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兵聽到這呼嘯聲居然不怕。周衛國到是有些好奇。
因為新兵也許不怕你日軍的機槍,但是懼怕炮彈。
只有老兵才不會懼怕炮彈,炮彈的彈著點幾乎就是那麽一些地方。躲在戰壕中差不多沒事。
除非是在是點子背讓炸彈掉落在自己身上,一般情況不會死人。
這炮彈除了聲音大之外,其他嚇唬不到人。
老兵清楚,新兵不清楚,新兵聽到這聲音都害怕。甚至會尿褲子。
起碼現在周衛國就已經聞到了那種味道。還有一些人驚慌失措的抱著自己的步槍不知道幹什麽、
“炸習慣了。”林水生說的很平靜。
一路從山東到這裡,他們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打仗,甚至有時候日軍的飛機都會往他們逃離的人群中丟炸彈。
這炸著炸著的,好像也就習慣了。
“俺們從山東過來,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俺們好多老鄉都讓他們炸死了。”
習以為常。
周衛國拍了下他的肩膀扭頭看向戰壕中一些哆嗦的新兵大聲叫到;“都別怕啊,炮彈沒那麽準,給我蹲在哪裡就行了,千萬別站起來,更不要到處跑,也不要往後面跑,後面有督戰隊,他們手中的機槍可是不會對逃兵留情的。”
話是這麽說,但總是有那麽幾個帶頭跑路的。
每次都有,周衛國見到幾個兵丟下了武器扭頭就跑。
其中幾個讓炸彈炸死了,另外幾個運氣好沒事。
但是雪怡已經從邊上取過了步槍上了子彈對準就打。
她也算是老兵中的老兵了,很清楚這些個逃兵不處理。接下來會將整個戰場給帶歪。
轟轟……
突突……
炮彈爆炸聲中,隱隱傳來了捷克式機槍的怒吼聲。
不用去看,督戰隊的人正在對撤離的人掃射,隱隱中還夾帶督戰隊士兵的叫喊;“都給老子滾回去。”
炮擊聲沒有持續多久的時間。
一停,觀察手就爬了上去觀察一會叫喊起來;“團長,敵人上來了。”
周衛國扭頭看向遠處的觀察手道;“知道了,繼續觀察。”
他起身爬在戰壕上,雪怡從邊上一個被炸飛過來的腦袋上將鋼盔取下來給了周衛國。
周衛國笑了笑從中接過了望遠鏡往遠處看去。
日軍又動用了一個中隊的兵力。
如今這些人距離這,有一百五十來米左右。
“能打中嘛?”有心看看林水生的槍法。周衛國努努嘴指向遠處的日軍。
林水生看了看;“能打的。”
“打那個旗手給我看看。”
周衛國指了下拿著軍旗往這邊走的一個士兵。
打軍旗,能讓日軍的士氣降低。打軍官,就是打了一個平常人。
林水生手中的是中正式。
特務團的裝備都是中正式,不會配置一些什麽三八步槍。
三八步槍子彈不好弄。除了拚刺佔一點點上風之外,其他用途不大。
他的真正殺傷力,其實不如中正式。
但是三八大蓋穿透力很強。
林水生上了子彈,稍微瞄準就扣動了扳機。
這一槍還真就將那旗手給打翻在了地上。
但是另外一個人卻又撿起來了旗子往前,林水生又想打。周衛國製止道;“別打了,
在打你要暴露了,到時候招來了炮兵,咱們這一堆誰也跑不了。 他很欣賞林水生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認真道;“如果這場戰鬥後,你還能活下來的話,來團部找我。”
周衛國的位置現在不是在這,而是應該在營掩體。交代了林水生,周衛國彎腰帶著雪怡回到了掩體。
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
周衛國看向了站在掩體邊上的傳令兵;“去傳令炮兵連,用炮擊炮給四營的壯壯膽。”
每個營都有一個炮兵連。
裝備了八門迫擊炮。
隨同營部作戰,只有炮兵營隨同團部。
炮彈很快落在日軍頭上。
雪怡從邊上端起了掉漆的茶缸,她見上邊沾染不少泥土,就將裡面的水給倒掉後重新為他倒上一杯遞上問道;“團長,你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動用迫擊炮呢。”
雪怡孜孜不倦的學習讓周衛國很受用。
他笑了下喝了口水指向陣地中的那群士兵。
“他們大部分是新兵,需要壯膽,如果是老兵,我不會動用炮火的。”
炮彈只是稍微阻攔了一下日軍的行軍,片刻後,日軍又形成戰鬥小組,往這邊推進。
第一輪進攻,四營猛烈的火力裝備就將日軍給打了下去。
但是沒多久的時間,日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一萬年不變的方式。
火炮打完步兵衝。步兵撤下炮兵轟。
這一次。
周衛國看著上來的日軍扭頭看了下身邊的雪怡;“你就在這,別出去了。”
雪怡不明白,眨眨水汪汪的眼睛;“團長,我可是你副官,我不跟你我跟誰去啊?”
周衛國指了下過來的日軍;“我是要去拚刺,你覺得你合適上去。 ”
雪怡不開口了。
她懂得不少,但是拚刺,不會。
她沒有蕭雅老師的那種對自己狠的態度,也學不來,而蕭老師也從來沒有打算讓她觸碰這些,都是讓她學習依其他的東西。
“團長,那我在這打黑槍吧。”雪怡笑了下指著邊上放著的步槍。
周衛國看了下這丫頭一眼丟下一句話;“你隨意,不過沒把握別動手,別到時候打在自己人頭上。
小村中隊長帶領著兵力舉起手中指揮刀帶領著兵力往前推進。
也算是老軍官了。
直覺告訴他,這支阻攔的兵力,沒有大隊長和聯隊長閣下說的不堪一擊。
已經連續好幾次進攻了,對方依舊還在陣地上。
這叫不堪一擊。
他是見過真正不堪一擊的兵力,那是一輪進攻,對方就會放棄陣地。
可是這支兵力。並沒有。
他很想建議,能不能連續一下航空兵,對這個山頭進行一次轟炸,最大限度的摧毀對方的有生力量。
可是他知道,聯隊長是不會讚同的。這畢竟關系到了他的臉面。
要是說出去,一個聯隊打不過敵人一個團,織田聯隊長的臉,往哪裡放。
作為下屬,他只能帶領著兵力展開進攻。
但是他聰明了一些,並沒有走在前面,而是走在了中間,看向了遠處的陣地好一會後卻是皺眉看向了身邊跟隨著的警衛;“你們沒有發現,有些不對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