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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我不是賈政》第九十四章商談
  中秋節前一天的傍晚,天氣明媚,晚霞萬裡。

  賈政與林黛玉坐在竹林下,靜靜的讀書,偶爾,有一縷晚風,輕輕的撩起林黛玉的秀發,擾亂了視線,也弄的賈政心癢癢的。

  他的心思不在書上,飄逸的秀發,遠處的彩雲,時不時路過的丫鬟,皆吸引了賈政的注意力。

  恍惚間,賈政仿佛回到小時候一般,老師在上面講課,而他在下面胡思亂想。

  這時,襲人從一旁走了過來,對賈政說道:“爺,珍老爺請你吃酒。”

  “可說了什麽事沒有?”賈政問道。

  “說了,是談明日早晨賞賜族人東西的事,”襲人回道。

  賈政放開了林黛玉,站了起來,說道:“我去一趟,你在家等我。”

  “嗯,”林黛玉應道。

  寧國府的天香樓高十米,共有三層,一樓是十分豪華空曠的大廳,是眾人觀舞看劇的好地方,二樓是眾人玩累後休息的地方,三樓則是一個觀景台,可以觀看賈府的全景。

  賈政到的時候,賈珍已經在一樓設好了宴席,並且,在大廳的兩邊,也坐了賈璉,賈蓉,賈薔三人。

  “叔,”賈珍恭恭敬敬的迎賈政上座。

  賈政和賈珍的父親賈敬是一個輩分,所以,賈珍才會喊賈政為叔,但實際上,賈珍跟賈政差不多大。

  賈政到也沒覺得什麽不對,沒魂穿前,他回家的時候,一群頭髮花白的老人都喊他叫哥呢。

  沒辦法,輩分大,就是這樣。

  賈政坐上座後,很快,就有丫鬟端來美酒跟美食,隨後,就有一群舞姬走了上來,開始翩翩起舞。

  舞姬個個都很漂亮,她們衣著暴露,不少春光露了出來,尤其是每次抬腿的時候,賈璉等人都會下意識的彎下腰,伸長脖子,想一探究竟。

  可惜,風景總是一閃而逝,往往使人霧裡看花,看不清,求不得。

  賈珍很滿意賈璉等人的表現,富貴之家,不享受點,怎麽體現富貴子弟的氣質?

  倒是一旁的賈政,正襟危坐,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不禁讓他哂笑不已,以己度人,他不信賈政真的是正人君子,只是誘惑不夠大而已。

  “叔,請,”賈珍舉起酒杯,朝賈政敬酒。

  “請,”賈政也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是不喜賈珍的,尤其是賈珍對性的態度,毫無顧忌,也不在乎他人在不在場,往往是拉著一個丫鬟,當場開乾。

  那種場面,十分的辣眼睛。

  只是從榮寧兩國公的是兄弟,再加上兩家交好這麽多年,榮寧兩府,早成一體,所以,外人稱賈府,並不是單指榮國府,而是指榮寧兩府。

  這也是賈政前來赴宴的原因,這種關系,不是他一句話就能斬斷的。

  若是賈政獨修大道的話,那倒是不用在意,往山裡一鑽,就算是至親,也會變的毫無關系。

  “叔,明日滿京城的族人都會前來,不知道叔給些什麽賞賜,”賈珍問道。

  逢年過節,給族人發賞,乃是正常的活動。

  畢竟,爵位只有一個,富貴也只有一家,可子嗣不止一個啊。

  就像賈赦,他名義上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夭折,二兒子賈璉,也就是說,以後繼承爵位的話,乃是由賈璉繼承。

  可是,他滿屋侍妾生的孩子怎麽辦?

  也只能趕出府,讓其自謀生路,但還是會在逢年過節的時候,給點賞賜,這樣,也能平息他們的不滿了。

  “往年給什麽,今年就給什麽,何必問我,”賈政平淡的回道。

  一些糧食跟布匹而已,賈政又不缺少,給點怎麽了?

