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真的不知道應該幹什麽。
第一次進行這種在日軍大兵團後方作戰,幾個人都是懵的同時無形中決定,周衛國幹什麽,他們就幹什麽。
“團長,我們有什麽可以做的嘛?”胡勇迷茫的松開握緊衝鋒槍的手。
看著三人那明晃晃不知道幹什麽的眼神,周衛國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了自己想要脫口而出的辱罵用手指著了他他們手中的衝鋒槍;“給你們配給的衝鋒槍,不是給你們看的。我一動手,你們這衝鋒槍就對著他們掃射就是了。”
他停頓了下了指幾個人腰間懸掛的手榴彈,要是嫌棄重了的話,你們也可以拉幾顆地雷,反正他們一會是要追擊的。“
周衛國不設定他們打什麽,就往河口方向走,他一走,田靜一下成為了主心骨,雖然她是上尉,但是胡勇和陳琦還是無形中還是將田靜給當成了第二號人物。
“田大妹子,咱們打誰啊?”胡勇有些找不到頭的看著還在休息的日軍,又看向了那火光中的帳篷,他感覺兩邊都挺好。
田靜抬眼看了下,說出了目標,聽說是打帳篷,兩人將衝鋒槍給上了膛對準了遠處,田靜也在邊上拉了手榴彈後也用同樣的動作對準。
他們要等周衛國的信號。
周衛國在這段時間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半蹲在地上,將擲彈筒放到了地面。
至於擲彈筒有時候可以用大腿來承受發射時候的後坐力,這種也可以,但是一般周衛國不會這麽做,別小看了這擲彈筒的後坐力,若是沒有經驗的人,大腿都能給你當場弄骨折。
軍部這次給的是大號的擲彈筒。金鱗兵工廠仿製的,說是擲彈筒,其實就是沒有底座的迫擊炮。
操控簡單,沒有標尺,這主要是近距離射程武器,不需要進行調整,只能是憑借經驗來瞄準。
周衛國看了下遠處,估算了下當前的風速、溫濕度後,將擲彈筒往前輕微移動了一寸,瞄準了那竹筏的中間一段。
那是河流中央,一旦炸了,就得全報銷。
一顆炮彈他也不把握是不是能乾掉,想了想,他又取出一顆炮彈擺放在了邊上。
準備就緒,他脫下大衣丟在了邊上操起炮彈就開始行動。
轟的一聲響,一百來米的距離,炮彈直接落在了河口中間,不但炸起來了水花,還炸起來了一些竹子。
周衛國沒時間去看,而是將第二顆炮彈給丟了過去。
炮聲一響,田靜那邊也展開了行動,衝鋒槍的聲音密集還刺耳。
將邊上衣服抓起來包裹住擲彈筒。周衛國扭頭一邊跑一邊對還在射擊的幾個人道:“跑了跑了,在不跑命就要丟這了。”
他跑得快,田靜幾個人也不慢。
幾乎聲音一聽,三人扭頭就跑。
這還沒有天亮,灰蒙蒙的,一旦往前跑一頓距離,你就不知道人去了什麽地方。
後邊傳來了槍聲,密集的步槍聲音中夾帶著指揮官憤怒的咆哮;“抓住他們。”
想抓一個人容易,想抓一個人也不容易。
四個比兔子還快的人是瘋了一般的就翻過了一處小山坡,然後鑽入了一片林子當中就往裡面走。
隱隱中,後面傳來了爆炸,而爆炸後的慘叫聲也持續了一段時間。
在最後,聽不到槍聲了。估摸是沒有找到目標是在什麽地方。
周衛國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了兩口氣看著跟在身邊的三個人。
田靜還好一點,坐在了地上,胡勇和陳琦已經直接倒在了地上哼哼。
“刺激吧,比正面和日軍死磕舒服吧。”
嘿嘿……胡勇翻過身看著周衛國笑了下;“團長,是刺激,但是這種逃命一般的滋味是真心不好受啊。”
田靜喘息兩口粗氣,畢竟是女孩子,不敢跟男的那麽放縱,她盡量讓自己緩和下來捶打了下自己的大腿;“刺激和代價是並存的,這的確是刺激,但是稍微不留神,那就是丟命的。”
這個解釋很合理,做這種事,風險和利益是並存的。
一出手就與收獲,但是出手的那一刻,也與風險,這種風險,就是丟命。
“好了,休息一下吧,天明了,咱們在過去看一看是個什麽情況。”周衛國吐了口氣,躺在了地上看著夜空說了聲
八嘎。
中村正二面無表情的看著河面。
那河面又恢復了昨日自己見到的那個模樣,不,多少還有一點點的變化,起碼河岸邊往前,還能多少的見到浮橋的影子。
還不如沒有呢。
想想不久前,浮橋都已經要搭建完了,頂天兩三塊竹筏就能抵達對岸。可是,一分鍾不到,花費工兵那麽長時間,讓部隊等候那麽長時間的浮橋,就這麽讓人給炸了。
炸了還不算, 關鍵對方還無恥的偷襲了自己的指揮部。兩個作戰人員當場被打死,門口的士兵一個都沒有活下來,一個參謀受傷,若非是自己那時候尿急跑出來了,恐怕自己現在是一個什麽樣子,還真就說不好。
死了幾個人到是沒有什麽,只是這浮橋被炸了,這一下,又要耽擱起碼半天的時間。
冰冷著個臉的他環顧了一下,工兵的臉比誰都要難看,他們花費了那麽長時間的工作,就這麽給讓人毀了,接下來,他們又要重新的搭建,想想這其中的心酸。他們心中是有怨氣的。
同時也在唾罵著警戒部隊都是在幹什麽,全他麽廢物,讓敵人給摸上來了。
中村正二扭曲的臉越想越生氣的回頭看向自己的副官;“將負責昨晚警戒的軍官,給我槍斃了。”
都是警戒軍官的錯,如果他們小心在意一點的話,是不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的。
因為他一個人的大意,造成了部隊又要在這裡停留這麽長的時間,這是在貽誤戰機,不殺,如何能夠平息將士的憤怒。
副官記載下了命令轉身離開,中村正二也帶著怒氣的往自己的指揮部走。
只是往前走了幾步他停了下來。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指揮部,早就讓對方打的千瘡百孔了。
“八嘎,無恥,就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有本事,真刀真槍的和我們乾啊。”中村正二憋屈的捏緊拳頭看著還拆沒搭建起來的帳篷破口大罵對方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