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三更,二個人跟隨劉備來到了營帳之中,十八路諸候再次齊聚一堂。每個人身後都或多或少地跟著幾個人,不用說,肯定是一起來蹭飯的。
劉備身後跟著關張二兄弟,再加上荀,陳二人,足足跟了四人。當然,也有比劉備帶的人更多的,比如坐在對面的某臣相,身後密密麻麻的坐了一大排人。
很快,烤肉熱菜什麽的都擺上來了,荀染拿了一大塊扔進嘴裡嚼了嚼,這個天地精氣複蘇的時代就是這點好,連牛肉都變得更加美味了,隨然烤的不怎樣,但架不住食材好啊。
“子川,你怎麽不吃了?”荀染將第四塊大餅一樣的牛肉吞下,看著一旁的陳曦。
陳曦盯著荀染的肚子:“你們武將的飯量都那麽大的嗎?”
“差不多吧…別說話,看戲,看戲。”荀染再拿起一塊烤餅,咬了一口,嗯,香脆。
今天帳中的氣氛很微妙,雖然孫堅拿回了糧草和士卒,但是祖茂的戰死還是他接受不了的,總之,他今天不想當冤大頭了的。
“報~~華雄前來叫陣!”
陳曦看了一眼身旁蠢蠢欲動的關羽。
“華雄擊敗了孫堅,斬了祖茂,少說也是一名煉氣成罡巔峰的武將,這種程度的對手。一旦突破到了內氣離體,恐怕二爺想要拿下他也沒有那麽容易”荀染將烤餅三口吃完,拍了拍手上的渣滓。
“子墨說得沒錯”,關羽答道,說著就要起身。
“欸,二爺,你等等。”陳曦趕忙拉住了關羽的衣角,“現在上場太早了,再等等。越後面越能凸顯出二爺你的價值。”
“誰願前往?”,主位上,袁紹望著底下的十八路諸侯問到。
“小將願往。”一道身影從袁術身後站出,“小將俞涉願取華雄項上狗頭!”
袁紹大喜,無論這俞涉是勝是敗,是生還是死,對他都有好處。甚至可以借助這次機會,打壓袁術在袁家中的勢力。
“子墨,你對這俞涉怎麽看?”
荀染將碗中最後一塊面餅吞下,“用眼睛看。”
陳曦:!!!
“咳咳,開個玩笑,不要當真;那俞涉是個連內氣都未凝形的小將而已,對上華雄,嘖嘖,死定了....”
帳外陣地,華雄感受著體內即將到達巔峰臨近質變的內氣,橫刀立馬,長刀指著從營門內架馬跑出的俞涉,“來者留名!”
“俞涉!華雄受死!”,俞涉架馬衝向華雄。
“哼,聯軍當真無人了嗎?連這種內氣都沒有凝形的貨色都出來了。”華雄微微冷笑,同樣駕馬衝向俞涉。長刀直接朝著俞涉砍去,沒有半點技巧可言,華雄要的,就是要在力量和內氣上直接碾壓俞涉,將聯軍的士氣打回低谷。
.....
“報~俞涉被華雄一刀斬落馬下,走的很安詳。”
袁術臉色不好看了,俞涉算是他手下的一名得力乾將了,現在居然被華雄一刀砍了,這不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他袁公路的臉嗎?
而在袁家中,或許他的這次表現會激起某些老爺子的不滿和反感。
而袁紹此時心情大好,袁術這種形為無疑是在自降身份,從而更能突顯出他袁紹的身份和能力,“華雄竟如此猖狂,還有人前去迎敵嗎?”
冀州刺韓馥一抱拳,“我手下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
袁紹在座上聽後微微一笑,“韓刺史手下人才輩出,冀州不負其名!”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我看上你這塊地了,
趕緊閃開。 “潘上將,伱有希望戰敗華雄嗎?”
“鏘!咚!”
潘風將車輪大斧擱在地板上,魁梧的身軀讓關羽也不禁皺眉,這種天生神力的家夥令人很難受,他們的戰鬥力往往超出同階,後面的典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潘風有信心擊敗華雄。”
“二爺,這個對比起剛才的俞涉如何?”
關羽聽聞此言,原本的紅臉更紅了,“此人天生神力,外加又是煉氣成罡巔峰,僅差一僅就可突破到了那個境界,此人…棘手!”
“一員良將。”荀染順手從陳曦那邊劃拉了一塊面餅,他現在處於饑餓狀態,“二爺,你覺得這潘風比華雄如何?”
“如果不出意外,華雄必敗,但潘鳳想殺掉華雄卻也是極難的。”關羽鋝著胡須,自從荀染和陳曦到來之後,他自己也沒發現,他自己的話多了不少,跟變了個人似的。
“那我們就等著看意外吧。”荀染撫掌大笑, 留下了一句在場除了陳曦之外全部都聽不懂的話。
“我的大斧已經饑渴難耐了!”潘鳳將手上的羊腿啃完,將落在地上的大斧抬起,一步一步走出了營帳。
“來了!”華雄看著一道烏芒朝著自己電射而來,撲面而來的壓力,讓他振奮了起來,率領著數百人前來挑戰聯軍,華雄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要麽再進一步,要麽就去死。
“華雄受死!”潘鳳怒目圓睜,手上的車輪大斧劃破空氣的刺耳的聲音令人膽寒,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往往成與敗都只是在一瞬間。
“去死吧!”
這一刻,華雄放下了原本屬於他的西涼第一武將的稱號,呂布的實力讓他震驚,他決心用命去追趕呂布,奪回屬於他的榮耀和過往。
華雄身上爆出一團紅光,迎上了潘鳳的烏光。
“咚!”
僅僅一個回合,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個直徑足足五米的大坑;華雄握著長刀的手微微顫抖著,巨大的反震力讓他知道,眼前這人絕對不是像剛才一樣的雜毛,說不定這人就是呂布所說的....自己殺了就能升級的那個人?
想到這裡華雄就感覺一陣熱血上湧,呂布那堪比天神的身影再次在他腦海中出現。
而在他對面的潘鳳此時心中也是有這種感覺,似乎,對面這隻“boss”是自己等了很久的那隻?
兩人都是心中一陣熾熱,再進一步意味著什麽,他們都懂,看向對方的眼神都變成了一種獵人看獵物的感覺,不過誰是獵物,誰是獵人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