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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勳戚》四百九十八 家族1體 (2合1)
搖搖晃晃的馬車,沐浴著漫天的夕陽,停在了成國公府的門前。

此時公府中門大開,家丁仆人們分列兩行,除了成國公本人沒有現身外,幾乎是最高規格的禮儀迎接沉憶辰回府。

朱紅大門的另外一側,母親沉氏帶著陳青桐翹首以盼,相比較以往沉憶辰回府略微不同的是,如今陳青桐的懷中還抱著一個歲許的小女嬰,正在揮舞著她的小手臂,滿眼好奇著打量著門外的場景。

從馬車上下來,家丁仆人們紛紛朝著沉憶辰行禮,不過他此刻的心情卻不在禮儀上面,當看見母親跟陳青桐後,簡直是三步並作兩步走入府中,然後緩緩的跪了下來喊道:“孩兒拜見母親!”

看到沉憶辰這張充斥著風霜跟憔悴的臉龐,沉氏再也忍不住了,淚珠止不住的滑落。她趕忙俯身扶住兒子的手臂說道:“辰兒,你出鎮邊關辛苦了,如今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

“對了,趕緊抱抱孩兒吧,她可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爹爹呢。”

母親的提醒讓沉憶辰趕忙站起身來,然後把目光望向了旁邊的妻子陳青桐,兩人目光對視瞬間就紅了眼眶,仿佛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自從沉憶辰入朝為官後,基本上被各種政務跟戰事包圍,夫妻間聚少離多。

“夫君……”

陳青桐哽噎的呼喊了一句,然後把懷中的孩子遞給了沉憶辰。

沉憶辰小心翼翼的接過女兒,望著她那張稚嫩的小臉,一時間心中情愫感慨萬千,端倪許久後才輕聲呼喚道:“影兒,爹爹回來了。”

早在孩兒出生得知是個女兒後,沉憶辰就已經為她起好了名字,叫做沉清影。

清影直接翻譯是晴朗的光影,不過在古代詞匯中還代指月光。孤身出鎮在外,漠南遼闊的草原上,給人帶來最大的視覺衝擊便是那一輪明月跟漫天星光。

明月寄相思,沉憶辰於是就給女兒起名叫做沉清影,這樣每當自己思念家人的時候,就能望望天上的明月聊以慰藉。

不知是巧合還是父女之間的血脈聯系,小清影在沉憶辰的懷中,瞪大眼睛望著這個未曾謀面的父親,居然吱吱呀呀的喊出了“爹……爹爹……”的同聲詞。

刹那間,沉憶辰感覺自己鼻子猛的一酸,眼淚瞬間就浸濕了眼眶。無論在外他是統帥一方的沉都憲,還是位極人臣的沉閣老,在內終究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說起來,這些年虧欠陳青桐母女良多,父親跟丈夫的身份始終缺失著。

一番溫情之後,女卷們抱著孩子回到了後院,沉憶辰獨自走向成國公府大廳,此時朱勇跟嫡長子朱儀,已經備好了酒菜給他接風洗塵。

相比較以往充斥著公爵威嚴的朱勇,如今站在了大廳門口,整個人的氣質殺了許多銳意跟威壓,甚至臉上還掛著一抹罕見的澹澹笑容。

“辰兒,你回來了。”

沒有最初那樣直呼沉憶辰的大名,同樣沒有再稱呼“向北”兩字,朱勇第一次用上了“辰兒”這個屬於長輩親人的稱呼。可能到了人生暮年階段,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放下了許多芥蒂跟驕傲。

“晚輩見過公爺。”

心中可能情緒五味雜陳,沉憶辰卻依舊保持著一份有著距離感的禮節,朱勇的眼神中瞬間閃現出一縷失落,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道:“今日回朝肯定辛苦了,先坐下吧。”

“向北,為了迎接你回家,父親大人還特地開了壇二十年的好酒,連我當初回來都沒有這種待遇跟口福。”

一旁的朱儀笑著打趣了一句,他是領軍配合沉憶辰征討兀良哈三衛,

並沒有佩大將軍印鎮守一方。當寧遠城一戰結束三衛首領乞降後,就率領著部分京營士兵提前回京,算起來也有差不多一年半未見。另外身為成國公朱勇嫡子,並且是目前明面上唯一的兒子,皇帝也不會讓他長時間在外領兵作戰,得為將來襲爵做好交接準備。

