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卻用的是專用機槍尖頭彈,專用子彈做工更精細,更適合連續發射,對槍管損害更小。可我軍繳獲後因供應問題只能使用步槍子彈,自然更容易頻發卡殼。
鬼子真的沒想到我軍居然用了步兵炮,國軍也有些火炮也是隱藏躲避開炮,也要受到日軍優勢火炮航空兵的打擊。鬼子的步兵炮炮彈像雨點一樣砸下去,伴隨的還有75山野炮。火光炸響,碎石漫天,硝煙彌漫在山梁上。幾個在陣地上的沙袋在炮擊下飛上了天。落地就變成漫天飛沙把人打的紫青一片。
八挺重機槍一字排開架在沙袋前面,沉悶的重機槍掃射聲在戰場上響起。槍口噴出道道火舌,一個個彈板被消耗掉。這是丙級師團的重機槍中隊,甲級十二挺九二式重機槍。
重機槍子彈貼著頭皮飛,形成了火力網。山下奉武就是要優勢盡顯,不讓你還手。
山下奉武睜開通紅的眼睛,看向天空。好不容易的晴天又變的灰蒙蒙的,又似乎這幾天的自己的心情一直是灰蒙蒙的。呆呆的站了好一會,自己這幾天到底經歷了什麽。自滿洲事變、華北事變、七七事變以來,自己也經歷過華北的治安戰可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糟糕了。
身上有了泥灰,悶熱的天使流出的汗和身上的灰已經凝固,黏糊糊的。靴子裡有著特別的味道,看來是保存了好幾天了。士兵的脖子變成了土褐色,在土與汗結合下形成一道道的溝壑痕跡。
拄著戰刀,掙扎著搖搖晃晃站直身體。副官怔怔地看著自已的師團長,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師團長。
低緩的土坡後面有一片開闊地帶,不利於防守,鬼子對這裡發動進攻要拿下前面的一線陣地。面對鬼子防守壓力不大,畢竟這裡區域廣闊,縱深寬。
一線陣地都不好守,更別說後面的開闊地了。就在坡後面開始挖掘,一條隻容蹲人的小溝挖成。沒時間修戰壕,都是修了也沒什麽用。“轟”猛烈的炮擊砸到陣地上,遮蓋的炮管直堅上空。不是步兵炮,也不是75野炮,120毫米野炮。
120(12)倍口徑野炮,炮管長1455毫米,全重1275公斤;垂直射界-5°~+43°,火炮俯仰角:-5 to﹢43.0度;最大射程5800米,炮口初速275米每秒,速射每分鍾7發。
悶,落地的炮彈要把整個人帶著跳起來,爆炸聲是沉悶的,讓整個人都難受惡心。隨著吱呀呀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後,冰冷的火炮身管緩緩地昂起,猙獰地朝向遠方天際。哐當——120毫米冒著熱氣的炮彈殼退膛,二個人抬炮彈上來就位。
山下奉武總結出經驗為了對付張戎把部隊以步兵大隊加山野炮中隊(或步兵炮中隊)加輜重兵中隊加騎兵中(小)隊加二門105榴彈炮和一門120野炮。以大隊長(副聯隊長)及以上高官為指揮官形成多支有效打擊力量。
張戎要大力發展軍隊,山下奉武是少壯強硬派的師團長。二個極端的人以最極端方式爆發了矛盾。先是山下奉武的方圓40燒殺劫掠,然後張戎以最激烈的方式反抗。加上國民黨武裝近三萬人投入了戰場。以鬼子的殘暴要對百姓進行殺戮,張戎只有盡最大可能不被束住手腳來救人,加大對山下師團的打擊。
山下師團雖然陷入泥潭無法自撥,但是我方的傷亡也是十分慘重,戰事陷入膠著狀態。由於鬼子死傷二千人以上,各武裝力量也從觀望狀態跳出來對日軍小部隊進行偷襲。
把戰損比保持在1.7比1不太現實,現在戰損比1:1左右。傷亡居高不下一方面是張戎現有的彈藥後勤比五年十年後還是要差,更主要的是日本鬼子戰鬥意志遠比美國鬼子要高的多。“現在只要繳獲到了一部分,傷亡高一些也是劃算。”張戎說。一方面部隊得到了鍛煉,一方面有了武器可以提高戰鬥力。 幾乎在鬼子機槍響起的同時,砰、步槍子彈在嘈雜的戰場射出。張戎一槍打在鬼子背上,把趴在地上的一個鬼子打了個透心涼,鬼子攥著步槍躺在地上沒了動靜。八分區開始了狙擊兵冷槍、冷炮行動。順溜一槍打在鬼子機槍手鋼盔沿上,600米的距離還是有些遠了。順溜顧不得擔誤時間,抬手在一槍打向一鬼子的頭頂,一轉身快速躲進了旁邊的樹枝雜草堆裡去了。 鬼子終於從驚訝中反應過來,有狙擊手,機槍狠狠的掃射而來。
張戎和七八個一班的神槍手一起行動。他們正吃著雞蛋抓著水壺慢慢喝水,不遠處響起了迫擊炮彈爆炸和機槍的聲音。
山下師團在各地與八分區交上了火,分?交叉在一起亂糟糟的戰鬥混成了一片。此時山下師團除去各地留守小隊五千多個鬼子,犧牲了近一個團的八分區主力部隊是八千多人,戰鬥在瓦礫、蘆葦蕩、山野參差交錯。
伴隨著三八步槍特有的呼嘯聲過後,一發子彈擊中身邊的隊友,鬼子以隊為單位。貓下腰把腰間的水壺伸了出去,一顆子彈飛飛了過來,大力把水壺抽飛打落在腳邊滴溜溜的轉。比起漢陽造和中正式步槍,神槍手以三八步槍為主、水連珠為輔進行狙擊。這個鬼子兵看到這一幕當即呆住了,瞪著驚恐的眼眼,跌坐地上腿抽筋站不起來。
“你的,大日本帝國軍人的不是。”小隊長一開始對這個兵還挺滿意,現在大失所望。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想回家,父親在田裡乾活不能讓他一個人做,我得去幫他。母親腿腳不好,我必須得走,我得走了。此刻的鬼子心裡只有這麽一個家的執念,這個執念,使他忘記戰場,忘記了槍林彈雨的喧囂。仿佛自已跌跌撞撞的越過了交火戰場,越過了家鄉的山崗,仿佛到了家鄉的田埂上,母親帶著飯菜蹣跚的走了過來。
開始是一蓬血霧,倒下的那個隊友被釘在地上,灰蒙蒙的雙眼看著灰蒙蒙的天空。頭上有個彈孔,鮮血已留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