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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開局迎娶扈三娘》第497章:東宮
可堪更近乾龍節,眼中淚盡空啼血。

 空啼血,子規聲外,曉風殘月。

 縱觀華夏五千年歷史,王朝更迭,皇位交替,如果要在這其中選出最倒霉最悲慘的皇帝來,北宋的最後一位皇帝——宋欽宗,就算是不能排第一位,也足以名列前三甲。

 宣和七年十二月,金兵南下時,花花皇帝趙佶畏懼女真兵鋒,扔下大宋朝跑路了,趙恆被動的接受了皇位。

 在位不過年余,汴京城破,北宋滅亡,被女真人廢為庶人,與徽宗等宗室以及北宋一些大臣被金兵俘擄北去,從此再未回過中原之地。

 紹興二十六年六月,金國皇帝完顏亮命北宋末代帝王趙恆,與遼國末代天祚帝耶律延禧比賽馬球。

 耶律延禧善騎術,企圖縱馬衝出重圍逃命,結果被亂箭射死;趙桓身體孱弱,患有嚴重的風疾,又不善馬術,很快從馬上摔下,被馬亂踐而死。

 直到五年後,趙桓的死訊才傳到南宋,趙九郎表面上痛不欲生,內心卻暗自竊喜,終於可以心安了,七月,為其上諡號“恭文順德仁孝皇帝“,廟號欽宗。

 時光撥回一百多年前,宋太宗趙光義在逼死南唐後主李煜時,可曾想到自己的後代子孫中,也出現了這樣一位才華橫溢的藝術家皇帝,又可曾想到自己的子孫又有這樣的一天呢?

 ......

 汴梁城,東宮。

 新任的太子左庶子李綱快步穿過回廊,滿天飛雪灑在宮中,雪花落在臉上,那冰涼的觸感,便如此時李綱的心境一般。

 上半年時,京師大水,李綱因為疏要求朝廷注意內憂外患問題,被趙佶認為議論不合時宜,謫監南劍州沙縣稅務。

 李綱本以為自己的仕途之路已近夭折,卻不想只是因為在臨行前見了一面祝彪,夜間便叫趙佶叫到了宮中。

 那一夜,李綱看透了太多的東西,官家的猜忌、太子的懦弱、童貫的狂妄、蔡京的虛偽......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牆根。

 隻那一夜過後,趙佶免去了李綱的過錯,同時越級提拔為東宮太子左庶子,到如今已經是大半年時間。

 穿過風雨回廊,前方就是議事堂了,李綱在台階下停下腳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風雪聲就在身後交織,而現在李綱的關注點顯然不在上面。

 此時議事堂內早有一人等候在此,其人年僅五十,身形似狽,面容如狐,正是趙桓東宮實際上的主事之人,太子詹事——耿南仲。

 怯於公戰,勇於私鬥,宋朝有不少士大夫,如果說他們治國和救國全然無方,而彼此勾心鬥角,玩弄機謀權術,卻又有足夠的聰明才智,耿南仲就是一個典型。

 宋欽宗即位前,耿南仲曾任十四年的皇太子宮僚,趙桓即位後的第三天,就命耿南仲為簽書樞密院事。

 耿南仲害怕金軍,“奉椒房出奔“,一度逃離開封,仍深得宋欽宗的信任。

 耿南仲任執政後最重要的政績,一是排除異己,二是“主和議“,破壞抗金;此兩條劣跡不是在平時,而是在危難時期,就不能不在北宋覆亡中起著惡劣的作用。

 明末抗清民族英雄楊廷麟曾言:“南仲在內,李綱無功;潛善秉成,宗澤殞命!”

