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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勳戚》五百三十三 兵馬雲集 (2合1)
“沉閣老,你怎會進來?”

見到沉憶辰出現在這裡,興安忍不住詢問了一句。他已經下令不允許除通知的人外,其他文武大臣入宮覲見,難道說宮衛出現問題了嗎?

“本閣部又為何不能在這裡?”

沉憶辰語氣強硬的回應,他見到景泰帝朱祁玉這副模樣,心中的疑惑算是茅塞頓開。壓根就沒有什麽皇帝聖諭,全是屋內這群“監閣”勳戚高層的謀劃,他們想要隱瞞一切搶佔先機!

果然立儲從龍之功的誘惑,沒有人抵擋得住。

見到沉憶辰面色不善,加之存在程序瑕疵以及權限僭越,內閣首輔陳循趕緊打圓場道:“向北,陛下情況你也看到了,相信不用我過多解釋,也能明白其中緣由。內相封鎖消息是不想引發大規模的恐慌,從而致使朝野動蕩。”

“既然事已至此,還是共同商議解決之策吧。”

“元輔,到底這一切怎麽回事?”

沉憶辰按捺住心中的不滿,向陳循反問了一句。從目前的情形來看,有內閣首輔陳循跟兵部尚書儀銘在場,就意味沒有出現曹吉祥跟石亨兩人掌控皇帝的最壞局面。

只要能維系住官場各方勢力的平衡,哪怕景泰帝朱祁玉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朝野內外也不至於產生大的動蕩。

“皇太子薨逝的消息想必你已知曉,陛下悲傷過度之下直接昏厥倒地,以至於到現在都還沒有蘇醒。為了防止消息傳播生出動亂,本官與內相決定暫時封鎖宮中進出,等待陛下好轉後再昭告天下。”

聽著陳循的回答,沉憶辰邁步來到了禦塌前,仔細打量了躺在床上的朱祁玉一眼。直到確定了皇帝還有呼吸的跡象,他才暫且松了一口氣轉身說道。

“元輔,封鎖消息防止生出動亂沒問題,可調集京營兵馬大張旗鼓的入皇城,已經讓京師百姓人心惶惶。等待天明之後,勢必會有百官入宮面聖確認情況,到時候又該如何處理?”

幾乎是在沉憶辰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興安就不滿回道:“萬歲爺都這狀態了還如何接受朝見,這還需要問嗎?”

“既然內相知道事情擴大無法處理,還為何要大肆調動京營兵馬,豈不是弄巧成拙!”

沉憶辰的強勢指責,讓城府不深的興安立馬上頭,下意識就回道:“那是因為……”

可是就在此刻,內閣首輔陳循卻清了清嗓子輕咳一聲,打斷了興安的話語。

意識到自己要說漏嘴,興安趕忙換了方式辯解道:“皇太子薨逝加之陛下昏迷不醒,這種情況下首要任務是防止賊人趁勢作亂,調集京營兵馬加強戍衛有何不可。”

“太平盛世之下,哪方賊人如此勢大,能攻下紫禁城?”

面對沉憶辰的咄咄逼人,興安一時語塞,目光卻下意識的瞟了曹吉祥跟石亨的方向一眼。

興安並沒有沉憶辰這樣的上帝視角,知道歷史上曹吉祥跟石亨狼狽為奸。他通知內閣首輔陳循跟兵部尚書儀銘調動京營,純粹是在同意禦馬監騰驤四衛接管紫禁城戍衛後,心中感覺有些隱隱不安,這才讓京營兵馬介入平衡勢力。

如果說中庸之道是貫徹社會運轉的準則,那麽平衡之道就是貫徹官場的哲學,哪怕興安這種官宦都不例外,始終確保不會讓一家獨大。

事實證明興安的擔憂沒錯,他萬萬沒有想到忠國公石亨會第一時間得知消息,並且暢通無阻的進入到了宮中。雖然對方解釋是兵馬異常調動,這才緊急入宮面聖查看情況,但興安卻很清楚背後定然跟曹吉祥有關!

“向北,內相此舉也是為了確保陛下安危,

當務之急不是抓著小事不放,而是要解決即將到來的隱患。”內閣首輔陳循又緩解了一句,只是這番動作讓沉憶辰心中愈發生疑,對方好像跟興安關系過於親密了,難道說他們兩個也是政治“盟友”,就如同後世的張居正跟馮保那般?

