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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秦始皇能聽到我的心聲》第一百四十五章 玉墜
最新網址: 夏無且氣極,渾身顫抖,但眼前人卻是阿超,自然不好發作,畢竟待會他還有事要問。

 當然,李肇小子如此待他,他不能就此作罷,陽慶是嗎?他要先虐完之,到時看小子還如何推卻。

 遂,他跟著阿超走了。

 這是一個簡陋的作坊,零七豎八堆放著些器物,旁邊,還放置著很多藥材。

 此刻,一人正埋頭鼓搗著什麽,正用石磨在磨著些粉末,粉末被分成了很多類,一類類地記錄著放好,在每一類上,皆放著一張紙,紙上記錄著各種藥材。

 這是方子。

 此人正是陽慶,方子自然是他從李肇給的藥瓶上抄錄下來的。

 現在,他正在試驗藥的配製。

 夏無且的到來並沒有引起陽慶的注意,或者說,他就算知道了也懶得理會,藥才是他的命,只見此刻的他眉頭時常皺起,時常展顏,手中的動作也時斷時續。

 “老頭,這便是陽慶先生。”阿超不好氣地介紹。

 夏無且連忙作一個噤聲的動作。

 這點職業操守他還是有的,明顯陽慶正沉浸在藥理的研究中,打擾便等同於毀人性命。

 不過他的目光炯炯地盯著這些藥材和上面的方子。

 “此,便是痢疾藥的方子?”

 突然,夏無且的目光落在一張方子上,眼光異常火熱。

 “當然!”阿超代替陽慶說,語氣有些輕蔑。

 夏無且驚訝了,死死地盯著方子。方子上寫著的主要藥材是扭肚藤、火炭母等,更有著輔料糊精、滑石粉等。

 這些東西有些他聞所未聞,有聞,卻不知其用途。

 現下治療痢疾大多用內服藥物療法,用黃連、黃柏之類進行煎服,再灌之,便可治之。

 他研究醫理多年,對此藥進行改良,也才添加一兩藥材,才有至少三天可痊愈的說法,這都是比較先進的療法了。

 但此方子,藥材搭配仿似很精妙,輔藥更是恰當,看之,有種匪夷所思又醍醐灌頂之感。

 這便是治好陛下的方子?他有點不敢相信。

 “這便是治好陛下痢疾之藥,果然神妙!”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讚歎,實乃他做不出批判之言,此藥雖看起來不按常理,卻真真切切地治好陛下的病。

 “難怪也!”

 夏無且再看其他方子,眼睛定格在“邪氣犯表”的方子上,邪氣犯表乃傷寒之說,有話言,人之傷於寒也,則為病熱。

 邪氣犯表乃傷寒病。

 也有說法,感者,觸也,冒其罩乎,觸則必犯,感受觸冒,是為感冒。

 此乃治療傷寒也就是感冒之症之藥方。

 夏無且疑惑了,現下患傷寒之症,可用荊芥、茯苓等藥煎服即可,幾天之內便可見效,但眼前方子卻是很離奇,主要成分乃三叉苦、崗梅等藥,太不符合常規。

 他目光繼續掃射,落在一個個方子上,他估摸算算,足有數十之多。

 也就是說,這個陽慶正在研究數十種藥,每一種方子皆千奇百怪,如果不是其中的痢疾治好陛下,他真認為這一切皆是糊弄之方。

 但此刻他不敢有這種想法,不得不打擾陽慶,問:“先生,此些藥皆是良方?”

 聲音輕多了。

 陽慶終於注意到此人,也不知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只是微微頷首,又繼續埋頭。

 “可有試驗過?”

 “當然!”這次是阿超回答,“咱長安鄉之人就嘗試了幾方,效果尤其出眾。”

 “當真?”夏無且不太相信,但架子明顯放低了很多。

 “當然!你不知道呀!陽慶先生還未來長安鄉時,咱有個小病需到鹹陽問醫才可,也不一定見好,但先生來了之後,咱等皆不用到鹹陽,無論何病。”

 此話有些撒謊成分,但這兩天還真的如此,無論什麽病症,先生都能鼓搗出藥方來,效果還非常明顯。

 “真乃如此?”夏無且驚訝了。

 就算他作為皇的侍醫也不敢保證什麽病都精通,陽慶卻能醫治百病?他猶如聽到天下最荒唐的笑話,但阿超的話又不似作假。

 這時,有個農人走了進來,不停地咳嗽,老遠都能聽到聲音。

 夏無且看之心生憐惜,醫者的熱心馬上抓住他的手把起脈來,一會後很熟練地說:“此乃風咳,竹瀝、前胡.煎服十天便可痊愈。”