  要不是怕皇帝忌憚的話,他還想弄一個所謂的低保,每一個貧苦的家庭,都發上一點糧食跟布匹,使其過一個好節。

  “叔,”賈珍堆著笑道:“親近兄弟給點賞賜,侄並不介意,可是老一輩已經去了,他們的子孫還來領賞,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啊。”

  大夏年年饑荒,農莊裡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再加上農莊的管事人貪汙一點,寧國府根本收不上多少銀子。

  而這,也是賈珍想砍掉一些人的原因,實在是沒錢了。

  “怎麽,老一輩去了,他們就不是你的兄弟了?”賈政質問道。

  父母在,則家在,父母去,兄弟姐妹如親戚。

  換句話說,就是人走茶涼,賈珍並不看重這些親戚。

  “是某兄弟,可是,寧國府已經沒有銀子了,該如何認這些兄弟?”賈珍回道。

  榮國府賣官鬻爵,收獲了大批的銀子,這事誰不知道?

  可偏偏賈政好像忘記了寧國府一般,一點銀子都沒有,這如何讓賈珍甘心,所以,他才會開門見山的說沒有銀子了。

  賈政看了看桌上的美食,擺放的三個盤子,一個是牛肉,一個是羊肉,一個是熊掌,除此之外,還放著一盅酒,酒倒進杯子,清澈見底,一看就知道是名酒。

  賈政又看了賈珍,賈璉,賈蓉桌子上的美食,盡皆如此,便說道:“你今日的宴會,就足夠發明日的賞賜了,為何不肯少吃一頓,而讓族人忍饑挨餓?”

  中秋節的賞賜並不算多,每人賞賜二兩銀子,再給點糧食跟布匹,這對於賈珍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賈珍聽的臉色一冷,回道:“叔說的哪裡話,我乃寧國府威烈將軍,世襲勳貴,吃這點東西怎麽了?”

  “哼,”賈政看賈珍冷了臉,直接放下酒杯,說道:“你若不想給,我給,讓他們來榮國府領賞便是。”

  說完,就站起身來,直接離開了,他才不願看賈珍的臉色呢。

  回到書房,賈政就讓襲人去招王熙鳳過來。

  “老爺可說了什麽事沒有?”王熙鳳看了看天色,有點遲疑的說道。

  難道說,賈政今晚就想要了自己?

  要不然,白天不說,偏偏要等到晚上說什麽!

  “沒,只是老爺剛從寧國府回來,就邀你過去,”襲人回道。

  “呸,”

  王熙鳳暗呸一聲,寧國府什麽情況,她能不知道嗎!肯定是賈政在那偷不了腥,憋了一肚子火,想找自己發泄一番。

  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

  “好妹妹,你先去回去吧,我一會就到,”王熙鳳笑著對襲人說道。

  去還是要去的,不去的話,怎麽依靠賈政撈錢?

  賈璉已經舍棄她了,若賈政再厭惡她的話,她勢必會被剝奪管家之權,到時候,即使是王夫人,也不會保她。

  “是,那姐姐得快點,可不能讓爺久等了,”襲人回道。

  待襲人走後,王熙鳳就坐在梳妝鏡前,靜靜的打量著自己。

  “奶奶,”平兒走上前,開始給王熙鳳梳頭。

  王熙鳳看著平兒,見其皮膚細膩,細腰長腿,鵝蛋臉,柳葉眉,乃是一等一的美人兒,便說道:“平兒,你去換一套夏裝吧。”

  平兒聽的臉色煞白,平白無故,讓她換一套夏裝,再結合晚點要去賈政那裡,就知道王熙鳳的意思了。

  “是,”平兒應道,聽話的去換衣服了。

  她是王熙鳳的丫鬟,不是賈政的丫鬟,跟了賈政,那就是沒有名沒份的。但她對王熙鳳忠心耿耿,王熙鳳吩咐了,她只能照做。

  今晚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王熙鳳帶著平兒來到賈政的辦公室,只見秦可卿,賈迎春俱在,而賈政則坐在一旁,跟賈探春說著悄悄話。

