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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父是秦始皇》第105章 項羽:吾不在,故使豎子成名
《鑄軍魂》這篇文章本身就不算長,很快,趙郢就親自印好了十幾分,讓府上的下人用針線裝訂好之後,這才仔細地收起來,騎上自己的大宛馬,直接往皇宮走去。

 如今,他不需要天天去王翦老將軍家學習兵法,所以上午的時間,相對就自由了許多,可以早去一會兒皇宮。

 還可以幫始皇帝多處理一點政務。

 雖然始皇帝看著氣色比年前好了許多,但跟始皇帝長期相處,他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一個讓他不安的信號。

 始皇帝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了。

 幾十年如一日的操勞,幾乎耗盡了他的心血,嚴重地傷害了他的健康,加上長時間地服食丹藥,更是讓他的身體,雪上加霜。

 他其實一直在等,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始皇帝停止服用丹藥。

 “坑儒”事件,坑殺的那些方家術士,並不是因為他們煉製的丹藥不夠好,而是他們企圖背叛始皇帝。

 捐款而逃,然後把再無法練成長生不老藥的罪名,推到始皇帝的頭上。

 而且,不僅僅是始皇帝在服食這個,而是在這個時代,服食丹藥,根本就是一種風尚,在上層社會,很多人都在服食這個。

 就連那些自己練就丹藥的方家術士們自己,都對自己的丹藥深信不疑,在堅持長期服用。

 趙郢覺得,若是自己貿然跳出來,說別吃了,這丹藥有毒……

 證據呢!

 大秦以法立國,最講的就是證據。

 沒有證據,就紅口白牙地說人家煉製的丹藥有毒,是一件很容易犯眾怒的事。所以,哪怕他擔心始皇帝的身體,也需要等待時機。

 “你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

 見他進來,始皇帝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然後隨意地衝著侍立在不遠處的趙高揮了揮手。

 趙高非常自覺地就退了出去,動作熟練地都讓人心疼。

 自從趙郢有一次,開玩笑地說,喜歡和大父獨處,說話比較方便自由之後,每次趙郢來,始皇帝都會把杵在一旁的趙高給攆出去。

 多大一點事啊——

 當然,趙高心裡怎麽想,對於始皇帝來講,不重要,重要的是孫子怎麽想!

 “自然是有好消息,想要與大父分享……”

 趙郢對這自然是樂見其成,就跟沒看到這一幕似的,非常熟練地拉過椅子在始皇帝身邊坐下,沒有像往日一樣,拿起桌子上擺放著的奏疏幫忙批閱,反而一臉神秘地從懷裡掏出一份自己親自印好的文章,得意地推過去。

 “大父,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要找一種比這些笨重的竹簡更加輕便,也更加容易書寫的工具嗎……”

 始皇帝有些意外地放下手中的毛筆,伸手把趙郢放在桌子上的文章拿了起來。

 看著跟尋常的布帛有幾分相似,但不如布帛厚實柔和,也不如布帛堅韌耐用,不過倒是確實能寫字。

 就算是跟竹簡和竹簡比起來,恐怕也有所不如,畢竟,這種材質,太容易破了,不易保存。

 不過,這孩子到底是用心了。

 當初的一句戲言,都記在了心中,憋著勁兒地給捯飭了出來。始皇帝抖了抖手中的文章,一臉鼓勵地點了點頭。

 “不錯,確實能用——”

 一邊說著,一邊提起毛筆,在文章一旁的空白處,隨手寫了幾個小字。

 “還挺方便……”

 估計也就這樣了。

 始皇帝不願意打擊孩子的一片孝心,有些敷衍地表揚了一句,然後,笑著指了指跟前小山似的的奏疏。

 “你今日來的正好,替朕多批閱一些,朕也偷點懶……”

 趙郢的進步,是肉眼可見的,如今他已經能獨立地處理一些地方上的政務了,當然,最終,他還是要大致的翻看一下,只要不出現什麽大的紕漏,他一般都不會再要求趙郢更正,而是會把地方上後續的進展報告,再送到趙郢的面前。

 讓他自己去看去想去思考,自己批閱上的對錯得失。

 而他就冷眼看著,看著這位大孫子的應對和補救。

 隨著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越來越有了一種強烈的緊迫感,他怕自己來不及帶在身邊慢慢教育了,只能通過這種方式,讓他盡快地成長起來。

