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可以和心上人見面了,高秋月在高達的陪護下,乘坐著馬車,出了魏州城,馬不停蹄地向和家村駛去……
一進村口,高秋月直奔和景明的家。
“和伯伯在忙什麽呢?”
和景明正準備在門口鋪上袋子,晾曬稻谷。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他一抬頭,便聽到一句熟悉的而動聽的女聲。
和景明知道,是秋月姑娘來了。
正想回話,高秋月已經下了馬車,來到和景明的面前,笑盈盈的。這時,和美從屋裡跑了出來,衝著秋月大聲說:“秋月姐姐!我哥從軍營裡回來了。”
高秋月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無異於注射一劑興奮劑。頓時,她高興的無法用言語表達。四年了,我終於等來了這一天。和順沒有騙我,他真的活著回來了!
“他人呢?”高秋月迫不及待的問。
“非常可惜。我哥聽說你在魏州城,剛踏進家門,住上兩天,便到魏州城找你去了。怎麽?他沒有找到你嗎?”
高秋月聽說,可急了,直跺著腳。說:“糟糕!我們在捉迷藏了。他在找我,我也在找他。其結果,誰也找不到誰。”
“這下怎麽辦?”高達搖了搖頭問。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返程回去。”高秋月雖然有些失落,但並沒有喪氣。畢竟,已經知道和順放軍假回來了。相見是遲早的事。
於是,高秋月告別了和景明,屁股還沒有坐熱,又返程回魏州了。
再說,和順在“軍人之家”,和周猛、謝向北三人一邊開懷暢飲,一邊聊著軍營裡的事。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午夜時分了。三人都有些醉意,便在這裡休息了。
一覺醒來,和順看到天大亮了,他心裡記掛著秋月,想趕回去和她見面。畢竟分別四年,太想念她了。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他估計兩個戰友還沒有起床,便找到了李掌櫃,對他說:“老板!我有事先走一步了,等下我兩個朋友起床了,麻煩你告訴他們一聲。”
“好的。”掌櫃微笑著,滿口答應。
於是,和景出了魏州城。當他走到和遼邦的邊境時,發現對面的山上人頭攢動。憑他作為偵察兵的直覺,斷定那是一夥遼邦的偵察兵。可是,注目一看,又不像是敵國偵察兵。那肯定是一夥間諜。
和順並沒有驚動他們,而是躲在一邊,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麽。他仔細一看,發現他們只有五個人。而且,他們已經偷偷的越過了邊境,進入了魏州的界山。
和順心想,回去告訴謝向北,讓他和憲兵營聯系,派出一隊人馬,來一個瓷中捉鱉。想到這裡,他便不動聲色地返回魏州城,直奔“軍人之家”。
此時,謝向北和周猛也已經起床了,正準備回軍營。看到和順走了進來,謝向北有些驚訝,不解地問:“是不是什麽東西忘了拿走?”
和順搖了搖頭,把謝向北拉到一邊,向他反映了情況。之後,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請求謝統領派出一隊人馬,我想活捉他們。”
“好!你們先趕到界山,暗中盯著他們,不要讓他們給跑了。我回軍營調兵,隨後就來。”
“他們一定想混進城裡。謝統領,你們只要在城門裡等候就行。”
回到原地,和順仔細觀察,發現遼邦的偵察還沒有離開,心裡非常高興,暗暗在想,這下你們跑不掉了。
和順和周猛畢竟都是老偵察兵,
他們決不會打草驚蛇,而是在暗中監視著這幾個人的一舉一動。他們越過邊境,進入魏州,究竟想幹什麽? 只見他們下山後,換成了平民百姓的服飾,像是一夥進城趕集的鄉下農夫。他們來到城外,和許多百姓一樣,準備接受檢查。
和順兩人尾隨其後。有人盯梢,他們並沒有發覺。還為他們的行動而沾沾自喜。
當他們走進檢查站時,發現裡面站滿了憲兵,氣氛似乎有些緊張。這幾個遼邦人發現有些不對勁。心想,難道這些憲兵是衝著自己來的?不可能!我們的行動極其隱蔽,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也許是我們多想了。再說,既然走進了關口,難道還想退縮?這樣豈不是更加暴露自己。
既來之,則安之。五個人排著隊,準備接受檢查。不過,他們都有所準備,以隨時應對突發事件。
和順和周猛也混進人群裡,恰好排在五人的後面。而且,和順看到領隊的正是謝向北,連忙向他遞了個眼色。
也許他已經會意,但不露聲色。
當五人都進了關口,突然,謝向北一聲令下,五個人在稀裡糊塗中,被迅速製服了。
“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們可是鄉下來的平民百姓。”其中有一個人回過神來,冷靜沉著的狡辯說。
謝向北冷笑一聲,說:“是不是平民百姓,不是你們說了算。跟我們到憲兵營走一趟。”說著,一揮手,憲兵押著他們離開了關口。
他們還想耍賴,但已經無濟於事了。
經過憲兵營的審查,他們最終還是屈服了。供出了此行的目的。原來,他們進入魏州的目的,就是繪製軍用地圖。然後,提供給遼廷。至於遼廷的真正用途,他們不得而知。
經過分析判斷,他們的話並沒有說謊。
由於高將軍不在軍營,軍營沒有了主心骨。遇到這種事情,憲兵營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幾個人。最後決定,把他們押送進京城,由“軍事統率部”來處理。
謝向北向憲兵營提議,讓和順和周猛領隊,把五名遼邦間諜押送京城。和順一聽,有些猶豫了。心上人沒有見到,又要上京城去,這一折騰,又要個把月。
謝向北猜出了他的心思,故意問:“和順,你是不是軍人?你知道軍人的職責是什麽嗎?”
“知道。”和順心口不一地應道。
“既然知道,還有什麽猶豫的嗎?”
和順無話可說了。他隻好把自己對秋月的思念壓抑在心底。他心裡明白,在這個問題上,國家大事應該放在首位,兒女私情算不了什麽。
第二天,和順早早的來到憲兵營,押送五名遼邦間諜, 秘密前往京城。
高秋月風風火火的趕回了家。一進門,便問她娘:“娘!這兩天有人來過嗎?”
崔莉搖了搖頭,問:“閨女!見到和順了嗎?他是不是放軍假回來了?”
看得出,作為母親的崔莉,還是挺關心的。沒有想到,高秋月也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說:“我們在捉迷藏。我回去找他,他卻來魏州找我。所以,女兒才問您,有沒有人來過?”
“有這回事?”崔莉聽了,也感覺驚訝。“如果他來魏州,也無法直接進軍營,要通過李掌櫃的通報。閨女!你去問一下李掌櫃,不就知道了嗎?”
“謝謝娘的提醒,女兒這就去問問。”
高秋月來到“軍人之家”。在這裡,誰都知道,她是高將軍的千金小姐。因此,對她都客客氣氣,敬而遠之。
看到高小姐來了,李掌櫃堆臉堆笑的迎了出來。說:“高小姐!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麽事?”
高秋月並沒有擺架子,而是平易近人。這一點,高將軍的屬下都知道。因此,她的人緣很好。
“李叔叔!這幾天有人來找我爹嗎?”
“是有一個叫和順的偵察兵來過。”
一聞此言,高秋月心花怒放,說:“就是他。他人呢?”
李掌櫃搖了搖頭,說:“他在周猛的帶領下,來到這裡。聽說你到和家村找他,他住了一宿,又返程回去了。走到邊境時,卻發現了情況。”說著,便把經過說了。
高秋月非常失望,說:“真是好事多磨。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