  “老爺,你找我,”王熙鳳笑說道,隨後,她就坐到自己的坐位上。

  “嗯,”賈政點點頭,說道:“倒是找你有點事。”

  隨後,賈政將明日賞賜的事說了出來。

  “憑什麽我榮國府全出啊,那些族人,不僅僅有榮國府的族人,也有他寧國府的族人啊,要出,那也隻給我榮國府的族人,不管他們的人,”王熙鳳氣的站了起來,完全不顧賈政在場。

  不當家,不懂柴米油鹽貴。

  賈府那麽多人,那麽多張嘴,哪個是吃白乾飯的?

  俸祿,賞賜,一日三餐,還得配備衣服,準備馬車,出門在外,也得幾兩銀子傍身,可以說,吃穿住行,樣樣離不開銀子,沒有銀子,睡大街去吧。

  “唉,唉,唉,坐下,”賈政連忙拉住王熙鳳,輕聲說道:“這銀子我出,我出還不行嘛!”

  “爺,這不是誰出不出的問題,而是咱們該不該出的問題,別到時候,咱們出了銀子,還得不了好,”王熙鳳說道。

  “到時候,直接跟他們說,是我出的銀子,那不就得了!”賈政無所謂的說道。

  “爺,若你這麽說了,即使你有再多的銀子,也給不了,”王熙鳳說道:“咱們賈府,有三十六房,尤其是近幾輩,個個兒孫滿堂,人數也有數萬人,遍布全國各地,若爺出了寧國府的,那麽,他們也會過來,趁機討一分賞賜。”

  數萬人,一人一兩,就是數萬兩,一人十兩,就是幾十萬兩,若是一次兩次還好,若是次數多了,賈政也給不起。

  這也是王熙鳳反應為何這麽大的原因,給了寧國府的族人,那麽,榮國府的遠親族人也要給,要不然,就會失去榮國府族人的心。

  畢竟,族人都要餓死了,你還要給別人?

  “這···”賈政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沒魂穿前,他也只是普通人一個,喜歡打遊戲,看小說,講究的是一個隨心所欲,誰會三思而後行焉?

  “爺,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咱們換種法子,不就可以了,”秦可卿在一旁出聲道。

  她也知道賈政的憊懶性格,那個男人不喜歡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可偏偏賈政隻喜美人, 不愛江山,也幸虧賈政是修士,要不然,還真守不住這偌大的家業。

  “你可有什麽法子?”賈政問道。

  “咱們不是有不少祭田嘛,最近幾年,荒廢了不少,不如將它分發下去,租給族人們,既給了他們一門生路,也使咱們多了一分收入,”秦可卿回道。

  國之大事,唯祭與戎,祭,就是祭祀祖宗的地方,而祭田,就是為了方便族人祭祀而產生的田地。

  這類田地,是集體財產,不歸榮寧兩府,即使以後賈府衰敗了,祭祀依然可以得到延續。

  賈政點點頭,說道:“要給就給大一點,我手中有一部功法,明日立在大院中央,凡是有天資者,盡可習得。”

  功法名為《長生臥虎功》,乃是玄清給的,可以使人練到築基期。

  這種功法,說貴也不貴,他已經有一部《神獄紫霄決》,可練到地仙境界,對於築基功法,倒也不大看重。

  “爺,寶二爺都還沒有修煉呢,”秦可卿連忙說道。

  賈寶玉還沒有修煉,賈政就將功法傳開了,那讓賈母怎麽看賈政啊。

  賈政擺擺手,回道:“明日讓他一起習得便是,剛好讓大家知道,我並沒有私藏。”

  “是,”秦可卿應道。

  “那銀子就不給了,給點糧食就行了,”王熙鳳說道,這又能省下一大批銀子。

  “嗯,”賈政點點頭,說道:“糧食多給一點,除此之外,凡是成為修士者,皆賞百銀。”

  百兩銀子,跟一名修士結個善緣,那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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