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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勳戚》三百五十 新帝登基 (2合1)
大同城內,守將郭登面對來勢洶洶的蒙古大軍,臉上的表情無比凝重。以目前守軍的力量,如果韃虜真的全力進攻的話,想要守住的希望不大。

當大同淪陷,那就意味著西北方向門戶大開,明帝國京師直接暴露在蒙古兵鋒之下!

郭登站在城牆上,望著遠方密密麻麻,猶如烏雲壓境一般的蒙古軍陣,心中情緒有些百感交集。

想當年大明鐵騎征伐漠北,氣吞萬裡如虎!

現如今攻守之勢異也,此時的韃虜已經不再是草原上臣服於大明的草原部落,它正展露著自己的利爪獠牙,朝著大元帝國的方向發展。

同樣的,坐鎮軍陣最中心的太師也先,望著眼前巍峨的大同城,臉上神情流露出一種向往。

繼任瓦刺部首領後,也先不止一次遠遠眺望過大同城,期盼著能有朝一日攻陷九邊重鎮。可每次感受到城牆的高聳跟厚重,他都只能“望洋興歎”,感歎這等軍鎮的堅不可摧。

時過境遷,自己終於能率領著蒙古大軍兵臨城下,大同城再也不是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

“陛下,大同城就在眼前,可城門緊閉看來並不是很歡迎你回京。”

也先的語氣略帶一絲調侃,自從朱祁鎮沒有叫開宣府城門後,他對於這個大明天子的恭敬程度與日俱“減”。

畢竟沒有價值的皇帝,可能還不如一個精壯的奴隸。

甚至在前往大同府的路上,也先對於朱祁鎮的“無能”表現,還打算給他一個教訓。還好這幾日相處下來,看守的伯顏帖木兒倒是被朱祁鎮的漢文化學識給折服,產生了一種由衷的崇敬,勸下了自己哥哥不能對大明皇帝無禮。

但是也先的態度轉變,給了朱祁鎮極大的心理壓力,擔心對方耐心耗盡之後,會把自己給一刀卡察了。

蒙古韃虜可沒有中原王朝對待敵國皇帝,那種二王三恪的傳統,甚至就連中原王朝這種禮儀都從晉朝開始崩壞。求生欲的驅使下,讓朱祁鎮心理發生了巨大的扭曲,已經達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太師稍安勿躁,待朕把書信送過去,大同鎮定然開城攻城。”

話音落下之後,朱祁鎮就急不可耐的朝著身後伺候的袁彬說道:“把這封朕的親筆手書交給郭登,另外命他們準備好錢財酒肉,好好犒勞出征的蒙古勇士們。”

聽到朱祁鎮說出這句話,袁彬的心中閃過一絲異樣。

他曾經也是天子親軍的一員,與蒙古韃虜在土木堡血戰一場,無數袍澤弟兄埋骨他鄉。

現在蒙古大軍要攻打大同鎮,結果卻要籌集錢財跟美酒佳肴犒勞敵軍,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這絲異樣僅僅轉瞬而逝,對於皇帝的忠誠勝過一切,袁彬拿著朱祁鎮的手書,便毫不猶豫的前往大同城傳信。

相比較宣府守將楊洪的待罪之身,需要絕對的立場分明才能抵消罪責。大同守將郭登歷來赫赫威名,還是大明皇帝的姻親,雙方處境不可相提並論。

再加上有過宣府挨槍子的先例,這次袁彬傳信,直接舉著一面代表大明皇帝的龍旗。

哪怕朱祁鎮再怎麽貪生怕死,再怎麽賣國苟且,只要朝廷沒有明言廢掉他的帝位,這面龍旗就代表著至高身份,大同守軍無人敢刀劍相向。

“陛下有親筆手書,命大同總府廣寧伯劉安,參將郭登領命!”

來到城門面前,袁彬扯著嗓子朝城門上方高呼,他知道以郭登的性格,必然會親臨一線指揮作戰。

“郭將軍,吾等該如何應對?”

大同知府霍宣此刻站在郭登的身旁,

有些緊張的問了一句。宣府朱祁鎮叫門的事跡,早已傳遞到了大同,讓明朝九邊守將都面臨一個兩難抉擇。

忠君,還是忠社稷?

