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中有一個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如今算不得行動。
“沒什麽,算是一件好事,也不算。”周衛國的話讓旁邊的小林惠子有些不理解。
小林惠子也是多少知道周衛國的,剛才那種眼神,明顯的就帶有一種計謀的成分在裡面,可是他卻說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嗎?”小林惠子壓低了聲音問了身邊的竹下俊。
竹下俊扭頭看了下周衛國一眼,又澹澹笑道;“只要藤野是安全的,那就沒什麽。”
這家夥,是不是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了?周衛國在心中暗想道。
內務省辦公大樓,代理長官剛從首相那裡回來。武漢戰鬥的結束,山城方面的兵力並沒有和當初設想的一樣,被全部殲滅,而是分別突圍到了江西湖南和武漢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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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山城中央軍嫡系,更是在江西湖南一帶集結。這讓首相還有陸軍大本營十分憤怒,認為是特高科方面情報不準。
而這特高科又隸屬於內務省,幾方的意思,是要自己迅速查處對方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好對其進行一場新的進攻。
首相閣下在散會後單獨找了自己,他的意見是國內準備的物資已經在大量消耗,一旦和山城打成消耗,對於帝國並不利,因此要迅速找到對方主力兵團,將其殲滅,從而迫使已進入山城的人接受帝國建議投降。
代理長官自然明白,可問題是,山城的二處也不是吃素的,在開戰後,就迅速搗毀了一些隱藏在他們內部的人,而且這段時間,更是有大量的刺殺行動展開。
這無疑對於收集敵人情報工作,可謂是雪上加霜。
覺得有些頭疼,代理長官打開抽屜從中取出了一粒藥丸塞入嘴中,他得好好的緩和一下。
“長官閣下,上海特高科南造雲子小姐送來了一份密電。”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秘書從外走了進來打開了文件從中取出電文。
在見自己長官根本沒有打算看的意思,習慣性的,他拿起電文看了下道;“南造雲子匯報,我京都高層恐有人和敵人勾結,請求巡視查明。”
什麽?
京都高層和敵人勾結。
代理長官的頭疼戛然而止,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說明,帝國上層的一些決策,對方有可能知道。
可是,從這段時間的部署以及應對來看,對方明顯,又不知道這個事。
這倒是奇怪了,南造雲子是從什麽角度上來說京都有內鬼。
“詢問一下原因,另外,將阪田司長給我叫來。”
不管是還是不是,這件事,還是查一查的好。
藤野家。
拿起公文包進來的藤野只是愣了下,卻什麽也沒說的來到了沙發跟前坐下。
他從衣兜種掏出香煙點燃抽了口,才看了周衛國;“比我想的要來的晚了不少啊。”
周衛國將手中水果遞給了田靜無奈道;“碰上了一個硬茬,我不得不先將我父親給接走,避免他到時候讓人給算計了。”
算計,是擔心特高科抓你家人對你威脅吧,藤野也不將這件事點破,而是轉換了話題道;“那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麽做。”
這一次嘛?沒目的,反正將一切的罪過都推到朝香頭上去就是了。
這次的事,雖然主要錯誤不在他,但這件事始終是他負責的,那麽責任,還是在他。
“沒目標,只是搗亂,讓朝香沒好日子過,他的下屬,根本不聽他的沒命令,將我要援救人的手指頭給切了。”
藤野沒說話,他從內部得到消息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周衛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的報復心,足夠讓你退避三舍。
好的是,自己在他當初從士官學校出來的時候,就成為了朋友,不然這接下來究竟會是一個什麽樣,那還真不好說。
“那我們今晚就可以行動嘛?”田靜吃著手中水果看了下周衛國。
周衛國聳聳肩;“隨時都可以,不敢是殺人,還是防火,記住,整個京都,除了我們的朋友,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這是要鬧翻天啊。
藤野心中歎息了聲,但還是走到了不遠處的抽屜中取出了一些手榴彈放在桌子上;“既然是鬧事的,那就不用尋找什麽目標了,找人多的地方丟就是了。”
話剛落下,不遠處的電話鈴聲響起,藤野起身去接電話,周衛國卻是將那些手榴彈看了下拿起兩枚來。
“你們兩個要不。”竹下俊和小林惠子說一千道一萬,那始終是這邊的人,有些事情,如果讓他們去做,怕是有些於心不忍。
沒等周衛國好心的將話說完, 竹下俊從桌子上取了手榴彈;“我疼惜他們,可又有誰來疼惜我家人,照顧我家人呢。”
自己迫於無奈跟隨周衛國後,根據藤野秀子告訴自己的,自己家中的房屋都給改造成為了廁所,自己的名字以及親人的名字,被凋刻在了茅坑種任人踩踏。
甚至入土為安多年的先人,如今也被憤怒的人給平了。
都是一幫瘋子,特別是底層的百姓,更是一幫瘋子。這京都也是一樣,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其實每一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齷齪的心,他們比那些當官的,更為可怕。
一旦出現針尖大小的宣泄口,馬上就會跟地獄惡鬼一樣爬出來咬人。
“你不是曾經說過一句話。”竹下俊見周衛國臉上有些不忍,苦澀笑了下問道。
說過一句話。自己說的話有很多,但具體是那一句,周衛國自己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了,我和你說的話有很多,不知道,究竟那一句,才能映照現在的景色。”
竹下俊晃動了下手榴彈;“手榴彈下無冤魂,不是嘛。”
這話,自己的確是說過。周衛國哎了聲沒在說話,而是將手榴彈一分為四,反正今晚,單獨行動,目的,就是要讓京都的平靜,從現在開始,終止結束。
“記得,辦完事後,留下一句話。”周衛國將手榴彈拿起來,看了下三人後澹澹說了聲。
一句話?
田靜將手榴彈放在了桌子上不解問道;“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