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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秦始皇能聽到我的心聲》第二百一十二章 震驚眾人
蠶室裡,見夏無且拿著收集來的血進來,忙讓之用‘吊瓶’之法給陰嫚輸血。

 夏無且不解,卻也不多問,按照李肇的說法操作了起來,當柔軟的管子裡紅色的液體慢慢地流進公主的軀體的時候,他竟發現公主蒼白的臉一絲絲地紅潤了起來。

 “這”

 “這是輸血之法。”正在手術中的李肇不經意地來了一句。

 “輸血之法?”夏無且默默地記住了這個詞,目光便落在李肇的操作上。

 特地瞥見李肇的手竟然放在陰嫚的胸膛上,還將上面的遮羞衣衫給剪除了,露出血黑和白皙相間之處。

 “肇兒,許不得,許不得,公子乃金枝玉葉,不可視之,更不可觸之。”

 夏無且急了。

 李肇不好氣地來一句,“人之將死,何來那麽多俗禮,這叫手術,需要摒棄一切遮擋物。”

 夏無且好像聽懂了,也不再阻攔,卻又記住了一個詞‘手術’。

 但手術是什麽,他更是聞所未聞,他翻閱古籍無數,從未聽說過此等治療手法。

 再一看,肇兒竟然將帶著不知名的手套伸進公主的傷口處,在裡面擺弄著,這,這不是褻瀆公主的身體嗎?

 人都這樣了,還褻瀆,但看到李肇很認真地治療的樣子,也不製止。

 好一會,李肇終於停止了傷口擺弄,從旁邊拿過很精巧的鐵器,此鐵器也是錚亮錚亮的,上面還帶著線。

 夏無且疑惑了,這東西能幹什麽用,還有那線,拿來做什麽,難道是縫衣服?

 縫衣服他見過,一針一針地將破損的衣服縫起來,直至不留缺口,難道肇兒想將傷口縫起來。

 這,這,究竟是什麽療法,能行嗎?

 這個疑惑在心中揮之不去,如此神奇的療法在腦中回蕩,久久徘徊,以致剛才擔憂之心被暫時拋棄。

 果然,肇兒就是像縫補衣服一樣將傷口縫起來,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便將白色的布帛將傷口包裹起來。

 “這就行了?”

 見李肇松口氣,夏無且的驚奇脫口而出。

 通常包扎傷口都是在傷口上塗上些藥物再包扎,但肇兒的不同,直接包扎上了,有點匪夷所思。

 “可以了,再吊些消炎藥水便可。”

 “消炎藥水?何為消炎藥水?”夏無且從未聽過。

 李肇疲憊地笑了笑。

 一場手術還真是累,也難怪前世那些醫生一天才做三到四台手術,還是在比較熟練的情況下。

 想他這種初手,恐怕一天能做兩台就算不錯的了。

 幸好手術比較順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公主算是脫離了危險。

 至於夏無且的問話,他真的無從答起,這個時代不具備消炎的常識,要普及很耗費時間,只能含糊地說:“就是塗抹傷口的藥水,只是此藥水非彼藥水。”

 “哦!何解?”

 夏無且見李肇露出笑容,暗想公主應該救了回來,便也心寬,反而疑問多了起來。

 “尋常傷口藥隻塗表面,但此藥水乃塗裡面。”

 “還有這種塗法?”夏無且驚訝了,從醫一輩子,他聞所未聞呐!

 “當然,這是最有效的消炎方法。”

 李肇邊說邊走到箱子裡,拿出一瓶藥水,掛在吊架上。

 “這便是消炎藥水,待輸完血之後待些時間便插上。”

 看著吊架上的血液還有不少,對於此時的公主來說已經足夠了,不過在吊消炎藥水之前還需打破傷風針。

 消炎藥水和破傷風藥水不同,消炎藥水是為了防止傷口感染,就類似前世在傷口上塗抹碘酒、雙氧水之類,但破傷風藥水乃為了預防破傷風梭菌的感染,一般需要打破傷風針的皆是傷口比較嚴重,有接觸汙染物、鐵鏽等。

 公主的傷乃劍所賜,而且逗留的時間比較長,必須要打破傷風針。

 於是,他又從箱子裡拿出了一瓶針水和一柄針,將針水吸進去針筒內後便給公主注射。

 到此刻,他才深深地呼出口氣。

 該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夏無且的護理和公主的恢復能力了。

 一般動了手術之後要躺在病榻上靜養一段時間,但他不可能在此地待上一段時間,先不說陛下允不允許,就他此刻的精力就顧不上。

 “這又是什麽?”夏無且看到李肇將鐵器插進公主的身體,警惕地問。

 本來觸碰公主便是不敬,此刻還用鐵器來扎,這不更離譜嗎?