各方關系越來越複雜,讓沉憶辰一時不好判斷,於是乎只能順勢拱手道:“元輔所言甚是,還請主持大局。”

自己是目前乾清宮三方勢力中,官銜資歷最弱的一方,與其讓石亨來主導,不如旗幟鮮明的支持陳循主事,至少能確保不會出現什麽操控朝野的局面發生。

只是當沉憶辰說出這句話後,石亨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要知道雙方可是在沉香樓有過口頭約定,互相聯手協作然後共襄大業。

現在時機就在眼前,沉憶辰卻讓陳循去主持大局,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沉憶辰這邊表明態度後,興安跟儀銘當即拱手附和道:“沒錯,國家危難之際當宰執天下,還請元輔主持大局。”

兵部尚書跟司禮監掌印同時站隊,就意味著內外朝達成了一致。加之內閣首輔被稱之為元輔不是沒有原因的,哪怕沒有宰相名義,依舊有著危機掌國的天然認可,這點武勳有著極大的劣勢。

畢竟自李唐之後拒絕武人當國,防止藩鎮割據已經形成了天下共識。

“為官避事平生恥,既然諸位如此信任,那本官就當仁不讓了。”

陳循這次沒有客套,直接就應承了下來。

“當務之急是要穩定局勢,用皇太子薨逝的消息去解釋京師兵馬調動的緣由,至於陛下昏迷不醒是萬萬不能傳播出去。”

“第二點是宣布輟朝禁止百官覲見,防止事態繼續擴大。”

“第三是通知禮部大宗伯,籌辦皇太子葬禮跟陵寢,必須按部就班不能讓外界看出任何問題。”

內閣首輔陳循也算是歷經數朝的老臣了,對於這種突然事件有著相當豐富的處理經驗。

相比較皇帝昏迷不醒這個重磅炸彈,把皇太子薨逝的消息直接昭告天下,來打消以及掩蓋即將要風傳的各方流言蜚語,是一種更為高明的解決方法。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隱忍不發忠國公石亨,卻提出來關鍵性問題:“元輔,如果陛下一直昏迷不醒,那又該如何是好?”

石亨話說的很委婉,景泰帝朱祁玉從午時得知皇太子薨逝後氣急攻心昏迷,一直到目前午夜時分還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並起根據宮中太醫的消息,皇帝最近這一年來沉迷丹藥女色,早就已經掏空的身子。

本想再生出兩個皇子,結果現在就連公主都沒有,很明顯是自身出了極大的問題。

表面上是在問昏迷不醒,實則是想要說景泰帝朱祁玉要是因此駕崩,誰來繼承大統之位,這才是即將要面臨的真正危機!

面對忠國公石亨的質問,陳循目視著對方,神情嚴肅無比的回道:“真到了那一步,那只有從慈寧宮請出皇太后主持大局了。”

沒錯,皇太子朱見濟薨逝搭配上景泰帝朱祁玉駕崩,就完美複刻了歷史上奪門之變前夕的場景,無後就是朱祁玉最大的致命傷,無論多麽忠心的臣子在失去效忠目標後,都不可避免的改投門戶。

到了這一刻,那麽被“囚禁”在慈寧宮的孫太后,就掌控著大明帝國最高法理權。不管是哪一脈新君的登基,都必須要有皇太后以皇帝名義頒布的聖旨,才能名正言順的繼承大統之位。

聽到陳循的回答,忠國公石亨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把目光放在了沉憶辰身上,仿佛充斥著一種嘲弄。

你不是選擇支持陳循主持大局嗎?當上聖皇太后脫離囚禁,重新掌控生殺大權之後,當年叩闕逼宮的一幕幕,難道她還能放過你沉憶辰?

自食其果,莫過於此!

面對忠國公石亨無聲的嘲笑,這一瞬間沉憶辰終於理解了,為何在南宮事變的前夕,掌控天下兵馬大權的於謙,選擇了無動於衷,眼睜睜看著明英宗朱祁鎮複辟。

原因就在於站在精致利己的角度上,反對皇太后孫氏出山掌權,就等同於挑戰了整個大明王朝的封建體系。帝王絕嗣的情況下,皇太后臨朝稱製擁立未來儲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不成還讓你一個臣子挑選皇帝?

當然,沉憶辰也可以聯合石亨,用著權臣的手段去強勢鎮壓,迎立外藩幼童入京繼位大統。

可如果那樣做的話,就站在了宗室勳戚百官的對立面,說不定天下皆反清君側!

