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月秋末冬初,即便是在建康城中,氣溫也有些寒冷了。
甄宓給孫策送完應季的水果,就被孫策留在了身旁,把她圓潤光滑的美腿抱在了懷裡取暖,同時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河北女子身材相對江南女子還是要更加修長一些,所以甄宓也是有著一雙修長的美腿,雖然不及周澄的美腿比孫策命還長,但勝在更加柔軟溫潤。
所以孫策最近一直享受把玩,把玩了數月依舊愛不釋手,絕對的腿玩年。
而且甄宓可不僅僅是以色取悅於孫策,更淡若幽蘭,慧智蘭心。
家宴上她對其兄長甄堯的勸說,可謂是才氣昭昭。
她勸兄長,立賢立名,方可立世。
這可不是一句司空見慣的勸說,不是簡單勸人行善。
她這一句勸言,同時滿足了孫策和甄堯兩人的所需。
甄堯要出仕,又不想背負外戚的名聲,必須要有一個極好的名聲。他如果能通過這次解決河北饑饉,緩民間之苦寒,必能享譽河北,養望十幾年。
將來一旦出仕,必能快速崛起,孚河北士林之望,成為河北領袖,身居宰執之位。
而對孫策而言,更是等於用甄氏的私財,民間的貿易,解決了他國家所面臨的困境,省下了大量的府庫開支。
而且這對商貿往來的促進是極為重要的,由於山河一統,民間上的商路打開,能夠極大促進河北之民生。
所謂無商不活,民間經濟往來,本就是促使經濟富庶繁華的最重要途徑。
這對公、對私而言,都是一件極為利好的事情。
惟一的弊端可能就是導致甄氏的趁機疾速壯大,但他們在河北,無法影響建康的朝廷。
而且將來孫策一定會牽其往建康守陵,促進建康的繁華。
可以說此舉是利遠大於弊的良計,朝廷、甄氏同時受益,可見甄宓之才。
孫策把玩著少女裙下的美腿,使得這位窈窕溫潤的少女,雙眼都有些迷蒙,身體發軟,雙臂支撐不住嬌軀,倒在了孫策懷中。
孫策便攬住她的嬌軀,問道:“近來甄氏轉運河北、東南方物情況如何了?”
甄宓滿臉紅潤,強壓自己心中的情愫,勉強保持著清冷的語氣,說道:“還算順利,最近最大的波瀾就是有一船貨物在海上遭遇風暴,沉入了海底,損失數萬件瓷器,上千匹絲綢以及大量的稻米。”
稻米保存的時間不久,卻產量極大,這是江東最大的優勢,正好能解河北之饑饉。
大量糧食運往河北,只需要短短十幾日,就會被河北災民、饑困的百姓搶購而空。
這是有賺不賠,雙方皆需的貿易。可以說是孫策此次促成此事的最根本目的。
倒是數萬件瓷器損失,是個意外之失。
要知道數萬件瓷器在任何朝代,那都是一筆無與倫比的財富。
一朝盡喪在海底,也不知道幾千年後才能重見天日。
而損失了這一切的商隊和大族,更是怕要傾家蕩產,血本無歸。
孫策立即說道:“稍後,愛卿以孤名義,去信一封給季文。絕不可因為一次損失,就自此畏之如虎,放棄海路。海運前景廣闊,正是在一次次損失,一次次改進中,造船工業才能發展,航海水平才能進步,最終成就海運的宏圖。”
“告訴季文,孤會下令對海運巨船進行稅收減免,讓他多聯系幾家大族,組成商會,共同承擔風險,減少損失。”
如果近海海岸的一次損失,就打擊了諸夏海運的勇氣,那還怎麽期待他們走向大洋,開拓東南?