 他一連說了十幾種藥材,而且還說出了痊愈天數。

 這話出,還沒等到農人反應時,埋頭的陽慶卻說話了,“不必如此麻煩,將此膏服下便可。”

 陽慶在身邊找了找,很快拿出一爵,爵中有粘稠液,聞之有藥甜味。

 此膏正是陽慶最先所配,當時拿到少爺給的各種藥後,看到此膏所需藥材較少,又無須凝結成丸,便率先配製了,不得不說他的天分就是高,一天便配製了出來,還有模有樣的。

 如果李肇看到的話,一定會說出此乃治療咳嗽的川貝琵琶膏。其實從百貨商店裡買的這些藥的說明書皆是經過系統處理過的,用的都是大秦的藥材名,陽慶自然能看得懂。

 夏無且聽之微微不喜,陽慶這是搶他風頭,他堂堂一個皇的侍醫什麽時候被人如此過?

 他忍住了氣。

 還有,此膏看起來黏黏糊糊的,想必加了糖,加糖能治咳嗽,開什麽玩笑。

 不過他還是很客氣地問:“先生,此膏乃何物所製?”

 “不多,主要成分為貝母和天夏扇,再加之蜂蜜罷了。”陽慶依舊埋頭,沒有多余的一句話。

 “幾日可痊愈?”

 “至多可三天。”這也是陽慶根據說明書裡的內容所說。

 “三天?”夏無且板起了臉。

 三天便可痊愈?怎麽可能?他所開十幾味草藥乃精心所研,十天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此獠隻用貝母和天夏扇,再加蜂蜜便敢說三天?

 這是褻瀆醫道。

 還有,貝母天夏扇真有如此奇效?怎地他少有所聞?

 “你不信?”

 “當然!”夏無且並不隱瞞心中想法。

 陽慶倒也不生氣,反而笑了,“嘿嘿!三天之後你會信的。”

 “胡說八道!”夏無且不想再聽陽慶瞎掰,直接走了出去。

 一開始看到痢疾方子,他還有點信,但此刻陽慶說三天,他完全不信了,風咳乃慢症,又如何能在三天之內痊愈呢?天方夜譚。

 就這一方,他便斷定裡面數十方子乃必乃糊弄之方。

 “哼!迂腐之輩,汝又怎知少爺之能?井底之蛙罷了。”

 陽慶看著夏無且憤怒離去的背影,不屑一笑,逐而又埋頭苦幹了起來。

 夏無且一走,阿超也跟了上來,看到老人吃癟的樣子,他嘚瑟得很。

 “老頭,您這是要離開了嗎?也罷!奴便領你出去。”阿超跟上來說。

 夏無且更氣,他離開就一奴役相送,作為主人的李肇就不出動嗎?

 須知他可是堂堂陛下身邊的侍醫呀!多少權貴都要巴結的存在。

 可偏偏李肇小子就是那麽不長眼,不懂他的珍貴。

 不過他有求於阿超,也不生氣,停下腳步,眼神深邃地盯著。

 阿超被看得很是尷尬,連忙扭轉頭。

 “離開個屁,老朽就在這住下了,我倒要看看陽慶的謊言是如何被戳破的,三天?真乃荒唐。”夏無且越說越氣。

 他本想找陽慶論道論道,卻想不到被如此氣了出來。

 “住下?”阿超為難了,此人專為少爺而來,要真讓他住下,少爺還不扒了他的皮。

 “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就這樣決定了。”夏無且倚老賣老,賴定了這裡,話畢直接走向莊園,有著常住的作勢。

 “這,這”阿超愣在原地。

 他想驅趕,但他不敢,畢竟此老乃皇的侍醫,不可得罪。

 不過,很快夏無且折返了回來,又這樣死死地盯著阿超。

 阿超真不知這老頭髮什麽瘋,一時不知所措,還是夏無且打破他的尷尬,嚴肅地問:“阿超,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夏玉房的人?”

 這話問得有些突然,阿超反應不過來,可還是很老實地回答,“不認識!”他說的是實話,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哦!”夏無且有些失望,不過並沒有放棄的意思,繼續問:“你見過陛下的玉墜?”

 阿超不經意地白了老人一眼,暗道這還用問,他當然見過,當時此老也知道呀!

