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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勳戚》五百八十一 成王敗寇 (2合1)
沉憶辰這番話說出來,讓曹吉祥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同時引得在場文武百官一片嘩然。

“內外兩相針鋒相對,這場拜師禮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騰驤四衛兵馬與沉憶辰遙控的神機營同時設伏,按理說他們兩人應該早就暗中商議過,為何還會出現如此大的分歧?”

“看沉元輔這架勢,是想要保忠國公石亨?”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石亨此人囂張跋扈,還曾反咬過於少保一口。今日沉元輔想要放他一馬,來日東山再起未必會記得這份恩情。”

“別把沉憶辰說得那麽高尚,說不定他求情僅是兔死狐悲罷了。石亨是個謀逆權臣,這位元輔又何嘗不是,這麽做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慎言!”

各種議論聲音不絕於耳,聽著奉天殿前文武百官的揣測、猜疑,曹吉祥的臉色愈發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換做歷屆司禮監掌印太監,面對外朝內閣首輔強硬態度,大概率會做出退讓妥協。畢竟宦官終究在法理跟地位上差了一截,事情鬧大了就連皇權都不敢過於偏幫。

但曹吉祥豈是非常之人?

他從來不甘心淪為外界表面尊重,內心鄙夷的宦官,只有威懾住包括沉憶辰在內的滿朝文武,自己才能真正的登上那權力巔峰,乃至於問鼎九五之位。

這種情景之下,忠國公石亨是非殺不可,只有用這條大明國公的性命,讓眾大臣看到自己的手段跟權勢,日後他們才會更容易屈服。

曹吉祥同樣想要殺雞儆猴,只不過他威懾的不是那些對皇家有不臣之心的人,而是自己潛在的敵人!

“萬歲爺年幼,太后的口諭便是聖諭,元輔還請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冰冷的話語從曹吉祥口中說出,他已經沒有了往日那種虛偽客套,渾身散發著一股無邊殺意。

“曹公公,本閣部更應該提醒一下你注意身份!”

到了這一刻,沉憶辰也撕下了謙卑討好的面具,並且把曹吉祥的稱呼由內相改為了曹公公。

這便是旗幟鮮明的警告曹吉祥,別忘記自己僅僅是一個宦官,外界尊稱兩句內相,還真把自己當做執掌朝政的宰輔了?

說句難聽點的話,沉憶辰都還配不上這個“相”字,區區司禮監掌印太監,你也配!

這聲曹公公的稱呼,讓曹吉祥當場愣在原地,緊接著就是一股無比的羞辱感湧上心頭。毫無疑問這才是沉憶辰的心聲,他從始至終都未曾尊重過自己,在文官面前還是那一個閹人身份!

很多時候佛爭一柱香,人活著就是為了爭一口氣。

曹吉祥極致的憤怒之下,讓他理智慢慢流失,眼神變得冰冷無比的死死盯著沉憶辰。

“既然如此,那咱家選擇奉命行事,就看看沉閣老如何抗命不遵!”

你忽視了我“內相”身份,那我自然就無視你的“元輔”頭銜,曹吉祥同樣把稱呼改為了沉閣老,然後朝著嗣子曹欽猛的一揮手,打算強硬執行把石氏一族給誅殺在奉天殿前丹墀。

畢竟曹吉祥統帥的騰驤四衛兵馬已經到齊,沉憶辰僅僅靠著暗藏的錦衣衛想要阻止,那是不可能達成的事情,兵強馬壯者才能笑到最後!

“住手,曹吉祥。”

沉憶辰眼睜睜的看著曹欽舉起手中鋼刀,徑直朝著身側的定遠伯石彪砍去,他下意識的向前伸手想要喝止對方。

只可惜這樣的呼喊,對於曹欽而言毫無作用,鋼刀依舊向下劈砍而去,定遠伯石彪也緩緩閉上了自己眼睛。從舉兵清君側失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預料到命運走向,

無非早死晚死罷了。不過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哐當”一聲脆響,昭武伯曹欽手中的鋼刀被人給打落在地,騎在戰馬上的武銳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並且這還僅僅是個開始,很快震耳欲聾的萬馬奔騰聲音響起,三千營的騎兵們猶如潮水一般朝著從廣場後方湧現過來。

另外在三千營的騎兵後面,還有著李達率領的神機營士兵,隨著這兩支兵馬的到來,奉天殿前丹墀實力對比發生了異變,擁護沉憶辰的兵馬在數量上完全不輸騰驤四衛!