楊洪當機立斷裝死,命守軍開槍逼退袁彬,壓根就不看朱祁鎮傳達的聖旨,自然就沒有什麽抗命的說法。

結果現在袁彬直接舉著龍旗傳信,想要模彷宣府的舉動都不可能,要領了皇帝朱祁鎮的守信,你再拒絕其中列出的條件,就等同於抗旨不遵了。

“閉門不納!”

郭登咬牙吐出這四個字,臉上神情寫滿了決然。

哪怕自己是皇帝的姻親,可身為邊關守將,他更知道開門獻城的後果。

忠君,就意味著大同城會被瓦刺燒殺搶掠,無數百姓為奴為婢,或者成為被屠戮的羔羊。

忠社稷,雖然能保全九邊重鎮,關上通往京師的門戶。但如果有一天皇帝返回大明,那麽迎接自己的將是家破人亡的結局。

家國兩難全,郭登依舊還是選擇了忠於天下社稷!

“陛下親筆手書乃是聖旨,大同守將視若無睹,難道是想要抗命不成?”

站在城牆下的袁彬也有些急了,他時時刻刻伺候在朱祁鎮的身邊,同樣能感受到也先的態度變化。

大同城要是再不開城迎接,那麽就意味著皇帝徹底失去洞開京師門戶的價值,後果不敢想象!

聽著城下袁彬的呼喊,郭登死死握住腰間刀柄,沒有絲毫改變的跡象。但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道陰柔的聲音。

“郭將軍,陛下如今在韃虜手中受難,就算不開城恭迎,至少也得看看親筆手書寫了些什麽。”

“還沒改朝換代呢,就這麽迫不及待嗎?”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大同鎮守太監郭敬。

世界上很多事情就充滿了魔幻,郭敬這個與瓦刺勾結的鐵內鬼,土木堡事變後不但沒有遭受到朝廷的處罰,反而因報告了蒙古大軍想要合圍親征軍的消息,得到了朝廷的嘉獎跟重用,地位更是超過了以往。

不出意外的話,京師危機解除後,郭敬出任十二監掌印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換做別人郭登可能不加理會,可得罪了鎮守太監,哪怕朱祁鎮無法返回京師,都必定會事後遭到報復。

節製之下,不得不低頭。

“郭公公,看了陛下手諭,就得遵從皇命。”

“本將有守城之責,還望見諒!”

郭登這話已經說的非常明顯了,抗旨不遵的前提至少得領旨,自己連旨意都沒有看到,哪來的不遵?

可一旦領了旨意,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借口開脫,坐實了抗旨不遵的罪名。

“莫非郭將軍就沒有忠君大義?”

說罷,郭敬也不等郭登解釋,冷哼一聲朝著城門士兵喊道:“開門接旨!”

聽到鎮守太監的號令,城門士兵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身為軍人,自然得服從主將的命令,可鎮守太監稱之為一方土皇帝都不為過。普通士兵要是不聽他的號令,恐怕下場會極其悲慘。

望著郭敬這副作派,郭登握住刀柄的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很明顯內心情緒無比激烈。

但在眨眼之後,郭登就松開了握住刀柄的手,用著低沉的聲音朝著城門士兵下令道:“開城門。”

伴隨著“吱嘎吱嘎”的響聲,厚重大同城門緩緩打開,無論是近在遲尺的袁彬,還是在後方遠遠觀望的朱祁鎮,臉上都浮現出興奮的笑容。

至少皇帝身份依然能號令大將,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明天子!

可站在朱祁鎮身旁的太師也先,神情卻帶著一絲不屑。他很清楚大同城門能磨磨唧唧的打開,靠的並不完全是朱祁鎮這個皇帝的功勞,而是自己動用的手段!

郭敬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城樓上?

就在於這個瓦刺的好內鬼,得到了太師也先的命令,必須要迫使大同守將開關獻城。否則他曾經與瓦刺部落那些暗中勾結,以及私自倒賣軍中糧草器械的事情,就將被公之於眾。

一方是平步青雲,前往京師任職十二監掌印太監,另外一方是革職問罪,榮華富貴成過眼雲煙。

郭敬會選擇哪一方,還有疑問嗎?

