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來了之後整個晉王府都雞飛狗跳,楊廣死不認有女人這反而激起了她的懷疑。
她就是不相信楊廣居然沒有通房丫頭或者妾室,轉身看見府上那群美貌的胡姬婢女就自己亂想了一通。
“看來殿下是喜歡異域風情,看我一個個的驗身,我就不信了一個都沒。”
老道的皇宮嬤嬤直接命令那群胡姬和新羅婢都等待她的檢驗,陰暗的小房間內,她就像是一個辛勤的小蜜蜂,一朵朵的看,一朵朵的瞧,老辣的蜜蜂總是能分辨哪朵已經被采過蜜了。
檢驗完了之後,她恍然失神的走出了陰暗的小房間。
仿佛身體被掏空的她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這裡可是晉王府,那位殿下可是當朝王爺,按照一般的情況,這樣的府上,如此多年輕貌美的姑娘,不說一無是處,也應是無處可逃。
“不正常,不正常,絕對不正常。”李嬤嬤喃喃自語著。
李嬤嬤想了想尋到了王義問:“府上的侍女都是老人嗎?怎麽瞧著規矩禮儀都較為生疏?”
“前段時間殿下剛換過一次,因為府上下人多嘴,什麽都往外說。”
李嬤嬤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就先行入宮去了。
看到李嬤嬤回宮,楊廣便問王義:“李嬤嬤下午都做了什麽?”
“將府上的婢女都帶到小房間去查了,就查那個。”
“哪個?”
“就那個。”
“什麽呀?”
王義小聲的說了一遍,楊廣一臉的無語。
“然後就是您看到的跑回宮去了。”
楊廣不解:“難道是這群婢女裡面混進去不檢點的被查出來了?”
王義搖搖頭:“嬤嬤檢查的時候,府上的女官也跟著,查出來結果都是好的。”
“那還擔心什麽,這去和母后匯報,母后不還得好好嘉獎我一番。”
……
宮內,獨孤皇后聽到了李嬤嬤詳細全面(添油加醋)的說法後,顯得頗為滿意,楊廣府上的侍女一個都問題,那自然說明楊廣為人正直。
但是楊廣的表現太正直了,正直的讓人覺得有些假了,這年頭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總得有點好奇心吧,晚上叫上侍女到自己的房間內研究一下也是正常的,怎麽滴一個都沒碰。
“確認嗎?確認一個都沒碰過嗎?”
“老身不會看錯的,娘娘放心全部檢查過了。”
李嬤嬤篤定的說,但是眼神猶豫了一下,獨孤皇后和她一起這麽多年了,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便問:“是不是有什麽想說的不敢說?”
“娘娘恕罪,老身是怕妄議王爺。”
“說吧,不怪罪。”
“老身詢問了,晉王府的總管,晉王府的下人們在月余之前剛剛全部換過一批,時間上和西梁公主對的上。”
獨孤皇后眉頭微微一皺:“你的意思是,阿摩將府上的丫鬟侍女全部都清出去了?”
“老身不敢胡亂猜測。”
獨孤皇后站起身來,蹙眉踱步而走,來回幾圈也不見停下。
“娘娘,就算是真有事情,晉王知道自己清人出去終究是拎得清,娘娘何必如此的煩心?”
“阿摩是我跟前長大的,他的脾性我最了解,應不會輕易的動那些女子才對,但是年紀大了,在外頭碰到了妖媚的侍女也不是沒可能,本宮是怕他被人騙了,外頭那些妖豔賤貨最是懂得如何蠱惑男人,
阿摩這樣的年輕人不一定經得住這些人的魅惑。” “娘娘,成了婚,有蕭姑娘這樣美貌又懂禮數的女子跟在晉王殿下身邊,相信晉王殿下準是瞧不上外頭那些妖豔賤貨。”
獨孤皇后點點頭,又想了想說:“本宮記得西梁公主是帶了陪房的丫頭過來吧?”
“是的,是個玲瓏有致的可人兒,叫袁天天,蕭姑娘說自小跟著她,之前在宮內老身教過她兩天規矩,學的很快,腦子活絡的很。”
獨孤皇后:“去,宣夢嵐身邊的袁天天來。”
“娘娘,您不會是想要試試晉王殿下吧。”
“她是陪房的丫頭, 就是這個作用,試還是不試其實關系不大,只是本宮想要看看阿摩是不是真的如表現的這般正直。”
獨孤皇后的眼神深沉,考量了許久。
李嬤嬤領著一個有些娃娃臉的女子來到了皇后面前。
“奴婢袁天天見過,皇后娘娘。”
“抬起頭來。”
獨孤皇后仔細的看著袁天天:“長得周正,富貴之相。”
“奴婢只是公主身邊的婢女,不敢稱富貴相。”
“你是夢嵐的侍女,夢嵐即將與晉王成婚,今日你先去晉王府,打點好一切的事宜,免得風俗習慣不同,讓夢嵐不適應。”
“是,皇后娘娘。”
李嬤嬤和皇后娘娘對視了一眼,李嬤嬤會意,帶著袁天天這就出宮去了。
黃昏的黃晨昏暗巍峨,李嬤嬤帶著袁天天走著,低聲的說:“等到了晉王府,大約得是晚上了,今晚你去伺候晉王沐浴就寢。”
“啊?!”袁天天啞然的瞪圓了雙目。
“啊什麽?你是蕭公主的丫鬟,公主以後是晉王妃,你就是晉王府的人,現在伺候主家沐浴有何不妥。”
“嬤……嬤,是否可以讓我稟告一聲公主。”
“都安排好了,不要多說多想。”
獨孤皇后,走出大殿,站在台階前看著黃昏下的皇宮,看著一片橙黃的天際,心生感歎:“年歲大了,居然想著測試自己的兒子。”
自嘲的一笑,喃喃自語。
“阿摩啊,為娘希望伱,真如我所見的一般端重正直,為娘也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