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楚凌雲的幾名得力手下,這次恐怕都不會得到什麽實質性的獎勵。
畢竟他們剛剛晉升,間隔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但不管怎麽說這些都是他們的功勞,會記在他們的功勞本上,等時機到了自然會晉升。
寫好結案報告,楚凌雲打開箱子。
六十根金條,楚凌雲留下四十根,將另外二十根裝在盒子內,帶著結案報告去了王躍民的辦公室。
“站長,結案報告寫好了。”
王躍民正在辦公室,楚凌雲這裡一切順利,王家梁那邊卻不讓省心。
王家梁眼紅楚凌雲,立功心切,竟然跑到日租界內去盯人。去就去吧,真的找到了日諜那也是功勞,可他的人偏偏被人家給抓了,搞的王躍民現在很是被動。
因為這件事,王家梁已經被他狠狠的罵了一頓。
“放那吧。”
王躍民揉了揉腦袋,還是楚凌雲讓他舒心,不用問事,日諜一個接一個的抓獲,躺著就能賺功勞。
“站長,一點土特產,請您笑納。”
楚凌雲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王躍民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
“都放那吧,這個案子結束後暫時沒事,你好好休息幾天,最近一直在忙,別累壞了身子。”
這段時間以來,楚凌雲確實非常忙碌。
從抓捕淺蒼小野開始幾乎就沒停過,先後抓了那麽多日諜,每個日諜的審問,後續的工作安排等等,全是楚凌雲在做。
“是,站長,那我先回去了。”
楚凌雲告辭離開,王躍民打開盒子,臉上的笑容變的更盛。
這次齊秘書來,他送了五根金條的見面禮,沒想到楚凌雲給他送的更多,足足二十根。
這樣一來,他不僅沒有賠錢,反而淨賺了十五根。
省心,不斷立功,還能幫他賺錢,這樣的好下屬,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回到住處,楚凌雲將所有金條放在了兩個箱子內。
如今他這裡的金條足足一百三十根,還有兩萬多的法幣,這些錢不能繼續放在宿舍了,必須盡快找個地方妥善安置。
所有金條裝滿了兩個箱子,楚凌雲提著箱子開車出了門。
金條是好,但太沉了,搬運不易,楚凌雲準備到銀行將這些金條以及法幣,全部兌換成美元。
未來法幣必然貶值,但美元不會,留著美元,既容易攜帶,又能保值。
此時美元對黃金的匯率是35美元一盎司,一盎司重量約為28.5克。
一百三十根十兩的金條,換到了接近五萬美元,兩萬法幣又兌換了六千多美元,從銀行換完之後,楚凌雲手中的黃金和大部分法幣,全都變成了美元。
總共五萬多美元,聽起來是不多,但這個時期的美元購買力很強,五萬美元可不是個小數目。
美元帶著輕松多了,這些錢隨便找個地方都能存放。
回到站裡,完全沒有了平時忙碌的樣子,所有隊員都在辦公室內聊天打屁,這段時間非常的忙碌,抓了那麽多日諜,眼下是難得的放松時間。
“組長,霍曉吵著要見您。”
下午剛上班不久,泥鰍便跑了過來,又是這個霍曉,上次讓朱志清給自己傳話,這次竟然神通廣大的找上了泥鰍。
“不見。”
楚凌雲不喜歡霍曉這樣的人,一口回絕了泥鰍。
“組長,您見不見無所謂,要不把他交給我,我去和他交涉。”
泥鰍笑呵呵的說著,
霍曉可是條大肥魚,只是為了讓泥鰍幫他傳個話,便付出了五根金條的代價。 “你去交涉?”楚凌雲抬起頭。
“是,您交給我,我能讓他將這些年賺的昧良心錢全都吐出來。”
泥鰍快速的說道,楚凌雲則在思考,霍曉這人他不願意放,放出去會讓更多的老百姓遭難。
但他明白,這個時代從來不缺少霍曉這樣的人,隻殺一個霍曉算不了什麽。
可既然霍曉落在了他的手上,那他自然不能無動於衷,放過這樣的敗類,否則他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我不想他活。”
過了會,楚凌雲搖了搖頭,錢他想要,但霍曉這個人絕對不能放。
這次借助抓日諜的機會,將他給抓了回來,如果放出去,以後可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了。
他可是和安部華子生活在一起很長時間,又幫安部華子約過張志良,只要楚凌雲願意,隨時可以處死他。
“讓他死還不簡單,組長您放心,我既能讓他把錢吐出來,還不讓他活下去。”
泥鰍嘿嘿一笑,他的損招最多,對付這些黑幫流氓有的是辦法。
楚凌雲盯著泥鰍,過了會點頭道:“好,那我就交給你,事情一定要辦的穩妥。”
“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差錯。”
泥鰍高高興興領命而去,對他來說,只有兩件事情最讓他興奮,一是升官,多立功勞升到更高的職務。
二就是撈錢。
霍曉可是個大肥羊, 前面抓的那些漢奸加在一起也比不過他。之前忙著案子,泥鰍沒時間對霍曉下手,如今有了時間,現在又得到了楚凌雲的同意,霍曉身上必然要被他炸出一鍋油出來。
把霍曉交給泥鰍,楚凌雲便沒在想這件事。
杜鵑小組的案子已經結案,沒什麽後續的工作要做,倒是之前淺蒼小野他們的案子,還留了一點尾巴。
淺蒼小野打聽到的軍事情報,牽扯到了一名軍需官周林,和法租界貝熙洋行的總經理鄭志忠。
周林早就被抓,等待軍事法庭的審判,但鄭志忠還好好的,依然當著他的華人經理,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相對比周林,鄭志忠的問題更大,他明知道淺蒼小野的身份,卻依然向他提供軍事情報,絕對的通日。
但他在法租界工作,那裡不是軍事情報處能夠插手的地方,想處置他並不容易。
過了會,楚凌雲才收起文件,來到王躍民的辦公室。
怎麽處置鄭志忠,讓王躍民來拿主意。
“就這點事?一個鄭志忠而已,殺了他吧,你派個好手暗中跟蹤,等他出了法租界直接動手,別讓人知道就行。”
王躍民聽完楚凌雲匯報,壓根沒把鄭志忠當回事。
他在法租界是不好處置,可對付這樣的人並不是一定要審問,只要能證明他犯下了大錯,製裁便是。
“是,站長,我這就去安排人,暗殺。”
楚凌雲站直身子,敬了個軍禮,行動組不缺好手,暗殺一個普通人,簡直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