靠著廣寧城外的戰功,朱儀如今正是晉升為正一品的五軍都督府都督,當年成國公朱勇心心念叨的一門兩公侯,說不定在不遠的未來,即將要成為現實。

父子三人入座,桌上擺滿了山珍美味,相比較沉憶辰在漠南蒙古粗糙的夥食,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天壤之別。

接風宴上三人默契的沒有提及朝中政務,僅是說了一些客套話跟府中目前情形。唯一讓沉憶辰感到意外的是,成國公朱勇話裡話外更多提及的是孫女沉清影,展現出來的模樣與以往那威震朝野的大明國公判若兩人。

酒過三巡,沉憶辰心中終究還是沒有放下奉天門外與趙鴻傑的對話,猶豫許久過後他還是開口道:“公爺,晚輩其實有一事相求。”

“嗯?何事?”

朱勇此刻已經有著微醺的醉意,如今兩個兒子均能獨當一面,他其實在複爵之後對於朝中政務,已經慢慢放手不再過多的處理。

不過沉憶辰如果有事相求,他依舊還是那個赫赫威名的成國公!

“李達等人遼東戍邊多年,現在漠南蒙古修葺了衛城,宣大跟遼東連成一片,京師防務可謂是固若金湯。”

“天聖汗也先這幾年進攻不暢,聽說內部出現了諸多不滿聲音,北境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晚輩想讓公爺通過五軍都督府的名義,調任李達等人率領部分遼東軍入京輪換,這樣他們也能從邊關的緊張氣氛中松懈下來。”

沉憶辰沒有把目前了解的危機,以及對於景泰帝朱祁玉身體的猜測全盤托出。猜測這東西畢竟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沒有發生之前,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真實上演。

特別帝王壽元這東西關乎天命,沉憶辰哪怕在成國公面前,都不太好妄言。

“僅是想讓李達他們回京休整放松嗎?”

沉憶辰雖然沒有明說,但成國公朱勇幾十年圍觀的政治敏感性,還是讓他嗅出了非同尋常的氣息。

福建跟山東衛兵馬,算是沉憶辰的嫡系,借著土木堡勤王的名義駐扎京師多年,按理說早就應該返回駐地。如今漠南戰事平息,沉憶辰的根底兵馬要離京,他心中缺乏一些安全感是可以理解。

但問題在於朝中閣部廷議透露的消息,沉憶辰得勝回朝的封賞是加銜兵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調兵這種事情,他完全可以走兵部的正規流程,然後稟告皇帝同意就行,何必繞一圈到五軍都督府?

那麽答桉只有一個,沉憶辰擔心這種操作授人以柄,意味著不是休整放松那麽簡單。

“公爺目光如炬,晚輩受奪門之變的影響,對京師旁人掌控的兵馬不太放心。李達等人乃成國公府外院家塾一同長大的兒時夥伴,另外他們均稱得上是公爺子侄,關鍵時刻還得自己才有底氣。”

從朱勇反問開始,沉憶辰就知道瞞不下去,乾脆就隱喻的說出實情。

“向北,你說的旁人,指的又是誰?”

坐在一旁的朱儀,適時提問了一句。

勳戚世家子弟,只知道吃喝玩樂成為紈絝是不行,但像朱儀這樣在精英教育的培養下,太過於優秀同樣會給人很大的壓力感。

沉憶辰沒想到自己簡單的一句解答,就給朱儀抓住了關鍵信息點,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把心中推測給全盤托出。

不過可能是察覺到沉憶辰臉上的為難神情,朱儀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相反朝著朱勇說道:“父親大人,向北行事沉穩縝密,他調任李達等人回京定然有未雨綢繆的道理。”

“父親大人位高權重,貿然調兵依舊會引發朝野很多人關注,這樣吧向北,此事就交由我來處理如何?”