這個世界上,精致利己者才是大多數。

袁彬領著朱祁鎮的手諭進入了大同府衙,裡面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就是獻城、獻糧、獻錢。

郭登本以為這種堪稱喪權辱國的手諭,哪怕鎮守太監選擇忠君從命,大同總兵廣安伯劉安,也會選擇跟自己站在一個陣營拒絕。

可讓郭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身為勳戚的廣安伯劉安,卻猶猶豫豫的應允了下來,簡直是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這一瞬間,郭登都有些懷疑人生,君王性命就真的比得上江山社稷,天下萬民嗎?

面對劉安跟郭敬的頭像,這一刻的郭登終於沒有選擇繼續綏靖下去,而是拍桉而起道:“臣奉命守城,不知其他,開關獻城那是萬萬不可能!”

“郭將軍,你奉的是皇命,開關恭迎的同樣是皇帝!”

郭敬爭鋒相對的回了一句,郭登一個大同鎮的三把手,還輪不到他來說什麽奉命守城!

“郭公公說的也沒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咱們身為臣子的,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陛下受難,說不定蒙古韃虜是真心護送回京,僅僅想要些錢財呢?”

廣安伯劉安同樣勸說著郭登,要知道鎮守太監能倒賣軍械糧草,沒有軍中高層將領配合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安,就是那個同謀!

隨著大同總督西寧侯宋瑛陣亡,現如今廣安伯劉安就是大同軍鎮事實上的最高將領。

勳戚總兵官跟鎮守太監同時施壓,換做任何一名參將都扛不住,大概率是聽之任之妥協獻城。

可偏偏郭登從一個小小的士卒,跟隨著明成祖朱棣五征漠北,一步步靠著軍功走到了如今的位置,這種血戰沙場的老將,豈能不戰而降?

“吾誓與此城共存亡,開關獻城者已謀判罪論斬!”

曾經數次握住刀柄的郭登,“刷”的一下拔出了腰間的鋼刀,怒目圓睜的看著劉安跟郭敬兩人。

不僅僅是郭登暴走,就連大同府內守軍將士們,也齊刷刷踏著步伐來到了他的身後,站位非常明顯!

要知道陽和慘敗後,郭登始終親臨一線振奮勉勵士卒,吊唁死者慰問傷者,甚至親自裹創敷藥。相反廣安伯劉安跟鎮守太監郭敬,依舊在城內載歌載舞,貪圖享樂毫不關心外面將士情況。

人心都是肉長的,戰亂時期的誰跟底層的將士們站在一起,那將士們自然願意為他賣命!

“郭登,抗旨不遵如今還敢威逼上官,莫非你真想要造反不成!”

不得不說,出鎮在外的太監,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色厲內荏的本事。至少在這種局勢下,還敢強撐著訓斥,而不是直接認慫。

“本將守城就是忠君之事,願與眾將士生死與共,何來造反!”

事情都已經走到這步,郭登也是豁出去了。

自己南征北戰數十年,臨到頭來卻要屈辱的向韃虜開關獻城,那樣的話我郭登母寧死乎!

與此同時,大同總兵劉安的親兵們,察覺到局勢不對,也紛紛從府外馳援過來。就在雙方即將要兵戎相見的時候,驛站一名驛卒舉著令旗,拿著朝廷急報一路跑進了大同府衙。

“新君登基,布告中外!”

新君登基?

聽到這聲呼喊,在場的所有人都呆呆的愣住了,大明要改朝換代了嗎?

那又是誰繼位登基,庶長子朱見深還是郕王朱祁玉?

相比較郭敬跟劉安,滿腦子想的新帝王是誰,郭登卻是如負重釋的說道:“賴天地祖宗之靈,國有君矣!”

這個君,自然指的不是朱祁鎮,從這一刻始,大明王朝迎來了新的帝王!

沒錯,正統十三年八月二十七日,京師文武百官齊聚奉天大殿內外,朝著高高坐在龍椅之上的朱祁玉,行五拜三叩大禮,同時高呼萬歲。

並且就在這一天,大明來年有了一個新的年號,稱之為景泰。

沉憶辰依舊是站在翰林官的陣營中,穿著一身低調的青袍官服,可滿朝文武誰心裡都清楚,此子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角色,哪怕閣部大臣面對他都是平禮相待。

如果換做是以前,估計很多人會心生不滿,嫉妒情緒驅使之下背後陰陽怪氣。但時至今日,哪怕曾經的死對頭賀平彥、楊鴻澤等人,都得蟄伏隱忍避其鋒芒。

時勢造英雄,沉憶辰抓住了這個風口,成為了京師最為亮眼的新星!

