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染看著眼前有一些熟悉但卻有一些陌生的荀家大門,有些恍惚,在他的記憶中,四年前他就因努力習武而荒廢學習文被逐出了荀家的大門,四年過去了,他已經從一名少年成長為了一名青年,可這荀家的大門卻一直都沒變,還是他記憶中的樣子。
“子墨...”
荀染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抬起頭來,和那人的目光對上,“好強大的精神力,這人十有八九是擁有精神天賦的。”
“多年未見,子墨你可否還認得我?”那人絲毫不回避荀染的目光,反而再次反問荀染。
“怎敢忘卻,友若你給我留下的映像可是十分深刻啊。”荀染歎道。
“走吧,我在此等你半天了,家主傳喚你,說是有要事和你單獨聊一聊...”荀湛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是說所有年輕的族人....”荀染有一些吃驚,不是說所有還在穎川范圍內年輕一輩的荀家人都要趕回來嗎,怎麽現下變成了他一個人單獨面見家主。
“家主料到你生性多疑,所以特別囑咐,告知伱是所有年輕一輩一同趕回來,其實僅有你單單一個罷了。”荀湛答道,“快進去吧,家主和陳家家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荀染漠然無言,這群老家夥叫自己回來肯定沒有什麽好事,而且點名要自己回來,那就說明這件事情要麽就是針對自己的,要麽就是需要自己去完成的。
荀染在荀湛的陪同下,跨過了荀家大院,來到了正室,透過窗戶,荀染能看到在蠟燭發出的光芒照耀下,有幾具身影在晃動。
荀染沒有立刻進去,反而站在門外,他想聽聽屋內的幾人到底在談論一些什麽。
“子墨,你既然來了,就不要在遮遮掩掩的了,快點進來吧。”荀爽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老頭怎麽說也是一名精神天賦擁有者,頂級的謀士,雖然他的精神天賦不能用,但那也是間接的表明了荀爽智慧的象征,荀染沒有刻意收斂,他還是能感覺到屋外站立著兩個人的。
“伯父,陳家主,晚輩在此給你們見禮了。”荀染無奈,隻得進入了正室,朝著陳紀和荀爽一拜,“伯父,今日您如此著急的傳喚我過來是為了....”
“唉”荀爽笑著擺了擺手,“其實不是我找你,而是你陳叔父,他想了解一下你那邊的情況。”
陳紀也笑了笑,看著在他面前的荀染,“子墨不比多想,我今日來其實是有兩件事想和你和荀家主商量一番的,子墨,你和我族分支的陳曦陳子川走得很近,是嗎?”
“陳子川?”荀染答道,按理來說,像陳紀這種家主,對於在前期還沒有發展起來的陳曦眼中也算是龐然大物了,畢竟陳家家底可不必荀家少,精神天賦的謀士也不是沒有出現過,而現在陳紀對於陳曦的關注度卻是令人驚訝。
“沒錯。”陳紀說道,“所以聽說你和他走得比較近,所以來和你說一下。”
“哦,陳叔父還有事情嗎?”荀染詫異,陳紀不是一直對陳曦的態度很差嗎,怎麽會有那麽大的一個轉變?
“哦,還有一事就是最近朝廷中董仲穎亂政的事情,聽聞最近有義士在聯合天下的世家和英豪,一起來討伐董仲穎。”陳紀再說這段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的荀爽,“荀家主,你們荀家也是人才濟濟啊,文武兩道都有人才。”
荀爽微微一笑,“學武是子墨自己的選擇,家族人太多了,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朝著家族規劃的路線走的。
” 荀染在一旁聽到二人這樣說,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自己學武有成,恐怕今天二人也不會這樣祥和和禮貌的和自己說話了,嘖嘖嘖,世家啊~~
“所以我想讓子墨一同子川去見識見識這天下的英豪。”
荀爽不等陳紀話說完,連連擺手,“不行,子墨是我荀家為數不多的學武有成的幾名族人,他應該有自己的選擇,當今天下英豪,也該由他自己去判斷。”
“荀家主,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陳紀微微一笑。“子川守孝三年,如今也到了遊歷天下的年齡了,可惜大病一場,身體已經不如之前了,所以來麻煩子墨,保其周全。我的意思是讓子川和子墨一同去遊歷一番, 也好增長一些見識。”
“這...到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荀爽思索了一番,“就讓兩個孩子去長長見識,也讓子墨感受一下戰場上真正的廝殺;子墨,你意下如何呢?”
“全聽伯父安排。”荀染一抱拳,反抗?笑話,他本來就打算去棗酸湊個熱鬧,不求別的,在原本的十八路諸侯面前混個眼熟就行,最好看看能不能搭上劉曹孫的順風車,對於這三人,荀染其實是沒有多少的偏見的。
無論是劉備的仁義,還是曹操的果斷和狠辣,亦或者是孫策的霸王之氣,在荀染眼中看來,也不過都是統治者維護自己地位的一種手段罷了,既然目的都是一樣的,手段不同又有何妨呢?
如果在原本的歷史中,袁本初在官渡不進入順風浪,董仲穎在面對十八路諸侯的時候能拿出他原本橫掃西涼時的氣魄,還不一定呢。
“最重要的還是看上位的統治者本身啊。”荀染歎道,二世為人,許多事情不用過多的解釋他就能明白,所謂的世俗,不過就是一些人情世故罷了,它們最終都是為了背後的目的而服務的。
“那子墨,你準備什麽時候啟程出發?”荀爽問道,一旁的陳紀則是拿起了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荀染答道,“晚輩準備先回去接上子川和他的家眷,順便也收拾一下,待得幾路人馬都回合之後,再趕去棗酸,其中如何都需要四五日。”
荀爽點了點頭,“子墨,你大兄文若已經許久沒有往家中來信了,如果你在途中遇到你大兄的話,記得讓他給家中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