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若是做不好,機會沒有就算了,還得將自己給搭上去。
“但願吧。”小井心中的一絲不放心。讓邊上的副官微微皺眉了下。
他對於小井的謹慎,多少認為有些杞人憂天。這麽嚴密的防禦,敵人怎麽能夠進得來呢,難道他們是從天上飛下來,還是從地上冒出來。
小井在為酒店的事情發愁。
周衛國此刻也在為一件事情發愁。
他下不了手,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那可是自己的大嫂,難道自己的刀子真往她身上捅怎麽的?
“衛國,下手吧,還有幾分鍾那邊就爆炸了,我們要在這之前下手,從而讓醫院有充足的資源過來將大嫂接過去,不然待會一旦發生爆炸,醫院可不會顧及到這邊了呢。”蕭雅見周衛國的匕首已經取出來了有一會,可是見他卻不動手,上前提醒了一聲。
周衛國看著坐在對面風韻猶存的大嫂,只能拿起匕首,然而,這匕首卻怎麽也捅不出去。
若是對面的是敵人,他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可這是自己親人呢,這一刀子下去,雖然不致命,可最終也會讓面前的大嫂疼的死去活來。
“衛國,動手吧,用我的受傷,來換取張家那群人的死亡,我能夠忍受,難道這,還有比生孩子更為痛苦嘛?”陸豪傑的妻子李倩做好了準備,一身旗袍看起來是那麽雪白。
這……
周衛國咬了下嘴唇看著面前一臉平靜的李倩都嚷了聲;“我下不了手。”
蕭雅見他在這件事上猶豫了,直接取過了匕首拿捏在手中;“我來。”
她上去就將李倩一刀子捅翻在了地上。
這一刀直接是刺入了腹部,而蕭雅似乎感覺這一刀不能夠讓敵人上當,又給李倩在左邊胸口上方給補了一刀。
這一刀下去,李倩直接就給疼暈在地上。
周衛國看著地上的李倩將目光看向十分平靜的蕭雅不解問道;“你是怎麽做到這麽平靜如水的呢?”
整理了自己秀發的蕭雅將匕首丟給了周衛國嗯了聲;“很簡單啊,你不願意做的事,我都願意跟你做,想到這一點,我心中也就無牽無掛,鬼神無忌了。”
這個理由讓周衛國有些感動,已經這麽久了,蕭雅看起來有了很大的改變,可是在對於自己的問題上,她依舊是曾經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如果真要說改變的話,那就是以往他在見到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無法協助,而現在,她是誰對自己不利就弄誰。
周衛國眼角微微紅潤了下後起身,他很麻溜的從自己衣兜中掏出一顆手榴彈。
這是他從李鳳哪裡要來的。看著那顆手榴彈,蕭雅沒有明白的不解問道;“你這拿手榴彈出來幹什麽?”
周衛國很麻溜的將引線給拉開,毫不客氣的丟進了李倩倒下去的房間;“我要是不這樣的話,外面的人,怎麽又能夠知道,這有人受傷呢。”
轟的一聲。
爆炸聲傳響了很遠,但是,雖然遠,但是小井卻聽不到,他現在真恭敬的站在一邊,迎接過來主持這場宴會的秋山副參謀長。
不過,秋山卻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直接走了進去。這樣的無視,他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因為自己的資格只不過是一個中左,若非是其他特殊情況,是沒有資格跟他說話的。
還有十五分鍾就是宴會開始了,
首先要進行的就是秋山會進行演講,而這個時間,是最為危險的。搞不好就會出現大問題。 “再次檢查一下,確定到場人員不能混扎出來其他人員,另外,酒店外的騎兵立即遊動起來,確保情況的萬無一失。”
他安排下去後,來到了已經坐滿了人的客廳二樓,從旋梯邊緣看著這下面人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夠看到一些情況。
不過,想象雖然說很美好,但是現實卻是很殘酷。
除了在場的軍官談笑風生外,其余當地的商人等都是面露出一絲的擔憂神色。
這種既然當漢奸又不想承擔這種罪名的那種痛苦,讓小井卻是微微搖頭。
他剛要準備離開去房間。副官卻是疾步從旋梯走了上來。
直覺訴他,恐怕是出事了。
“中左閣下,剛傳來消息,陸豪傑家遭遇襲擊,他夫人被刺成為了重傷,另外房屋也被炸塌了一部分。”
什麽?
怎麽是他哪裡會出現問題?
小井一隻手按住了這紅色柱頭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想到了什麽,那就是前兩日,他的一場巨大遊行活動,慶祝帝國佔領了銅山的遊行。
這場遊行規模很大,他甚至將整個銅山都跑了一次,如果自己說的沒有錯的話,那必然是因為這件事給刺激到了隱藏在這邊的敵人。 從而對他進行著瘋狂的報復。
“中左,需要告訴他嘛?”少尉見他眼神陰晴不定的,上前低聲問道。
小井看向了坐在前面靠近講台的陸豪傑一眼後微微搖頭;“暫時不要驚動他,讓他參加完畢這場宴會在說,另外,立即派遣人去進行救援,對於這樣的人,我們沒有必要袖手旁觀。”
十一點五十分,秋山穿戴著少將軍服的領章,已經出現在了客廳中。
本就長得不高的他在眾人中卻是謎一般的自信,挺直了胸膛,端起酒杯,假模假樣的在和周圍的人一喝酒,從而讓自己仁慈的面孔讓這的人能夠安心。
陸豪傑是第一個。
他以不善喝酒為理由,稍微推脫了一下就一飲而盡。
他一喝完,抬起手腕偷偷看了一下時間,就一溜煙的往廁所跑了,畢竟周衛國告訴過他,安裝的炸藥一旦爆炸,整棟大樓將會在一瞬間的功夫就全面坍塌下來。自己需要在五十五分之前,抵達廁所的角落,並且在哪裡脫了褲子蹲下來。
至於後面,會發生什麽,那就不是他能考慮的了。
但他能夠確定的是,到時候自己出現的地方,必定會是醫院,而不會是在這個富麗堂皇的酒店。
他蹲在了廁所,很澹定的點燃了一根香煙抽了一口後嗯了聲;“還有一分鍾了,聽天由命了。”他微微抬眼看了下這天花板;“但願你這扛得住,但願,建設的時候施工方沒有偷工減料,不然咱老陸,今天也就算交代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