“遵元輔號令,三千營都督僉事武銳前來護駕。”

“遵元輔號令,神機營都督同知李達前來護駕。”

“遵元輔號令,京衛指揮使王政前來護駕!”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密密麻麻的大明將士們把整個奉天大殿給圍的水泄不通。

在場的文武大臣們,很多人臉上已經流露出一抹驚色,他們已經猜測到沉憶辰對於石亨起兵有所準備,可萬萬沒有想到暗藏了如此多的兵馬在宮中。

要是這群人不是來平叛的,而是……

這種畫面,簡直不敢再繼續想象下去!

朝廷大臣們不敢想象,皇太后杭氏卻看著膽顫心驚,她本以為曹吉祥統帥的騰驤四衛兵馬,足以保障宮中皇室的安危。現在來看,司禮監掌印太監,完全不是內閣首輔沉憶辰的對手。

一刹那,杭太后不知道自己讓皇帝拜沉憶辰為師,到底是一招綁定雙方的妙棋,還是一步養虎為患的昏招。此子但凡有些許不臣之心,最好的結果也是大明版霍光,壞的話就是王莽、曹操之流了。

“原來這才是沉閣老真正的實力。”

“本官之前還認同曹吉祥,不能容許石亨這種謀亂之舉,必須重判才能以儆效尤。現在看來,沒有了石亨,以後誰來製衡沉憶辰?”

“是啊,沉元輔其實骨子裡面,有著一股權臣的風范。”

“孤兒寡母執掌大明,難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文官集團這一年來,本就遭受沉憶辰的暗中打壓,連禮部尚書胡濙這等六朝老臣,都選擇退避三舍不願與之對立。

現在沉憶辰面對曹吉祥,把自己強硬的一面給展現的淋漓盡致,給在場的眾大臣們帶來了極大的心理衝擊。畢竟像石亨這種莽撞武夫,常日裡面就蠻橫桀驁慣了,大家早已習慣。

相對來說沉憶辰日常待人處事中,還保持著禮儀體面,誇張點來說用“謙虛”一詞都不過分。這下兵圍奉天大殿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朝廷眾臣一股擔憂不由湧上心頭。

只是對於朝廷百官的看法,沉憶辰如今已經不怎麽在意了,伴隨著數支“效忠”於自己的兵馬到場,沉憶辰望著面色難堪無比的曹吉祥說道:“內相,無規矩不成方圓,忠國公畢竟身為大明國公,還是按照律法審判為好!”

兵法裡面就有圍師必闕的說法,沉憶辰現在佔據著場面上的優勢,他反而可以軟化一下自己的態度,不要把曹吉祥給逼到狗急跳牆的地步。

畢竟自己目前跟他,還處於一種“聯手”的關系之中,當著文武百官跟皇家的面,把事情真搞到兵戎相見的地步,那著實有些不好收場。

政治始終是一門妥協的藝術,石亨正因為不明白這點,才會走到今天這步。相反在朝廷中樞磨礪了這麽多年,沉憶辰無比清楚這點的意義,很多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

聽到沉憶辰這句話,曹吉祥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只不過站在他身旁的嗣子曹欽,望著周圍密密麻麻的各路兵馬,心中已然打起了退堂鼓。

於是俯在曹吉祥耳旁輕聲說道:“父親大人,沉憶辰早就做好了動手準備,加之他畢竟是內閣首輔,咱們硬頂下去恐怕會吃虧。”

沒錯,除了兵馬數量上的劣勢,曹吉祥還有著法理權的巨大缺失。

如今內閣首輔乃文官之首,沉憶辰可以名正言順的處理各種軍國大事,相反曹吉祥哪怕身為司禮監掌印太監,有著至高無上的批紅權力,但是在名義上他僅是為天子代筆!