 看著始皇帝這幅神色,趙郢知道,始皇帝這是沒放在心上。

 趙郢也不著急,而是樂呵呵地把文章收起來。

 “何止方便啊,還便宜呢,原料也只是一些樹皮,麻頭,破布,爛網之類,造價恐怕連竹簡和木簡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

 始皇帝正批閱奏疏呢,聞言手一抖,險些在奏疏上塗上一灘墨汁。

 “伱說這玩意兒造價多少……”

 趙郢見狀,不由樂呵呵地靠在了椅背上,推了推了面前的這些奏疏。

 “造價不及這些竹簡的十分之一,若是算是人工的話,那就更少了,十幾個工匠,一天所生產的數量,足夠數百人數日之用……”

 嘶——

 始皇帝不由瞪大了眼睛。

 竟然這麽便宜,這麽高效!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又把趙郢收到一旁的文章拿在手中,細細地觀看起來。若是造價跟竹簡和木簡類似,甚至是便宜一星半點的話,這玩意兒除了輕便點之外,其實意義不大,主要是不耐保存,一些重要的文件,容易損壞。

 但若是便宜這麽多……

 那就了不得了!

 以始皇帝的眼光,自然是瞬間就明白了這玩意兒的巨大威力。

 “此物叫什麽……”

 始皇帝一邊端詳著手中的紙張,一邊認真地問道。

 “紙——”

 “紙?”

 始皇帝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然後補充道。

 “你起的名字?不好——以後就叫皇孫紙吧……”

 趙郢:……

 大父,不是我吐槽啊,是您老人家起的這名字太懶了。看著架勢,就是準備直接在名字前面直接加個皇孫,宣示一下主權唄?

 雖然心中吐槽,但也不至於去壞了始皇帝的興致,總之,您老人家開心就好。

 “以後朝廷和學室的日常書寫,用這個紙就好,需要存檔的重要文件,再用這些笨重的竹簡好了……”

 雖然只能是日常所用,但一年能省下來的人力物力,也是極其可怕的一筆數字。

 “大父說的是,不過啊,大父,您不覺得您今天看到的這篇文字,稍微有那麽一點點奇怪嗎……”

 “有什麽好奇怪的——”

 始皇帝一邊說著,一邊重新打量著手中的這篇文字。

 《鑄軍魂》還是《鑄軍魂》,字跡還是那個字跡,甚至看著比往日還更工整了些,只是不知為什麽,趙郢不說還沒發現,趙郢一說,這篇文章看著確實有那麽一點古怪。

 跟趙郢平日你所寫的自己相比,這篇文章上的筆墨走勢有點呆板?

 看著始皇帝一臉疑惑地表情,趙郢笑眯眯地又從自己懷裡,摸出了十幾份一模一樣的文章,輕輕地推了過去。

 看著神神秘秘,憋著一股子壞笑的大孫子。

 始皇帝就知道,這狗東西,一定是又背著自己搞了什麽新花樣。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隨手把趙郢新拿過來的一遝文章搶了過去。

 瞥了一眼,見是一篇一模一樣的《鑄軍魂》,有些納悶地挑了挑眉梢,又隨手翻看了一份,還是一模一樣的《鑄軍魂》……

 不由有些不明所以。

 “你有這閑工夫,幫著大父多處理點政務多——咦——咦!”

 始皇帝話沒說完,便說不下去了。

 他顧不上搭理趙郢,刷刷刷,一連翻開十幾份一模一樣,絲毫不差的文章,然後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臉來,一臉鄭重地看著面前這個帶著三分憊怠的大孫子。

 “告訴大父,這到底是怎麽弄的……”

 趙郢樂呵呵地拿過一旁幾案上的一方小印,在始皇帝疑惑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地在文章的空白處,一連印了十幾個排列整齊的大字,然後抬起頭來,看向始皇帝。

 “大父,這段時間,我跟著大父處理政務,天天蓋這個印章——我就想著,能不能把字在同一個物體上,然後像印章一樣,一下子印出,然後我回去試了試,就成功了……”

 就這麽簡單!

 始皇帝:……

 每一次,趙郢的發明,聽他講起來,都簡單地讓人覺得自己是個笨蛋。幾乎沒什麽技術難度啊,同樣的道理,換一個用法罷了。

 但始皇帝知道,就是這樣簡單的道理,有的人,像自己這位孫子一樣,稍微一想就通了,而這天下絕大部分人,卻窮盡智慧,也想不明白。

 這就是天才與普通人的區別!

