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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權臣》第246章 再出手,請王牌
第一權臣正文卷第二百四十六章再出手,請王牌“門都沒進去?”

 公孫敬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這邊的兩個朝堂門面。

 衛遠志和王若水也有些面色難看地點了點頭。

 雖然對方說得客氣,什麽家有大事,閉門謝客,還請恕罪之類的,但對於他們這個地位的人來說,登門求見而不得入,那就是很不客氣的拒絕。

 公孫敬難掩焦慮,眉頭緊皺,“你們二位聯手登門,竟然連府門都進不去,這可如何是好?”

 衛遠志哼了一聲,“要我說,直接我們上書陛下便是,春闈在即,朝廷不能錯過英才,只要像個像模像樣的借口,讓陛下準允高陽出來參加春闈,再請德妃娘娘從旁求情,以陛下對高陽之賞識,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吧?”

 王若水聽了也有些意動,連聲附和,“不錯,我代理禮部尚書,提出此議名正言順。”

 就在連公孫敬聽完都有些蠢蠢欲動的時候,蘇元尚卻搖頭說出了反對的意見,“二位大人此舉,若是換做旁的事情,或許可行,但此番多半會徒勞無功。”

 衛遠志看著這位在夏景昀離開之前指定的侯府掌事者,也知道蘇元尚曾經的身份,做過州牧的他心頭自然微有些不服,挑了挑眉,“哦?”

 蘇元尚自然對衛遠志的心思洞若觀火,開口道:“若是平日,二位尚書大人為一個學子求情,陛下本著勸學勸進的心思,的確多半會同意,而且朝堂諸公也不至於有什麽反對之意。但問題是,此次之事,根源是秦家嫡長子遇刺身亡,而後秦家老家主入宮泣血覲見,陛下下令三司會審,公子又因為那句口供,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涉及大族、命案、陛下親旨,如果就這麽將公子放出來,陛下旨意的威嚴何在?”

 王若水並沒有衛遠志那般久居上位,眼下的心態要平和得多,順著蘇元尚的話道:“那蘇先生覺得,要如何解開此局?”

 蘇元尚道:“很簡單,要想公子出來參加春闈,要麽將案子在春闈之前審結,還公子清白,他自可出獄參考。”

 王若水扯了扯嘴角,盡量不讓自己的語氣之中帶上太多嘲諷,“這倒是有點過於樂觀了。”

 “的確。就算案子真的那麽容易審理清楚,刑部的人也會想盡辦法拖延的,這是合情合理,誰也挑不出半點毛病,如果英國公連這點都想不到,也不配坐上牌桌了。”

 蘇元尚也沒有反駁,“那就剩下最後一條路了,那就是讓秦家自己上書為公子求情。”

 衛遠志哼了一聲,“這不是又繞回來了嘛!我等今日前去不正為了此事?”

 蘇元尚平靜道:“秦家不願意見二位也很簡單,這麽大的事情,也知道二位為何而去,怎麽見得了,見到了之後又該如何拒絕?總不能架這麽大的勢,秦老家主頭都磕破了,我們走一趟就解決了吧?”

 衛遠志這時候倒也沒再糾結情緒,點了點頭,“這倒也是,秦家什麽地位,皇后、太后出過好幾位,以前年節陛下都要登門道賀,這嫡長子被殺的大事下,我們二人這身份的確也有些不夠看了。”

 王若水眉頭緊皺,“那早知如此,我們今日為何還要去自取其辱?”

 蘇元尚搖了搖頭,“這並非無用之事。先前我與高陽的推演中,已有共識,我們要不斷地派人,分量要一次比一次強,在情感和利益兩個層面不斷給秦家施壓,

然後再出讓一部分好處,換取秦家主動上書,讓公子出來參加春闈。今日二位大人以一部尚書之尊聯袂登門被拒,秦家難道會真的一點壓力都沒有?明日我們再請別人,後日再請分量更重之人,秦家也不一定能扛得住吧?” 衛遠志擰著眉頭,“但問題的關鍵是我們還能請動誰?”

 公孫敬也一臉的為難,“總不能說讓娘娘親自去求吧?”

