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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宗正寺走出來的千古一帝》第556章:2大名門,舉族來投
辰時近半。

旭日漸張揚,霞光遍天際。

就在燕王府後庭長春殿寢殿內滿是歡聲笑語之際。

燕王府前廷長吏司大堂內。

枯等近一夜之久的楊先安、呂文蘇二人雖滿心皆是焦躁不安。

但此時卻不得不強做鎮定地安撫著滿是風塵仆仆之色的王文清。

自收到王秋瑾將要臨盆的消息後。

原本正於沮陽城東南百裡外巡視新官道修建事宜的王文清當即動身連夜趕回沮陽城。

不知過了多久。

就在滿心焦躁不安但卻不得不強作鎮定的楊先安、呂文蘇二人已然口乾舌燥之際。

長吏司大堂外的月台之上忽然出現一身著燕王府後庭女官衣衫的中年女子。

那身著燕王府後庭女官衣衫的中年女子不是旁人。

赫然正是昨日夜裡悄無聲息地行至長吏司大堂報信的問心百衛。

只不過不知為何。

此時的問心百衛全然不複昨夜裡的風風火火。

“見過楊長吏。”

“見過呂長吏。”

“見過王老爺。”

問心百衛不徐不疾地行至長吏司大堂內。

隨即面朝楊先安、呂文蘇、王文清三人微微躬身見禮道。

聞及此言。

楊先安、呂文蘇、王文清三人不由得齊刷刷地抬起頭來。

與面露茫然之色的王文清不同。

此時已然看清問心百衛樣貌的楊先安、呂文蘇二人縱使心中已有猜測。

但此時亦是不由得提起一顆心來。

“後庭現如今是何情形?”

楊先安快速直起身來,隨即連忙開口問道。

“回楊長吏問。”

“王妃於今日辰時初刻誕子八斤六兩三錢。”

問心百衛聞言不由得輕笑著開口回答道。

‘誕子六斤八兩三錢。’

楊先安、呂文蘇二人聞言皆是不由得面露狂喜之色。

原本已然懸至喉嚨間的一顆心更是不由得瞬間複歸原位。

與面露狂喜之色的楊先安、呂文蘇二人有所不同。

王文清聞言面上雖同樣浮現驚喜之色,但更多的卻是濃濃擔憂之色。

“王.......王妃......王妃可還好?”

王文清身軀微微顫栗不止,滿眼皆是擔憂之色地望向問心百衛。

“回王老爺問。”

“王妃一切安好。”

問心百衛聞言不由得輕笑著開口回答道。

‘一切安好便好,一切安好便好。’

王文清聞言宛如瞬間失去全部力氣般再度癱坐於太師椅之上,眼角更是不由得滑落兩行老淚。

就在王文清癱坐於太師椅之上喜極而泣之際。

問心百衛緩緩收起嘴角笑意,隨即滿臉鄭重之色地望向狂喜不已的楊先安、呂文蘇二人。

“楊長吏,呂長吏。”

“朱王妃言據各郡縣地方志所載,新誕嬰兒鮮少有超過六斤之重。”

“王妃誕子八斤六兩三錢,已然稱的上為一異象。”

“為防有心之人拿此事大做文章,朱王妃已然自後庭下令不得提及此事。”

問心百衛滿臉鄭重之色地望向楊先安、呂文蘇二人,隨即滿是鄭重地沉聲開口說道。

聞及此言。

楊先安、呂文蘇二人瞬間自狂喜之中回過神來。

後背之上更是隱隱泛起些許冷汗。

“還請轉稟朱王妃。”

“此事吾等必然守口如瓶!”

楊先安略作定神,隨即滿臉鄭重之色地沉聲開口說道。

“還請轉稟朱王妃。

” “前廷即日起時刻留意此事風聲。”

“但有絲毫風吹草動,必雷霆掃除隱患。”

呂文蘇略作定神,隨即滿臉鄭重之色地沉聲開口說道。

“滋事重大。”

“巡視各地新官道修築事宜時,吾亦會時刻留意此事風聲。”

“但有絲毫風吹草動之情,必竭力將隱患消除於萌芽之中。”

