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英俊,身材修長,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非凡的氣質,讓人一見之下就不由得心生好感。
這是每個第一眼見到曹昂的人,心中最直觀的印象。
而作為曹昂的父親,曹操對此更是相當滿意,覺得兒子如此出眾的外貌,頗有其父之風,盡管這一點其他人並不承認。
再加上曹昂嫡長子的身份,越發促成了曹操一直以來對其便頗為寵愛。
雖然沒到捧在手裡怕摔了的地步,但最起碼吃穿用度都是按照頂格待遇,平日裡想要些什麽,只要開口,曹操就基本都會答應。
而此刻騎在馬背上,曹操看向一旁正眯著眼頂著風向前奔馳的曹昂,更覺得心中滿意。
一直以來,兒子就是個不怎麽愛說話的性格,以往也是聽自己吩咐的時候更多,很少給出建議。
原本曹操還以為曹昂是沒有這方面的才能,心裡已經打算好了,日後將兒子安排在軍中成長,鍛煉的好,繼承家業是沒問題的。
但今日一番言辭,著實把曹操給驚住了,讓他大開眼界。
展現出來的才思敏捷,自信瀟灑,無一不是上上之選。
這叫什麽來著?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平日裡不愛說話,只是因為沒必要,這一碰到大事,不就立馬挺身站出來了嗎?
盡管天子行蹤目前還不能蓋棺定論,但有一點,曹操是確信無疑的。
子脩乃我曹家千裡駒也!
…………
北邙山半山腰。
劉辯看著眼前蜿蜒崎嶇的山路,臉上滿是疲憊不堪的神情,眼中流露出了難以言說的委屈。
自小生在皇家,養尊處優,如今更是貴為天子的他,何時受過這樣的苦?
從宮裡出來一路步行,走到這裡已經足足幾個時辰了,腳底都磨出了泡,鞋子都要磨穿了,這是人走的路嗎?
平日裡從北宮去往南宮,他都要坐宦官們抬的輦,而這樣遙遠的路途,居然只能靠雙腳來走。
不僅如此,他還又渴又餓,數個時辰滴水未進,滴米未沾,要不是一路上還有人攙著他,劉辯早就趴窩躺下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此刻正在一旁席地而坐休息的中常侍張讓。
我恨啊!
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陛下,翻過北邙山,還得再走一段路才到小平津,路程不短,您還是抓緊歇歇吧。”
陰柔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劉辯耳邊,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方才心裡的狠勁刹那間煙消雲散,只剩下滿腔的恐懼和擔憂。
“朕……朕知道了。”
一邊囁嚅地說著,一邊不由得手拽緊了身旁弟弟劉協的袖子。
說白了,他還是膽小……
休息了不到一刻鍾,正當張讓吩咐眾人起身繼續趕路時。
地面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聲。
初時很小,但由遠即近,很快在場眾人就聽清楚了。
是馬蹄聲!
而且是群馬奔騰的聲音。
刹那間,這個二三十人的小團體一片死寂。
以張讓為首的宦官個個面色慘白,目露絕望之色的盯著逐漸出現在視野中的騎兵隊伍。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能夠追趕上來的騎兵,只有可能是追兵。
艱難求生,徒步跑了這麽長的距離,沒想到等來的還是只有一死。
大限將至了!
與宦官們並不相同的是,
天子劉辯與陳留王劉協, 眼中透露的卻是驚喜之色。 劉辯更是口中接連念叨。
“是援兵吧,一定是援兵來了,朝廷的援兵來救朕了!”
而此刻騎著戰馬奔襲的,正是由曹操曹昂父子二人所率領的小型騎兵隊伍。
出了洛陽城後,便一刻不停的順著路線沿途搜尋,萬幸張讓等人為了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小平津,沒有更改過方向,要不然想碰頭還真有點難。
此刻看著前方不遠處的人影,曹操一路上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天子無事就是萬幸。
舔了舔嘴唇之後,曹操語調中明顯帶著暴戾之氣的說道。
“昂兒,待會兒為父會在陛下跟前勒馬,同時將陛下護住。”
“而你要做的就是直接衝到人堆中,把他們衝散衝垮,隔開他們與天子之間的距離,以防張讓等人狗急跳牆,傷著了陛下。”
曹昂沒多言語,只是沉著的應了一聲,在戰場這方面,他的經驗和能力肯定是比不過父親曹操的,這個時候聽命令就好了。
不知道是被突如其來的騎兵嚇著了,還是另有什麽別的想法,二三十名宦官就這麽呆呆的望著越來越近的隊伍。
隨著馬蹄踏起的滾滾煙塵,曹操領先眾人在天子身前丈許的位置勒馬。
爾後一個翻身,接著又朝前奔了幾個大步,動作行雲流水,精準無誤的在劉辯跟前單膝跪地。
“臣典軍校尉曹操,前來救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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