 蘇元尚沉聲開口,看著眾人,“若是到了最後秦家仍舊不松口,或許就只能讓娘娘出面了。”

 他看著神色凝重的眾人,強笑著安慰道:“事情也沒那麽糟糕,畢竟我們並不是真凶,做很多事情的底氣也要足一些,再加上京兆府從旁助力,黑冰台的暗中幫助,只要情況一日日明朗起來,相信整個事情的難度也會慢慢降低的。”

 王若水歎了口氣,“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如今已是二月初三了,春闈只有半個月了。”

 眾人聞言,神色各異地沉默著。

 蘇元尚無聲地搓著手指,其實在德妃之外,還有真正的最後一步,不過,那一步,就連高陽他自己也不一定有把握。

 再等等看吧。

 ——

 聲名在外,讓無數達官顯貴一提起來就膽戰心驚的黑冰台內部的陳設並不奢華,整個的色調都呈現出一種暗啞的肅穆,門窗大多緊閉,一個個穿著黑衣或者灰衣的黑冰台探子四處走著,不聞人語響,只有腳步聲。

 無怪乎大家都帶著幾分恐懼幾分厭惡地將這些探子稱作老鼠。

 在黑冰台的深處,被層層辦公區、功能區守衛在中央的,就是黑冰台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大牢。

 只是靠近,就可以聞到空氣中經久不散的淡淡血腥味道,大牢之內就更不用說了。

 整個牢獄分為兩大部分,前面四分之一的地方是刑訊室,那厚重瘮人的血腥味道就是從那裡面來的。

 後面四分之三的地方就是各式的牢房了。主要又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普通的人犯,比如危害較大的流寇、盜賊、土匪之類夠資格讓黑冰台接手的角色,而另一部分,則都是些曾經的達官顯貴。

 而真正最嚴密的,則是再下一層的六間單獨的牢房,這六間房互不相通,隔絕天日,關押的都是黑冰台最重要的人犯。

 夏景昀此刻就坐在這六間房之中,安靜地捧著一本書,湊在油燈旁看著。

 房間之中,被褥乾淨又齊全,還有熱水、薄毯,仿佛不是來坐牢,而是來探親的。

 期間提審,也從無嚴刑拷問之類的事情,一起陪審的京兆府和刑部的人也不吭聲,看得黑冰台眾人目瞪口呆。

 “這待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首座大人親兒子呢!”

 “放屁,以首座大人的德行,親兒子進來也得脫一層皮!”

 “也是,這跟首座大人的爹一樣。”

 “放屁,首座大人的爹進來也照收拾不誤。”

 “合著在你嘴裡,首座大人六親不認唄?”

 “不然呢?”

 “他娘的倒也是。”

 黑冰台的人悄悄議論紛紛之時,首座玄狐走到了牢門外。

 隔著玄鐵打造的牢門,一身籠罩在黑衣之下的他平靜地注視著夏景昀。

 夏景昀自然也注意到了對方,抬起頭,微微頷首。

 “半盞茶。”

 玄狐冷冷說了一句,旋即讓人打開房門,拎著一個食盒的馮秀雲走入了牢中。

 夏景昀看著馮秀雲,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笑著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馮秀雲看了一眼牢中的樣子也長長松了口氣,旋即便伸手解開他的腰帶。

 一邊幫他寬衣換藥,一邊有些憂愁地低聲道:“衛大人和王大人今日去了秦府,連門都沒進去。”

 夏景昀嗯了一聲,“無妨,不可能這麽輕松的,慢慢來,還有十五日。”

 牢外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冰台首座,馮秀雲也沒敢多說,幫夏景昀換了藥,幫忙將食盒裡的飯菜擺出來,便走了。

 夏景昀左手搭在膝蓋上拿著書,右手夾菜,悠閑地吃著,在這令人恐懼的黑冰台死牢中,硬是吃出了自家後院的感覺。

 ——

 因為夏景昀和白雲邊兩個解元之間莫名其妙的結交,這一屆的泗水州和雲夢州關系竟意外地融洽。

 原本是死對頭的門對門,此刻也成了雙方互相友善串門交流的便利。

 而此刻的泗水會館之中,一幫舉子和教諭齊聚一堂,聊著聖人經典,談著大賢文章。

 聊天告一段落,泗水州的許教諭忽然幽幽地歎了口氣。

 坐在他旁邊的雲夢州成教諭關心問道:“俊才濟濟,群英薈萃,定之兄何故喟歎?”

 許教諭苦笑道:“想幾日之前,我還設想著我泗水州此番能時隔二十余年再中一甲,沒想到這幻夢轉瞬便破滅了。此番我泗水州,恐怕要甘拜下風咯!”

