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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勳戚》五百六十五 宰執天下 (2合1)
“下官拜見元輔!”

隨著前排官員聲音的傳播,站在後面遠處的官員也意識到了沉憶辰的到來,瞬間如同浪潮一般擴散開來。除了僅有的幾位緋袍大員跟勳戚,承天門外參與正旦朝會的大明百官,全部向沉憶辰俯首行禮。

說實話,當見到這一幕場景的時候,連沉憶辰自己都下意識的愣了一秒。畢竟以往不是沒有參與過正旦朝會,可包括“三楊”在內沒有任何一位內閣首輔,能得到文武百官的如此禮遇。

正式從制度上面確定了“掌文淵閣事”,把內閣首輔這個職位提升到了無比接近宰相的位置。

這便是宰執天下的權勢!

望著這番壯觀的場景,忠國公石亨的臉色異常難看,這本應該是屬於自己的威儀跟排場,現如今卻讓沉憶辰享受到了百官“臣服”。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自己跟沉憶辰之間的威望差距越來越大,細究起來同樣在京師守衛戰中挽狂瀾於既倒,退敵於千裡之外,對方還背負著“弑君誅王”的罪名,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忠國公石亨想不明白是為什麽,只能說公道自在人心,參與正旦朝會的路上,陳青桐的言語其實已經解釋了這個原因。

不管沉憶辰在官場有多麽聲名狼藉,不管他對於皇家做過怎樣“背主求榮”之事。但至少他從始至終,沒有虧欠過百姓蒼生,沒有欺凌剝削過任何底層官員將士。

就好比看待於謙那樣,人人覺得他是一個沒有絲毫情商,不懂變通的老頑固。但其實人人都希望,自己在困境中遇到這樣一個人,而不是那些圓滑精致利己之輩。

沉憶辰同樣如此,對於絕大多數官員而言,至少在家國天下面前,他不是一個佞臣!

“諸位同僚客氣。”

短暫的愣神之後,沉憶辰面帶微笑的拱手朝在場官員躬身回禮,絲毫看不出位極人臣的傲慢跟架子。

這點也是沉憶辰跟石亨最大的區別之一,哪怕坐到了內閣首輔的位置,只要沒有惹到沉憶辰雙方出現無法調和的矛盾,他對待任何人都是文質彬彬,把“禮賢下士”四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對於沉憶辰這番姿態,京師的百官還算是比較熟悉,從各州府趕到紫禁城覲見皇帝的地方官員,很多就感到有些意外跟驚喜了。

“看起來沉閣老挺平易近人的,還以為年少居高位會盛氣凌人呢。”

“元輔向來禮賢下士,早年間在我們山東治水期間,一直跟民夫同吃同住,放在京師大員中誰能做到?”

能明顯說這句話的是山東布政司官員,他臉上充斥著一股驕傲的神情。

沉憶辰山東治水留下的盛名可謂是源遠流長,並且各項水利設施四五年過去了,依舊穩如泰山發揮著極大作用。再加上問罪了魯王府跟一種豪強劣紳,曾經壓在百姓頭上的苛稅,如今也減輕了許多許多。

要知道山東本就是孔孟之鄉,繁華富饒之地,只要沒有水患禍害跟官紳剝削,百姓們完全可以過上十分富足的生活,相比較幾年前橫屍遍野的模樣,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說起治水,元輔派了徐侍郎來到河南督造堤壩,算起來也過了好幾年太平日子。”

這位官員口中的徐侍郎就是徐有貞,被沉憶辰舉薦為工部侍郎發揮自己的專長,前往河南布政司全面督造黃河堤壩。要知道明朝北方水患最嚴重的兩個地方,一個是山東,另外一個就是河南。

如今這兩個地方的水患得以緩解,才讓大明扛住了小冰河時期的溫度驟降,內部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民亂。

“如此看來,沉中堂真乃治世能臣。”

“先帝慧眼識珠,選中元輔為托孤輔國大臣,可保大明無憂!”

各種稱讚、羨慕、驚歎的聲音不絕於耳,相比較州府地方官員,在場的京官們臉上神情就有些複雜,特別是傳統文官集團跟言官清流。

他們是看著沉憶辰一步步走到了權傾朝野的地位,對於他很多言行舉止可以說是親眼見證。你要說沉憶辰是個標準的竊國權臣,可他從始至終沒有為自己謀求過什麽私利,更不是在家國危難之際明哲保身之輩。

但反過來說沉憶辰是個什麽輔弼之臣,單單弑君、誅王、逼宮其中任何一件,就能把他宣判“死刑”。

只能說沉憶辰是個複雜的人,是非功過可能真的得由後人評說了。

沉憶辰與在場眾官員客氣的打過招呼,就在準備前往內閣偏房等候入宮的時候,趙鴻傑不知何時悄摸摸的站在了他的身後,輕聲說道:“向北,我有些事情要與你訴說。”

聽到趙鴻傑這句話,沉憶辰停下了自己的步伐,朝著旁邊空曠的地帶邁了幾步後才回道:“鴻傑,發生了什麽事?”

