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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宗正寺走出來的千古一帝》第419章:明火來攻,陰謀詭計
時近戌時。

 天邊最後一抹殘陽漸漸地漸漸地。

 消散於了天地之間。

 夜幕與黑暗。

 終是徐徐而至。

 鳴狐山周軍營寨內。

 司馬大將軍李光利身披全副禦賜亮銀山文甲。

 面無表情地端坐於中軍指揮高台之上。

 目如鷹鷲般不斷地環顧著下方防線。

 中軍指揮高台之下。

 半數中軍士卒手持兵刃席地而坐。

 另有半數中軍士卒懷抱兵刃就地而眠。

 然無論是席地而坐也好、就地而眠也罷。

 凡中軍士卒,皆刃不離身,身不離陣。

 另有數支軍侯。

 不斷縱馬奔於陣列。

 往來傳遞軍情軍機。

 “報!”

 不多時。

 一軍侯背插令旗,縱馬直奔指揮高台。

 “報!”

 軍侯行至指揮高台百五十步外,翻身下馬遞交令旗。

 身份一經核明,一中軍親衛當即引軍侯快速行至指揮高台下。

 “稟來。”

 李光利垂首下望,聲音略顯沙啞道。

 “是!”

 “稟大將軍!”

 “東南防線匈奴後退三裡。”

 “征北將軍部重傷四十三人,戰死七十六人。”

 “殺敵八百三十一人,傷敵無算!”

 軍侯抱拳行之一禮,隨即朗聲而稟。

 ‘戰死一百一十九人,殺敵八百三十一人,傷敵無算。’

 “好!好!好!”

 李光利聞言低聲喃喃數息,隨即不由得撫須大讚。

 於軍伍之人而言,重傷幾近等同於身死。

 糧藥短缺時更是如此。

 “明德!”

 李光利略作定神,隨即朗聲喚道。

 “末將在!”

 傳令官李明德迅速上前抱拳應道。

 “征北將軍部傷亡一百一十九人,殺敵八百三十一人!傷敵無算!”

 “即刻率人傳唱各部!”

 李光利大手一揮,朗聲下令道。

 “得令!”

 李明德再度抱拳行之一禮,隨即轉身走下指揮高台,手持中軍令旗親自唱功各部。

 待李明德等傳令兵身影愈行愈遠後。

 李光利再度垂首看向下方軍侯。

 “轉告征北將軍部。”

 “戰後本將軍必為其部上奏表功。”

 “望其部好生殺敵,再立赫赫戰功!”

 李光利面色極其鄭重地許諾道。

 “遵令!”

 斥候聞言當即抱拳領命,隨即告退而去。

 待斥候身影徹底消失於指揮高台前方後。

 李光利面上笑意飛速退散。

 短短數息間便再度恢復至方才的面無表情。

 不多時。

 俞亞夫部、公羊路部、林賀雲部、莊三喜部戰況陸續稟至中軍。

 若是此戰之地非漠北,亦非鳴狐山。

 那麽白日裡這場戰役,定可稱得上大獲全勝。

 只可惜。

 此戰之地乃漠北大地,乃敵軍重重包圍下的鳴狐山。

 待最後一名通稟斥候的身影徹底消失於指揮高台周邊後。

 李光利面色肉眼可見地凝重起來。

 ‘戰死近千人,殺敵三千余,

傷敵無算。’ ‘此等攻勢......’

 ‘左敦、木良哈,當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李光利滿臉凝重地低眉望向鳴狐山下。

 目之所及。

 赫然可見一條條火龍正源源不斷地朝著五條必經之路行來。

 ......

 亥時許。

 夜色漸已深。

 鳴狐山周軍東南防線。

 高強度指揮作戰近乎整整一晝之久的征北將軍李凌。

 終是難掩心神疲倦。

 身披大氅斜靠於木椅之上昏昏睡去。

 與此同時。

 代主巡防的家將李忠率二三十名親衛穿過一個又一個鼾聲大震的軍陣。

 不徐不疾地行至最前線駐防四伯旁。

 待巡視無誤後。

 李忠隨即跨過防線,徑直地朝著防線外行去。

 整個東南防線五百步內。

 零星分散著至少六七十名軍中斥候,用以防備匈奴夜襲。

 然而。

 就在李忠行至百步,即將抵達最近斥候身旁時。

 東南防線三裡外忽起無數火把。

 見此一幕。

 李忠不由得面色一凝。

 然而就在其凝神細望之際。

 那無數火把竟緩緩組成數條猩紅火龍。

 且正緩緩朝著東南防線行來。

 “即刻號笛示警!”

 見此情形。

 李忠當即沉聲下令道。

 “遵令!”

