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相對其余兩個人,宗方大郎進入部隊,完全就是他的文采,而不是他的軍事素質。
其余兩個人是從軍校出來的,而且還是從小就進入軍校的那種,但是宗方大郎不一樣,不但不一樣,家庭上,也有一定不同。
從情報上來看,宗方大郎的父親應該是有一種無法根除的病症,每個星期都會去醫院。他雖然是軍官,但這並不意味著不花錢。以他一人的薪水來支撐一家,也的確是難為他了。
這也是為什麽,他的軍服看起來要比其余人的要破舊,因為舍不得更換。
“就找他吧,這個人,將會給我們提供便利,也會讓我們了解日軍的動向。”周衛國笑了下決定道。
廣州城,日軍佔領下的廣州,也沒有擺脫要清理廢墟,恢復城內生產消費的頭疼事。
航空兵大量的轟炸,造成了城中被炸毀的房屋和廢墟隨處可見。
宗方大郎拉了拉自己已穿來了兩年的軍大衣,提著手中的食盒,看著自己的妻子遠去,這才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自從佔領廣州後,他就擔任城西區域的憲兵負責人,每一日他做的最多的,不是要出去巡邏,更不是要去為憲兵操心,而是家中的緊急問題。
因為爹有病,家中還有孩子要養活,一家五口的生活壓力,都在他身上,有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應當扛出來的,雖然當年自己也是招募進入的部隊,可這欣賞自己的人和自己天各一方,就算是他在欣賞自己,也不可能將自己調動在他身邊,更不可能,給予她任何的經濟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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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重操舊業,寫一點稿子賺取錢財,可問題是同僚的嘲笑,讓他遲遲不敢動筆,相對於別人能夠出去吃吃喝喝,可他不能,甚至為了節約錢,他只能每天吃妻子送來的飯菜。
沒有人知道他的心酸,都認為他是疼愛家人的表現,妻子愛他的表現,才會天天給他送飯,可沒有誰知道,這是因為他舍不得花那麽一點點錢。
依靠在一根黑色電線杆上抽著煙卷的周衛國對著那進去的宗方大郎努努嘴後對身邊的蕭雅問道;“他就是宗方次郎,看起來沒一點精氣神啊,比照片上的人,蒼老了不少。”
“就他一個中左的工資,再加上他又不怎麽收刮地皮,他有的養自己一家老小,又能有什麽錢?”
竹下俊在旁邊賣力的給小林惠子擦著皮鞋。他微微扭頭看了下;“這到是一個異類,憲兵區域負責人,只要他稍微給各地的商戶下一個下一個命令,就能得到不少的利益,可這個人堅持自己的本性,還不算是太壞。”
“能當上憲兵頭子、情報頭子方面的人,沒一個是善茬,若非是我需要一個保護,我該殺他的時候,也絕對不會下手。”周衛國丟了煙蒂;“查清楚了嘛,他爹是什麽病啊,負責接待的醫生搞清楚叫什麽名字沒有,我們需要以他的身份去宗方大郎家。”
蕭雅頷首點頭;“查清楚了,叫小井,是日軍104師團野戰醫院醫生。
104師團。周衛國低頭想了想頷首點頭;“好,那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拜訪他一下吧。”
又是昏昏沉沉的一天,宗方大郎提著空空如已的食盒提起自己的槍套盒子,帶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了上面分配給自己的住處。
雖然說他沒有多少錢,但是這住處還算是不錯的,起碼也算是一處獨立的房間,有上下兩層,當然裡面的家具很少,多余的家具,都讓他給變賣了給補貼家中。
“今日依舊是吃麵條嗎?”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面條,宗方大郎有些反胃。
他妻子宮本玲一臉苦澀,能有面條吃也不錯了,誰叫自己夫君太能生了,生了三個,這大的要讀書,小的每天也要花錢,在加上有病的父親,她在家中恨不得把錢當成兩半來話,自己也不是沒有說過讓他隨波逐流,可他終究還是不這樣。
“我到是想弄出一些好吃的呢,可是咱們家也得要有錢啊。”宮本玲的話讓宗方大郎哎了聲沒在說什麽,只能是坐在邊上準備待會吃水煮麵。
輕微的敲門聲讓宗方大郎愣了下。他這個地方,很少有人登門拜訪的,怎麽今天,居然還有人敲門,這到是多少讓人覺得有些詫異。
周衛國穿著白大褂,蕭雅手中提著藥箱,大搖大擺的站在了門口,宗方大郎的門前沒有侍衛,但是距離這一條街,那就是宗方大郎工作的地方,很明顯。
竹下俊依靠在不遠處的巷子邊緣,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田靜和小林惠子,卻是在另外一邊,充當著說話的路人。觀察周圍情況。
門打開了,面前是一個穿著澹灰色和服的女人,談不上漂亮,只能是一般。
“你們是?”宮本玲看著這兩個醫生打扮的人,有些不明白的問了聲。
周衛國輕微咳嗽了聲;“我們是小井少左派遣來給宗方閣下父親進行檢查的。”
為自己父親檢查,宮本玲根本就不懷疑打開了房門讓兩人進去。
坐在多少有些破舊沙發上的宗方大郎見到兩個醫生走了進來也是一臉懵的看向自己的妻子;“他們是什麽人?”
怪了,難道不是你叫來的嘛?“
宮本玲眨眨眼看了下自己的夫君指了指周衛國兩人;“他們是小井派來給爹爹檢查的。”
開什麽玩笑,小井有這麽好心。宗方大郎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問道;“你們是小井派遣來的,他的妻子惠子這兩天如何了啊。”
惠子,什麽他麽的惠子。
周衛國扭頭看了下蕭雅,這話,明顯就是宗方大郎懷疑了,小井的妻子叫什麽,他是真心不知道。
相互對視一眼,周衛國和蕭雅已知道接下來應當做什麽了。
周衛國帶著笑容靠近宗方大郎,一邊走,他一邊開口;“宗方閣下這是說哪裡話呢,小進閣下。”
說到這,他突然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順手從腰間將匕首取出來抵在宗方大郎的脖頸;“打聽人家家事,這恐怕,有些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