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到了自己肚子裡面的東西,還能讓我吐出來。
白日做夢。
俞軍長耍起了無賴。
不過一想到老虎崽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他覺得自己還是出去躲一躲的好。
“這交給你了,我去平壩子親自指揮。”
俞軍長丟下這話轉身就出了門,獨自留下了兼任著參謀長的馮師長在哪裡呆若木雞。
好片刻,他才看著早就沒有人影的辦公室。
拉倒吧,還不知道你,幹了缺德事又不想讓他罵,想將這一切都推給我。
做人怎麽能這麽無恥。
曾經也不這樣啊,肯定是讓周衛國給帶壞了。
一定是他。
平壩子陣地,帶領著部隊到達這裡後,周衛國就立即搶佔了幾個山頭後,下達了一個很簡單很清晰的命令。
挖戰壕,使勁的往下面挖戰壕。
這場攔截戰是一場血戰。
日軍若是見到了第六旅團眼看要得手,而又在這給攔住了。
肯定會發瘋一樣的調動航空兵增援第六旅團行動。
雖然軍長明確說過了,兵團薛司令會讓空軍方面協助。
可是這邊的空軍,實在是太少。
淞滬、金陵兩戰就折損了不少。
這次日軍又調動大量的航空兵轟炸武漢,空軍忙於應對,恐怕來這邊。
嘖。
周衛國不抱希望。
靠誰都不能靠自己。
寄托空軍,那就頭頂上懸了一把劍。
團部的掩體就設置在了胡勇的一營,這既然是前沿指揮所,同樣也是團指揮所。
這一次,沒有退路。
不是特務團死,就是他第六旅團的人死。
跟大腿粗細的樹乾搭建起來了將近半米長,一隻成年人手高的掩體觀察口外,對方好了一包有一包沙袋。
指揮部外,交錯部署了重機槍陣地。
這些陣地,因為時間上來得及,都形成了暗火力。
而幾挺高射機槍,也形成了分散。
這一次,周衛國沒打算用高射機槍對付日軍轟炸機,他就是要用來對付敵人步兵的。
航空兵在厲害,撐死了也就是轟炸那麽一會也就歇菜了,可日軍的步兵,卻是能夠一直跟你糾纏到底。
指揮部,周衛國帶著幾個人去外面轉悠了一圈坐在了一個彈藥箱上從蕭雅哪裡接過了茶缸喝了兩口;“讓兄弟們繼續挖,避彈洞一定要給我挖深一點,單兵戰壕也要給我挖出來。”
周衛國覺得這地方有些炎熱,他將茶缸給放下帶著幾個人走出了指揮部來到外面用望遠鏡觀察了下扭頭對薑悅問道;“我記得山田島前段時間買了一批鐵絲網,待會讓一營的用木樁子給我擺擺放好七十來米的地方,在上面給我掛上手榴彈。”
山田島好歹也是士官學校畢業的,跟了周衛國這麽久。
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這邊阻擊戰的時候,居然不會用鐵絲網這種要命的障礙物。
這東西看起來沒有什麽作用,可是衝過來的士兵碰到只有哭的份,過又過不去,翻又要讓機槍掃射。
橫豎一句話,看起來不中用,但是實際上有時候能擋得住一個團的攔截力量。
他在了解這件事後,就跟周衛國提過鐵絲網的事。
周衛國那時候也在考慮購買一批,
只是不好買,這不一路過來,才算是弄到了一些。 “團長,那東西真有用嘛?”楊大力作為周衛國的警衛,完全不相信,那鐵絲,能擋得住日軍?
周衛國看了下楊大力牛逼吊炸天左右掛上了駁殼槍,手中還提著一把中正式,背上還背著一把砍刀的模樣嗯了聲;“有用,有很大的作用。”
思路客
這個二貨,在特務團的裝備中來講,絕對是一個奇葩。
徐虎要接特務連,所有楊大力就會在戰時擔任周衛國的警衛。
這家夥,周衛國估計他跟自己一樣有火力不足恐懼症。
“團長,軍長來了。”擔任預備隊的黃瑩在身後叫了起來。周衛國看了過去。
好家夥,俞軍長帶著他的警衛還真來了。
這不造孽嘛。
明知道這個地方到是是血與火混合的海洋,他還要來這裡。這不影響自己的操作。
“軍長你怎麽上來了,拜托你老人家,還是去軍部坐鎮吧,這個地方,危險。”
“屁。”俞軍長看了下周衛國大咧咧的跳下了戰壕。
他從邊上接過了一個鋼盔扣在腦袋上;“娘希匹的,你們能在這裡,我難道就不能嘛。”
他大義凜然的模樣讓周衛國總感覺到不對勁。
“娘希匹的,為了你,我跑去忽悠老虎崽,說你這只有兩門高射機槍,他給了我三門。”俞軍長憤憤不平的說著。
周衛國明白了,這是來躲災的啊。
等等,不對勁啊,要了三挺高射機槍,可是自己收到的,也就是兩門啊。
還有一挺呢。
好啊,中飽私囊就算了,還來這躲災。
“軍長,還有一門高射機槍你看?”周衛國搓搓手舔著個臉。
俞軍長突然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他臉色緊繃的看著跟前的周衛國;“人,不要太無恥。”
第一兵團司令部。
薛長官始終是覺得不對勁。
如今,見到自己的副官進來了,他放下了手中的鉛筆等他過來後問道;“如何,調查出來了嘛。”
這個事?
副官覺得他還是要整理一下應該怎麽來匯報。
“說,看到了什麽,查到了什麽你就說,我不會介意的。”
薛長官都這麽說了,副官也就沒有了什麽好擔心的。
“長官,你料事如神,的確是讓他騙了。”
這……這叫料事如神。
這是在洗涮自己吧。
料事如神還讓人家給騙了。
薛長官感覺到自己的腦門有些疼的坐在了邊上。
他深吸了兩口氣指了下副官;“具體的,給我說一說。”
這俞秀才是在哪裡學的這種不要臉的法子。
居然為了騙取裝備,自個的臉都不要了。
還他麽裝那一副可憐模樣的哄騙了自己三門高射機槍,兩門野戰炮。
“誰給他出的這餿主意啊?”薛長官揉動著自己有些發脹的腦袋。
他的腦海中,在一點點的想著,能想出這種喪盡良心的人。
幾個人他都想了一下,覺得都是不可能的,因為是科班生,這種不要臉的他們想不出來。
猛的,他的腦海中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