王文清滿臉凝重之色地緊隨其後沉聲開口說道。

聞及此言。

問心百衛心中瞬間大安。

側王妃朱婉寧雖於王府後庭下了封口令。

但誰亦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無意間將此事說漏。

若是有人無意間將此事說漏,屆時哪怕將其千刀萬剮亦無法挽回燕王府損失。

而倘若有坐鎮燕商聯盟的楊先安,坐鎮貫通燕地兩郡十七城新官道修建事宜的王文清。

以及手中代為執掌著三千赤血衛暗衛的呂文蘇於燕王府外監察此事種種風聲。

且於察覺到此事風聲時便第一時間行那斬草除根之舉的話。

則勢必將會極大地減少燕王府所面臨的風險隱患。

簡短寒暄數句過後。

問心百衛當即辭別楊先安、呂文蘇、王文清三人,隨即折返燕王府後庭複命。

待問心百衛身影徹底消失於長吏司大堂外的月台之上後。

王文清強行壓下心中萬千思緒,隨即略作定神直面楊先安、呂文蘇二人。

“原定巡視修建新官道事宜方行過半途。”

“現如今王妃既已順利誕子,吾亦不便於此久留。”

“楊長吏、呂長吏,你我就此先行別過。”

王文清面朝楊先安、呂文蘇二人微微俯身拱手見禮道。

其雖身為王秋瑾之父、許奕泰山,但規矩始終是規矩。

若無許奕應允,縱使其再如何掛念女兒,亦無法踏入王府後庭半步。

簡短寒暄數句過後。

楊先安、呂文蘇二人親自禮送王文清至長吏司月台下。

“先回大堂吧。”

待王文清身影徹底消失於二人視線內後。

楊先安緩緩轉過身來,隨即不徐不疾地開口說道。

話音落罷。

不待呂文蘇作何回應。

二人身後忽然出現一道略顯沉重的腳步聲。

赤血衛甲曲曲長陸萬順自長吏司月台左側廂房大步而出。

隨即微微俯身徑直地朝著楊先安、呂文蘇二人大步行來。

“啟稟呂長吏、楊長吏。”

“潁川陳氏一族少族長陳子元、汝南殷氏一族嫡脈二公子殷宏。”

“二人皆於不久前遞上拜帖,還請兩位長吏定奪。”

赤血衛甲曲曲長陸萬順止步於月台五步外,隨即自懷中取出兩封拜帖俯身雙手敬呈道。

‘潁川陳氏一族少族長陳子元、汝南殷氏一族嫡脈二公子殷宏。’

楊先安聞言不由得緩緩轉過身來,隨即望向陸萬順手中兩封拜帖。

“陳子元與那殷宏可是同時遞上拜帖?”

呂文蘇聞言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沉聲開口問道。

“回呂長吏問。”

“據護安曲徐曲長所言。”

“兩封拜帖相隔大抵為一刻鍾之久。”

陸萬順聞言不由得微微一頓,隨即開口回答道。

“陳子元與那殷宏現於何處?”

呂文蘇聞言不由得微皺著眉頭沉吟數息,隨即再度開口問道。

“回呂長吏問。”

“據護安曲徐曲長所言。”

“兩人遞呈過拜帖之後便已然各自離去。”

陸萬順聞言連忙開口回答道。

昨夜燕王府內外雖全面戒嚴。

但如陳子元、殷宏這般正大光明遞呈拜帖者以及遞呈各地文書者依舊可暢通無阻地行至王府外。

聞及此言。

呂文蘇眼瞼不由得微微低垂,心中則不斷地思量著什麽。

而這一思量,便是足足近半刻鍾之久。

近半刻鍾的時間匆匆而逝。

呂文蘇緩緩抬起眼瞼,隨即邁步行至陸萬順身前,自其手中接過兩封拜帖。

“命人去請陳子元、殷宏二人。”

“吾稍後於書房等他二人到來。”

呂文蘇略作定神,隨即不徐不疾地開口說道。

“遵令!”

“卑職告退!”

陸萬順聞言當即面朝呂文蘇深深俯身抱拳行之一禮,隨即快速告退而去。

“你懷疑潁川陳氏一族與汝南殷氏一族已然暗中結盟?”