“根據盯梢石亨的錦衣衛傳來消息,正旦朝會前夕他會見了很多文官,恐怕是想要掀起什麽對你不利的風浪。”

“我已經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

沒有任何的意外跟驚訝,沉憶辰臉上神情十分平靜。

“你知道了?”

相比較沉憶辰的平靜,趙鴻傑反倒是有些意外,要知道盯梢的錦衣衛都是昨夜才傳回消息,難道說向北的情報能力還能超過錦衣衛?

“嗯,現在不方便多言,有時間再跟你解釋。”

幾乎就是沉憶辰話音落下,上朝的景陽鍾就“冬冬冬”的敲響,朝廷百官聽到鍾聲後立刻排成文武兩隊,準備分別從左右兩道掖門入宮。

不過這個時候文官隊伍中,很多官員把目光放在了沉憶辰身上,原因就在於誰應該成為這個文官之首,第一個踏入承天門的左掖門!

要知道景泰朝期間文官排序,最開始是於謙加了少保銜位列文官第一,後來景泰帝朱祁玉刻意製衡打壓,變成了吏部天官王直為首,禮部尚書胡濙排在第二,內閣首輔陳循第三,兵部尚書於謙反倒成為了第四。

現在改朝換代,吏部天官王直跟內閣首輔陳循已經乞骸骨告老還鄉,新任天官李賢是沉憶辰一手扶植上位,自然不可能位列在他之上。

至於於謙在不斷削權邊緣化下,已經逐漸回到了兵部尚書原本的高度上,文官中唯有禮部尚書胡濙,能在資歷跟身份上壓沉憶辰一頭,權勢上卻要弱上幾分。

明良帝登基以來,胡濙基本上不跟沉憶辰硬碰硬,各種妥協退讓出現了“王不見王”的場景。正旦朝會是新君即位後最為重大的一場,禮部尚書胡濙不可能缺席,必然得與沉憶辰分個尊卑高下。

誰站在了文官之首的位置,誰就將成為朝堂上那個當之無愧的掌權人!

就在眾人認為必將出現“兩虎相爭”的好戲時候,只見沉憶辰踱步來到了文官前排位置,朝著禮部尚書胡濙拱手道:“晚輩見過大宗伯,還請領銜文官同僚入宮。”

這個舉動一出來,簡直讓在場很多京官驚掉下巴,要知道沉憶辰跟文官集團之間,實則已經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

王直、陳循、賀平彥等等閣部大臣告仕跟問罪,背後都有著沉憶辰的推動跟操控,就連禮部尚書胡濙被人告發親族侵佔良田萬畝,大家均心知肚明真正意圖是什麽。

就這種撕破臉的關系,沉憶辰能掩飾住心中的敵意,裝出這麽一副謙虛恭敬的態度,著實讓人不得不佩服。難道此子年紀輕輕就能位極人臣,單單這份寵辱不驚的演員氣質,常人就難以匹敵!

看到沉憶辰的這番作派,胡濙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拱手回禮道:“元輔被陛下欽定首秉國鈞,自當領銜百官入宮,本官豈能僭越。”

“大宗伯何出此言,真是折煞晚輩。”

沉憶辰聽到後趕忙擺了擺手,繼續恭敬回道:“大宗伯乃六朝元老,兩代先帝托孤輔國重臣,晚輩差之遠矣。”

“還請大宗伯先行!”

說罷,沉憶辰就後退了一步,站在胡濙的身後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簡直把謙遜態度給做到了極致。

對於沉憶辰這番表態,加上已經到了要入宮的時間點,胡濙隻得拱手道:“既然元輔客氣,那本官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承讓了。”

沒有過多的客套,胡濙就站在了文官之首的位置,然後領銜率領著眾官員踏入了承天門。沒有人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到底是沉憶辰的謙虛,還是他的退讓?