司禮監的大門關上,沒有人去確認奏章上的朱筆禦批,到底是皇帝還是曹吉祥寫的。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曹吉祥就沒有絲毫的法理去跟內閣首輔硬頂,他僅是皇家的奴仆罷了。

聽著嗣子曹欽的話語,一股深深的屈辱感讓曹吉祥握緊拳頭,他之所以想著要謀朝篡位,除了權力欲望驅使之外,更多是想要讓文武百官、世間萬民敬仰,不再去提宦官的身份。

但現狀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無論背地裡自己多麽權勢滔天,百官們多麽阿諛奉承稱呼“內相”。真到了需要破局的關鍵時刻,沉憶辰才是那個一言九鼎的大臣,自己與他之間仿佛是雲泥之別。

曹吉祥很想要一鼓作氣,乾脆順勢把皇帝跟沉憶辰等大臣全部拿下,不過理智卻告訴他,真要這樣做了就是下一個“石亨”,或者說還不如石亨。

畢竟對方是堂堂正正的大明國公,沉憶辰還在力保,自己出事誰能搭救?

屈辱、憤怒、不甘、不忿等等情緒,在曹吉祥的腦海跟心中糾纏著,就在他準備要做出決定的時候,一道稚嫩的童聲響起:“曹伴伴,你還是聽沉元輔的話吧,按照大明律處置忠國公石亨。”

這道聲音的出現,讓奉天殿前廣場瞬間一片死寂,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斥著驚訝神情。誰也沒有想到,就連杭太后都六神無主的時刻,一個還不到五歲的幼年天子,主動做出了決斷。

“大明有希望了,陛下實屬真龍天子!”

一名翰林院老侍講學士,此時飽含熱淚的高呼了一句,本來言官清流群體心中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隨著沉憶辰擔任帝王師,幼年天子會逐漸淪為傀儡皇帝。

結果萬萬沒想到,天子終究是天子,關鍵時刻緩解了朝堂局勢,展現出了過人之資。

“吾皇聖明,中興有望。”

“歷經三朝動亂,大明終於迎來了舜堯之君!”

“歷代先帝在天之靈,相信也會欣慰萬分。”

各種唏噓誇讚聲音此起彼伏,相比較沉憶辰擁有後世的理念,對於皇權傳承什麽不是很看重。可對於這個時代的文武官員而言,帝系一脈是否能出現一個明君,關乎著江山宗廟社稷。

不管明良帝朱見清這句話是有意還是無意,至少可以確定一點,他不會是一個愚笨不堪的帝王。

如果說曹吉祥之前還咽不下這口氣,當朱見清說出這句話後,他這口硬氣瞬間就泄掉了。原因在於他猛然間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基本盤不在於朝野,而在於皇帝本身。

當著朝廷大臣的面與沉憶辰硬碰硬, 就類似於忠國公石亨悍然舉兵,這是在逆勢而為。相反只要能繼續掌控皇帝,那麽當有一點沉憶辰忤逆皇權的時候,他就站在了逆勢的那一方。

天下大勢就是如此,誰能掌控了“勢”,誰才能成為最終的贏家。

“萬歲爺,奴婢遵命。”

曹吉祥在明良帝朱見清面前,展現的無比順從,這是他在深宮中贏取皇家好感的利器之一。

畢竟外朝諸如沉憶辰、石亨等等文武重臣,均有乾綱獨斷的想法,一個能順應自己心意,並且畢恭畢敬的宦官,很明顯要更加容易親近。

“趙緹帥,還請把忠國公以及一眾舉兵叛亂將領押送到詔獄,待日後審問。”

沉憶辰順勢朝著身旁的趙鴻傑招呼了一句,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這個內閣首輔跟司禮監掌印一樣,是沒有執法權的,只能交給錦衣衛來處理。

“是,元輔。”

趙鴻傑拱手領命,然後號令者錦衣衛上前,從騰驤四衛手中接管定遠伯石彪等一眾石氏宗族親兵。而他本人親自來到了忠國公石亨的面前,朝他拱手道:“公爺,還請與本官前往錦衣衛詔獄。”

趙鴻傑沒有叫人押送,還用上了“請”這個字,就是想給石亨在文武百官面前體面。

畢竟京師守衛戰石亨悍不畏死正面擊潰了瓦剌部族軍,並且還追殺百裡救回了數萬被擄掠的北直隸百姓,危難之際的救國之功,應當給予一份最後的尊重。

聽著趙鴻傑的言語,石亨並沒有回應,相反他把目光放在了沉憶辰身上,一時間心頭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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