 身旁親衛中的兩名號笛手聞言當即抱拳領命。

 話音落罷。

 兩名號笛手快速自腰間取下嗩呐用力吹響。

 數息後。

 道道好似足以裂石流雲般的高昂嗩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炸響整個東南防線。

 嗩呐聲一起。

 東南防線上的震天鼾聲迅速戛然而止。

 數百名睡的格外深沉的李凌部士卒聞聲無不迅速爬起,飛速列陣集結。

 而東南防線五百步內的軍中斥候。

 亦於高昂嗩呐聲中快速起身後撤。

 與此同時。

 臨時充當指揮高台的凸起岩石處。

 李凌於嗩呐聲響起的一瞬間猛然睜開雙眼。

 隨即快速起身望向防線最前列。

 見防線最前列並無敵軍身影后。

 遂快速向前望去。

 目之所及。

 赫然可見一條條猩紅火龍正不斷地朝著東南防線行進。

 ‘明火來攻!’

 見此一幕。

 李凌面色肉眼可見地凝重起來。

 所謂夜襲。

 往往皆是趁其不備、攻其不意。

 倘若一方夜間明火來攻。

 那麽夜襲也便成了夜戰。

 凡夜戰,無不血流成河,無不不死不休。

 “將軍!”

 “匈奴明火來攻!”

 就在李凌面色極其凝重地觀察著下方敵情之際。

 家將李忠快步自最前線飛奔而至。

 “即刻持吾令至中軍!”

 “稟明大將軍此地敵情!”

 “請大將軍務必調兵來援!”

 李凌聞言當即自腰間取下將印遞予李忠。

 其雖無從得知來攻敵軍具體兵馬數量。

 但以燃起的火把來看。

 此番來攻敵軍數量必然不下五千之數。

 而以己部兵馬以及現有軍械、山石、木樁等物的儲備來看。

 絕無可能擋得住如此數量的敵軍。

 “遵令!”

 李忠聞言絲毫不敢耽擱,接過將印後快步轉身離了凸起岩石。

 徑直地朝著中軍所在之地狂奔而去。

 狂奔途中更是不斷地褪去周身甲胃。

 非是其不願騎乘戰馬。

 著實是整座鳴狐山除中軍所在之地外。

 余地皆不適合跑馬。

 甚至於有時候跑馬遠沒有狂奔來的快。

 一刻多鍾後。

 周身甲胃僅剩腿部脛甲的李忠手持征北將軍印氣喘籲籲地奔至中軍。

 搶過一匹戰馬後李忠翻身上馬猛夾馬腹而行。

 “東南防線緊急軍情!”

 “速速避讓!速速避讓!”

 “東南防線緊急軍情!”

 “速速避讓!速速避讓!”

 李忠縱馬狂奔,行至中軍指揮高台百五十步外。

 待驗過將印後,遂在數名中軍親衛的引領下快步行至指揮高台下。

 “稟大將軍!”

 “東南防線匈奴明火來攻!”

 “還請大將軍調撥援軍!”

 李忠抱拳行禮,快速上稟道。

 “匈奴明火攻東南防線?!”

 指揮高台之上的司馬大將軍李光利聞言‘騰’地一聲離了太師椅。

 隨即垂首看向李忠,緊鎖著眉頭沉聲問道。

 “回大將軍。”

 “匈奴明火攻東南防線!”

 “此時敵我雙方極有可能已經交戰!”

 “還請大將軍速速遣兵來援!”

 李忠心急如焚地大聲重複道。

 “可知敵軍兵馬幾何?!”

 李光利恍若未聞,再度沉聲問道。

 “回大將軍!”

 “以火把來估,敵軍至少五千兵馬!”

 心急如焚的李忠聞言再度大聲回答道。

 李光利聞言不再理會李忠,遂轉身看向南方防線。

 目之所及。

 赫然可見數條密集火龍兵分兩路徑直地朝著東南、西南兩道防線行去。

 自中軍指揮高台向下望去。

 雖可見火龍密集,但卻因距離過遠,極其難以估算匈奴大致兵馬數量。

 “大將軍!”

 “東南防線白日一戰過後,可戰之兵僅剩千三百余人。”

 “且事先所集山石、滾木等物白日一戰過後,僅尋回半數。”

 “若無兵馬來援,東南防線危矣!”

 “還請大將軍調撥兵馬,援東南防線啊!”

 見李光利久久未言,心急如焚的李忠不由得出言相催。

 “師元格何在!”

 李光利緩緩轉過身來,卻未曾看向台下李忠一眼。

 “末將在!”

 中軍曲長師元格聞言當即出列抱拳行禮道。

 “著汝曲即刻增援征北將軍部!不得有誤!”