文武百官入宮,沒過多久奉天大殿內,年過三歲的明良帝朱見清現身,坐上了高高在上的龍椅,接受文武百官朝自己行五拜三叩大禮。

按理說皇帝年幼,身為嫡母的皇太后杭氏,應該坐在禦台一側用珠簾遮面,主導著正旦朝會的進行。可杭太后確實沒有乾政之心,同時也沒有乾政的能力,於是乎司禮監掌印太監曹吉祥,就站在了明良帝的旁邊輔左朝會進行。

望著台下文武百官匍匐在地,第一次站上禦台的曹吉祥,心中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激動跟振奮。原來這就是帝王主宰乾坤的視角,可以讓天下芸芸眾生匍匐在自己的腳下,哪怕對方是鎮守一方的統帥,或者權傾朝野的閣部大臣!

五拜三叩大禮行完之後,曹吉祥特地延緩了片刻,才彎腰朝著龍椅上的明良帝朱見清悄聲說道:“萬歲爺,該讓百官平身了。”

正旦朝會的關鍵流程,昨夜曹吉祥已經聯合禮部跟鴻臚寺,帶著幼帝朱見清演練過一遍,就是為了防止鬧出什麽笑話,有損皇家威嚴。

“眾卿平身。”

明良帝朱見清奶聲奶氣的說出這四個字,眼神卻始終有意無意的抬頭望向曹吉祥,單單從這個小動作就能看出來,他已經對曹吉祥形成了一種心理上的依賴。

“謝陛下。”

浩浩蕩蕩的聲音回響在紫禁城,讓坐在龍椅上的朱見清瞬間緊張了起來,下意識就想要去抓住曹吉祥的衣袖。

不過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曹吉祥還是不敢太過放肆,只能規規矩矩站在一旁朝明良帝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能有多余的動作。

站在大殿左側前排的沉憶辰,幾乎是把明良帝跟曹吉祥兩人之間的舉動給看的仔仔細細,臉上的神情隱約有些凝重。

看來內官的優勢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大,特別是在皇太后杭氏並非生母,還刻意避嫌后宮乾政的情況下,曹吉祥某種意義上趁機替代了“親人”的身份,達成了另外一種明英宗朱祁鎮跟王振的相處方式。

但是沉憶辰很清楚,王振弄權歸弄權,他在本質上是絕對效忠於明英宗朱祁鎮,兩人之間甚至是超越了君臣,產生了純粹的親情關系。

曹吉祥此人野心勃勃,是不可能真心對待明良帝朱見清,兩者之間的關系越親近,對於國家的危害就越大。

百官朝拜皇帝之後,接下來便是常規的“朝賀儀”,直白點說就是跟皇帝拜年說些吉祥話。正常情況下皇帝也會跟官員們其樂融融的閑聊一番,只不過明良帝年幼,能端坐在龍椅上接受百官朝賀已經實屬不易,這個步驟就徹底屬於走流程了。

前朝大殿文武百官“朝賀”的時候,后宮中命婦同樣在向上聖太皇太后孫氏,以及皇太后杭氏行“朝賀儀”。如今已經被徹底奪權的孫氏,沒有了那些政治鬥爭的勾心鬥角,反倒活的更加輕松氣色好了不少。

並且沉憶辰給了她絕對自由,不用再余生囚禁在慈寧宮內,當年產生的那些恩恩怨怨也慢慢隨著歲月消逝。至少她現在面對陳青桐的朝賀,不會刻意刁難,還能客客氣氣的囑咐兩句。

只是相比較太皇太后孫氏的放下,皇太后杭氏面對陳青桐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就十分複雜,仿佛是抗拒、抵觸、強顏歡笑等等情緒混雜在了一起。

見到皇太后杭氏這副模樣,陳青桐就徹底明白了夫君為何會開口求助,如果不能解開這個隔閡,那麽長久以往下去就會變成憎恨,厭惡,乃至於除之而後快。

想到這些,在朝賀祝詞結束之後,陳青桐便欠身笑盈盈的說道:“聽聞太后喜好茶道,恰好臣女最近習得一個古法沏茶手法,不知能否在朝賀結束之後,給太皇太后跟太后沏上一杯香茗。”

宮中從來不會出現毫無意義的話語跟舉動,當陳青桐這句話說出來,太皇太后孫氏就立馬明白了她在朝賀儀後想要單獨對話。

不過很明顯杭太后有些猶豫忌憚,一時不知道是否應該答應陳青桐的請求。

就在這個時候,太皇太后孫氏做主道:“既然沉誥命有此心意,那太后不妨品上一杯香茗?”

作為與沉憶辰爭鬥的失敗者,孫氏深知此子的本事,就算忌憚他也絕不能無視他,否則必然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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