 李肇白了他一眼,暗道和這個時代的人做事還真費事,什麽都要解釋,稍有驚奇之物還大驚小怪。

 “此乃破傷風針,公主被劍所傷,裡面殘留著鐵鏽或汙染物很容易導致產生破傷風梭菌,此針便可抑製此菌。”

 李肇也不理夏無且能否聽懂,解釋。

 夏無且當然聽不懂,此刻他非常認真地傾聽,可滿腦漿糊,已到耄耋之年表現出的求學心還如此之強。

 “破傷風梭菌,此乃何物?”

 ‘細菌’這個詞在這個時代還未出現,根本解釋不通,不過有一個詞應該老爺子能聽懂。

 “毒!此針可解此毒。”

 聽到‘毒’,夏無且驚叫,“什麽,公主竟然中了毒,何人所為,快快告訴我,我得稟報陛下,此等歹人,必誅之。”

 李肇苦笑,和這種人說話真的費勁,只能解釋:“此毒並非人故意而為,乃因汙染之物所導致,在體內自動產生的。”

 “自動產生?”夏無且陷入沉思,久久無法理解,但無法理解的還有更多,比如說這些鐵器從那裡來,藥水又是如何獲得,在皮膚上縫衣服是何等大醫所創等等,李肇雖很不耐煩,還是選擇性地簡單做了回答,究竟夏無且能不能接受,就看他了。

 此刻,公主需要的是慢慢恢復,他也不想再逗留,特別想到秦始皇那不善的目光,便頓生寒意。

 他滅了賊軍,是何等戰功,卻招來的是秦始皇不討好,這根本不似他的作風,事後想了想,想必是因為陰嫚吧!

 陰嫚受傷乃在阿房宮,而自己所領之軍也在阿房宮,秦始皇不難想象是他才導致陰嫚受傷,陰嫚乃他最疼愛的女兒,有如此表情也不出奇。

 目前他要做的是先遠離秦始皇,待過些時日等陰嫚好轉後,他應該不會這樣了。

 李肇這樣想著,便萌生退意,不過在離去之前,留下足夠針水,並叮囑夏無且如何護理。

 這是後期治療之用,夏無且已經知道了藥水的作用,有他護理,想必不會出差錯。

 眼睛掃了一下生命檢測儀,不知要不要收走,想了一會後還是決定收走。

 從檢測儀的波浪線來看,明顯比之前強了很多,波浪變得穩定,這是病情穩定了下來,此刻要不要這東西都無關重要了。

 於是,趁夏無且還在消化那些離奇的醫學知識時,他便悄悄地收了起來,並悄悄地尋個角落走了。

 夏無且並不知道李肇已經離去,求知欲讓他來回踱步,不時地自語,不知不覺踱到外面來了。

 此刻眾人正炯炯地望著他,特別是嬴政,已經褪去了皇的威嚴,竟真真正正地成為一位父親,迫切地想知道女兒的安危。

 “夏爹,陰嫚如何了?”

 夏無且還在沉思中,冷不防回了一句,“已經脫離危險,再過些時日便會好轉。”

 這話是李肇告訴他的。

 “脫離危險了?”甚是驚訝之聲,卻是旁邊的禦醫發出,當然,他們不敢質疑夏無且,選擇相信。

 呼呼!

 倒吸口氣的聲音。

 須知這是重傷,已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如果是平時,唯有等待的只有死亡,但此刻竟然脫離危險了。

 這醫術,簡直是奇跡。

 如果之前治療重傷兵卒、治療陛下所用的乃奇術,那此刻的便是仙術。

 他們知道李肇的醫術很了得,殊不知竟了得到如此地步,起死回生也。

 “夏公,能說說李神醫是如何救人的嗎?”

