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首的黑衣騎士,秦懷道一點都不擔心他跑掉。
且不說有初一在這裡看著,王勝之帶著狙擊團一直潛伏跟隨在他身邊暗中保護,算算腳程,錦衣衛也該到了,漏條魚給他們,正好大顯神威。
比試開始。
房遺愛毫不猶豫策馬衝出,最先與幾人分散,他的身形比任何一人都要威猛,先是輕易放倒其中一支隊伍的伍長,而後又站於馬背上縱身一躍,將另一位黑衣騎士抱摔,擊殺整個小隊只在瞬息之間完成。
長槍在手,羅章威風生然震懾四方,所到之處無不膽寒,即使戴著山妖面具的黑衣騎兵,在見到這杆長槍之後,無一不談之色變。
“等等,你也戴著山妖面具,我們是自己人。”
見到這些黑衣騎兵不斷在虜人,羅章便氣不打一處來:“誰和你們自己人,也不照鏡子看看你們的嘴臉,和你們並排走在一起,我都覺得惡心。”
“拿命來吧!”
幾道寒光閃過,幾位黑衣騎兵應聲倒下。
秦懷道這邊,見幾位出生入死的兄弟殺得興起,哪怕自己已經落後臉色依舊不變。
這些人,戰爭才消停一個多月,就這麽迫不及待要和別人廝殺,難怪歷朝歷代戰爭結束以後,武將都是最能鬧騰的那個。
下一刻,秦懷道默默舉起手中連弩,對著某位黑衣騎兵的背影連連扣動扳機。
既然有虜人之實,就坐實了罪名,殺了並不為過。
輕松消滅一支黑衣騎兵之後,秦懷道又扭頭奔向另一支黑衣騎兵。
鄉裡內。
大量普通百姓要麽閉門不出,要麽帶著包袱開始逃亡。
秦懷道終於知道那些流民是怎麽來的了,原來都有過同樣遭遇。
一支黑衣騎兵小隊一腳踹開鄉民的屋子,見裡面有老人,小孩,還有位模樣看著不錯的美豔婦人,借著朦朧月色,看著尤為動人。
有黑衣騎兵色欲大發,這支小隊抓捕任務幾乎完成,進度遠超附近隊伍。
尤其是領頭的刀疤騎兵,在“山妖”組抓捕行動中,戰功赫赫,深受縣令大人和縣尉大人的器重,因此每回抓捕,都少不了做些出格的事情。
如今美女在前,不做點什麽他都對不起臉上這道刀疤。
夜幕中,他不斷向小娘子靠近。
“小娘子,你別害怕,我只是想做點別人都想和你做的事情,只要你乖乖聽話,你的家人和孩子就不會有事,”和顏悅色的刀疤騎兵先是溫柔一語,而後突然抽出刀一刀將桌子劈成兩半來恐嚇她:“如果你不配合,那這個屋子裡面的人,都得死!”
小娘子從來沒見過這等場面,她臉色驚恐地看著自己稍稍反抗便被狠揍一頓,現在已經被五花大綁的丈夫,又看著才不到七歲的孩子,呼吸急促,臉色蒼白,身體也僵硬起來。
被揍的丈夫撕心裂肺看著眼前一幕,不顧黑衣騎兵的拳打腳踢,拚命在地上挪動向自己的妻子靠攏。
“不,你們不能這麽做,禽獸,你們就是一幫禽獸。”
刀疤騎兵帶著特別的笑意走上前去,一把撕破小娘子的上衣,內裡無限風光這才嶄露一角,便覺身體發熱,全身興奮不已。
“我等奉命於山妖行事,本就是禽獸,有何不可?”刀疤騎士將魔爪伸向女人的刹那,一道箭失射出,將他的手掌完全擊穿。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支黑衣騎士小隊震驚不已,
紛紛拔出刀來警戒,只見一位同樣穿著一身黑衣,此時卻沒戴山妖面具的同袍拿著連弩向他們靠近。 刀疤緊緊捂住被射穿的右手,眼中閃過一絲毒辣。
“你是什麽人,竟敢來破壞山妖大人的好事?”刀疤沒有率先動手,而是出言試探,對方剛邁過門檻的時候,他就認出了對方手上的製式兵器,那便是傳說中的大漢軍中重器,三十連弩,能擁有這種弩的家夥,要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要麽是軍中精英。
秦懷道抬起連弩,冷然笑道:“虧你們還是大漢的騎兵,假冒山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算了,竟然還在此欺辱良家婦女,我已知道抓人是縣令下的命令,不過我倒是想問問,欺負普通百姓,也是縣令要你這麽做的嗎?”
被人說破真相,刀疤騎兵反而笑了。
本來以對方實力,就算他們五個,恐怕也不容易擊殺,只是對方道破真相,不死也得死了。
“兄弟,既然你都知道了, 我也不瞞你,縣令大人馬上就要跑路了,我們幾個跟著他壞事做盡,很快也要跑路,既然如此,在跑路之前為何不痛痛快快玩它一把?”
秦懷道沉聲道:“你倒是爽快,希望你一會兒死的時候,也能有這麽爽快。”
刀疤騎兵滿臉不屑:“我們可有五個人,兄弟,我知道你也是軍伍中人,可我們也不差,面對我們五人,你這未免也太過自信了吧!”
話未說完,秦懷道突然動手,嗖嗖射出兩箭,兩名黑衣騎兵應聲倒下。
七步之外弩準,七步之內又快又準。
“現在只剩三個人了。”
秦懷道帶著嘲諷之意看向刀疤騎兵,隨即再射出兩箭,又有兩名黑衣騎兵倒下,刀疤騎兵這下徹底慌了神,現在這種局面,是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危險局面。
對方只是舉手投足之間就殺掉了四個人!
他突然想起,大漢軍隊在各地征伐時創造的那些傳說。
同樣為人,為什麽他們的殺伐之術可以如此精通?刀疤想不通,更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對方沒有上來就先殺了自己。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桉。
秦懷道收起弩箭以猛虎之姿迅速衝上去,來不及想的刀疤騎兵正欲反抗,卻發現對方身影突然一低,隻覺得腰間被什麽東西抱住,而後便失了重心。
抱摔!
刀疤騎兵被秦懷道重重壓在地上,被箭失穿心的右手手掌被他用力捏住,疼得刀疤騎兵再也沒辦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