待陸萬順身影徹底消失於視線內後。

楊先安不由得邁步行至呂文蘇身旁,隨即微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兩族暗中結盟倒不至於。”

“不過那陳子元與殷宏之間倒是極有可能已然達成某種共識。”

呂文蘇拍了拍手中兩封拜帖,隨即輕笑著開口說道。

“適當敲打一番也好,免得分不清主次。”

楊先安聞言不由得笑了笑,隨即開口說道。

無論在任何勢力,亦無論所在勢力或大或小。

凡當權者,無人心喜手下之人暗中結盟之舉。

楊先安身為許奕幼時玩伴,現如今更是許奕嫡系中的嫡系。

其自然而然地亦不喜所謂的結盟之舉,尤其是那流於表面的結盟之舉。

甚至於其為避嫌。

早在許奕徹底自燕地站穩腳跟時。

便已然下意識地減少自身在老五家的存在感以及影響力。

“陳子元、殷宏二人許是故意如此,意在加強自身分量。”

“出身於書香門第、名門望族之人,其當不會蠢笨至此。”

呂文蘇聞言不由得再度拍了拍手中兩封拜帖,隨即輕笑著開口說道。

“故意為之也好,無心之舉也罷。”

“若能得潁川陳氏一族、汝南殷氏一族傾力相助。”

“於咱們燕王府而言,自然不亞於得一不俗助力。”

“若不能得潁川陳氏一族、汝南殷氏一族傾力相助。”

“於咱們燕王府而言,雖略有可惜,但也無傷大雅。”

楊先安聞言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面色略顯鄭重地開口說道。

“稍後你我二人一同見那陳子元與殷宏還是.......”

呂文蘇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開口問道。

“想來六爺近段時日定然心神難安。”

“稍後吾回府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至漠北。”

“會見陳子元、殷宏之事便多勞你費心了。”

楊先安聞言不由得微微後撤半步,隨即輕笑著開口說道。

“現如今已然正大光明地偷懶了嗎?”

呂文蘇聞言不由得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輕笑著揶揄道。

......

......

辰時過半。

旭日初昂揚,朝霞漸無影。

沮陽城東醉仙樓別院書房內。

就在殷宏、陳子元二人坐而論茶之際。

一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地行至別院書房門前。

‘篤篤篤。’

“二少爺。”

殷府管家止步於緊閉的房門前,略作定神後隨即輕輕叩響房門。

話音落罷。

不過短短十余息的時間。

緊閉的別院書房門便被人自內緩緩拉開。

“何事?”

殷宏自別院書房探出身來,隨即低聲開口問道。

“回二少爺問。”

“燕王府呂長吏有請。”

殷府管家微不可察地望了一眼書房內,隨即不由得壓低聲音稟報道。

“備足禮數,院外候著。”

殷宏聞言不由得微微一頓,隨即不再壓低聲音直接了當地開口說道。

“是!”

殷府管家聞言當即面朝殷宏俯身拱手行之一禮,隨即快速告退而去。

“殷兄?”

待殷府管家身影徹底消失於別院書房外後。

原本正兀自品茶的陳子元不由得放下手中茶盞行至殷宏身旁。

“呂長吏有請。”

“亦不知此番是單單請吾,還是你我雙請。”

殷宏眼瞼微微低垂,隨即意有所指地開口說道。

其話音方落。

不待陳子元作何反應。

陳府護院首領陳祿身影便已然出現於二人視線之內。

“看來此番當是你我雙請。”

陳子元見狀不由得心中一凜,隨即輕聲歎息道。

“如此看來。”

“恐你我二人自進入沮陽城的那一刻起,便已然引起那位呂長吏的注意了。”

“不過......如此也好。”

殷宏聞言不由得沉吟數息,隨即輕笑著開口說道。

“燕王府果真深不可測啊。”

陳子元聞言不由得微微一頓,隨即輕笑著再度歎息道。

若陳府護院首領陳祿晚出現兩三刻鍾,陳子元亦不會做如此感慨。

但怎奈何。

陳府護院首領陳祿與那殷府管家前後腳而至。

此間種種。

究竟意味著什麽,明者心中自然明。

“如此敲打吾等一番,倒也不是為一好事。”

殷宏聞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隨即與陳子元相視一笑道。

先前種種不符常理之舉。

歸根結底無非是一場你我皆心知肚明且無傷大雅的淺顯試探罷了。

話音落罷。

陳府護院首領陳祿已然腳步匆匆地行至陳子元、殷宏二人身前。

“可是燕王府呂長吏有請?”

不待陳府護院首領陳祿開口言及,陳子元便已然率先開口問道。

‘愕。’

“回少族長問。”

“正是燕王府呂長吏有請。”

陳府護院首領陳祿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連忙面朝陳子元俯身拱手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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