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肇略一沉吟,還是說出自己想法,他覺得此時此刻不必再對皇帝隱瞞,他們並非利益衝突的一方,皆有著共同的目標,便是不想鹹陽喪於災難中。
“在大雪山時,肇見到了項公。”
聽之,皇帝的臉色凝重了起來,目光慢慢地移到李肇的身上,上下打量著,沒有生氣,更沒有其他動作,一如既往的平靜,“然後呢?”
“蒙毅和精銳被困,肇不得已見了項公,然後答應了項公的條件。”
“什麽條件?”皇帝似乎對蒙毅和精銳被困並不關心,接著李肇的話題問。
“劫下匣子,並運送到阿房宮內。”
和皇帝談話,越談越覺得事有蹊蹺,也不能再隱瞞下去。
“那你做了?”
李肇點頭。
這一點頭,突然有一陣風拂過,身旁多了一人,正是剛才閃出的人,此人陰森的聲音響起:“這麽說來,匣子被劫並莫名消失是你所為?”
這是鐵鷹的聲音,鐵鷹閃了出來,皇帝並沒有反對,只是掃了鐵鷹一眼,便等待著李肇的回答,鐵鷹的問題也是他的問題。
“正是,不過肇並沒有送入阿房宮,而是放於別墅中。”
皇帝並沒有太多驚訝表情,如真有匣子進入宮中,他不可能不知道,反問:“既然你默默地劫下匣子,完成對項公的承諾,為何要告訴朕?就不怕朕治罪於你?”
“怕,但肇必須要告訴陛下,因為肇想不明白一些事,或許這問題只有陛下才能回答。”
“你懷疑匣子和青女有關?”皇帝猜出了李肇的意圖。
李肇默默點頭,道:“所以肇必須要知道青女的事和她的下落,才能解開肇心中的謎團。”
皇帝轉過身去,踱著步子在寢宮瓷磚上來回,最終還是深深歎口氣,說:“當年青女之所以離開是因為朕對她有了忌憚,她也察覺到了才悄悄離開的。”
李肇驚訝,卻很識趣地沒有做聲,默默地聽著。
“她竟提出讓她來當一年的皇帝,這是謀逆之心,朕如何能容她。”皇帝說到關鍵處,竟激動起來,狠狠地一拳捶於案台上。
青女是繼阿房後令他心儀的女子,可此女野心實在太大, 他即使心儀也容不得她。
李肇聽著,感覺有些怪怪的,原來這裡面還有著這樣的過往,這青女的膽子也忒大了點,什麽不提,卻要皇位,這就是謀逆。
但,按項公對青女的描述,青女不應該是這樣沒有腦子的人才對,可她為何要如此做呢?
不過這樣也說得通了,皇帝不會答應青女,青女只有培養出項公,讓項公來謀反,不得不說,如果沒有自己,青女還真的成功了,但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如果。
“陛下可知青女的行蹤?”這才是他關心的問題。
“那句話裡之地必有一地是青女藏身之地,如果朕猜得不錯的話,她此刻應該在沛縣。”
“青女廟?”李肇驚訝,他去過青女廟,似乎那裡並不能藏人,青女又怎會在那裡呢?
“也許阿房知道她在何處。”
皇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