;“為什麽,還不是為了你和我們這一家子啊。”
周衛國雖然走了,但並沒有脫離安全,在上海那邊,他還要經歷一次檢查。帝國的軍人都不是愚蠢的,很有可能會想到,敵人是上了船後方的炸彈,如果他們在那邊圍堵,以那個小心眼的算計來看,說不定就會認為這是自己故意的。
所以,他雖然只是讓自己炸了自己的地方脫離嫌疑,讓自己脫離了嫌疑。
可是,他若是不安全抵達上海,自己就算不得是真正的安全,這孫子心眼多的要命。
倘若自己就單純的將自己的辦公地點來了那麽一顆,也許對方根本就不會相信,這家夥依舊還是在京都。
那麽,只有一直的混亂,才能夠讓上面認為,讓上面認為這個心狠手辣凶起來什麽都炸的人依舊在京都的唯一辦法,就是繼續混亂。
這也是為什麽自己需要親自動手,炸廁所的原因,而且炸的還不是偏僻地方的廁所,而是繁華地區。
“你以為我願意啊,那狗日的陰險的很,若是我不這麽做,我們家搞不好就有危險。”他說到這停了下來伸出手指著自己的閨女;“還有你,你也是,好的不學學的都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