 “你刻在什麽上了?”

 始皇帝從震撼中醒過神來,臉色都微微有些潮紅。

 “木頭上,就是隨便找了幾張木質比較堅硬的木板……”

 “走,帶我去看看!”

 始皇帝也不忙著批閱奏疏了,當即一推面前的奏疏,站起身來。

 於是,很快,始皇帝就再次駕臨長公子府——當然,現在也可以叫皇長孫府了,畢竟,趙郢如今已經正式開府建牙了。

 不過,大家還是習慣性叫長公子府罷了。

 看著趙郢書房裡放著的幾張還帶著墨水痕跡的雕版,始皇帝拿起一張,就想往紙張摁,被趙郢哭笑不得地一把給拽住了。

 您老人家,這還真拿著當大好的印章使啊。

 熟練地扯過一張白紙,往雕版上一放,然後拿起一個包裹著布帛的木棍,簡單地滾了一下,然後抓住紙張的兩邊,輕輕地取下來。

 然後,一大張印著清晰字跡的文章便出現在始皇帝面前。

 竟然這麽簡單!

 “我試試——”

 學著,趙郢剛才的樣子,始皇帝興致勃勃地印了幾張,這才意猶未盡地直起腰來,這東西,比謄抄文章的速度,快了何止百倍!

 “這個滾筒不行,我臨時湊合的,等稍後讓工匠打造一個滾筒,速度還能更快……”

 始皇帝:……

 ……

 就在趙郢和始皇帝兩人,在書房裡,捯飭雕版印刷術的時候。

 會稽郡。

 項梁和項羽叔侄二人,也正和族中的一些老人坐在書房裡,神色嚴肅地商議著族中的事務。

 “四郎,族中那些年輕人,最近越來越不安分了,私下裡都有些怨氣,你要再不想辦法應對,恐怕家族的人心就要散了……”

 一位身材乾瘦,留著一把山羊胡子的老者,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看著項梁。

 項梁在兄弟幾人中排行老四,是項羽的季父,族中老人,都稱呼他為四郎。

 不等項梁發話,一旁的項羽已經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如今,他年方二十一歲,身高八尺,換成後世的尺寸,足足有一米九出頭!

 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絕對的高人。

 大概也只有除了始皇帝嬴政趙郢這對祖孫,能勉強在身高上壓他一頭了。此時,他一站起身來,書房裡的所有人,頓時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這群鼠目寸光,不成器的東西,誰敢挑頭鬧事,我一拳打殺了他……”

 看著這個性情有些剛烈的侄子,項梁不由眉頭一皺。

 “坐下——這件事,說起來,也不能怪族中那些子弟,推恩令,乃是朝廷的陽謀,不是武力能解決的事……“

 項梁耐著性子解釋道。

 “叔父,照您這種說法,難不成我們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不行——再這樣下去,不等我們圖謀大事,家族人心就要徹底離散了……”

 項羽是跟著項梁這個叔父長大的,對這個叔父還是從心裡敬畏的,見項梁發話,雖然心中不服,還是依言重新坐了下來。

 所有人,都盯著項梁,等著他這個家中的頂梁柱做出決斷。

 項梁沉吟了片刻,才皺著眉頭緩緩道。

 “如今之計,只有兩個,一個是請各位長者出面,務必向族中年輕人講清其中的厲害關系,非是族中不肯分他們土地財貨,而是這是朝廷的陰謀,想要削弱我們的實力……”

 說到這裡,項梁不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緩緩地掃過眾人。

 “另一個,我項梁當著諸位長輩的面,以自己的信譽起誓,來日必不負族中各位親友,保證你們所有人都能分到自己應該得到的田產和土地,請大家再給我一點時間……”

 見項梁這麽說, 幾位老者這才紛紛道。

 “都是一家人,我們還能信不過四郎你……”

 等幾位族長老者,紛紛起身離開,沉著臉的項羽一拳擂在面前的幾案上,幾案瞬間斷成兩截。

 “這群鼠目寸光的老狗,恨不能一拳打殺了他們!”

 項梁也沒有了剛才臉上的笑容。

 “羽兒,不可急躁衝動,人心貪婪,這是難免的事,再說,圖謀大事,還需要借助他們這群蠢物的力量——”

 項羽這才沉著臉重重地點了點頭。

 “叔父放心,羽知道輕重,怪隻怪嬴政那老兒太過陰險狡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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