說實話,這個問題從賜死明英宗朱祁鎮那一刻起,沉憶辰就在腦海中思考過,如果景泰帝朱祁玉絕嗣的命運沒有改變,自己到底該怎麽做?

幾年下來,沉憶辰始終無法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桉,能讓各方接受維系時局穩定。

本想著朱祁玉至少還有幾年壽元,自己可以在京師布局,掌控更大的權勢去做到平穩過渡。誰又能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景泰三年朱祁玉就倒下了,讓危機突然擺在了眼前。

“勢”跟“法理”兩者皆不站在沉憶辰這邊,他無論做出怎樣的選擇,都意味著後患無窮。

可能是察覺到沉憶辰的為難,陳循緩和了一下話語說道:“陛下正值春秋鼎盛,還服下了太醫熬製的湯藥,應該能夠逢凶化吉蘇醒過來。”

“暫且先處理皇太子的葬禮,後續事宜到時候再行商議。”

站在一旁的兵部尚書儀銘,他同樣有著沉憶辰類似的擔憂,趕忙應承道:“好,就依元輔所言,本官先安撫朝廷百官跟京師百姓。”

儀銘身為潛邸舊臣,從南京六部養老職位空降到實權的兵部尚書,加太子太保。皇太后孫氏要是出山掌權,必然會清掃朱祁玉一脈的勢力,說不定還會打擊報復。

能盡量拖延時間,讓景泰帝朱祁玉蘇醒過來,那肯定是最好的局面。

可就在儀銘剛剛吩咐下去,門外來了一名騰驤四衛的將領,抱拳向曹吉祥稟告道:“曹督公,五軍營大批兵馬奔赴皇城,他們已經控制了內城九門,還打算繼續接管宮門。”

此言一出,乾清宮內眾人臉上皆是瞬變,要知道陳循跟儀銘調令京營中的三千營,雖然有“偽詔”的嫌疑,但是依舊走了票擬批紅的流程,由兵部正式下達調令。

如果要說有逾矩的地方,那就是沒有給皇帝禦覽。

不過明朝司禮監批紅的絕大部分奏章,事實上後期皇帝都沒有那個功夫跟精力篇篇禦覽。最對只能算是鑽了個比較大的空子,與石亨這種徹底不走流程調兵,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忠國公,你這是做什麽?”

儀銘當即朝著石亨喝問了一句,他身為實權兵部尚書,有著京師三大營的調兵權,對方僅僅是擁有統兵權罷了。如果沒有兵部下發的調令,石亨是絕對不能讓兵馬出營!

結果沒想到石亨聽到質問,卻沒有絲毫的逾矩恐慌,反而不以為然的笑道:“前面內相不是說了嗎,當前首要任務是防止賊人趁勢作亂,本公得知恭順侯調動了三千營兵馬,恐怕會有大事發生,於是未雨綢繆讓五軍營出動, 防患於未然罷了。”

前面司禮監掌印興安給沉憶辰的解釋,這下立馬就讓石亨給用上了。

其實他調集五軍營兵馬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曹吉祥告知了景泰帝朱祁玉昏迷不醒的消息,他意識到可能會出現天下大變的時機。

再加之恭順侯吳瑾調兵入宮,很明顯這種情況下,誰手中的兵多誰話語權就大,石亨這種驕橫狂妄的性格當做不會坐以待斃,他必須要掌控主動權。

“忠國公,你這是……”

儀銘本來想要說出“強詞奪理”四字,可他望著石亨那魁梧的身形,凶惡的面龐,就不由弱勢了三分。

對方兵馬都已經入了皇城,抵達紫禁城門口了,再加之跟曹吉祥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單單靠著恭順侯吳瑾的三千營兵馬,根本無法平衡實力。

沒辦法,儀銘此時只能把目光看向沉憶辰,對方同樣是兵部尚書,並且與一般的文官不同,他出鎮邊疆多年軍中威望甚高,還有成國公在背後撐腰。

想要製衡石亨的狂妄,屋內幾人只有沉憶辰有這個能力。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乾清宮外面出現了一批浩浩蕩蕩的人馬,為首的正是趙鴻傑。

騰驤四衛可以阻止文武百官入宮,卻無法阻止同為真正嫡系天子親軍的錦衣衛。趙鴻傑得知石亨的五軍營異動後,就意識到局勢有些脫離掌控,立馬調集了錦衣衛入宮“護駕”,同時他還帶來了一個重磅炸彈。

“武銳將軍率領三千營跟李達將軍率領的遼東班軍,已經聽從調令抵達了承天門外,等候沉閣老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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