 李光利沉聲下令道。

 事到如今,整個鳴狐山周軍各部兵馬已然是那一根繩上的螞蚱。

 一榮俱榮姑且談不上,但一損俱損卻依然是板上釘釘。

 李光利又豈會坐視東南防線失守?

 “遵令!”

 中軍曲長師元格聞言當即抱拳領命。

 “此去務必以征北將軍馬首是瞻!”

 “征北將軍令便是本將軍令!”

 李光利微微一頓,隨即再度沉聲吩咐道。

 其深知論軍事才能以及指揮作戰。

 十個師元格怕是也難抵一個李凌。

 如此一損俱損的形勢下,李光利又豈會再使絆子。

 “遵令!”

 師元格聞言當即再度抱拳領命。

 話音落罷。

 師元格快步走下高台,隨即徑直地朝著己部兵馬行去。

 面有難色的李忠猶豫數息,最終卻只能無言歎息一聲。

 隨即緊隨師元格而去。

 李光利方才最後一言,一方面是在叮囑師元格此戰須以征北將軍李凌馬首是瞻。

 另一方面卻在無形之中堵住了李忠繼續求援之言。

 身為李凌親信家將的李忠,又如何聽不出李光利言外之意?

 一刻多鍾後。

 中軍曲長師元格率本曲五百兵馬離了中軍。

 待師元格、李忠等人身影徹底消失於中軍後。

 李光利緩緩收回望向師元格、李忠等人的目光。

 隨即再度看向南方防線。

 目之所及。

 隱隱可見東南、西南防線上的敵我雙方似是已在交戰。

 ‘究竟何處為主,何處又為羊?’

 李光利目光不斷地往來於東南防線、西南防線之間。

 其之所以僅僅調撥五百兵馬援助李凌部。

 並非是因不舍手中兵馬。

 一損俱損情形之下,縱使中軍兵馬因增援各部而傷亡過半。

 李光利亦不會有絲毫的心疼之色。

 而此番之所以僅僅隻調撥五百兵馬增援李凌部。

 其核心原因便在於李光利暫無法分別出哪道防線為匈奴主攻,哪道防線又為匈奴羊攻。

 白日裡的一戰看似交戰雙方打的極其慘烈。

 但李光利心中卻格外地明白。

 白日裡的一戰,只不過是左敦、木良哈二人的一次試探罷了。

 其試探的目的便在於探明五道防線薄弱之處。

 好以此集中兵力一舉擊破。

 就在李光利目光不斷地往來於東南防線與西南防線。

 心中更是不斷地沉思之際。

 中軍大帳外忽然奔來數人。

 不多時。

 為首一人手持軍印穿過重重軍陣,行至指揮高台百五十步外。

 待驗明軍印後。

 為首一人遂在數名親衛的引領下快步行至指揮高台下。

 “報!”

 “稟大將軍!”

 “西北防線遇匈奴明火來攻!”

 “形勢危急!還請大將軍速速調撥兵馬馳援!”

 來人行至指揮高台下,快速抱拳行禮大聲相稟。

 ‘林賀雲部。’

 ‘看來匈奴極有可能主攻東南、西北兩道防線。’

 李光利聞言眉頭瞬間緊鎖,低聲喃喃一句。

 整座鳴狐山五道防線中唯獨鎮守東南防線的李凌部以及鎮守西北防線的林賀雲部兵力最少。

 白日一戰前李凌部可戰兵馬千五百人,趙王麾下大將林賀雲部可戰兵馬千四百余人。

 白日一戰後,李凌部可戰兵馬為一千三百余人。

 而林賀雲部則只剩下一千一百余人。

 若左敦、木良哈二人以此為突破口,倒也合情合理。

 思及至此。

 李光利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似是欲將腦海中的多余想法統統驅逐出腦海。

 其亦知五道防線中唯李凌部、林賀雲部兵力最少,亦是最容易被左敦、木良哈當做突破口之處。

 但奈何李光利本性多疑。

 總是習慣性地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亦或者將簡單的事情陰謀化。

 “敵軍數量幾何?”

 李光利略作定神,隨即沉聲問道。

 “回大將軍。”

 “林將軍言敵軍兵馬至少在四千人以上!”

 來人聞言快速抱拳大聲相稟。

 ‘四千人以上......’

 “橫野校尉何在!”

 李光利低聲喃喃一句,隨即點將道。

 “末將在!”

 橫野校尉梁忠義聞言快速出列抱拳行禮。

 “著你部即刻馳援林將軍!”

 “務必將敵軍阻於防線之外!”

 李光利沉聲下令道。

 “遵令!”

 橫野校尉梁忠義聞言當即抱拳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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