 成教諭一聽便明白了,也不好多說,只能跟著歎息道:“世事無常,這等大事,我等也無力改變,只能聽天由命,坦然受之了。”

 許教諭感慨道:“以前啊,總不知道什麽叫天妒英才,現在這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面前,才知道,有些人或許真的就是才華太盛,老天爺都嫉妒,所以必須要給他安排些挫折。”

 一旁的舉子們聽到這兒也都明白了兩位教諭在說什麽,有些近日才趕到京城的,稍一詢問也明白了。

 他們聽著也都有些心有戚戚,但旋即也有人起了些小九九,這麽厲害的人不能考,這位置不就多一個,自己得中的機會不就大很多?

 他們帶著內心的小小竊喜,一臉痛心地拍著大腿。

 “可不是麽,還真是可惜呢!”

 “一想到夏公子不能參加,我這心,都痛得不能呼吸了!”

 “幹嘛呢!幹嘛呢!誰說高陽兄不能參加春闈了?”

 徐大鵬“不負眾望”地走了出來,一臉不悅,“這事兒定了嗎?日子到了嗎?憑什麽就在這兒斷言高陽考不了了?”

 “咳咳,伯翼兄,我們都知道你跟夏公子相交莫逆,但那是黑冰台啊!”

 “而且這麽大的案子,人家中京四公子之一的錢公子都死了,夏公子是嫌犯,這怎麽可能參加得了!就算德妃娘娘能救他出來,朝廷也不允許他參加啊!”

 “你這是什麽話!朝廷定罪是由你說了算啊!”徐大鵬一聽就不樂意了,直接一拍桌子,“那分明就是栽贓,憑什麽還朝廷不允許他參考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他殺人了?他自己都還遇刺負傷了呢!”

 “伯翼兄別激動,別激動。大家也只是就事論事,如今高陽確實難了,我聽我在中京城的一個遠房叔父說了,黑冰台的大獄,那就不是人呆的,且不說他十幾日的時間能不能出來,就算到時候出來了,他恐怕也是遍體鱗傷,哪兒熬得住春闈的考試啊!”

 許教諭這時候也一臉難過地站起,拍了拍徐大鵬的肩膀,“伯翼,世事無常,我們人力之上猶有天數,高陽尚且年輕,此番錯過,未來也還有機會,倒是你們這些,切不可因之而亂了心緒,好生準備。至於旁的,可惜了也就只能可惜了。”

 眾人拱手,“謹遵教諭教誨。”

 “我偏不信那天數!”

 徐大鵬卻猛地一喝,“高陽曾與我說過,若認命,他就該死在江安城的勞工營裡;若認命,他就該和滿城權貴一起被叛軍抓了;若認命,他就該面對著禮部尚書的公子卑躬屈膝。他沒有,他做到了,我雖然沒他那麽大的本事, 但我也可以以他為楷模!什麽天命難違,我只知道人定勝天!”

 “你們都不相信他能出來,我偏就相信!不信咱們走著瞧!”

 說完拂袖而去,徑直回了房。

 慷慨激昂的話,卻沒能激起眾人什麽感同身受的反應。

 不少人都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徐伯翼,真是瘋魔了,沒救了。”

 ——

 就在泗水會館一場爭執的同時,一匹快馬疾馳出城,朝著塗山狂奔而去。

 馬背上,陳富貴目光沉沉注視著前方,但余光也時刻掃視著兩側的山林。

 他這些日子很自責,自責自己沒有盡到一個護衛的職責,讓公子受了傷,而現在更要拖著傷勢,住進黑冰台的牢獄中。

 所以,他一定要辦好這件事,不能出一點岔子,盡快將公子救出來。

 馬兒一路狂奔到了塗山腳下,他栓好馬,便朝著山腰衝去。

 一邊跑著,一邊在嘴裡念念有辭地背誦著蘇元尚教給他的話術。

 自知以他的身份或許見不到三位老先生,他便按照蘇元尚的叮囑,找到了讀完書正在地裡吭哧吭哧刨坑的東方白。

 東方白認得這個阿舅身旁的貼身護衛,熱情地打著招呼,“怎麽只有你一個人來,阿舅呢?”

 陳富貴單膝下跪,抱拳道:“殿下,公子被人陷害,抓進了黑冰台大獄,眼看就要錯過春闈了,殿下請三位老先生搭救他一下吧!”

 二合一,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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