要知道孫策的野心極大,勢必要在東南設置三宣六尉,管理整個東南的朝貢和海運貿易,海上航路,以及在關鍵航道上設置稅收機構,對往來的成千上萬艘船隻征收香料之路、絲綢之路的稅賦。
大一統王朝疆域其實都挺廣闊的,只是各個王朝開拓的重點可能不太一樣。
像漢唐無疑是將開拓的重點放在了西北,孫策建都東南,肯定不可能全力開拓西北,所以他打算像大明一樣,重點放在西南和東南。
尤其大明在馬六甲海峽附近設置邸閣、軍營、衙司進行管理的模式,他覺得就很值得借鑒。
海上香料之路和海上絲綢之路,將是東南政權最重要的財富來源。
而且組建了強大的水師之後,東南這些國家很難像西北一樣,倚靠戰馬反覆無常。
宋國的水師可以直接登陸東南任何國家的腹地,重步兵交戰的堂堂之陣、正正之旗,東南根本不是中原對手。
當然更重要的是,有了中原工商業的繁華,孫策也不需要像西方野蠻人一樣,對著東南地區敲骨吸髓。
和平的朝貢、貿易體系,永遠是中原所希望的,因為中原在貿易中就能把世界各國的財富源源不斷的收割回來。
收割不回來的,只有極少數的礦產果。
而針對這種掌控重要貿易資源的國家,宋朝水軍大可以直接進駐其中,直接掌控其原料開采。比如香料、黃金、玳瑁。
甄宓是典型的中原古風美女,清冷的古風美人,又性情溫柔如水。
聞孫策之言,說道:“予稍後便去信一封,勸三兄重海路之行,溝通遼東、江南之路,畫出海圖、星象。”
說起遼東,孫策就想起袁熙目前也在遼東,與烏桓、公孫度等相勾結。
再把玩著甄宓圓潤的美腿,隻感覺格外柔嫩水潤,難怪曹操愛好人妻。
少婦之好,韻味截然不同於少女啊。
尤其眼下甄宓面色潮紅,媚眼如絲,孫策摩挲著就來了興致,抱起她柔軟的嬌軀走到榻上:“且同孤說一說,孤與袁熙孰強?”
甄宓隻感覺身子都已經綿軟,一席青絲雲掃榻,香漢淋漓,呵氣如蘭:“夫君雄風虎踞,袁熙遁逃,自然不能與夫君相比。”
少婦之美,此間之樂,豈夫妻之外能知哉?
而被孫策所關注的袁熙,也在十一月之時有了消息傳回建康。
袁熙、袁尚,走入烏桓,求救於單於,單於不受。
單於也的確是不敢起兵助袁熙、袁尚南下侵攻,如今宋軍的主力就在幽州境內,不僅一舉收復了漁陽、涿郡,還進攻到了右北平郡。
幽州豪傑與烏桓雜部數與其交戰,皆不利。宋軍七戰七捷,一舉收復了右北平郡治,要不是宋軍軍隊規模不足,無法維持補給線,宋軍就要進攻盧龍塞,將烏桓趕出長城以北了。
如今雙方勉強維持著和平,宋軍無力驅逐城外牧場上的烏桓,烏桓也不敢西進,圍攻右北平西部的郡縣。
雙方勉強保持著互相看不順眼,卻無可奈何的和平。
可要是烏桓大舉集結部隊,助袁熙、袁尚南下,說不定宋軍就要大舉增兵幽州,一舉蕩平烏桓對幽州的威脅!
宋軍只要向東行軍數百裡,即可進入遼西郡境內,攻入柳城,摧破烏桓王庭。
若是雙方一直相安無事,孫策其實也不會去理他們。
畢竟歷史上曹操治所就在兗州、鄴城的時候,也沒有搭理袁熙、袁尚,兩兄弟建安十年(205年)逃入了烏桓治下,曹操一直等到建安十二年(207年)才在田疇的向導下,攻入柳城。
但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遼東太守公孫度病危了,袁熙、袁尚兩兄弟就打算前往遼東經營。
因為此時公孫度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遼東太守,他若病死,遼東就成了無主之地。
未等兩兄弟抵達,公孫度果然沒扛過這個冬天,病死於遼東。
其子公孫康欲繼遼東太守之位,一邊遣使向孫策請求冊封,一邊接納袁尚、袁熙兩兄弟,以壯大勢力。
只是兩方都是各懷鬼胎,圖謀兼並對方部曲。
袁尚自恃勇力,先與袁熙謀畫:“今到遼東,康必見我,我獨為兄手擊之,且據其郡,猶可以自廣也。”
之所以袁尚如此說,是因為趙室崩潰之後,袁尚就再非趙室太子。
相反袁熙因為在幽州有更多的部隊,潰逃之際帶走了大量的親信、部曲,所以此時兩人關系就變成了以袁熙為主。
這個世界亙古不變的真理就是誰能掌控軍權,誰就能成為上位者。
權力由下而不由上,一個虛假的名號根本無法給統治者帶來多少權力。
但袁熙、袁尚在謀算之時,未曾想到這位暫行太守事的公孫康也規劃取二人首級以為功。
乃先置精勇於廄中,然後請袁尚、願熙進入。袁熙疑不欲進,袁尚強之,遂與俱入。未及坐,公孫康叱伏兵禽下,坐於凍地。
袁尚謂康曰:“未死之間,寒不可忍,可相與席。”
公孫康曰:“卿頭顱方行萬裡,何席之為!”