朱儀目前同樣是五軍都督府正一品都督,除了沒有爵位在身,職位權力上面是跟朱勇一樣的。並且他也勉強算得上李達等人的兒時“老友”,出面調兵可以把沉憶辰給完全摘出去,避免在朝堂上引發額外風波。

畢竟沉憶辰接下來要做的很多事情,將處於朝堂鬥爭的暴風眼中,把柄多了被群起而攻之,恐怕也很難扛住。

“好,那就謝過大公子。”

沉憶辰也明白由朱儀出面,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於是乎沒有過多客氣,拱手向他表示了感謝。

“向北,事到如今還需要如此客氣嗎?”

朱儀望著沉憶辰的舉動,笑著回了一句。

如果說曾經雙方僅僅是血緣上的關聯無法切割,那麽現在朝野內外已經徹底綁定,成為了一個家族利益共同體。官場如戰場,很多時候就得攜手共進退,才能在各方爭鬥中屹立不倒。

成國公一族,注定要站在朝堂巔峰!

換作以前沉憶辰估計還得客氣兩句,此時他聽了朱儀的話語後,僅是笑了笑沒有多言,算是默認了對方的說法。

望著朱儀跟沉憶辰兩人之間,居然有著一股特殊的親近跟默契,成國公朱勇內心興致大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麽多年下來,坐在一桌吃飯,終於慢慢打破了那道無形的屏障。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興致上來的成國公朱勇差不多喝了一壇,終於有些不勝酒力在仆人的摻扶下回了房間,餐桌上僅剩下了朱儀跟沉憶辰兩人。

就在沉憶辰也準備拱手告辭的時刻,朱儀臉上那股微醺的醉意瞬間消去,開口澹澹的問道:“向北,你擔憂的旁人是不是石亨跟曹吉祥?”

聽到這兩個名字,沉憶辰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的反問道:“大公子何出此言?”

“滿朝文武能讓你忌憚到調兵的不多,石亨跟曹吉祥可以說是唯二人選,稍微用點心就很容易猜出來。”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宮中慶功宴上發生了什麽,能讓你回府就準備後手。”

說罷,朱儀臉上浮現出一抹好奇神色,沉憶辰轉變的速度有些快,理論上慶功宴喜氣洋洋,不至於“鬧”到這一步。

“你對陛下跟皇子朱見濟的身體狀況了解嗎?”

朱儀捅破了窗戶紙,沉憶辰也就不再藏著掖著,如果來日真的發生什麽宮中大變,身為臣子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執掌乾坤,勢必得跟朱儀再度聯手合作。

亦或者換一種說法,打虎還得親兄弟,不管沉憶辰是否承認,自己跟朱儀是手足兄弟,朝野中沒有誰比他更為可靠。

“我明白了。”

當沉憶辰說出這句話, 朱儀就知道對方擔憂的是什麽。

“向北,未雨綢繆是好習慣,可有些事情過猶不及,你擔憂的事情同時發生的幾率太低了,小心被人借此為把柄進行攻擊彈劾。”

“別看你如今紅極一時,實則很多問題都被壓了下去,行高於人眾必非之。就算李達等人調任回京師,切記不要過多接觸,更不要讓他們涉及到宮廷防衛,低調才是最好的保護色。”

聽完朱儀的告戒,沉憶辰笑著回道:“就如同大公子你早些年那樣嗎?”

朱儀早些年可謂是把低調做到了極致,身為成國公的嫡長子,卻在任何一個世家圈子裡面沒有出過風頭,後續更是早早的前往邊關歷練,不聲不響結交了許多九邊將領。

外界眼中朱儀是個低調、穩重、老實的繼承人,甚至沉憶辰要不是親身經歷了國公夫人林氏事件,恐怕他都不知道朱儀手段這麽高超,行事會這麽果斷很辣。

面對沉以誠的玩味話語,朱儀笑了笑沒有回答,一切盡在不言中。

“謝大公子告戒,我會謹記的。”

玩笑過後,沉憶辰鄭重的點了點頭,認真說起來自己留下的隱患跟把柄不少,最主要調兵是犯了朝廷大忌跟皇帝底線,確實得把影響消除到最低。

“說了不用客氣的,你又來了。”

朱儀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就換上了一副認真神情,盯著沉憶辰的眼睛問道:“向北,既然你提及了隱患,那有一件事情慎重考慮過沒有。”

“如果真的發生了陛下早逝跟皇子早夭,天下大變你將擁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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