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直爽的就問自己要幹什麽。一直來,和日軍打交道,除了當初的第八聯隊外,他還沒有見過如此爽快的人。
不過,這兩者有區別,第八聯隊當初在和自己碰撞的時候,也不會這麽直接的,
可是面前的這個佐佐木。
“你難道不是應該叫嚷兩聲天皇萬歲,帝國萬歲,然後拉響手榴彈跟我們同歸於盡。”周衛國好奇的問了聲後指了指佐佐木邊上的一個好大一顆歪脖子樹;“再不濟,你也是吆喝兩聲往樹乾撞的啊,怎麽會在我還沒有詢問,就如此乾脆呢。”
拉響手榴彈,
我得有,
我就剩下一把手槍,還有指揮刀,而指揮刀如今都在你邊上的士兵手中,我拿什麽來同歸於盡,在說了,生命誠可貴。真犯不著和面前這群凶神惡煞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在下祖上,是大阪人。”佐佐木雙眼坦誠。
明白了,基因遺傳,惜命的那一種,周衛國恍然大悟的明白過來露出笑容;“原來是惜命君,如此到是可以理解了,不過,雖然你有大阪血統,可這還是不能說明,我有放過你的心,你最好接下來說的東西,是我感興趣的,
不然的話……”
公孫耀走到了那樹乾跟前折了一根樹枝,用匕首一點點削掉;“嗯,就是這個樣子,
我能把你片了。”
佐佐木感覺那掉落在地上的碎屑就是自己的肉,每一匕首下去,他都感覺到是的切在自己身上。他的腦袋在迅速轉悠如何能夠讓這群人放過自己,而放過自己唯一的,就得說出一點這些人有興趣的東西。
“你們偷襲了松井次看顧的一批零號彈藥,也就是毒氣彈,如今旅團正在下令對你們追殺。”
我們?
周衛國愣神停下手中動作看了下蕭雅暗想,看來蕭雅分析的有道理,這片區域還有一直特工隊在行動。
只是,從來沒有聽說,第一戰區成立了特工隊,或者是那個軍成立了特工隊,因為這真是無底洞,是真心的養不起,有心無力。
“嗯,說點我當前,不知道的。”周衛國沒有露出任何驚訝,很自然的繼續手中的動作。
佐佐木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他就是一個聯隊參謀指揮官,又怎麽可能會知道那麽多的消息。
可是在見到對方眼神中滲透出的殺意,他心中一慌,突然之間就想到了一件事。
這件事,還是他在跟自己的好友通電話的時候聽到的。
談不上是什麽機密,可是對於面前的這幾個人來說,也許他們是會很滿意的。
當初,屠殺金陵軍民的第六師團師團長現在已經被調回擔任中部軍司令官的谷壽夫小閨女谷壽玲和他未婚夫要來這邊度蜜月,而她要去的地方,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揚州,隨後還要去蘇州,然後去金陵浪漫一圈。
他出賣的十分痛快,可是又擔心面前的人不知道谷壽夫,也就試探性的看向公孫耀;“閣下可曾知道谷壽夫?”
誰不知道,不知道這個人的人都不配是軍人,更不配是74軍的兵,當初自己是沒有機會和他交手,雖然後面也和他的部隊打過,但是始終是不解恨。
冰冷的臉和怒出的憤怒讓做做米松了一口氣,起碼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能活命了。
“他的小閨女還有她的未婚夫要過來度蜜月。”他說完後,
將大概的路線說了後,在又見到對方不怎麽相信的眼神;“這是我從我朋友哪裡得到的消息。他們將會在十天后出發,在上海登陸後去揚州,陪伴他的,就是我的朋友,揚州憲兵第一分隊分隊長久宮一。” 聽到這話的周衛國雙眼冒光,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他麽可算能報仇了。
好啊,居然還有臉來度蜜月,你當真以為這是你家的後花園,你當真的是認為,我堂堂華夏,就沒有人能收拾你怎麽的。
自己說過,誰也不要想好過,誰下達的,誰執行的,自己心中有一筆帳,弄不了你,我難道還弄不到你的家人,大不了想辦法去一趟京都,好好的讓他們知道,明面上我不能來,暗中我還過不去嘛。
周衛國動了心思抬眼看向面前的佐佐木;“你要是敢騙我的話?”
“不敢,我始終是在小井聯隊,你們想要找到我,這不過是一件很容易的一件事。”話說道這,他知道空口無憑,又說出了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在三義寨往西,有一個隱藏的炮兵陣地,是用於在必要的時候,對於進攻三義寨的敵人進行覆蓋性打擊的,而這個炮兵陣地,距離這只有不到三公裡的位置。
周衛國臉色在一點點的露出笑容,他微微側目看向了身邊的田靜。
田靜已經明白什麽意思,伸出手指了下胡勇劉三, 三人就迅速離開。
周衛國等三人離開後,拉扯著佐佐木來到一具日軍屍體跟前用匕首刺入到屍體中很麻溜的劃拉下一塊肉拿捏在手中笑眯眯的問著面前的佐佐木;“你看,這像不像生魚片啊。”
哇……
佐佐木看著面前的周衛國,將今天吃的東西甭管是什麽全部都給吐出來了。
他感覺到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魔鬼,這是人啊,可是在他眼中,卻是比喻成為了魚肉,他怎麽又不知道,這是對於自己的警告。
如果自己說謊,那麽自己會讓這人給真的片了,只不過,現在他是死片,在等一會,那就是活片了。
他提心吊膽尷尬的看著面前的周衛國,又看向邊上那應當是女人的士兵,見那平靜的模樣,他實在是想給自己一巴掌,發什麽神經要來這邊,如今好了,落入了一群土匪,不,比土匪還要可怕了許多。
想著想著,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回頭路了,若是不跟這面前的人好好合作,就單純今天說出來的事,就算面前的人不殺了自己,恐怕聯隊甚至是旅團師團長,到時候,都會在宰了自己的。
一滴淚緩緩從他臉頰上滑落下來,很是清脆的掉落在了地上。周衛國看著那模樣,將手中須肉模糊的肉直接丟在地上:“怎麽了,你好像哭了啊?”
我……
佐佐木看著那依舊沾染著血液的手還有匕首苦澀一笑;“沒……沒有,不過……不過是雨水掉落臉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