遂斬首二人,兼並其眾,並遣使前往中原,請孫策冊封其號位。
他之所以殺袁熙、袁尚兄弟,不僅僅是為了名望和兼並部曲,也是為了交好中原的宋公孫策。
如今宋室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取漢而代之的野心,哪怕是他公孫康這個孤懸遼東苦寒之地的諸侯都看的一清二楚。
宋公需要他的臣服以及二袁首級立威,他需要宋公的冊封,以獲得號位,更名正言順的統治遼東。
所以他自然主動向孫策示好,除了送出二袁首級之外,還向青州送出三百多匹戰馬,作為貢奉。
從遼東前往青州這條路,遼東君臣實在太熟悉不過了。此前部署營州刺史時,遼東就數次往這裡送人馬、糧草。
今複走此路,貢奉很順利的便抵達宋室境內。
而孫策也如他所願,封他為襄平侯、遼東太守、鎮北將軍。
這封不封的其實也不由孫策,畢竟權力是由下而不由上,公孫康已經掌控了遼東全境,還有數萬軍隊支持他。
孫策封不封他,他都是事實上的遼東太守。
所以孫策也就順水推舟,給了他這個名號。以免他與烏桓、鮮卑勾結,對抗孫策。
畢竟宋室此時的勢力也無法影響到遼東,當前的大敵是右北平與遼東之間的遼西烏桓。
遠交近攻,古之常策。
等打下了遼西,才是宋室與遼東兵戈相交之時。
隨著袁尚、袁熙的首級送抵建康,這次孫策卻沒有頭懸北闕,倒不是擔憂同在昭明宮中的甄宓會觸景生情。
到了孫策這個位置,決策根本不會受兒女情長的影響。
而是隨著首級抵達,張紘、張昭、步騭就一同在垂拱殿中覲見孫策, 請求孫策暫時壓下此次事情的影響。
張紘鄭重的對孫策勸道:“所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朝廷大肆宣揚,袁尚、袁熙兄弟之死,恐引得高乾驚懼,掀起叛亂。”
高乾的叛亂,是孫策所期望的。
但是高乾的叛亂不能是在今年,朝廷必須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既解民生之饑饉,也使府庫積累財富。
然後才能大舉三軍,用申九罰,摧枯拉朽的一舉蕩平高乾叛亂。
就像孫策將取漢而代之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高乾的叛亂也跟吳三桂一樣,是一個朝廷內公開的秘密。
誰都清楚他勢必會叛,可是都希望著能晚一點揭開這個膿瘡。
所以孫策問道:“高乾最近如何?”
張昭答道:“其野心勃勃,勢尤超我等預期。”
這是理所當然的好事,高乾越野心勃勃,他的勢力就越不穩固。
孫策問道:“他最近有何圖謀?”
張昭卻沒有孫策這麽輕松,皺著眉頭凝重的介紹道:“除與鮮卑互市,招兵買馬之外,高乾近期似乎一直在與曹操勾連。”
曹操!
這個名字終於讓孫策慎重起來,曹操如今佔據三河、三輔之地,與高乾勢力相連,兩人陰結聯盟非常正常。
哪怕高乾不聯絡曹操,曹操這位梟雄也會主動奉天子以令諸侯,聯合高乾。
這位諸侯順風順水的情況下,可能浪漫主義發作,搞出一場爛仗來,但絕境之中,是永遠不可小覷的!
張紘還是堅持此前謀畫,說道:“此未必不利於我等一掃六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