國難之際朱祁玉的登基儀式一切從簡,接受了文武百官的覲見朝拜後,便開始宣讀政令。

土木堡之戰幸存的最高級別統帥,成國公朱勇承擔了戰敗責任,被問罪奪爵貶為庶民。曾經位極人臣顯赫一時的大明公爵,落得個如此下場,真是令人不勝唏噓。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朱勇嫡長子朱儀領軍有方,馳援鷂兒嶺一戰以及懷來城一戰,立下了汗馬功勞,並沒有受到成國公朱勇被奪爵的影響,還升遷至從二品的都指揮同知。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給朱勇保留了些許顏面,同時也避免成國公府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下場。

另外於謙正式擔任兵部尚書一職,節製京師各營兵馬,包括沉憶辰率領的馳援軍。

朱祁玉可能禦下的帝王心術比不上他的皇兄朱祁鎮,可生長在皇家,基本的平衡之道屬於與生俱來的天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沉憶辰在京師“一家獨大”。

掌控大軍的於謙,就是朝廷用來製衡沉憶辰的對位。

等再過些許時日,靖遠伯王驥率領著南征軍班師回朝,這支真正的大明精銳駐守京師,那沉憶辰就再無謀逆的隱患。

如果說於謙上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那麽接下來的“人事”調動,就徹底把帝王的平衡之道玩的淋漓盡致。

翰林院侍讀楊鴻澤、翰林院試講賀平彥,被緊急任命入閣參預機務,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本應該屬於沉憶辰的閣老之位,換成了他們替補。

原因無他,賀平彥的身後站著吏部尚書王直,以及病逝的內閣首輔馬愉遺留下的殘黨支持,而賀平彥是禮部尚書胡濙挑中的接班人。

景泰帝朱祁玉毫無朝堂根基,想要坐穩這個皇位就必須與文官集團達成妥協,同時讓他們入閣參預機務,也能對沉憶辰掌控重兵的軍權加以限制。

不過順帶的,翰林修撰商輅接替了侍讀席位,同時當年的庶吉士蕭彝,也升任為翰林院修撰一職。

沉憶辰這些不為人知的“朋黨”,同樣一步步朝著朝堂權力中心走去。

一項項任命宣讀下去,讓朝堂完成了堪稱翻天覆地一般的勢力洗牌。不過在場文武大臣心中都清楚,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面,沉憶辰的任命才尤為關鍵。

此子是能繼續在權力中心叱吒風雲, 還是被邊緣化後冷落雪藏,可能就在新君朱祁玉的一念之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翰林院侍講學士沉憶辰,忠君愛國千裡馳援,救將士於水火,守孤城於塞外。特晉升為兵部右侍郎兼東閣大學士,賜金帶及四品緋袍!”

當這道旨意一出,奉天大殿內外可謂是一片嘩然。

沉憶辰當初在謹身殿入宮複命,並沒有接受孫太后擢升翰林學士的懿旨,不過紫禁城向來都沒有什麽絕對的秘密,消息很快便流傳了出來。

文武百官均認為,皇家會處處提防沉憶辰,最終嘉獎任命大概類似於明升暗降的方式,擢升到一個榮譽虛職上面。

結果沒想到從五品一躍飛升到正三品,給了沉憶辰實打實的領軍權限。更為離譜的是,在沒有入閣參預機務的前提下,晉升為東閣大學士。

要知道之前任命的賀平彥、楊鴻澤等人,都沒有加封殿閣大學士的頭銜,某種意義上是個“水貨”閣老。

歷史上內閣大臣緊缺的情況下,景泰帝朱祁玉是緊急任命正統十年的狀元商輅,以及正統十三年的狀元彭時緊急入閣,還創下了大明王朝最短入閣時間的先例。

不過商輅跟彭時兩人,同樣沒有加封殿閣大學士頭銜,當京師守衛戰危機解除之後,他們先後退出了內閣。

某種意義上可以這麽認為,加封殿閣大學士頭銜,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閣臣!

新君朱祁玉這是瘋了嗎?

明明知道沉憶辰有過謀逆之舉,還敢這樣給他大幅度放權,真不怕此子趁機篡奪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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