 卻不想時空交錯,李綱與耿南仲這兩個數年後的死對頭,此時竟同殿為臣了。

 耿南仲此時已經在議事堂中等待許久,

見到李綱走進來,快步迎上,沉聲道:“山東傳來的消息,伯紀都知道了吧?” 李綱微微頷首,沉聲應道:“宿太尉已經帶著朝廷的旨意已經到了東平府,不出意外的話,過幾日祝彪便會帶一營兵馬,前來汴梁,具體的安排事宜都已經敲定。”

 “一營兵馬!”耿南仲凝神說道,“一營兵馬按朝廷建制,不得超過兩千人,這祝彪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李綱卻是搖了搖頭,輕輕的敲著桌子:“據說這一營兵馬乃是其麾下最精銳的步兵,號為漢末大將高順的那支陷陣營,陷陣之志,有死無生,河東、淮西、江南之地,這一營兵馬啃的都是最硬的骨頭;

 以祝彪的統籌能力以及軍事指揮能力,只要自己能夠脫離汴梁,那麽帶著這一營兵馬自然就可以安然脫身,所以對於他來說,兵馬固然是多多益善,但是兵少的時候也不是什麽都不可為。”

 頓了一下,李綱苦笑著說道:“這位泰山君創造的奇跡難道還少麽?”

 耿南仲雖不通軍事,但基本的道理還是明白的,應和著一點頭。

 如果叫天下人如今選一個最能打的大將,那祝彪絕對是排在最前面的那一個,就算是西陲的種家兄弟,也不能扼其鋒芒。

 耿南仲相信,哪怕是明知道祝彪手中只有一營兵馬,如今的汴梁城中,也沒有哪個將領,願意用兩杯甚至三倍的兵馬和他對陣。

 所以並不是祝彪膽大包天,而是“祝彪”這兩個字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足夠頂的上千軍萬馬,否則李綱與耿南仲也不至於現在在這裡如此緊張。

 “官家還有沒有別的旨意?”李綱低聲問道。

 “現在還沒有,但是可以想象官家十有八九不會就這麽直接全盤接受了,”耿南仲聲音之中有些無奈,接著道:

 “就算是現在接受了,你看著吧,等祝彪到汴梁來了,肯定還有他好受的。”

 李綱微微頷首,如果官家有什麽想法的話,東宮需要做的最好還是盡量勸阻。

 至少現在祝彪已經表現出來足夠的誠意,因此對於朝廷來說,最好的選擇當然還是先聽聽對方是怎麽想的,然後再做判斷。

 說不定官家也有這樣的想法,否則根本不會讓祝彪帶著兵馬前來汴梁。

 “某已經去見過太子,”李綱解釋了一句自己為什麽會姍姍來遲,“太子顯然對這些事情並不是很關心。”

 “哦?”耿南仲眉毛一挑。

 李綱苦笑一聲:“說到最後,太子就說了一句‘靜觀其變’,某自然就不好再多問下去。”

 如果是換做平時,耿南仲肯定會直接吐槽一聲“沒主見”,但是這一次他卻什麽都說不出來,因為他知道太子這一次說的沒有錯,靜觀其變或許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這種選擇和感覺讓耿南仲很難受,官家寵愛三子鄆王趙楷,趙桓的太子職位並不穩固,官家頗有廢立之意。

 作為一個潛邸近十年的太子詹事,耿南仲的命運前途早已經和趙桓捆綁在一處了,在耿南仲看來,即將進京的祝彪是一個突破點。

 無論是拉攏祝彪,得到其的支持;還是打擊祝彪,得到官家的讚賞。

 這兩種選擇,最後都可確保趙桓的太子職位更加穩固。

 “好,那就靜觀其變。”耿南仲緩緩說道。

 而李綱抬起頭看向陰沉沉的天空:“靜觀其變······不知道祝彪接下來準備怎麽走?”

 一邊說著,李綱一邊背手在後。

 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的背後有絲絲縷縷的涼意順著脊梁爬上來,令人無從抗拒。

 或許是因為風雪中帶著的涼意,又或許是因為剛剛作出的決斷帶來的涼意。

 這種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感覺,真的不怎麽樣。

 如果是情非得已,李綱是真不想與那個曾經對自己禮賢下士、如今站在大宋朝風口浪尖上的年輕人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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