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問題。
上井家一出事,金陵馬上就會混亂,這些人,躲哪裡去。
酒店,日軍和偽政府的兵力會進行調查,到時候祖宗十八代都能查出來,去李鳳哪裡,她到是能接納,可容易給她帶來麻煩。
殺人不可怕,怕的是殺了人還不能走才可怕。
這好比關押在了雞籠子裡面的雞鴨,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讓人家揪出來給殺了。
“總是需要找一條退路吧,難道咱們東躲xz的嘛?”蕭雅接過了周衛國遞過來的茶杯放在了邊上的四方桌子上道。
自己還真就沒有注意這個問題。
如今蕭雅一提,他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了。
背負雙手走了片刻,周衛國指了下胡勇和徐虎所在的房間;“讓他們給我先撤出去,明天開始,金陵城外的世界,是他們的。”
真是好主意,城外鬧騰起來,那麽城中的壓力就會相應減少,日軍會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外面,將會分散他的調查視線。
蕭雅嗯了聲往門口走,周衛國又補充了一句;“讓他們五天后回來,中午在女子中學匯合。”
上井並不知道,他如今已經讓人給盯上了,谷壽給他發來電文的時候,他內心多少是拒絕的,一個讓對方挖了祖墳的東西,必然是將這邊的人給得罪狠了。
不然對方不會下這麽重的手,他不想接應谷壽一郎這一群人,可是,自己現在是商人,多少還需要谷壽照顧一下,也也只能是答應照顧接待一下。
好在自己接應到他們後,他們並沒有打算在自己家住,不然的話,他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疲憊了一天,上井回到家中連可口的飯菜都不想吃的上了樓,他現在,就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待會在來吃飯。
他在睡下後不久,外面房門敲響的聲音讓正在收拾屋子的妻子聽到,也就放下了手中的活去開門。
上井很小心,家中不用傭人,一切都是她妻子做,這樣,能確保自己能吃一口新鮮可口的飯菜,而不是混合了口水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你們是?”他妻子將房門一打開,就見到了門口站定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前面兩人看起來膚色很好,穿戴整齊,是這邊典型的西裝還有旗袍,而後面那人,應該是下人,手中提著一些禮物。
她妻子估計這應該是來拜訪的,畢竟生意上很多時候,都需要互相的走動,才能拿下不少的訂單。
“這位是夫人吧,我們是京都貿易商行的,想要在金陵開一個百貨店,初來這,實在是對於金陵有些迷糊,聽說上井閣下是商業中的巨頭,特意前來拜訪。”
京都貿易商行究竟是個啥?她妻子不知道。
別說她不知道,胡說八道的周衛國都不知道,他來這和劉三匯合後,才知道這一家子沒有傭人,而且根據劉三的打聽,時不時的,是有人來這家拜訪的。
因此他當即就決定,偽裝成為拜訪的人進去,然後將上井這一家老小給弄死。
京都口音讓上井妻子根本就不會懷疑這幾個人的身份,她還真認為,這是來請教的,也就讓開了道路將三人帶進去後上了茶水;“我夫君正在休息,幾位稍等,我這就給你們叫去。”
“夫人,不用不用,上井閣下如此勞累,前來打擾已經是十分讓人覺得不妥當,我們稍微等一等也是沒有關系的。
”蕭雅的口音是有些混合的,但也算能說得上,劉三是不敢說話,規矩的站在哪裡,他連這邊字都不認識,更不要說外語。 周衛國仔細打量著這個地方。
房子不大,但是趕緊,而且牆面上也掛了不少的裝飾品,他看了看,這些東西,那都是要花一點點前的。
等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樓上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周衛國抬眼看去,一個微胖有些肚子的人穿著白色的襯衣走了下來。
那人也在打量著周衛國。
他邊走邊在腦海中沉思,自己和這些人是否有過什麽打交道的地方。
“夫君,他們是京都商貿行的。”他妻子笑吟吟的開口。
京都商貿行。
這是什麽鬼?自己為什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上井閣下,久仰大名。”京都口音,難道是京都那邊新成立的一個商行嘛?應該是,那邊有著無數的有錢人,成立這麽一個濠頭的商行,似乎也沒有什麽好稀奇的。
“不敢當不敢當。不知道幾位來這的意思是?”上井來到了客廳中示意周衛國坐下問道。
當然是找你來說一說谷壽小癟三了。
就在剛才,周衛國已經見過了他兒子還有閨女了,不錯,水靈靈的,特別她閨女,十五六歲了,長的也還不錯, 周衛國都有些不忍心將她殺了,在心中估算著,究竟是不是賣了,還能得幾個錢花一花。
至於他兒子十幾歲,穿著學生裝,甭管如何,到是可以殺掉的。
“上井閣下,不會不知道我們的來意吧?”
笑話,我怎麽知道你們的來意,就算是知道,是你們有求於人吧,怎麽聽起來,是我要求你們一樣。
“是嘛,我還真不知道,你們來這的用意是什麽?”上井說話的語氣已經是有些不好了。
他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了,可是如此囂張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蕭雅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上井妻子跟前,劉三也已經往樓梯邊上站定了,只要一說破,他會第一時間上去,將那兩個小兔崽子給拖下來。
“上井閣下不知是否聽說過,谷壽師團長家的女婿還有閨女讓人給殺了,甚至他爺爺的爺爺也讓人給刨了。”周衛國見蕭雅和劉三做好了準備,將邊上的茶杯端起來,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家夥是想說什麽啊?
他到是聽說,自己那老上級家是出了事,閨女還有女婿在半路讓人給殺了不說,還給扒拉光了掛在了樹上,而且他祖墳是給刨了,但是卻不知道是刨的那一個。
等,等一下。
這人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甚至還知道刨的是那一個。
“你究竟是誰,你怎麽知道,是哪一個被刨了?”上井眉頭緊皺的盯住周衛國,手不由得緊了一下放在了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