 這一刻,這些禦醫們的稱呼都變了,變得異常崇敬。

 嬴政聽到女兒脫離危險,一顆心重重地放了下來,卻也想聽聽夏爹是如何救的。

 作為皇帝,他本無暇理會這些,但此刻看來,這裡面所起到的意義很重要,卻令他不得不重視。

 要知道現時大秦的醫術水平還無法做到將如此重傷的人救回來,但如果大秦醫者能學到如此醫術,接下來會是如何光景呢?他當然想得到。

 要知道經過滅賊之戰後,重傷的兵卒很多。

 以往,一般如此兵卒都選擇放棄,但如果有了如此醫術,這些兵卒就可以治療,這不大大減少戰爭的死亡率嗎?

 這是眼前的,再細想以後,眼下的大秦並非風平浪靜,北面有匈奴虎視眈眈,南面有越人蠢蠢欲動,更有六國余孽興風作浪。

 總不知哪天戰爭再起,如果如此醫術用在戰爭上,就可避免重傷兵卒不治而亡,大大提升作戰力,這是國之福。

 就算不談戰爭,現下時不時都會有重傷的民眾,如果推廣如此醫術,那便是惠民,是籠絡民心,到時何愁賊寇泛濫。

 民擁之,便不會賊。

 從近處來講,那是保住大家性命,遠者說,是天下太平。

 這便是他願意看到的盛世,也是其極力追求的目標。

 夏無且被如此急促的問話打斷了沉思的思路,狠狠地瞪了一眼問話的禦醫,但看到陛下也露出渴求的目光,整個人便恭敬了起來。

 “這個.”他捋了捋思路,將剛才所總結出來的內容的說了出來,其實這總結他也有點不知所雲,“蠶室、消毒、麻醉、手術、輸血、破傷風、消炎、後期護理。”

 話畢,眾禦醫兩眼茫然,似白日看到有人飛升。

 蠶室、消毒此兩項之前聽夏無且說過,可接下來的諸多療法又是什麽,他們聞所未聞,古籍更無記載。

 此八項療法完全和通俗療法大相徑庭。

 “何為麻醉?”有禦醫實在不解。

 麻醉劑的原始來源是麻沸散,是華佗所發明,華佗乃東漢末年人物,此刻還未出生,禦醫們當然不知道。

 夏無且探了探頭,目力往裡瞅。

 這個問題實在太刁鑽,要想解釋清楚,恐怕只有李肇了,可目力及處,沒有李肇的身影,一驚之下,連忙到裡面尋找。

 不但找不到李肇,連那會發光的鐵器也不見了。

 很是失望,但大家的問題不能不回答,特別是陛下那炯炯眼神,似乎在喝令他必須要回答,只能再次返回,整理一下思路將李肇告訴他的說了出來:“所謂麻醉分為全身麻醉和半身麻醉,可令軀體失去任何知覺。”

 “可令軀體失去任何知覺?”

 聽到這話,眾禦醫倒吸口氣,滿眼震驚。

 他們乃宮中禦醫,接觸過不一樣的傷者,特別是被箭傷的人,當拔出箭矢的那一刻,會痛得死去活來,處理傷口時更是呱呱大叫。

 可見此痛的難忍,他們的做法是拿布帛之類給傷者咬著,並憑意志力來堅持,但這種做法是最殘忍的。

 而麻醉竟可以令軀體失去知覺,那不是說如果傷者用了麻醉,就不會感覺到痛,痛苦自然就沒有了。

 這是天大的發現呀!

 禦醫們喜上眉梢。

 “何為手術?”又一禦醫忍不住問。

 夏無且陷入沉思,想到肇兒用手來掏傷口,還用針來縫皮膚,一陣顫抖。

 不過,也就是如此殘忍的醫法才治好公主,必是實用之法。

 “便是用手來處理傷口, 並將傷口針縫起來。”

 這一點比較容易理解,大家聽之驚了驚,特別是嬴政,竟死死地盯著夏無且,似要深挖什麽。

 “李肇可是觸碰了陰嫚?”

 這話出,大家立時屏住呼吸,不敢言語。

 夏無且膽寒,剛才說得興起,竟忘了這茬,這是要害他親外孫呀!

 猛一拍自己腦袋,選擇沉默。

 沉默就是默認,嬴政露出狠色,“那混蛋,竟敢,竟敢”大拳一握,狠狠捶向旁邊的侍人,將之捶翻。

 “對公主不敬,朕要扒了他的皮。”

 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便是有了肌膚之親,李肇要對公主負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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