 “見過,小人還幫陛下撿起來呢。”

 “我說的不是這一次,我是說你以前有沒有見過如此玉墜,和陛下那塊一模一樣的。”

 “一模一樣?你怎麽知道?”阿超突然好奇了,他還真的見過如此玉墜,好像和陛下那塊一樣。

 其實他在皇宮裡就有些疑惑了,回來後一直在回憶,不久前才記起,好像此玉墜在少爺的屋裡見過。

 那次他幫少爺收拾屋的時候,無意間瞥見,不過也不太在意,之後就不再見過了,應該少爺藏了起來。

 “真的!”夏無且突然激動了起來,心酸的眼眸如著了魔般盯著阿超,雙手緊緊地握住阿超的手,急問,“在哪裡見過?何人持有?”

 老人如此失態的反應令阿超很不適應,他想掙開老人的手,卻發現握得非常緊,遂厭惡地說:“老頭,你放開我的手。”

 “你說了我就放開。”

 老人似有熱淚在流出,手握得更緊。

 “在少爺屋裡,想必是少爺的。”

 “少爺?李肇?”老人一陣愕然卻抹不去激動,雙手握得更緊,就如鐵鉗一般,痛得阿超臉龐微紅。

 “就是,你倒是放開我呀!”阿超喝道。

 老人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松開手,態度也變得柔和了起來,竟露出和藹,問:“你確定沒看錯?”

 “當然,作為奴役,連少爺的東西都看錯,還能是奴役嗎?”

 阿超又白了老人一眼,完全不知老人的身體正微微地顫抖著,也不知是激動還惱怒,竟留下了淚滴,神情異常反常。

 “阿房,終於找到你了,十八年了呀!可知為父找了你十八年。”

 阿超嘀咕,這老頭在說什麽呀!什麽找了十八年,這裡沒有阿房。

 “快帶我去找肇.將軍”夏無且又握住了阿超的手,可見他的手因激動而過分顫抖,“不,我自己去,我去。”

 他自個走了,走向了莊園,走得蹣跚卻異常有力。

 阿超緊跟其後,滿腦子是莫名其妙。

 李肇正在忙著自己的事兒,突地看到一個老頭走了進來,老頭不知什麽原因竟投來異樣的目光,熱淚盈眶。

 這神情,分明是因傷心或高興所致。

 “難道老頭贏了陽慶?這,有點快。”李肇嘀咕,於是心裡特別怪陽慶,怎就撐不過一個回合呢?他知道陽慶會輸,但也不能輸得那麽快。

 還有這老頭也真是的,既然贏了就好好地回宮,來這裡幹嘛?難不成真要和他論道?他才懶得理會。

 “肇兒.”突然,夏無且開口了,卻是有些情不自禁。

 肇兒?

 李肇一聽,渾身雞毛疙瘩,這老頭有點毛病,平白無故叫他‘肇兒’,什麽意思?

 何況‘肇兒’也不是他應該叫的。

 而且他還是來挑釁的,這兩字更不合適。

 不過他還是客氣地拱手,禮儀不能失嘛!

 “夏禦醫,本將軍叫李肇,不叫‘肇兒’,莫要叫錯,你有事嗎?”李肇連忙糾正。

 夏無且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緩和一下情緒,極力讓自己保持著平靜。

 其實也難怪他如此失態,尋找女兒十八年,堅持了十八年,得到的卻是無盡的絕望,突然之間知道女兒的下落,教他如何不激動,如何不失態,這是作為人父的堅持和執著。

 當然,他之所以叫‘肇兒’也是有原因的,玉墜乃皇送給女兒的,這是連理墜,世上只有兩枚,代表的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意,異常珍貴。

 此刻玉墜出現在李肇的手裡,可想而知李肇和她女兒的關系。

 此墜隻應至親之人才有。

 夏無且沒有回答李肇的話,嘴角微微抽動,卻蹦不出一句話,場面一度陷入沉寂,只有一老一少之間的對視。

 老的深情,少的懵逼。

 最終,老人開口了, “可以讓我看看你手中的玉墜嗎?”

 玉墜?

 李肇愣了愣,老頭是怎麽知道的,要知道此玉墜對他來說意義重大,他從未在人前顯露過。

 “想必是阿超那混小子告訴他的。”李肇暗忖,沉默不語。

 “就看一眼,我不會打它注意的。”見到李肇遲疑,夏無且馬上解釋,顯得那麽急切,那麽激動。

 李肇遲疑了,深深了望了老人一眼。

 母親離開他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想她了,可憑此玉墜來找她。

 他真的想她了,可玉墜如何找?母親並沒有告訴他。

 “你認得此玉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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