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山林越野,三人抵達預定集合點。
還沒走進,陸南就聞到一股子香味,順著香味摸索過去,正好撞見耿繼輝在批評傘兵。這家夥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主,雖然平時陸南也調皮,但沒傘兵做的過火,一直把握住尺寸。
可是他倒好,挖個無煙灶開始搞起燒烤。
陸南等人歸隊,b組的隊員全體到齊。見雞已經烤好,陸南二話不說擰下一隻雞翅膀吃,一隻雞在幾人的分食下只剩下屍骨。
衛生員一邊吃雞腿一邊監聽藍軍電台,其他人正在補覺。
陸南和老炮對了個眼神,而後陸南起身拍了拍耿繼輝的肩膀。
“有個事向你匯報。”
“什麽事?”耿繼輝正在研究地圖,茫然的問。
“過來。”
一頭霧水的耿繼輝看見老炮默默點頭,估摸著不是小事,於是起身走向陸南。兩人蹲在不遠處的灌木叢內,陸南拿出兩張名片,一張名片是王氏物流運輸公司,另一張則是王釗的個人名片。
耿繼輝接過名片:“什麽東西,名片,怎麽了?”
“還記得上次我們摧毀的那個製毒工廠嗎?”陸南極為認真的說。
“和他們有關系?”
“嗯,關系很大。”
陸南指著名片說:“我這是向你匯報,王氏物流運輸公司是一家跨國走私集團,並且是武裝走私集團,販賣走私毒品、武器、製毒原料。而這個王釗就是王氏物流運輸公司老板的兒子,陳黑子就是他們的馬仔,受這個非法集團指使。
同時我們還遇見一個女孩子,她似乎喜歡上小莊,不過她家裡勢力也很大,貌似比王氏公司更為龐大,但這只是推測。我們三個向他坦白的身份是長期活動在北方的職業賞金獵人,離開的借口是北上報仇。”
耿繼輝徹底呆滯住,片刻後才理解消化完情況,呲牙深吸口氣,將名片貼身存放在衣服口袋裡。
“你們怎麽跟他們認識的?”
“路上遇見,當時他們兩個的車壞了,是王釗動的手腳,他在追求馬琪彤,進展不順。”
耿繼輝不動神色的說:“把這事爛在肚子裡,任何人都不準提。等演習結束我會向中隊長同志反映情況,上級怎麽處置都不許過問,權當沒有發生過,知道嗎?”
“知道。”陸南點頭道。
忽然。
在監視藍軍電台的衛生員有了發現,藍軍正在用明語進行通訊,並且還告知具體方位。耿繼輝交代陸南幾句,小跑去電台收聽藍軍特種部隊的通訊。
七個人圍成一圈,聽完藍軍的通訊後一個個默不作聲。
放下耳機的耿繼輝環視眾人:“什麽想法?”
小莊:“這肯定是一個誘餌,不能去。”
“這誘餌也得看吃得了吃不了,那是一個老蘭博了,他在叢林裡殺人的時候,我們這七個葫蘆娃都還是種子,玩什麽花招都會被他看破。”傘兵吐槽道。
陸南適時說:“不能去,這一去肯定完蛋。我們在他們後方搞了那麽多麻煩,這時候藍軍指揮官肯定著急上火,我們應該繼續搞他們,不能鑽老貓的口袋,著了他們的道。”
“如果······如果。”
老炮說:“如果我們能和他們同歸於盡,也心甘情願了。”
“可是現在問題是我們連和他們同歸於盡的資格都沒有,就算犧牲也是憋屈死。”陸南反駁道。
“可敵人都向我們挑戰了。
” “他打他的,我們打我們的,不如再端幾個藍軍重要後勤單位,讓他們來找我們。”
耿繼輝決定打,沒辦法,那就打。
正當幾人檢查武器裝備時,A組發來電報,說他們已經前往藍軍特種部隊所在地進行斬首行動,無奈,大家隻好繼續補覺,等待高中隊發來電報。如果高中隊在規定時間內發來電報,那就好辦,如果沒有基本上嗝屁。
找了個舒服點的草窩子,陸南抱著槍躺進去睡覺,帽子蓋在臉上遮住陽光。先睡覺再說,讓老狗們先去探探路,小狗崽子們已經夠累了。
睡了幾個小時,忽然監聽藍軍電台的衛生員叫醒眾人。
“完蛋嘍,狗頭老高沒了。”
傘兵很是惱火:“就說沒搞頭,連A隊都完蛋了,剩下我們幾個小狗崽子能幹啥?”
於是,眾人又陷入討論。
幾個人討論來、討論去,小莊提出建議。去攻佔藍軍的空軍指揮部,利用他們的空軍去空襲藍軍特種部隊的所在地,最後耿繼輝考慮許久,還是拍板準備行動。
其他六個人再怎麽討論作戰行動和細節,最後拍板的人還得是耿繼輝,誰讓他是隊長,如果他不同意,無論多麽天馬行空的特種作戰都無法執行。
當幾個人商議完作戰細節後,耿繼輝左看右看都沒有發現陸南,起身四處查看,發現他正躺在草窩子裡睡覺,撿起泥土塊砸向陸南,驚醒過來的陸南立即起身拿起槍四處搜索瞄準。
當看見耿繼輝和其他人後,不自覺地的放下槍口。
“怎麽了?”
小莊笑著說:“開飛機去不去?”
“開裝甲車我就去,開飛機暫時沒那個本事。”
拉起陸南滿頭霧水的陸南,小莊一邊向前走一邊給他介紹行動計劃。聽完後陸南大受震撼,這還不如搶藍軍裝甲車,然後一路突突過去,
直到抵達藍軍空軍聯合指揮部外後,陸南才意識到不是吹牛,真的要搞。
趁著夜色剪斷鐵絲網,幾人撂倒巡邏守衛,換上他們的衣服潛入進指揮部, 對裡面的人一陣亂射。陸南還看見坐在椅子上,肩膀上掛著一個豆豆的將軍正在怒視幾人,轉身站在走廊外監視。
陸南一直以為自己膽子天大地大,直到看見耿繼輝向那位將軍甩臉子,說他們已經陣亡,不和他們說話後,陸南發現隊長真tm帥,有機會自己也要向大官甩臉子。
解決戰鬥後,耿繼輝和小莊操縱計算機指令向藍軍空軍下達攻擊命令,完成後眾人迅速撤離。保護空軍指揮部的藍軍警衛連也趕來,七人邊打邊撤。
闖進叢林,七人氣喘籲籲躲起來,耿繼輝拿出地圖觀察。
“該撤退了。”
陸南推了下夜視儀:“撤退?”
“不然呢?”
“哎哎哎。”陸南說:“不是,問一下,我們走哪條路撤退,我們這麽一搞,整個藍軍肯定漫山遍野抓我們,跑的了嗎?”
耿繼輝收起地圖說:“我們走原始森林,他們肯定不會想到。”
陸南碰了碰傘兵:“你知道我們現在要從哪兒撤退嗎?”
“最難走的路唄。”傘兵說。
幾人頓時沉默下來,連傘兵都知道我們要走最難走的路,好像真沒必要撤退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強子說道:“要不我們往他們前沿走?”
“前沿危險。”
“我們在藍軍腹地,什麽地方不危險?”陸南反問。
耿繼輝一錘定音道:“聽從命令,別想著回前沿找你的老部隊麻煩,這是戰爭。”
“好嘞。”
被看穿心思的陸南閉上嘴,執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